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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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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安安觉得自己好像又沉入了河水中,脑袋缺氧得厉害,昏昏沉沉不知东西南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抱出驾驶席座椅,被按在地板上。
她浑身发麻,难受地蠕动身体,想要从这令人窒息的桎梏中脱离出来。
桎梏住她的尤里感到紧贴着自己的人的动静,细腻的肌肤与汗湿的身躯来回磨蹭,原本就处于极致亢奋敏感状态,感知全开的他哪里受得住这刺激。
他松开口,昂起头挺直腰背,急促地喘息低吼,随着那高低起伏的喘息声,从头发下沿着脊骨生长至尾骨的护鳞一张一合。
覃安安趁着这个缝隙,两手撑地,快快往后挪。
她越挪,磨蹭得越厉害,尤里出于本能的驱使,下|身一沉,再次压住她。
隔着一层布料,覃安安感受到小腹上面,如同脉搏一般强烈地搏动着的异常,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知道猪是怎么跑的,自然不会很天真很傻地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覃安安脸色煞白,再这样下去,她就要面临被怪物拱的厄运……
她突然“哇”地一下子爆发了,一股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勇气,奋力坐起来,额头直直撞上对方的额头,顿时脑门发出“嘣”的一声巨响,撞上之后,她身体往后倒,后脑勺又砸在地板上。
脑袋一下子就受到了双重伤害,可是她并没有停止下来,继续攀着他的手臂,不断地用头去撞他的头,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不会停下来,哪怕是撞死了也在所不惜。
尤里被撞到头的第一下是有点懵的,倒不是觉得痛,而是不知道女种要做什么,直到她持续不断地撞过来,他终于明白女种求死的念头了。
他低声怒骂一句,把头偏开躲过再一次撞过来的头,再将手掌按住覃安安,皱紧眉头,“你在干什么?!”
覃安安咧嘴森森一笑,“老娘要和你同归于尽!”
现在尤里的脑袋里又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是他被覃安安的自杀式举动拉回来的理智,一个是他被强烈诱|惑失去控制的欲望。
最终,他的理智险胜过欲望,女种只有一个,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他低头看着龇牙咧嘴要跟他拼命的覃安安,也龇龇牙,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之前采摘的药草,揉碎后一股脑塞进鼻子里,再一次封闭住自己的嗅觉。
尤里骑坐在覃安安的大|腿上,高仰着头,喉结随着重重的呼吸上下滑动。
药草起效之前,他需要努力克制住充斥在鼻间的诱人气息带给他的悸动,否则他完全没有理智去思考其他事,只会想着如何榨取女种身上的甜美,在她身上如何醉生梦死。
在这忍耐的过程,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身上的汗水汇聚成好几条细流,自上而下,淌过高低起伏的铜色肌块,有一些没入了裤带中,有一些则滴在了覃安安嫩白的躯体上。
那汗水还带着几分温度,烫得覃安安一颤一颤,心神不得安宁。
她死死咬住嘴唇,瞪着终于停止暴行的怪物,只要他再来,她就继续跟他拼命!
“呼!”尤里许久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确定鼻子闻不到气味之后,他才松懈下一只紧绷着的全身神经,带着几分慵懒地弯下|身来,用掌心轻抚着覃安安的脸,嗓音沙哑地问:“你怎么了?”
他强吻她,还试图要对她施行强|暴,居然还有脸问她怎么了?“你要强|暴我,我就跟你拼命,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强|暴?那是什么意思?”尤里不明白她所说的词语是什么意思。
覃安安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怒吼:“就是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我不愿意!死都不愿意!”
尤里歪歪头,十分不解,“那么舒服爽快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女种头顶上的花开了后,就代表着可以进行交|配了,我从未看过有记载说女种抗拒与男子交|配。”
五雷轰顶!!!她头上长的这株植物居然是个这样的功能!!!
她不敢置信地问:“我这样头上长草的人就是你说的什么女种?我们很明显属于不同物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什么不同物种,女种就是我们瓦尔人的一份子。”
尤里以为覃安安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拼死拒绝他,为了能够顺利进行交|配,开始给她科普瓦尔人和所谓的女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而言之,就是瓦尔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男性,而维持这个单性种族延续的纽带就是女种了,女种诞生于女王花,女种的头顶会长出一株花草,花开之时就意味着能与瓦尔人交|配。
如果就这样以为女种其实是瓦尔人的女性,那就大错特错了!交|配之后女种头上的花朵就会结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才是瓦尔人的女性!
瓦尔人拿着女种结出来的这颗种子,春天种下一颗种子,秋天就能收获一个美丽的姑娘!这样生成的姑娘才是瓦尔人的伴侣。
至于结下种子的女种则会枯萎,最后陷入沉睡,之所以称之为沉睡,是因为只要将她再埋进土里,就能又长出新的女王花,诞下新女种,获得重生。
听完后,覃安安觉得自己的生物学都白学了,植物与动物之间无缝隙切换,是怎么做到的?可回收循环利用的女种,嗯哼,很好很环保……环保你大|爷啊!这压根就是外星人植物版充|气|娃|娃!
说到底女种的存在就是瓦尔人找老婆的一个跳板!这么奇葩没节操的繁衍方式,咋不一个蹦跶上天去啊?居然存活这么久都没灭绝,也是神奇!
其实覃安安并不知道瓦尔人已经走在灭绝的途中了。
因为与瓦尔人结为伴侣繁衍出来的孩子只有男性,这种单性繁衍方式,决定了瓦尔人必须依赖于女种,只有女种能为他们结出能种出美丽姑娘的种子。
这种依赖在几十年前,因其致命的弱点,被瓦尔人的死敌抓|住并进行了攻击,虽然战争最后,瓦尔人消灭了敌人,但瓦尔联盟境内所有女王花遭到虫族病毒侵染,几乎全枯萎死去了,而没死的那一些也再无女种诞生。
瓦尔人陷入灭族的危机,在长达几十年里,虽然还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诞下新生儿,可是当这批女人死后,瓦尔人就只剩下男性,没有女种,等到他们最年轻的新生儿死去的那一天,瓦尔人就从此消失在这个宇宙中。
种族灭绝的大难当前,瓦尔人几乎全员出动,有负责研究怎样治疗被病毒感染后的女王花,使其恢复诞生女种的能力,也有负责研究如何突破单性繁殖的难关,还有负责到各个星系里寻找野生女王花……
如此经历了几十年,这些都通通没有获得成功过,一直到最新代瓦尔人也都长大成|人了,就是尤里这一批年龄层的人。
他们几乎都已经放弃在渺茫的宇宙中能找到诞生下女种的女王花了,覃安安的出现,点亮了整个瓦尔人的希望。
只不过瓦尔人的联盟中,有三大家族,他们都想将唯一的女种占为己有,整个瓦尔有那么多人,一个女种怎么分?所以,不管如何,优先自己家族获得女种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便发生了瓦尔人内部争夺女种的情况。
率先发现孕育女种的女王花,是阿西曼家族军团的一支小队,奈何发生各种意外,现在作为唯一女种的覃安安落到了艾斯尔顿家族的尤里手上。
尤里解释完瓦尔人和女种之间的关系后,问覃安安:“听懂了吗?”只要她明白作为女种的使命,就是为瓦尔人结种,那她就会乖乖跟自己交|配了。
覃安安面无表情,点头,“听懂了。”
尤里一脸期待地问:“那你现在愿意和我交|配了吗?”
覃安安皱眉,“我能起来说话吗?”
尤里还想着女种同意交|配之后,可以就着现在的姿势,继续方才中断的行动,不过女种既然提出来要站着回应他,那换成站姿似乎也不错……
他一边构想着站姿要怎么进行,一边从地上跃起来,并将女种也一并拉起来。
覃安安默默地挣脱他的手掌,走到旁边拿起一块不知道干嘛用的布料裹住自己。
尤里看了她的行为,又非常不解了,“为什么要包着自己?一会又要脱掉。”
覃安安深呼吸,吸气吐气,尽量让自己更加平和一些……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激动地跳脚大声喊:“你想把我奸杀之后再埋尸!居然还有脸问我愿不愿意?我要是愿意就不是脑袋长草,而是脑袋进水了!”
“不是想要种子吗?你们自己种去!”她怒吼着,抬手就抓|住头顶的小草,用力拔起来扔到尤里身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等她觉得好像天灵盖被人活生生掀开,剧痛不已时,已经为时已晚,来不及停下自己的手了。
而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做的尤里,更是来不及出手阻止,只能瞪大双眼,捧着手里的一株小草,望向覃安安,呆若木鸡。
“嗷!”覃安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