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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边塞。
阿使娜一早就打开了二楼临街的窗子,天还早,沐浴在熹微晨光下的街市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人影,她对着镜子仔细的将鬓边的发梢掖了掖,便倚在窗边专心致志的看向了街市的那一头。
“阿使娜!阿使娜!”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窗下唤她,她低头,原来是隔壁的巴图。
“叫我干啥?”
高壮的青年仰着头,见少女看过来,有些窘迫的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没…没什么事,就是…你早啊!”
巴图嗓门很大,这一吆喝,街对面的人都看了过来,阿使娜正有心事,只简单的应了声便把视线又转向了远处街角转弯处。
“阿…阿使娜,你今天真好看。”挠了挠头,巴图脸有些发红。
对巴图的赞美,阿使娜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来了!”
“什么来了?”巴图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也朝街角看去。
即使是清晨,边塞的风也是昏黄的,细小的黄沙夹在风中,长年累月在小镇回旋,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与周遭融为一体,不同的是,此刻,一辆黑色马车正徐徐自灰色中驶来。
巴图倒是识得这车,车夫是个汉人,干的似乎是运送牲口的营生,若没猜错,现在那车后面装的便是羊羔。
“这有啥好看的?”
“嘘!”阿使娜紧紧的盯着那一处,手中的帕子都攥成了一团,“巴图你别出声。”
近了,近了。那车头上坐了一个灰衣人,头上戴着一顶有些旧了的斗笠,许是为了遮挡风沙,那人帽檐压得极低,斗笠外罩的布幔垂下来,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俊秀的下颌。
眼见那马车就要从窗下驶过,阿使娜咬了咬唇,手一扬,粉色的手绢儿自空中坠落,“咚”的一声,打在了车夫的斗笠上。
下一瞬,一只白皙的手轻轻一抬,接住了自斗笠上滑下的手绢儿,修长的五指摊开,手掌上是粉白的娟儿,以及…包在手绢中的一枚胡桃。
“喂!”见马车停了下来,阿使娜抓着窗棱,张了张口,到底是学不来汉人女那一套扭捏婉转的说辞,最终只得梗着脖子脆生生道,“那是我的手绢!”
闻言,那车夫微抬头,乍然对上那双隐在幔后的黑色眼睛,即使仍然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被那双沉静的眼睛无声注视着,阿使娜莫名有些紧张,不由像一只炸毛的猫儿般瞪圆了眼睛,再次强调道,“那是我的手绢儿,你得还我。”
却不知为何,那人轻抿的薄唇忽而挑开,竟是绽了一抹无声的笑,虽然转瞬即逝,那一霎的春风却令整个人生动了不少,阿使娜正惊奇间,那人手一拢,一抛,手绢包着胡桃,稳稳的落在自己怀里。
“你!”见那人不发一语,扬鞭催马继续前行,阿使娜跺了跺脚,“喂!”
意料之中的,那个沉默的人没有回头,数年如一日般,拉着一车羊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阿使娜?”
“砰!”不顾巴图的呼喊,阿使娜狠狠的关上窗,扑到床上,将腰上挂着的马鞭胡乱的拧成了麻花。
这么久了,除了初遇时见那人笨拙的不会赶牲口,在不屑之余利落的帮了一把忙,换来了一句谢谢外,之后的数次碰面就再无更多的交流了,乃至于当某一天惊觉自己的心思后竟才发现对这个人其实一无所知。只知道是个汉人,名唤阿七,不知何时悄然到了这里,经常自边塞往外运牲口,也不知运往何处,默默的从不与他人多打交道,就像一个谜一样。
早该知道汉人那套行不通,还不如直接在路上堵人呢,阿使娜有些沮丧的想。
出了边镇,马车渐渐驶离了大道,到了人迹罕至的赛罕大漠边缘。
起伏不断的沙丘上,马车载着羊羔慢慢前行着。
直到一人一马自沙风中隐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夫抬手轻推帽檐,看向伫立在前方的人。
“老七,许久不见。”
来人一袭黑衣,面容掩在斗笠垂下的布幔后,也不知在此处等了多久。
车夫,也就是阿七,听得来人的声音,他将身体稍许放松,后仰靠在车上,语气淡漠,“楼昙?你似乎已经死了。”
有些不敬,黑衣人却不以为忤,只笑道,“你也已经死了,不觉得现在你我的相见很有趣吗?”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开这个玩笑。”
“…你以前很少有这么单刀直入的时候。”不知想到什么,黑衣人有些怀恋,但阿七却显然没有那份闲情追忆往昔。
“你应知道,我已经死了。现在,我是阿七。”
“好。”似乎有些无奈,黑衣人终于道出了他的目的,“阿七,我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
“没有兴趣。”
意料之中的答案,“你的兴趣就是每天放羊牧马,在这边塞了此残生?”黑衣人尤不死心,“五年前你在南地劫了生灵骨后,众人追杀你九天九夜,最终你在无我崖遭万箭穿身,尸首面目全非却独独不见生灵骨,整个武林都乱了套,而今你隐匿在边镇,这传说有生灵骨的赛罕大漠深处,你究竟藏了什么?还是说…”
“楼昙。”阿七突然打断他,语气不善,“停止你的猜想,你只需知道,这前方,擅闯者死。”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抛给对方,“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是好是歹全凭你自己本事,我不参与,只有一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接住羊皮卷展开望了一眼,楼昙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好。”他将羊皮卷小心的放入怀里,“我这就走,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不过,你就真的不关心楼家现在的状况?”临走前,楼昙还是问了一句。
“没有兴趣。”似是有些厌恶,阿七,也就是楼哀一扬马鞭,马车缓缓的就要开始前行。
“老大被废了,关在院子里活的生不如死,你死了,我也死了,现在老五老九老十掐的正欢,南面的萧氏这几年的几番大动作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虽不如前,但说真的,你我要是联手,拿下南面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一切都唾手可得,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不管他愿不愿意听,楼昙一连串说了出来,楼哀执鞭的手微顿,却未过多停留,“他为何一定要南下,你们就没想过缘由?他是疯子,我何必陪他一起疯。”
“喂!”眼看马车渐行渐远,楼昙忽而大声道,“作为谢礼,为兄忠告你一句,作为楼家人,我能绕开你的影子找到你,但你要清楚,这世上还有你的影子也阻不住的人。”
也不知听到了没,没有回应,马车最终化为一点,消失在茫茫大漠中。
他的影子也阻不住的人,他当然知道楼昙指的是谁,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或者说,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
久得身疲心倦,麻木茫然,却还是抱着仅有的一点期望固执的日复一日的,年复一年的等着。
他甚至不知道那期望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那显然是存在的。
那株六叶小草在一阵璀璨的华光中化为亭亭少女,绿裳的少女一如五年前那般,欢欣的,雀跃的,如一只翩然的蝶般扑入白衣男子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对方的腰。
“漂亮!”
远远的,他听到了阿萝的声音,手中的小桶落在地上,桶里的水哗啦哗啦流了一地,渗进沙里,迅速不见。
接下来的时间对楼哀来说过得既快又慢。萧夜白的到来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五年前一场惊变,出云楼氏因生灵骨成为众矢之的,青城萧氏则借此凝聚人心,步步紧逼,楼萧二家终于自三足鼎立之势破局后再度势均力敌,楼家虽然停止扩张开始收缩爪牙,但这仍是萧夜白运筹五年方才达成的局面,况且…薄云裳那女人也早就死了,他只是没有料到,阿萝会恰巧在萧夜白出现的这一刻苏醒,化为人形。
时光仿佛定格在她身上,她还是五年前的模样,记忆也停留在五年前。
还未待楼哀与萧夜白客套几句,小丫头就神神秘秘的拉了萧夜白进了楼哀搭建在这大漠中的帐篷。
楼哀百无聊赖的坐在帐外,垂着眼擦着手中的剑,日头晃在剑刃上,刺得眼睛生疼。
萧夜白是第二次看见阿萝现在的模样,雪肤翠发,碧眼红唇,她的长发宛若有生命般在空中张拂,生长,妖冶而又美丽。
不,他想,这不是第二次,应是第三次。
“别看我。”
阿萝却是有些别扭的,想去捂他的眼睛,却被他拦住。
“学写字的那一晚,你叫我背过身去,就是为了化成这个样子不被我看见,是么?”
“恩。”阿萝点头,有些心虚,“当时差一点就被你发现了呢。”
“现在就不怕被我看见了?”萧夜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两人虽然一别五年,再见却依然如初见时那般熟稔。
“唔…”温热的手掌拂过发顶,有些眷恋他手心的温度,阿萝眯了眯眼睛,乖巧的蹭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前。
她对他的依恋是如此明显,萧夜白一顿,视线掠过那道投在帐上的沉默影子,默了一瞬,终是伸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将少女轻轻抱在怀中,而直到他真切的将阿萝纳入怀抱,终是忍不住闭目叹息,果真如此,他们竟是如此契合,不管分别多久,分离多远,只要相遇,彼此之间便再无其他,就好像每一次她都会欢欣的扑进自己怀里一样,他们彼此相拥,竟也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怪我么?”他问,却分不清内心莫名的刺痛是为了五年前那一场惨淡的分别,还是为了今时今日这一次短暂的相拥。
阿萝摇头,伸手回抱住他,蹁跹长发缓缓将两人缠绕,包覆,盈绿光华层层晕开,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漂亮,十年前我为了救你,将真元遗留在你身上了,若是不取回来,我会慢慢衰竭,阿碧不能出大漠,我只好独自去找你,后来发生了好多事情,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再次见到了你。”
“我知道是你救的我,我知道的。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如果早些告诉他,或许,就不会有那之后的一切…
阿萝有些委屈,“阿碧不准我告诉任何人,我要听她的话。”
竟是因此…萧夜白叹息着抚了抚她的长发,“对不住,是我没有护好你。真元你快取回去罢,不用管我。”
“漂亮你莫怕,我取回真元,不会伤害到你的。”
“好。”
直到萧夜白与楼哀道别,一人一骑很快消失在沙原上,楼哀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身边的女子,是的…女子。
雪肤翠裳,鸦发如云,美人眉眼殊丽,正含笑望着他。
阿萝被猛的扑倒在柔软的沙地上,并不疼,却不禁惊讶,“楼哀?”
“你…长大了。”单手将阿萝的双腕扣住摁在头顶,他半压着她,伸指捏住她的下颌细细端详,眸色沉凝。
“唔。”他的手劲有些大,阿萝有些不适的挣了挣,察觉到她的意图,他下意识的更用力的摁紧她,蓦然欺身逼近,鸦发丝丝缕缕垂坠在她脸侧,将她整个面容笼在了阴影中。
“阿萝,别乱动。”他的吐息灼热的喷拂在脸上,落日浅淡的余晖自他身后柔暖的铺展开来,那双眼睛却是晦涩莫名,沉郁如暗。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久久的凝视着她,不发一语,粗糙的指腹重重自脸上碾过,这样沉默的楼哀令阿萝生出一丝惧意,娇嫩的肌肤禁不住这般大力的抚触,有些泛红,有些疼,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阿萝瞪大眼睛,猫儿眼底水意渐渐集聚。
“莫哭。”见她含泪,楼哀叹息一声,倾身吻了吻她的眼角,转而将脸埋在她的肩窝。
“阿萝…”他轻声唤她,卸去了一身戾气,语声低哑疲惫,“我好想你。”
从她在他眼前突然消失起,到现在的五年中,按照她最后留给他的话语,他带她回到大漠,怀抱着一个未知的念想,日日夜夜,他独自守着这方寸之地,遥遥望着那一株处在浮屠群守护中心的小草,风疾云走,斗转星移,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变的是这万里黄沙,烈日酷暑,以及这一人一草的遥遥相对。
但好在,苍天不负,他终究等到了她。
“我好想你…”他低声喃喃,感到一双柔软的手轻轻的环上肩背,他抬头,对上阿萝乌黑的双眸,她的眼眶还是红的,嘴角却扬着笑。
“楼哀,我也想你。”
她看着他如是说,他于是笑开,低头与她两额相抵,就这么四目相对,呼吸交缠,轻声问,“刚才,怕我么?”
阿萝嘟了嘟唇,未及开口,他的吻已落下,轻轻触在她的唇角,见她楞住,楼哀低低笑了声,捧了她的脸儿,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极轻,似有羽毛轻抚过唇畔,有些痒,却极为柔软,阿萝张大了眼睛,感受这不可思议的触觉,很快就感觉有什么捏住了自己的下颌,齿关被叩开,下意识想避,却被一股大力撅住,竟再也逃不开了。
他的吐息一如初见时那般带着一丝醇香,热辣的沙风拂面而过,合着醇香,熏人欲醉,阿萝晕晕乎乎的与他唇齿相接,眼儿半明半昧,渐渐晕了一层水意。
就在楼哀忍不住更深的碾磨那双柔软的唇瓣时,却被阿萝猛的推开了,他也不恼,凤眸含笑,意犹未尽的看着身下的人儿,俏脸儿红扑扑的,唇儿红艳艳的,一双眼儿凝了水意正委屈的望着他。
“怎么了?”他笑。
“你欺负我!”阿萝控诉,即使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是什么,她也直觉不是好事。
“恩…”楼哀凑近了瞧她,见她一副可怜又可欺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无赖道,“那你也来咬我啊。”
阿萝避之不及又被他啃了一口,有些着恼,便要推他,“不要。”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轻松的抓了阿萝的双腕将人再次制在怀里,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楼哀笑音低哑,贴了她的耳畔,低低诱哄,“阿萝乖,别乱动,就一会儿。”
“不要!”阿萝抗议,就要挣扎,两人过去惯常玩闹,只今时到底不同往日,楼哀捺着性子,到底是把人摁在怀里大力揉搓了一番,待平息下来,两人已在沙地上滚了几圈,索性也不起身了,仰面躺了,就让阿萝伏在了自己身上,东乌将坠,沙地温软,有风习习,倒也惬意。
被楼哀抱在怀里,阿萝侧脸聆听自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静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愤愤,抬头张嘴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嘶…”楼哀吃痛,见她发丝散乱,面晕红霞,却尤要软绵绵的瞪着他,不由又想笑,“你是属小狗的啊?咬这么重。”
“你弄疼我了。”阿萝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严正声明。
“唔…哪里疼,我给你揉揉?”那手说着又落在了自己腰上,不轻不重的按着,阿萝推脱不开,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不对在哪里,
不由更为着恼,索性别过脸去不看他,任他施为。
“都成大姑娘了,气性怎的还是这样大。要不…下次我轻点,嗯?”见她真恼了,楼哀也不逗弄她了,想起一事,又哄道,“乖阿萝,把手伸出来给我。”
那手最终还是握在了他手中,五年了,他还记得这只手当初残缺不堪的样子,只余三指的手掌怪异的摊开在他的掌心,是那样触目惊心,令人愤怒,而现在,五指纤纤,指腹柔软,指甲饱满圆润,它们确然已经变回了本该有的样子。
阿萝拿眼偷觑他,见他握着自己的手,眉目端凝,沉默不语的样子,本不欲理他的,又有些心软。
“我那时候就说过的,很快就会长好的…”
“恩。”垂眸亲了亲她的手指,他将她紧紧的抱在胸前,心中沉甸甸的感觉却并未消失,“不会有下次。”他告诉她,又像是告诉自己,“阿萝,不会有下次了。”
“恩。”许是感应到他此时沉重的心绪,阿萝难得乖巧的应了声,也不恼了,只眨巴着眼睛问,“楼哀,这五年你是怎么过的,能告诉我么?我在醒来的时候,只听阿碧说是你一直在守着我。”
“阿碧啊…”已经些许的猜到阿碧到底是何许人物,楼哀忆起往昔,笑意惆怅,“她居然会说我的好话?要知道,我刚带着你找到她的时候,她可差点就撕了我。”更别提那之后的五年中,要想接近阿萝,楼哀与之数次相杀,历经数险,方才找到与之勉强共处互不伤害的法子,其中艰辛非常人所能想象。
两人自五年前那一场仓促的分别说起,一问一答间,天光渐渐湮灭,星月为披,大地为庐,一个是风流公子历经刀剑风霜,一个是无暇稚子单纯不谙世事,本该毫无交集的两人却因缘际会相识相伴,共同走过一段不算短的旅途,此刻,静静躺在远离尘世的大漠中,任这夜色苍凉,两人相拥,却已足够温暖彼此。
阿萝虽然取回真元并借真元之力瞬间抽长不再是少女模样,但到底是刚自五年的沉眠中苏醒,不多时便困倦起来,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只感到有一只手,轻柔的,一下一下缓缓的拂过自己的长发,那般温柔的抚触,令她感到安心,莫名有些眷念。
“为什么…没有跟他走?”恍惚中,似乎有人在耳畔低语,飘忽着,抓不住方向。
“漂亮?”阿萝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那个声音却依然不依不饶。
“为什么没有跟他走?”
“唔…”唇上有些痒,阿萝偏了偏头想要躲开,“漂亮没要我和他走。”
“还有…已经答应楼哀了。”
“…答应了楼哀什么?”
唇上又痒了起来,阿萝避不开,索性将脸朝下埋了,闷声道,“和楼哀一起,答应他了。”
“…什么时候?”那个声音明显的迟疑了下。
“那个时候…楼哀最后对我说的话,我听见了…”
额,第一个故事算是完结了,这里面还有很多隐线,比如阿萝和阿碧到底是什么?楼哀为什么如此不待见楼家?阿萝为啥子每次见面必扑萧夜白?凌虚子那老头是咋回事?薄云裳是怎么死的?作者为啥子要埋如此多的线又不说清楚?作者为何如此脑抽yy出这么一个bug众多槽点满满的故事?
恩,如果要解释清楚以上的部分问题,还需要补充番外来着,只是这个番外目前是还在酝酿中,还待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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