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攻的自我修养》世上只有天涯好

3、第三章 教育

　　君清临一星期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君清临回去上班后，把小狗托给郑康照顾，郑康一口应允。从此以后，郑康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夜不归宿，变得几乎每天都在。
　　不过，小狗总觉得郑康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爱说爱笑了，连欺负小狗似乎都提不起兴致来。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小狗心想。

　　一人一狗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几天。
　　一天小狗趴在地毯上觉得无聊，慢慢地睡着了…

　　小狗再次醒来，时夜已深。它仰起头看着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突然它听到客厅了好像有些悉悉索索的动静，便好奇地蹑手蹑脚朝客厅走去…

　　当它绕到沙发前才看清，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小偷，而是——郑康。
　　那家伙居然在这个时间看电视！！！

　　小狗刚舒完一口气又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半夜的害得我那么紧张，而且…看电视居然不叫我？！

　　“汪汪！”

　　郑康被伏在沙发边的小狗一声大吼吓了一跳，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小狗啊？你怎么起来啦？”

　　小狗没理他，自己跑到沙发上窝着，耍赖似的。
　　不管，我也要看！
　　郑康倒也没把小狗赶回去，自顾自拿着遥控器调着，调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对小狗说。
　　“我这看的可不是《还珠格格》，你别跟我学坏了。”
　　小狗不满地“嗷呜”了一声，扭着小屁股挤到郑康身边，陷进沙发里就一动不动了。

　　“那行吧，要看你就看，看完别怪我带坏你啊。”
　　郑康说完这句，还顺手把小狗抱到了自己的右侧边，挨着自己的腿，坐得更近一些，还伸出右手，帮小狗捋了捋毛。

　　终于可以看电视使得小狗满怀欣喜，也顾不得去理会郑康在自己身上搓来搓去的爪子，只是眼睛瞪得圆圆地盯着电视机。
　　小狗觉得，这个小盒子真的是一个特别神奇的东西，自己从上面学到了好多从前从来不知道的东西。
　　小狗知道皇阿玛就是爸爸的意思；
　　也知道喝雄黄酒可以变成蛇；
　　还知道煮鱼之前加点芡粉拌一拌可以让鱼肉更嫩滑；
　　还有其他的一些，像是男女之间要是说了我爱你，就可以结婚生小孩啦；
　　或者女生哭着说你滚你滚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说我好难过你快来抱抱我……
　　还有吃饱会打嗝，睡觉会放屁，亲嘴会脸红…

　　说到亲嘴，现在电视画面上的这俩人…

　　小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又学到了一个了不起的新知识——这俩人，不都是男的吗？？？！

　　之前我看过的电视剧都不是这样的！！！

　　小狗的这几天来通过泡沫电视剧建立的狗生观似乎在这一瞬间崩裂了。
　　不是接完吻就很快天亮了吗？
　　现在这俩…
　　干啥？
　　手为什么放在那个位置？
　　啊，捏什么捏？
　　等等，为什么？这也能吃？
　　咦，那里也…可以…么？

　　小狗突然想起自己叼着君清临内裤时他涨红的脸来…
　　内裤不是…不能吃的吗？

　　小狗的终于陷入了全面的纠结。
　　他觉得眼前的场景是自己这么多天看电视以来最难以接受的一个画面…
　　电视剧里没播出来的接吻之后的步骤，原来是这样的啊？

　　“…小君...小…君…”
　　小狗正沉浸在令他目瞪口呆的电视画面中无法自拔，直到突然听到身边人急促的喘息声，才突然回过神来…

　　这郑康！又是在干什么？

　　小狗觉得这天晚上自己狗生遭遇的三观撞击已经够多的了，多到让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再来分析郑康此时的所作所为。
　　只见郑康右手环着一个抱枕，眼睛微眯，左手握住，脸上露出一种异常舒服的神情来…

　　小狗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不管是电视里两个汗渍渍的人，还是电视外这个精疲力尽一动不动的人，都让小狗突然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

　　然后他强装镇定地站了起来离开客厅，回到君清临的房间。

　　怎么办啊？！小狗心想，我好像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君清临好像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久到枕头上他的味道都淡得闻不出来了…
　　小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那么想他，那么想见他，想看他笑，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看电视…
　　小狗觉得自己病了。它突然好想好想君清临，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想得电视剧也看不进去了，想得每天只想在君清临的枕头上趴着一动不动…

　　“…小狗呢？”
　　“可能在你房间玩吧…”
　　隐隐约约的一段对话让小狗彻底惊醒。谁谁谁？刚刚那是谁的声音？

　　“小懒虫…现在还没起来啊？”
　　还没当小狗反应过来，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君清临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汪汪汪汪！！”
　　小狗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直接从床头扑到君清临的怀里。

　　“等等等等，等我先把行李放一下…”
　　君清临被小狗冷不丁撞得止不住后退了一步，才环手接住了这个蹦到他身上的小肉球。
　　“…看到我，这么开心啊？”

　　“汪汪汪！”
　　开心，当然开心啦！
　　小狗趴在君清临的胸口，像是一块懒洋洋的抹布，挂上就一动不动了。
　　它忽然开心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的君清临，真的声音，真的味道，真的抱着自己…刚刚的沮丧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只剩由心而发的舒服，舒服得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直到君清临略带些怒气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小东西，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狗才把搁在君清临肩膀上的小脑袋转过来，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地毯掀起一角，露出了底下的一堆破布…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内裤不能吃？嗯？”

　　小狗心里一紧，暗道，坏了！

　　“还有这个又是什么情况？”
　　君清临把小狗放回地毯上，叉着腰，指着一只被啃烂的拖鞋，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小狗理屈词穷，头埋得低低的。
　　都是郑康害的，是他带我看来着，那个片里边有个主角长得特别像你，我一没留意就没忍住…
　　小狗不敢说，也没法说，心里面觉得委屈。

　　君清临站了一会儿，眉头才松开来。他在小狗身边蹲下，伸出手箍住了小狗的嘴巴摇了摇。
　　“我说，你该不会是开始磨牙了吧？”

　　一直到宠物医院门口，小狗都没办法告诉君清临——其实我早就过了换牙期了，那些被我啃坏的桌椅板凳都能给我证明，内裤和拖鞋真的不算什么的。

　　其实，我不过就是想尝尝你的味道…

　　在医生仔细查看小狗的口腔状况，然后告诉君清临，这种情况生长期的小狗磨牙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但仍然无法解释他啃坏东西的理由。
　　君清临还是决定买一大堆磨牙棒和狗咬胶回家放着。

　　小狗其实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多大了，毕竟从自己有记忆的时间算起，自己就已经不是幼犬了。小狗不知道自己几岁，也不知道换算成人类大概多大了，但他觉得，应该足够当爸爸了吧。

　　因为在回家的路上，君清临曾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他。
　　“给你找个女朋友，好不好呀？”

　　有的时候，小狗觉得君清临和自己特别心有灵犀；但有的时候，他又觉得君清临简直和自己就在两个世界。
　　就比如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堆…狗类图册？

　　“汪汪汪汪！”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懂？我根本就不喜欢母狗！
　　小狗欲哭无泪…

　　君清临盘腿坐在小狗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看吧，我就说你会开心的…快看，找个最喜欢的，爸爸明天就带你去找它…”

　　我不喜欢啊我不喜欢！！！嘤嘤嘤嘤…
　　小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等等！
　　爸爸？！又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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