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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our. ...

  •   不卑不亢,侠客本色。
      不悲不喜,侠客本色。
      **********
      真田弦一郎第一次见到前川时见,并非后者所以为的立海大,而是早一年东京十分著名的“翼”剑道社。作为神奈川入半决赛的选手。在父母与祖父的期待下,真田的实力足以进入决赛,甚至是夺得今年的少年组剑道赛冠军。
      半决赛在“翼”举办,对抗组由抽签决定选手,选手不分男女组。
      真田是最后几组,期间一直在场外等候,正襟危坐看场上的比赛。
      同时进入半决赛的社员轻轻靠过来点说,看那边的女生就是你的对手。
      即使不以为意也还是朝社员所指方向看了一眼,叫前川时见的人似乎气定神闲,头一直低着在看什么东西,偶尔抬头很快又低下,对场上赛况并不算关心。
      哈哈,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女孩子,等会可小心点。社员打趣道。
      对手就是对手,比赛就是比赛,娇滴滴的话也不会到这里来。真田严肃道,并不担心太过庄重会坏了气氛。果然对话人自讨没趣,悻悻地坐好看比赛。
      等到真田该上场时,下意识地朝前川望了一眼。那人此刻才合上手中的书,抬头对上真田的目光净是热血与兴奋,握紧手中的竹刀,脚下似抬起万斤石肃穆而沉重地走来,瘦削笔直的脊背看起来单薄却背负着什么强大的东西一般。
      真田欣赏这样的态度。在他看来,剑道不仅是运动,也是艺术,更是精神力量的来源。前川时见大概也是拥有这样的力量,因而看起来强大。有所寄托的人总是无坚不摧而令人振奋的。
      真田弦一郎欣赏这样的前川时见。
      即使对方在相互鞠躬,自己敏捷迅速地竖起竹刀时,笨头笨脑地脚滑了一下,努力保持平衡时姿势毫无美感,场下的评委有人不赞同地摇头。而她却似乎并不惊慌,摊手平衡了一下刚要站好。真田没给对方这个机会,对手就是对手,能赢的机会必须把握住。
      接下来没什么看头,整个过程几乎就是前川时见单方面被真田打的局面,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上,上,右,上,左手,右手,咽喉。KO。
      裁判宣布结束。
      真田面无表情地透过面部的护具看着前川平静利落地收好竹刀,如果不是自己甚至会以为对方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是她胜利了。
      双方平静地再次鞠躬。始于礼,终于礼。
      选手都要整场比赛结束后离开,真田继续下一场比赛,毫无悬念地胜利后,坐回位置。不出所料,前川时见又低着头。真田皱眉,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离开时,真田往前川处出社管,略一低头便看见她收好一本小说,眉目带笑状。
      不卑不亢,侠客本色。
      不悲不喜,侠客本色。
      前川时见这样说。就好像她本就是胜败淡然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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