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梦想成真》末水孤辰

68、68.你和你爸爸

　　西里斯出于礼貌，把目光移到了克利夫兰的身上，微笑着说，“是的，我就是。”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来游荡，你明知道——”克利夫兰勉为其难得贴近西里斯小声说，他眉头紧锁，看起来极其不情愿。

　　“我以为维护魔法世界的安定，一向是你们的职责所在，”西里斯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如果要说的是这个，那我确实知道。”

　　克利夫兰一张脸严肃的不得了，他紧绷着面皮，不耐烦得说，“在没有真正被判定无罪之前，你就是嫌疑犯，况且我不认为克劳奇会犯错误，他的判断一向准确，你不可能是个例外……当年你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惹是生非，后来会被抓进去，我一点没感觉到惊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们部长……”西里斯后面的话哈利没听见，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点什么，就迅速分开了。西里斯脸上的笑连弧度都没有变化，克利夫兰的脸色却黑了下来，怒气冲冲得带着身后的人走掉了。

　　“我们也走吧，哈利，”西里斯看着克利夫兰消失，才把目光收回来。

　　他们穿过那面墙，又回到了破釜酒吧中，直接从偏厅回到了他们在霍格莫德村的新家。

　　哈利路上一直在想，西里斯一定和克利夫兰认识，而且时间不短。可令他想不通的是，西里斯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否定这个事实。

　　“哈利，你在看什么？”西里斯正在翻来覆去的查看自己的新魔杖，一抬头就瞧见哈利依旧维持着刚刚回来的姿势，一动没动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发呆。

　　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全神贯注得关注过自己了。哈利这个样子，叫他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这种错觉总能叫一个人沉迷其中……西里斯眯了眯眼睛，及时收住自己的思想。

　　“在看你……”哈利说，等他认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忍不住脸红起来，张开嘴想改口，但是又觉得这样只会使他更加尴尬。

　　西里斯挑了挑眉毛，反倒觉得这个回答挺合他的心意的，“那么我好看吗？”

　　哈利舔了下唇瓣，反而大方的承认，“好看。”

　　哈利说完那句话，真的上上下下把西里斯仔细看了一番。

　　窗外的太阳卡在地平线上，马上就要消失了，留下的那么一点余光并不足够照亮整个客厅。哈利觉得西里斯安静地坐在阴影中的身影，格外使他安心。这种不可多得的平静，叫哈利平白产生出一股子依恋。

　　西里斯应该是觉得长发碍事，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一根黑色皮筋，将多余的头发全部束在了脑后，把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他面颊并不丰满，唇色极淡，反倒显得他一双眼睛明显起来，哈利觉得那双深灰色眸子射出来的目光灼热的叫他有些不适应。

　　西里斯把魔杖握在手里，趁着哈利跑神得厉害，对着他挑了挑，等那束白色的光落在他头发上，哈利才反应过来，“嘿！你做什么？”

　　“柔顺咒。”西里斯说，他从对面挪过来，紧挨着哈利坐下，抬手摸了摸哈利的头发，“瞧瞧，你爸爸原来天天都在和头发做斗争……这个顺滑咒的改良咒语再合适不过了。”

　　哈利躲不开他的手，他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碎发散落在了眼镜上，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他受不了视线受干扰，下意识把眼镜摘了下来。

　　西里斯用两根手指捉住了哈利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他们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哈利，说真的，你得注意点自己的形象，瞧瞧你爸爸，怎么追上的你妈妈……这个发型挺适合你的……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真漂亮……”

　　西里斯的目光悠远，极具穿透性，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东西。哈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紧张，他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避开西里斯的目光，若无其事得挤出来一个笑。然而这个笑还没来得及成型，他就猛地咳嗽起来。

　　他被吞下去的口水呛到了。

　　西里斯看着面红耳赤的哈利，不合时宜得大笑出声。

　　“用不着你管！”哈利大声说道，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面色通红得跑上了楼。他视线模糊的厉害，勉强辨认了下自己的卧室，一头闯了进去，重重关上了门。

　　屋子一进门口，被西里斯强行放了一面大镜子。哈利看着镜子里的人，明显楞了一下。他下意识走近镜子，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西里斯没说错，好吧，这个发型还真的挺适合自己的。

　　其实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从西里斯嘴里说出他爸爸也不是一两次了，但是最近尤为的明显，他很不想听见这个。前几次不过是不舒服，今天这种强烈的抗拒心理，几乎叫他无所适从，让他只想从西里斯面前逃开。

　　他知道这样很不对劲。但是他忍不住要想，西里斯会对自己好，都是因为他爸爸。然而事实不就是这样吗？西里斯是他爸爸的好朋友，会成为他的教父，也不过是因为他同爸爸的感情深厚……这个认知叫他心里十分难受……他究竟在纠结什么……

　　他感受到有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

　　哈利忍不住开始呼吸困难，只觉得双腿发软，似乎已经撑不住全身的重量。他攥住胸口的衣服，缓缓滑坐到了地上，额头抵在镜子上，闭上了眼睛。

　　就因为这个动作，他错过了镜子里映出的那个影子，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冰冷薄凉。

　　西里斯在楼下坐了好半天，没听见哈利的动静，还觉得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别扭。他三两步跑上楼，敲了敲门。推开哈利卧室门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笑。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一眼就看见了趴在镜子上晕过去的哈利，脸上的笑也一并被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