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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 101 章 ...

  •   侍心死后,七染接手了新生派,也正因为这样,这个刚刚易主的国府派系就内部分裂了,一半继续拥护七染,另一半则为了瓷菇愤愤不平。
      到了国府晨会上,两边依旧针尖对麦芒,就算在君皇和国后的气场压制下,这些人不敢太造次,可彼此流露的痛愤表情,却一览无余。
      给牟荣集团赐名“亚心心”之后,牟荣集团完了,京墨这时候灵光一闪,想象了一下新生派或许该有的结局,他们之前不敢蹦跶,全是为了看六代集团跟亚心心互斗的好戏,现在自己坐上了亚心心原来的位子,自然也该“大显身手”了,京墨就这样期许了半个月,结果发现,包括七染在内,全员平庸无能,唾手可得的施展机会,被他们一个个活活放掉又不自知,甚至远不及溃败了的亚心心。
      京墨看着眼前这些,只会把聪明二字写在脸上的新生派,首次萌生出对牟荣集团的惋惜。如果那群人不是居心叵测各怀鬼胎,该有多好~~
      “你们这些人啊。”京墨在君皇嘱咐了一些大事之后,直接点名新生派:“虽然人数比亚心心多多了,可这智商加一块儿却不及人家的一半。”
      整个新生派,也只有从亚心心流亡过来的雕塑仙子敢跟京墨正面对呛,可眼下,她眼观局势,发现并不适合在这时候当出头鸟,所以颇为不忿的忍下了。其他人更是如此,往常就习惯了围观、中立、做没嘴的葫芦,这次被国后直面嘲讽,也只能把不快咽进肚里。
      京墨想起那天给亚心心命名时的场景,愉悦一笑,如法炮制了一回:“牟荣集团有幸得名‘亚心心’,瞧,他们实现了火遍全世界的理想,我觉得,新生派的诸位比亚心心理想宏大多了,因而今天,本国后也赐一个名给你们。”
      “本国主和国后商议之后觉得,‘跳梁派’比新生派更适合诸位。”
      七染险些缩成一个球摔下去,她每每用爱慕眼神紧盯的国主大人,居然给她率领的组织,亲口颁布了这样一个名字,她学历再低,也懂得其中的含义,因此伤神不已,一度欲泣。
      雕塑仙子等人纵使不乐意,一想到另一头的“争权派”都要冠上这么个污名,就深觉快哉了,这种耻辱和快感并重的感觉让他们纠结不已,竟然忘了两头共同的敌人,依旧没变。
      “如果你们不接受这个称号,那就全都自动请辞吧,我们光之国不接受吃白饭的废物,瞧瞧你们,天天除了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做过一件有益于光之国的事吗?七染。”京墨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这个体态宽大的女人:“我本以为你这个被众人推举的首领,又做过雪契公会的高层,应该具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可是这一个月都过去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居然半件都没完成,你是不把本国后、甚至是国主大人放在眼里吗?”
      这种不怒自威的女子声线,听得七染愤懑异常,不知怎么回事,当她想起京墨的容貌时,她更是气得喘不过气,如今被当众拎出来羞辱,她的面子挂不住了:“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那这么说,就是你能力不济咯。”
      “呵呵,我能力不济?我要真的能力不济,能被推举为首领吗?”七染傲慢的抬起眼,准备一雪前耻。
      怎奈她眼中的“情敌”,国后京墨根本不给她痛快的机会:“说起这个啊,当时瓷菇仅差你一票,那既然你能力不行,不如交给她做好了。”
      京墨随随便便一句话,加剧了“跳梁集团”内部分裂的战火,七染本打算带头抗议,反讽堂堂国后恶意羞辱国府下属,可眼见瓷菇派一个个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就不知道该把炮口转往哪方了。
      尽管如此,七染对于京墨的仇恨还是比对旁人的浓烈:“你作为国后,这样公然羞辱国府重臣,实在是素质低下!”
      京墨不慌不忙的笑了:“我冒着被你们误会为素质低下的风险,也要实事求是送你们这个称号,你们怎么还不领情?或者,我既然在你眼里这么不堪,你怎么还死乞白赖赖在这呢?你高贵又怎会和你眼中的不高贵混在一起?七染,我没有主动辞退别人的习惯,不论这个人多能颠倒黑白、哗众取宠,但我也绝不会强留一个要走的人。”
      “就是,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辞职呢?”
      “被人这么说了,还有脸呆在这吗?不愧是光国第一肥,脸皮够厚脸盘子够大!”
      “你们两个抄袭货瞎bb什么,不服滚!”
      “不就是嫉妒我们七染上位了吗,瓷菇,你这人人喊打的走狗还有脸出声呢啊?”
      雕塑仙子、瓷菇VS山粪、小骛,七染听她们吵架,自己也头昏脑涨,不过她不是痛心内部分裂的事,而是极其的不想让京墨隔山观虎斗,就继续刚才的对喷:“光之国又不是你摩诃京墨的,谁和你混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我的,就更不会是你的了,人也好,国也罢。”
      京墨给力的回复让七染气得更肥,宛如充气了一般,瓷菇看她这好笑又滑稽的模样忍不住乐出了声,七染不爽的指住她鼻子:“你以为跳梁小丑里不包含你?你也是这个派系里的,你想撇清关系?做梦吧!”
      雕塑仙子见瓷菇被羞辱的快哭出来了,就挺身而出上前撕扯七染的肥头大耳,这七染声称自己只有二十三岁,实际上她早就三十二了,体重两百多斤,壮肥如猪,身高却还比不上只有一六二的雕塑仙子,被这妇人蛮力一掌掴,当时就眼冒金星了。
      见自家首领被打,七染的亲友们群起而上,和瓷菇、雕塑仙子为首的另一派当殿斗起殴来,基本上是全员参战,除了王座上头痛扶额的君皇,还有气定神闲的国后。
      “君皇大人,您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峥嵘正打算撤退呢,他可见不得女人打群架:“鬼白鬼珠,你们好好保护国后,京墨,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了。”
      “国后,这样下去真的好吗?”红蕉心疼的看了看被七染撞破的窗户:“你看,那窗户玻璃都碎了,怪可惜的。”
      “我就是要看看,这些人能放肆到什么地步。”京墨轻笑,蔑视跳梁派里的每一份子:“简直奇了,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呢。”
      “只怕,他们还会说这是国后大人您造成的呢。”
      “无能之辈,素来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而不反省自己。”
      “想来也是,那侍心背叛了牟荣流雪,自己也没得好死,不过她的死,促成了七染这家伙的登堂入室,这个女人,又胖又丑又爱哗众取宠,可不只有无能之辈喜欢拥戴么?”
      红蕉的话还蛮符合京墨想法的,七染被跳梁派众人推举为新首领,她的人缘尽管没好到非她不可,但也不比那“背景强大”的瓷菇差,加上七染比起瓷菇和仙子,还是具有一定艺术才华的,这女人肯定会利用一切时机,在大家面前展露自己“愿意亲近每一位”的志向,毕竟,在当选首领方面拔得头筹,还不算真正的稳固。
      如果把瓷菇的手下、甚至是瓷菇本人都拉为己用,那才符合七染的唯美追求呢。
      “红蕉,留意七染,千万不要让她的派系和瓷菇和解。我要让她们自相残杀,越凶越好。”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七染这么快就蹦跶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跳梁派要用多久,才能步上亚心心的后尘呢?京墨对着狼藉一片的大殿含笑而视,对此期待不已。

      无暗城里除了有国主国后在住,第六代少主和跳梁派也居于其中,这就造成了经常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局面,斗殴后脚踝严重扭伤的七染,没几天又跑出来四处网罗人气,一不小心,还摔了个结结实实,隐隐作痛的脚踝这下子旧疾复发了,她痛得大哭,心疼自己总成为弱不禁风的受害者。
      峥嵘远远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背影坐在草地上,出于好心,他吩咐身边的护卫把人送到皇城医馆,尽管七染没有和君皇打照面,可一听说这是君皇大人的意思,她整个人都高兴的发狂了,没错,她从第一次见到唐元纪峥嵘,就被这个男人深深的迷住了,不过平日里,她就只能在议事大殿上远远的看心上人一眼,经过今天这件事,七染觉得自己和君皇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也变多了,她这颗心,已完全被这个优秀的男人俘获。
      女人一旦坠入爱河情网,往往就不可自拔,哪怕对方的目光从未落到她的身上,七染依旧觉得,可以这样日日与心上人碰面,还是非常幸福的美事,她把自己萌动的春心抒发给母亲听,她的母亲便想了一个试探的主意。
      “你别忘了,君皇可是专宠一人,你如果真想打败她,就把我弄到无暗城去,我去帮你搜集京墨的把柄。”
      母亲的话非常具有诱惑性,想象自己取代京墨,以后天天陪伴国主坐在王位之上主持国政,七染就乐得合不拢嘴,她二话不说就差手下去安排,把母亲姑且伪装成一个后勤人员。
      七染母亲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刚来一天,就得到了去给国后送东西的高级别任务,她出发时正值阴云密布的傍晚,到了静寂无声的烛阴殿,正用老鼠一般的眼珠子四处转看,一声雷响过后,她看见了烛阴殿殿前那尊人脸蛇身的红色雕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她失手打坏了国后要的灯盏罩子,毫无悔意,更是毫无礼数,见了京墨,先是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嘲讽样,随后悻悻的道了句“我走了”,就扬长离去,仿佛想说的那些嘲讽之语,咽回去是在给京墨面子似的。
      京墨不予理会,甚至不打算探究这个后勤妇女为何这么古怪,她也懒得出言责罚谁,就又让鬼珠亲自跑了趟,把她要的灯盏罩子再拿一个过来。
      如果不是第二天午后发生的这件事,京墨想,她大概永远不会记起这个无名小卒。
      当时,忙碌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清早的国主夫妇,正在烛阴殿里享受难能的午睡时光,比起自己的寝殿,君皇似乎更乐于往烛阴殿这跑,而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没有紧要的事,也都不会到这来叨扰他们二位。
      然而,七染的母亲却又一次趾高气昂的进城来了,并且这次,直奔国后的烛阴殿,趁着午后人少、国主国后休憩之际,不经通传和允许,门都不敲直接伸手一推,嘴里念叨的话几乎要吼出声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和谁睡呢!”
      京墨正和丈夫同床共枕,隐约听到粗鲁的推门声,以及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污话后,机警的起身,习惯性的握住了枕头下的轻斩,藏于袖内后麻利的披衣下床,掀开帷幔,一见是被称作“樟婶”的七染之母,立时呵斥起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擅闯我的寝宫!”
      鬼珠不等樟婶出口成脏,就先行一步冲进来把人捆住了,她问国后,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从今天开始,不允许这名妇人踏进无暗城一步!谁敢放行,我就革了他的职!谁负责后勤人员的征聘?又是谁负责看守我的寝宫大门?玩忽职守,马上领了当月工资,滚出我的视线!”
      樟婶从这以后,再也没能踏进无暗城一步,七染对京墨的痛恨,也从隐约不发,变成了如今的程度强烈,她觉得这个女人先是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爱人,随后又羞辱她的母亲,她觉得打狗还要看主人,京墨羞辱她母亲就等于是在打她七染的脸。
      此后,对待旁人都能做到微笑有礼的七染,在看京墨的时候再也没了表象的温柔,她甚至在国主国后到达议事大殿之前,联合自己的亲友们,聚众说三道四。对京墨进行点名道姓的诋毁,她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很紧张,生怕步了某些人的后尘,可当她发现这样公然的泄愤非常痛快以后,就刹不住闸了。
      这只不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七染对心上人君皇大人,也展开了进攻,她三天两头往国主寝殿里送自己亲手做的可乐鸡翅,轮到换花样的时候就去绿翠锦买上好的美食,贴上自己的标签给国主送去,三番两次,就传遍无暗城内外了。人人都道这七染对国主有意思,她也不管旁人的话是褒扬或贬低,一律当成对她优秀和痴心的夸奖。
      七染认为,自己方方面面都不比摩诃京墨差,而且她还比京墨年轻三岁呢,所以当有人提起京墨吞并土地的“千秋功业”时,她也根本不把这成绩放在眼里,七染认为,自己的人缘比京墨好一万倍,所以自己一定比京墨更适合当国主的妻子、光之国的王后。
      她自我感觉愈发良好,自我迷恋愈加的膨胀,最后,甚至当着把她视为竞争者的瓷菇的面,表现出这种自恋和自信:“京墨收复了花之国没错,但她还是没我厉害。”
      “论不要脸,这个大肥婆确实厉害,简直无敌了。”瓷菇从来都不敢正面呛,最好的就是背后嚼这口。
      但雕塑仙子不太一样,是当面背后都很擅长言辞辱人:“虽然我也看不上京墨,不过你这肥猪也太能意淫了吧,你厉害,你收复过一块土地吗?”
      “厉害的标志又不一定靠这个,你们这智商和逻辑也是神奇。”小琲作为七染第一友军直接和仙子正面互撕,一时又闹得沸反盈天。
      雪契公会那时候,看似只有牟荣流雪一派,实际上,七染的人望也是极高的,牟荣一派被京墨打压、侍心又谋逆被诛后,成为下一个领导者的七染,就跟着野心膨胀了,不过七染更喜欢维持表面的淡泊名利与温和亲切,她早年在报刊上见过火国国主炎之帝恒,对其品格、外貌、家世、才干都倾慕不已,因此当她遇到和帝恒有相似气质的君皇峥嵘时,整个人整颗心就沦陷了,她抓紧一切机会出现在君皇面前,在其眼前全力体现自己的淡雅文静、不与人争、不入俗流,瞧,和对头方撕扯的都是别人,不是她自己,她七染高贵优雅,一句粗话、一分恶意都没流露过。
      相较之下,她的几个得力友军就有失分寸多了,尤其那几个从东陆来的,不知只是随口说说,还是记恨着某人把花之国从地图上抹掉了,总之,她们不留余力的抨击着光之国。
      “这么冷!难怪我朋友去寒都城以后身体越来越差了!”
      “冷到一定程度,不是多穿点就能解决的,光之国就是这种折人寿的鬼地方啊呵呵呵!”
      犀言作为光国本土人士,听了以后非常不高兴,就回驳:“按你们的说法,冰之国一年四季冰天雪地,比这不知冷多少,他们的人都别活了呗!下场雨而已,你们怎么就娇贵成这样了!”
      宁蓝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冰之国人普遍高寿可是有据可查的,自己命不好怪地域气候,没念过书啊?”
      影姗也把亲眼所见过的拿出来说说:“还有极北冰川岛上,听说也有住户,人家可是身体一个赛过一个呢~”
      七染全程围观,她一心扑在如何成为君皇妻子的远大理想上,自然不会跟往常一样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别说正妻国后,就连侧室王妃的位子,都有人抢先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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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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