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自己，有我爱你。》青鸟来探路

9、天气、电影或者音乐，总有让你想起他的理由

　　Chapter25
　　尽管这次冬雨是秘密出行，尽职的狗仔还是抓拍到了她在机场的照片，虽然曾导说等她一下飞机就会安排司机来接她，但她在机场还是等了一段时间。
　　黑色的路虎穿行在香港的大街上，冬雨靠在后面坐着刷微博，司机在前面开车，她们正准备从机场去酒店，曾导说在香港的酒店已经安排好了，到了吃个午饭睡个午觉正好赶上下午的剧本讨论会。
　　对于这次香港之行，周冬雨其实大可不必专门跑一趟，等曾导他们的剧本讨论好之后安排档期告诉她的经纪人和她就可以了，但她趁着这几天可以休息一下，况且也好久没见六叔，想了想，还是跑来了香港。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撇了撇嘴，2017年会更忙吧，到时候和六叔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视线忽然瞥到街道右侧一个潮牌店外面站着的某个身影，她惊讶地睁大眼，没多作思考已经喊出了声，“六叔，六叔“喊完这两声才发现车的玻璃是关着的。
　　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还好窗户是关着的。司机放慢了速度。
　　周冬雨神情没什么变化，但车内的低气压却蔓延开来。她抬手放下了三分之一的车窗。透过空隙往后望去，她没认错人，那就是六叔。
　　车继续往前开去，到了酒店吃了午饭，曾导告诉她剧本讨论会延迟到明天，让她下午在香港好好玩，结果酒店的床太舒服，冬雨吃完午饭就睡着了。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睁开接起电话就问：“谁啊”
　　六叔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姑娘在睡觉，语气要多宠溺就有多宠溺的说道：“小蝌蚪，是我，你六叔”
　　冬雨听到六叔两个人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余文乐的声音太有磁性，隔着电话声筒都能感受到那种有人在你耳边说话，用声音挠你痒痒的感觉。
　　“六叔，我在睡觉呢”
　　“在哪个酒店，我把下午的事情推了，过去找你”
　　“噫，你不怕被新闻拍到啊？”
　　“拍到就拍到了嘛，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是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汇合吧，曾导有给我留司机”
　　“那也行，你还记得你之前来香港我带你去的导盲犬店吗？我朋友开的那个，下午带你去看我领养的狗狗”
　　“好，你给我发地址，我洗漱一下就过去。”
　　接到电话后的冬雨瞬间就开心了，跳着洗漱完，换了一身新衣服，背了一个小挎包，就出门了。

　　Chapter26
　　在车上的时候，看着香港一路的景色，她以前来过那么多次香港，自从认识六叔后，就对香港这个城市产生了特别的好感，大概是因为六叔吧。
　　以前录节目的时候，她后来看到导盲犬带路的那一期，节目里明明尴尬的要死，但回忆起来却觉得格外的美好。
　　一开始的尴尬，现在想起来都是格外珍惜的回忆。可能再也没有人陪她再玩一次爱情的游戏了。
　　很快到了导盲犬店，六叔就在门口等着她，她从车里下来一边叫着六叔一边就跑到了六叔的怀里，还好，这边的保密性还做的不错。
　　余文乐扭头看向周冬雨，对方脸上带着思量，手指搭在冬雨的肩膀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次来香港主要干嘛，不会是因为太想我了，所以就跑来了吧”
　　“自作多情什么呢，我是因为和曾导谈新戏和档期，才过来的。”
　　“嗷嗷，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来之前特意给我发微信是怎么回事？”余文乐脸上是玩味的表情。
　　“我这不是让你尽东道主的职责吗？晚上请我吃好吃的啊，不贵不吃。”
　　“行行行，先带你去看狗，现在都长大了”
　　两个人走到后面的庭院里，店里的老板牵着一条黑色导盲犬在等着两个人，余文乐想起了当时的导盲犬信任体验，她当时在小黑屋说看见自己和狗那么亲近，还挺可爱的。
　　他们做完那期节目后，就以两个人的名义领养了一条导盲犬，平常都是余文乐过来看那只小狗，她很少来看，这是第二次。
　　看完狗后，余文乐请她吃饭，两只眼睛盯着周冬雨，也不说话。
　　周冬雨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视线费劲儿地在他脸上对焦，三秒后才道：“……六叔，你看我干嘛？”
　　余文乐问：“你想吃什么？”
　　香港还不是特别冷，店里开着的暖风就变得有点多余，冬雨摸了摸自己被看红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又被调戏了。
　　她尴尬道：“你对香港熟悉啊，你带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啊，走吧，带你去一家很少人知道的餐厅。”
　　两个人在车上打口水仗，司机默默的想，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
　　余文乐将周冬雨的表情尽收眼底，也大概能猜出她在想些什么，这让他有点开心，小姑娘刚来香港的第一天是和他在一起的。
　　事实上，他昨天收到了她的微信，因为新店开张加上彭导的电影杀青，一直没来得及回复微信，再想起来的时候，就想到她已经到香港了。
　　他们俩因为工作的原因很久没玩的这么开心了，她在车上回复别人微信时脸上都挂着甜甜的笑容，他想，这笑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呢。
　　自从认识她后，自己最近在关于她的问题上频频失控，他早就知道自己动了什么念头，但她还小，一口一个六叔六叔的叫着，他就不好意思说出他的念头。
　　倘若能一辈子六叔六叔的叫着，哪怕不在一起也是极好的吧。
　　可是，哪能一辈子这样呢。
　　最好的一辈子，是留在他身边。

　　Chapter27
　　他扭过头看着满脸笑意的她，女孩满脸放松，刘海别再耳后，一张干净洁白的脸，眼底的明朗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想把她抱怀里，亲一口。这个念头也只是闪过一下子，就消失了。 冬雨察觉到六叔的目光，她抬起头来，就和六叔对视起来，在他的注视下，她一下子就怂了，都忘记要说什么，抿了抿唇，“六叔，你一直看我干吗？”。
　　“看你好看，”六叔也是老不正经，满脸笑意的调戏着小姑娘。
　　司机假装专心地开车，目光时不时往后瞄。那两人都没注意他，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在乎。
　　余文乐问：“这次休假几天，多会回去？”
　　周冬雨把手机放进口袋，窗外朦胧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暧昧又好看，她不答反问：“六叔今天一下午都陪我了，你没安排的吗”
　　“有啊，这不是为你推了吗？”
　　“这次被媒体再拍到，我们两个人就是有四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躲了他的那句为了她推了活动的话，余文乐有些无奈，“拍到我也有计策应付，你就放心吧”
　　她陷入了沉默，数着车内地毯上的花纹，也就没有看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做了决定，“小蝌蚪。”
　　“恩？”
　　“这次多呆几天吧，顺便拍完广告再走？”
　　“我跟珊姐看一下档期，争取调出两天时间。”
　　余文乐反应了一下，看来还是能多呆几天的，就算到时候被媒体拍到，也有广告这个事情来挡着，所以他才不担心。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那家饭店，是一家烤串店，藏在七拐八拐的巷子里，还有个自家的小院，余文乐曾经来过两次，他朋友都对这里赞不绝口。
　　老板大概是见多了明星，看到周冬雨和余文乐戴着墨镜和口罩立刻心领神会，带他们去了角落里的桌子。那里摆了个单独的烤架，和别的客人隔开大半个院子的距离，摘下口罩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有个十七八岁的男生一边给铁架刷油，一边问他们要些什么。周冬雨决心这几天要在香港豁出去吃，于是点了一大堆，然后期待地看着男生把它们一个个放上架子。
　　香油滴到炭火上，冒起一层层白烟，她目光炙热，漂亮的脸蛋越凑越近。男生一开始还不觉得，等视线在她脸上瞟了几次后，脸就开始发红，到最后根本不敢看她，只顾低着头，局促地给肉串翻面。
　　余文乐看不下去了，轻轻咳嗽一声。冬雨问：“对了，六叔你还没点呢，你要吃什么？小帅哥，我们俩的都不要姜蒜哦，一定记住了！”
　　余文乐说：“就你点的那些吧，我们俩都吃不完，反正咱俩口味也差不多。”
　　他说到口味，就想起吃节目里他给她做饭，她说香的时候，导演在一旁打趣，“口味一样的人适合一起生活”。这个念头闪过的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神情顿时变得有点微妙。
　　冬雨听到六叔要从她的盘子里抢吃的，呆了两秒后再次转头，严肃道：“小帅哥，再给我加三串脆骨三串鱿鱼三串藕片，谢谢了！”
　　冬雨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放纵过了，上一次撸串还是两个人录节目的时候，为了形象以及保持身材，她吃饭都很克制，撸串什么的就是梦里想一想，六叔真的太了解她了。
　　节目录制结束到现在四个多月，她大多数时候连觉都睡不够，偶尔有点空闲，也是在看剧本对台词。算起来，这还是她新戏杀青后第一次出来吃宵夜。
　　老板上了几瓶冰啤酒，她一边喝一边吃烤串，全然忘了淑女风度。
　　余文乐就在对面看着，提议来吃东西的是他，可真到了这儿，他却基本没怎么动，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冬雨仗着自己酒量好，嫌啤酒喝着不痛快，又叫老板拿了白酒来。余文乐留心问了句，得知她下午约了曾导，也就没有阻拦。
　　然而大概是今天坐了两小时飞机，又没睡好，她今晚没能展现强大的战斗力，居然很快就醉了，余文乐发现时已经回天乏术。
　　小蝌蚪两颊酡红，醉醺醺地朝他笑，连口齿都含糊了，“六叔，我之前就想问你，是不是……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余文乐蹙眉，“是啊，你想什么我一看你表情我就知道”顿了顿，“我就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冬雨摇晃着自己的头，余文乐挑起眉毛，她凑近低声道：“你想不明白什么啊？”
　　他愣住，周冬雨说完竟低头笑了起来，同时再次干了杯子里的酒，“六叔，你到底想不明白什么啊？”
　　说到后面，声音逐渐低下去，她闭了闭眼睛，把身体靠在了桌子上。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余文乐正思考怎么带走她对面的酒鬼，脚上却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冬雨的鞋尖。
　　即便夏天已经过去，她仍然穿着夏天的短裙，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此刻她两双白花花的腿摆在他面前，余文乐的视线在那线条漂亮的小腿上停顿五秒，然后抬起眼眸，镇定地喝了杯冰啤酒。
　　刚想不露声色地避开，她却抢先一步，踩在了他的脚上。余文乐诧异看去，她的就鞋子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在他脚背碾来碾去。如果不是力道太大，他简直要以为她在跟自己调情。
　　忍着脚上传来的剧痛，他看向冬雨，女孩还不知道自己正做着什么，嘟嚷道：“好舒服啊”
　　他没作声，任由她继续蹂躏自己。冬雨玩了一会儿丧失兴趣，鞋子还踩在他脚上，却不再用力。她以手托腮，仰头痴痴地望着天空，今夜有星，点点璀璨洒在蓝缎子似的夜幕中，非常漂亮。她看了一会儿，满足地笑了起来，“真好，我有很久没这么认真地看过星星了。真好看。”
　　说完侧头看他，眼神迷蒙、唇畔含笑，那模样竟异常娇憨。她朝他眨眨眼睛，撒娇般问道：“六叔，你说，星星漂亮还是我漂亮！”
　　她笑得很美，即便眼睛一笑就眯成了一条缝。他与她四目相对，心跳忽然加速，多少年没有过的感受。他对她不受控制的靠近，心底深处的蠢蠢欲动，全都是因为面前这个比他小一轮的小女孩。
　　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是吗？只是这一刻，才真的确定。

　　Chapter28
　　喝醉之后的周冬雨像个懵懂天真的小女孩一样，冲着余文乐笑，余文乐看着她那么开心的笑，忘记了脚上的疼痛，也忘了她究竟在问些什么，只轻声回答道：“你漂亮，你最漂亮。”
　　两人离开烤串店的时候，周冬雨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动了，余文乐半扶半抱，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车上。
　　周冬雨一沾到座位就缩成了一团，余文乐坐在旁边，把她扶起来，她半靠在他身上，只当是个大靠枕。
　　司机看两人之间近乎没有的距离，隐约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余文乐还不知道自己被司机揣测了一番，只是侧着头观察周冬雨的情况。她趴在他肩上安静沉睡，街上的灯光不时映照到她脸上，瓷白的肌肤也镀上层朦胧的光影。
　　余文乐这会儿心情复杂，眼睛还盯着她的脸，思绪却在不知不觉间跑远。
　　他想起了半年前，真人秀的导演说他的搭档是周冬雨，大叔配萝莉，肯定能吸引不少人的眼光，他起初不愿意，毕竟年龄差太大，他就是想靠这个节目看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奔结婚走的，结果节目组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小的姑娘。
　　他和经纪人一起去工作室找她商量节目录制的事情，就听到她调皮的声音。
　　“余文乐，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偶像诶，我现在要和他搭档谈恋爱吗？那我要紧张死了。”
　　经纪人和他眼神戏谑，而他不作反应，平静地走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她在那活蹦乱跳的样子，看见他的下一秒，她就安静下来，有点紧张稚嫩的声音给她打招呼。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动心。他今年35岁，过去十几年间当然也交过女朋友，只是都没能修成正果。最近几年，他没有刻意追求这个局面，却奇怪的一直保持单身。朋友为此笑话他无数次，说他人还没老心先老了，他也懒得反驳。
　　大概没有人能明白他迫切想安定下来的心，但始终没遇到特别喜欢的，能够宠爱的人。
　　有时候他会想，也许真像他朋友说的，经历的事情越多，心就越难感觉到悸动，也不会再像少年时那样，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夜不能寐。那些美丽的面庞落入他的眼中，都和画报一样，固然赏心悦目，却激不起任何别的情绪。
　　那么，她又有哪里不同呢？
　　他想了一会儿，没得出结果，可能是相处久了，可能是舍不得看她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可能是被她的鬼马机灵打动。他不在乎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只要确定他如今确实喜欢上了她，这就够了。
　　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她对他到底有没有一样的感觉，为了这个问题，他变得小心翼翼，已经思考好长时间了，像青春期悸动的男孩子，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低头一看，冬雨皱紧了眉头，嘟嘟嚷嚷说着什么。他凑近一点想听清楚，她却睁开了眼睛。
　　他一瞬间竟有点紧张，“小蝌蚪？”
　　她神情困惑，似乎没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扒着座椅到处张望。余文乐连忙把她拉下来，小蝌蚪转过身子，注意力也随之落到他身上。歪着脑袋，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咧嘴笑了，“六叔。”
　　“恩？”
　　她拉过他左手，用两只手紧紧攥住，重复道：“六叔。”
　　余文乐开始觉得有趣，难不成她酒品不好？
　　“是我。”
　　“六叔，你说你的绯闻女友那么多，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她眼睛里满是疑问的问道。
　　他忽然就有点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蝌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酒店，睡一觉就好了。”
　　他语气温柔，不料小蝌蚪却拒绝了，“我……我不想回酒店，想去六叔那里……想去六叔那里。！”
　　“周冬雨，你确定吗？”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叫她了，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她。
　　小蝌蚪安静了片刻，随后在他怀里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小嘴一扁，无限委屈道：“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这个口气，真是太像女朋友的口气了。
　　余文乐嘴角向上的笑了一下之后，便说：“好好好，去我家。”
　　小蝌蚪这才安稳了下来。
　　一路上，她都窝在余文乐的怀里，司机在前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按着余文乐给的地址到了私人住宅里。
　　下车的时候，余文乐特意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着周冬雨的脸，把她抱进了家里，冬雨把头靠上他肩膀，小动物般蹭了蹭，轻声嘟嚷，“六叔，六叔……”
　　虽说他克制力强，但小姑娘也不该这么撩拨人啊。

　　Chapter29
　　剧本讨论会连续讨论了三个小时，曾导和编剧终于大发慈悲，让大家中场休息。冬雨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她长舒口气，眯眼看外面的景色，可怕，她觉得他们再讨论一会她就要头晕死了。
　　说起来也真是惨，本来和曾导约得是下午，没想到一起床就接到电话，说编剧和制片人临时变了安排。
　　她揉了揉宿醉后疼痛不已的脑袋，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再喝了六叔给她买的醒酒药，这才赶来曾导的公司。
　　曾导看见她眼圈有些黑，过来问她：“看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怎么，昨晚没睡好？”
　　冬雨斜睨他，“想说什么？”
　　曾导这才发现自己没能藏好脸上的八卦，连忙调整下表情，凑近道：“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别戒心这么重嘛……你千里迢迢跑来香港，昨晚就没和阿乐去哪里玩儿？”
　　“纠正，我不是来看他的，我是来看你的。我俩昨晚就是顺便吃了个晚饭，不信你自己去问阿乐。”
　　冬雨见曾导这么八卦，反将一军：“导演，我可看见有个小助理向你暗送秋波了，小心我告诉你女朋友”
　　导演一听涉及到了自己未来的老婆，连忙解释：“别瞎说啊，小助理可是今天第一天上班，要让你嫂子听见了，我在家里的地位堪忧。”
　　冬雨微笑，“好的好的，只要你和曾叔别再八卦我俩，我保证看不见任何人爱慕你。”说着，拿喷雾的小喷壶直往导演的脸上喷，直到导演闭眼求饶，才得意洋洋地放过了他。
　　接着又继续开始了剧本的讨论，编剧是之前合作过的编剧，所以沟通还是很顺畅的。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冬雨的角色又丰富了一些。
　　讨论会结束后，冬雨想问男主角是谁，曾导却说先去吃饭，已经订好位置了。
　　大家又从公司转移到饭店，刚进包间，就看见了余文乐。
　　冬雨心跳陡然加速。
　　如果说现在有谁是她最不想见的，那只能是六叔。昨晚的事情，她只记得前半部分了，他们俩一起去吃烤串，她喝了很多酒，似乎还倾诉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像去他家还是她自己要求的，到家之后发生的事情，她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天知道她有没有酒后失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啊！
　　不过让他带她回家本身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了吧。
　　早上宿醉后醒来，看见陌生的房间，她才想起来是她要来他家的，好丢脸，怎么办。
　　她正揉着自己的头发纠结该怎么出去和六叔打招呼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小蝌蚪，起来了没，该吃早饭了。”
　　她在房间里用特别低的声音回答：“我知道了，马上出去。”
　　迅速整理好被子床单，有点羞耻的跑出了房间，没想到一头扎进了六叔的怀里。
　　看着六叔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脸红的问卫生间在哪里，匆忙的洗完澡吃完药就跑了，还好司机已经停在了庭院里。
　　本来还祈祷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样等她离开香港，他们再见面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把昨晚的事忘记，可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们不是剧本研讨组吗？为什么六叔会来？
　　冬雨叫苦不迭的同时，另一个想法也控制不住地冒出来。
　　昨晚她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了吧，导致他今天还要专门过来找她。会不会是她自作多情，他过来根本和她关系呢。
　　可是，他现在过来……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