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潜伏的内线》龙羽时

9、9.新的争辩

　　9.新的争辩

　　没有超级士兵血清、伤口的自我再生管不着仪容的修复领域、长期缺乏睡眠导致正对着镜子无精打采刷牙的古微脸色煞白，和隔壁坐在床上看电视的邪神肤色靠拢中。最后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被这位伟大神衹的突然出现搅得天翻地覆，打斗中几乎摔了房间里除了电脑以外的所有东西。

　　用过幻象几次之后洛基开始参与肉搏，这种发泄奇迹般地让古微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战况到最后由于神衹‘绅士地’没有使用法术，演变成拉锯战。

　　古微知道打不赢只能拿着刀比划，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如果这位神衹再一声不吭的出现，她就一刀一刀剐他的脸、让他和卫生纸一样惨白的脸上多点血色。

　　［斯塔克先生的来电。］虽然心满意足听到Clever声音温和了不少，古微跨着肩膀难以驱散困倦。嘴里还满是泡沫，电动牙刷忙着扫干净每个角落。古微觉得这实在不是个接电话的好时机。

　　“快让我听听铁皮人肉麻的早安电话。”古微结束了刷牙漫长的过程，刚刚把毛巾淋湿想用冷水刺激一下让自己清醒一些，就听见她的好房客声音从隔壁传来。她向后退了一步露出头看他，“你是想再来一架？”邪神绿色的眼睛机诡地闪了闪，只从那片深绿之中就能看出他有多么智慧。

　　“早上好小丫头，这么久你还没有起床？”

　　很好，她忘了关掉显示器上的程序。洛基甚至没使用什么伟大的法术，只是点了一下绿色的小电话接通键。事实上她已经开始思考在键盘上每一处都装上指纹认定，能不能有效的防止洛基乱动电脑。接通的电话里乱哄哄一片，甚至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早安斯塔克先生，我猜你又是来‘请假’的？今天又要去哪里拯救世界？”

　　“哈，我在曼哈顿，你猜我在干嘛？哦，看来是没时间跟你猜谜语了，我在联合国总部开个小会，我猜这次三四个小时就能结束。我们的确好久不见了，如果你实在想念我可以打开电视看直播。我会向卡伦解释你因为过于迷恋我的魅力而迟到了——很遗憾茶话会必须结束了。”

　　他的语速很快，古微没有在这一段长篇大论中说上任何一句话，就听见Clever宣布通话结束。她无奈的看着邪神笑到躺在床上，似乎对偷听到电话而没有被对方发觉有了谜之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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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们会议的主题是非正规组织复仇者联盟。”托尼其实都分不清站在台上的又是美国什么部的什么长，这样的会议内容他这几天已经参加过太多了，重复无足轻重的话题让他懈怠而疲乏。每次大战过后都会有这么几个星期他要在政客之中纵横捭阖。

　　“我们请来了复仇者联盟的代表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先生。”记者们的聚光灯开始闪烁，“斯塔克先生最近已经在不同国家参加过会议很多次，但是在联合国总部的这次，必然是最正规的第一次。”

　　当然这样面对政府大众的会议，史蒂夫出面更有说服力。但是这位全美标杆大概是睡的太久，不知道直来直往已经不适合当今社会。让老冰棍和这群比泥鳅还滑的人斡旋公关，他肯定宁愿一个人去干五千个纳粹。托尼整了整领结，等待着又一波辩论赛一般的斗争。

　　纽约代表是一位看起来过七八旬的老者，皮肤有些发红。他的起立颤颤微微，须发皆白，“索科维亚、纽约、伦敦代表，授意由我来总结发言。”他顿了顿，拿出一篇稿子，“在斯塔克先生宣布钢铁侠身份之后，前来挑战的破坏者成倍增长。据了解复仇者联盟的人员构成十分复杂，除了前苏联间谍、变异后无法控制行为的怪物，甚至还有外星不明生物。”

　　老者顿了顿，端起水杯润喉，“复仇者联盟的存在吸引来的挑战者，带来了巨大的人员财产损失，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个联盟的过大于功。这使得我们思考，这个联盟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地球及人民，可实际上是否带来却是更大的、不可预估的隐患和危机？”

　　一反常态的，会议的主题没有纠结于这次的敌人是谁、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人们开始质疑复仇者，这不是个好迹象。古微在显示屏中看着会议的直播。与其说是会议，不如像是一场审判。托尼有一瞬间的措手不及。他开始明白，沉浸在人们的拥护力捧里的日子太久了。

　　“……纽约代表，看起来你像是我爸爸的年纪，尊老爱幼，答应你我不说任何一个脏字。不过你还记得我曾经把一枚差点炸了纽约的核弹扔进虫洞吗？你知道如果这枚核弹在纽约爆炸会造成多少人员财产损失？我想肯定不止六位数——我是说肯定比二战中死伤的美国人多得多。”

　　“邪恶每时每刻都孕育而生，谁能保证没有超级英雄就没有恶魔。但复仇者的存在保证了，出现了恶魔可以第一个挺身而出。通过这些战役我们知道，在外星球存在远超于人类文明的力量，而且其中一些并不友善。而我们这些拥有超能力的人，存在的意义是抵御他们。事实是，我们承担了一切风险，现在却坐在这里被长久以来受到复仇者庇护的群体指手画脚。”

　　“你们想得到我的科技，想把班纳抓紧实验室里研究、或者没收托尔的雷神之锤，也许你不会一觉醒来被一个绿色的胖子从伦敦扔进印度洋、或者被所谓神明天谴。但是如果某个地方出现了恐怖袭击、外星人入侵、甚至绑架，肯定不会有人站出来保护你们。”小胡子男人站起身，他棕色的眼睛看不出惯有的轻浮戏谑。似是对于大众代表突然抛来的新矛头而沉思。

　　“请相信复仇者，而不是猜忌和恶语相向。”

　　不是没有想过，失去了人们信任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人们似乎将复仇者的拼死捍卫当成了理所应当。感恩之心淡却之后，关注点将会从复仇者们‘保护了什么’转移到‘破坏了什么’。发展的必然，却来的令人失望的快。

　　他转过身，面对着后排的众多记者高声发言，挑起眉完全不避讳地挑战世界权威。

　　“复仇者联盟让人们活在和平的时代。请相信我们不只是复仇者，而且是保护者。”

　　男人棕色的眼被闪光灯刺激的微微眯起，掩藏住其中难以发觉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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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的女人用手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粘稠的黑暗中闪烁着几点灯光如豆。她在跑，喘息的声音在楼道的回声之中放大。灯光之下她手上一片猩红的、未干涸尚在流动的血。整个走廊里是许多门，看起来住着许多人家。她尝试着按了按其中一个的门把手，门锁着。

　　她继续向前走停在了一扇十分熟悉的门之前，用力拉着门把手但门从里面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女人突然变了表情，张着嘴半晌僵硬。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弓起身体哭喊着，澄清的液体将脸上的血迹冲下来。她跪到地上，从门里溢出来一大滩血漫过她的膝盖。恸哭却没有任何声音，她徒劳的撞着门，唯有表情和颤抖的躯体证明她极度痛苦。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古微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出了很多汗。夜晚的深沉被一盏微弱的照明灯照亮一角，她瞪着眼睛调整急促的呼吸。是个梦。她曲起膝盖用手重重的按在脸上，触手一阵冰冷的潮湿。过了几分钟她才把那阵惊悸送走，大概是今天她睡的地方太硬了所以导致噩梦来袭。

　　周围被暗色的阴影笼罩了轮廓的房间，熟悉的衣柜和房门、书桌和盖上防尘布的电脑。

　　古微低下头看了看身下的一层被单和被单底下的地板，又抬起头看了看和自己床之间隔的一层薄帘，从另一端透出淡绿色和金色的光——似乎是神域人休眠时的防护罩。

　　那光即使隔着一层帘也依旧很刺眼。古微躺下去继续漫漫长夜中的睡眠，动作很轻只发出了些许簌声，她是不是可以收这个家伙一些扰民费。比如神域的金银珠宝，土特产？她闭上眼睛，说服自己被一个梦惊扰的夜晚也不是那么糟糕。

　　直播里纽约代表抛出的问题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大众舆论的走向，而这种走向恐怖的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太想回忆的东西。她从枕下掏出手机，手指接触到没有任何按键的透明矩形平板上，屏幕亮起蓝光，古微在上面按了几下，发送给纽约的九头蛇负责人伊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