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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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莫亚睡着了，深夜食堂里也就听不到她的碎碎念了。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凌晨三点，店里零零散散的也就剩下了几个人。
虽然说是出来喝酒，但是周防发现，弥音今晚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喝酒，她甚至把她的那三瓶啤酒的份让了两瓶给自己。
“好好吃。”弥音吃完了盘子里最后一口奶酪焗红薯，舔了舔嘴唇之后冲着老板喊道，“老板，再给我做一份吧？”
老板乐呵呵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一个女孩子吃这么多红薯合适吗？”
弥音不以为然地回答道：“秋天不就是吃红薯的季节吗？对了老板，我朋友从乡下亲戚那里带回来了很多红薯，下次我带来，你也给我做奶酪焗红薯吧？就是这位朋友。”说着，，弥音伸手指了指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莫亚，“唔，我自带食材，是不是可以稍微算我便宜一点？”
老板一边将红薯对切放进蒸锅里一边说道：“全歌舞伎町最有钱的人，居然为了省这点钱要自带食材。自己带不觉得重吗？”
弥音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之后笑眯眯地回答道：“没关系，我的跟宠会帮我拿的。”
老板打量了一下周防，若有所思地对弥音说：“除了那个金发的小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带同一个男人来第三次。对了，那个金发的小哥你怎么很久没带来了？”
弥音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回答道：“我每次带凉太来，茶泡饭三姐妹眼睛都瞪直了地看着他，会把他吓到的。我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来，所以干脆直接不要带来了。”
红薯已经在锅里蒸着，也没有别的客人点单，老板就点上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悠悠地说道：“太闪耀了啊，那个小哥。不过你带来的其他男人，她们也都会盯着看吧？”
弥音手指缠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嘛，想赶紧把自己嫁出去的女人，稍微看到一个长得比较不错的男人就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了啊。像我这样看多了各种类型的美男帅哥的，看过去就不会有太多的反应。啊，倒不如说，这种情况下，长得丑一点反而会比较吸引我。”
“哈哈哈，那你以后如果嫁人的话，会选择丑一点的，还是长得帅一点的？”老板饶有兴致地问道。
弥音扬起下巴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道：“我嘛……其实真的不太在意长相，丑也好帅也罢，不过是皮囊。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
老板锲而不舍地问道：“你觉得有趣的灵魂是什么样的？”
想了一下，弥音给出了答案：“至少要让我发笑吧？说不出具体的，但是，如果能让我笑出来，那应该就很有趣了。”
然而她弥音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已经给几天后的自己插了一个大大的flag。
第三盘奶酪焗红薯端上桌之后，弥音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她用勺子划开了最上面的那层芝士，然后转了下勺子，已经融化的芝士就拉丝了。热气从被戳开的小口子里冒了出来，让人一看就觉得浑身暖了起来。
“芝士，就是力量。”弥音发自内心地对芝士表达了一下赞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莫亚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大晚上的吃芝士，那是力量吗？那是热量。”
“你醒了啊。”弥音笑了笑，对老板说，“老板，给她倒杯柠檬茶。”说完之后，她才又看向莫亚，“还好你醒了，不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呢。”因为她把自己的酒都给了周防，所以刚才开始，弥音就在喝 麦茶了。
莫亚抓了抓头发，道：“你们俩随便一个背我回去不行吗？”
弥音斜眼看着她，然后冷笑了一声：“呵。”
听出了弥音的嘲讽，莫亚瞪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抗议道：“你不背我，他也不行吗？”她伸手指了指周防，顿了顿，她问周防，“那个，抱歉，但是你叫什么来着？”
“不行，”没等周防开口，弥音就说道，“尊是我的跟宠。”
“……”莫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弥音指责道，“我说你，主权意识也太强了吧？尊是吗？我也叫尊没问题吧？话说为什么是跟宠啊？到底是什么让你管这个男人叫跟宠啊？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可爱啊！”
弥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觉得可爱就行了。我说你，下次还是不要总是叫阿银了，你已经被他带的开始疯狂地吐槽了。一个阿银，一个阿骸，你天天对着他们竟然不会精分吗？”弥音眼神复杂地看着莫亚，“说真的我也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品味差的能这么大。”
莫亚嘟了嘟嘴：“你管我，给你钱就行了。”
“是是，我的金主大人。”弥音笑了笑，单手撑着下巴，隔着周防侧目看着莫亚，“好了，酒也喝过了，你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尊也吃点东西吧。”
莫亚警惕地看着她：“你今晚对我这么殷勤，说真的我真的会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你是不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我，好继承我的财产？”
弥音再次冷笑：“恕我直言，你的财产太少了，我还真的看不上眼。”
老板把柠檬茶放到了莫亚面前：“呀呀，现在是在干嘛？两位是在争着炫富吗？”
“炫不过她，”莫亚哼唧了一声，“老板我要泡菜五花肉火锅，还要烤秋刀鱼。”
老板有些担心地问道：“吃得了吗？”
“反正有人请客。”莫亚满不在乎地说道。
弥音一本正经地说道：“老板，给她做，顺便拌上一瓶百草枯。”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彼此彼此。”
怼的莫亚无言以队，弥音就觉得身心舒畅。她笑眯眯地问周防：“你要吃什么？反正规矩你也知道，自己点。”
周防没有点，而是指着放在弥音面前的奶酪焗红薯问道：“这个好吃吗？”应该是好吃的吧？不然怎么会有人一道菜一口气是三盘？
“好吃啊，要吃吗？”弥音递了把勺子到周防面前，“因为天气变冷了啊，到了这种时候就会想吃红薯，就像莫亚要吃秋刀鱼一样。”
莫亚不服气地说道：“秋刀鱼是不用非得秋天也可以吃的，身为日本人就是要吃秋刀鱼，随时都要吃秋刀鱼！”
弥音摆了摆手：“别理她，就在夏天的时候她还说，身为日本人就是要在夏天吃毛豆，这样才像是日本人。”
“那春天呢？”周防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弥音摸着下巴回答道，“因为并没有跟这个家伙春天一起吃过东西，应该是春天才有的时令食材吧。嘛，今年的冬天也很快就要来了，等明年春天就知道了。春天啊——”弥音叹了口气，“因为春天的微风很温暖，夏天的蝉鸣很悦耳，秋天的落叶很又没，冬天的积雪很纯洁，所以，不管哪个季节都适合自杀。by：太宰治。”
莫亚原本在默默地吸着柠檬茶，听到弥音提到太宰，她便问道：“说起来，今天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嫖·娼？”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随随便便地就把‘嫖·娼’这种字眼挂在嘴上。”弥音毫不犹豫地教训了莫亚一番。
你不也挂嘴上了吗？周防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是明智地没有说出来，只是往嘴里塞了一勺奶酪焗红薯。
好烫！
看到周防明显表情僵了一下，接着喉结滑动了一下，弥音掩面：“你，被烫到了都不叫的吗？”
“烫。”
“现在说有什么用！”
“一开始说也没用。”
在等火锅和秋刀鱼的时候，莫亚又跟老板要了一盘干鱿鱼丝边吃边等，现在她就叼着鱿鱼丝，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周防和弥音。她说：“小伙子你很有勇气啊，自己的老板娘也敢怼的她说不出话。”
“她死也不会承认她这个金鱼脑此时已经忘了你叫什么的。”弥音语气嘲讽地说道。
莫亚哼唧了一声，然后问道：“所以，到底为什么？呐呐，为什么啊？”
“因为今晚有恭弥和十四。”弥音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莫亚“蹭”地站了起来：“今晚没有热闹看了！”
“你要是给我出店面的装修费，我就让你看这个热闹。”弥音不冷不热地说道，“这样的话我还能闭店一个月。”
在看热闹和一个月不能嫖·娼之间权衡了一下，莫亚坐了下来：“还是算了。啊，说起来，我在店里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太宰的声音？难怪你刚刚说到了太宰。那家伙怎么还没自杀成功？”
“你要是陪他殉情说不定他就自杀成功了。你要不要考虑陪他殉情？”
“我对阿骸和阿银是忠贞不移的！”
“只倾心一个才叫忠贞不移。”
“那就希望他们俩对彼此忠贞不移。”
“闭嘴吧你。”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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