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暗夜中的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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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暗夜中的对峙
“嘿，伙计们，不想死的话就举起手来。”
墨色的天空，废弃的基地和瞭望塔。最后一盏熄灭的探照灯被克林特打开，一下光柱照明站在四座瞭望塔中央的人。显然不能称它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像是奥创一样，铁质的躯壳紧贴着身体的曲线。和托尼的盔甲不同，那“人”的外壳看上去很轻薄，而紧紧勾勒着身体，就像是长在身上。克林特猜测这个家伙很可能是被远程操控的完全机器人。
它整副躯体都是黑色和铬色的装甲涂层，在暗夜之中很好的隐没了形体，而灯光打在它身上没有丝毫反光。这让它消失在探测器里，因为它完美地吸收了所有光源。它看起来和普通人的高度差不多，比托尼的马克系列矮上一截，这让它看起来更栩栩如生。
它的脸上没有刻画出五官，只是一个有横纹的面具。
灯光照在它身上，它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史蒂夫皱了皱眉，这显然不是一个机器人该有的动作。他的盾牌没有丝毫迟疑地挥出去，被机器人轻巧地躲过。废弃的基地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火海。在此之前这里已经完全在尼克弗瑞领导下的真正神盾局控制，有效情报在彻底清查之后都已经带走，但是这次的焚毁显然证明其中还有没被搜索到的东西。
和上次一样，穿着灰黑色盔甲的机器人身旁带了些同伙。这次的同伙和危地马拉不同，穿着深色的夜行作战服，露出的手臂显而易见训练有素的强壮肌肉。手中端着冲锋枪，夜视镜悬挂在脖子上，没有像之前上当的那些虾兵蟹将一样，被突如其来的强光致盲。
史蒂夫暗自清点，对方不过十一个人，和以往九头蛇的大规模抵抗部队不同。这十一个人的任务已经完成，身后的据点已成一片火场，从最中心蔓延至外侧骨架，应该又是触动了某种自毁程序。史蒂夫他们这次并没有轻敌，娜塔莎对耳麦里发号施令，数架无人机从山头上飞出来，而史蒂夫、娜塔莎、巴恩斯和克林顿也分别控制了四座哨塔。那十一个九头蛇的散兵四面楚歌，无路可退。
明亮的光团从云中露出来，在强烈的探照灯照射中显得黯淡。身后安静燃烧的火焰让空气中充满腐朽的气味，浓烟像死神的灰衫笼罩下来。
蓝色的制服帽子在闷热的空气里让他出了一身汗，史蒂夫把盾牌收在背后，听着娜塔莎居高临下地对看起来已经放弃抵抗的散兵喊话。
“你们是九头蛇的人？”
“小心点，我所认知的九头蛇并不会轻易投降。”
“他说的没错。”
由于距离，他们并没有看清是谁在被包围的散兵中说话，但经过电磁刻意伪装的枯槁声音让史蒂夫他们意识到是那机器人在说话。还没来的及惊愕他们的对话是如何被听到的，那股人已经开始了动作，像约定好一般在同一时间向同一个方向逃去——是娜塔莎所在哨所的位置。
只有那机器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缓慢地抬手，像每个动作都有延迟定格一般，从背上取下来两把冲锋枪开始扫射周围低空飞行的无人机。等到娜塔莎从灯塔上攀着绳索一跃而下，机器人才以极快的速度追赶上它的同伙，用身体挡住娜塔莎□□射击。
“嘿注意到没有，这个铁人没有能量炮，一直在用冲锋枪攻击，也不会飞。”克林特在耳麦里，附随着严重的沙沙声。
子弹敲在坚硬的金属上，发出反弹的脆响。枪火在黑暗之中忽明忽暗，子弹被反弹四散而飞，有些甚至差点反弹到尾随而来的克林顿和巴恩斯身上。史蒂夫占据的是最外围的灯塔，离他们的还有一些距离。
诡异的是在九头蛇的散兵即将跑到包围圈外围与无人机的机关枪正面对抗之时，突然所有人都消失了——地上塌陷了一个深坑，中央浮现一个一人宽的洞穴。那是九头蛇的隐蔽撤退点。穿着迷彩夜行服的士兵们都开始向洞中攀爬。
机器人站在洞口，等待剩下十个人一个一个爬进洞穴，转过身来迎面追赶而至的复仇者。它没有逃跑的意思，因为它要拖延住追兵，以保证逃生的人已经顺利乘上救生轨道。
机甲人的头角度微微上扬，站在山的低洼处，那姿势似乎正在仰视四周合围过来的复仇者。基地的空场被探照灯和通天火光映得亮如白昼。
巴恩斯挥着金属臂没有停顿地从机器人的后方袭击，机器人一脚将眼前磨蹭着爬不下去的同伙踹进了坑道里。巴恩斯很明显地看到了它环绕头顶四点、如豆大小的信号灯急促的闪烁了一阵，机器人猛的转身，挡住了他金属臂的重击。
冲击力让机器人的手臂发出共振，力道还未完全卸下他们僵持过了数秒。就趁这个当口，娜塔莎冲了过来，可是一个正在向下爬的九头蛇士兵突然停止攀爬的动作，举起冲锋枪向娜塔莎射击。一连串的扫射夹杂着火光向娜塔莎击了过去。女特工始料未及动作极为灵敏地向左侧翻了出去，躲过了扫射，她眯起猫一样眼角上扬的眼睛，一边躲避射击一边在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射击中清点。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正是标准冲锋枪弹夹打光的数量，果然在那一秒射击停止，娜塔莎调转脚步向那人反冲过去。机器人却好像也清点了子弹一般，在同一时间回手，女特工一抬眼正对上机器人手心黑洞洞的炮口。她甚至看到了从中奔腾而出的、被瞬间点燃爆炸的火光向自己飞来。
距离太近她已经来不及调转脚步。
“娜特！”史蒂夫的盾牌飞出，但距离太远火光已经快要沾上她的鼻尖。
金红色的盔甲从天而降，挡在女特工身前，机器人发出的掌心炮打在他的腰上，掉了一层红色的漆。
“有宴会居然不叫上我。”
“托尼！”史蒂夫用手腕上的回收装置将盾牌从远处的地面上弹回。“你现在应该在医院躺着……”
“好了鸡妈妈，我不来这位美丽的小姐可能就要惨死在炮火下了。而且……”金红色的盔甲调转了方向，抬起手来对着那未明的机器人。“我得在这位想栽赃我的家伙面前亲自洗脱嫌疑啊。我可不是个喝两口酒就梦游的蠢货，我亲爱的队长。”
他活动了活动左臂，动作僵硬了一瞬几乎没人察觉。
机器人停止了动作，它的同伴已经撤退完毕。机器人静静的站在托尼面前，歪了歪头并无其他反应。托尼脚下和手掌上的加速器突然发动，瞬间将机器人撞出数十米以免它也进入洞穴逃亡。
“它应该是个机器人，不会有人在里面。”克林特叉着腰，“你看它都没有眼睛怎么看到的我们。”
“这位仿冒品闯进了你们的通话线路没发现吗？神盾局对话器的加密程度简直比我学生做的还要差劲……”托尼说到一半语气突然弱了下来，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他的行为反射不可能是机器人能办到的。我刚才撞击他，格挡产生的速度是条件反射，以现在的科技不可能完成这种速度的系统设置。”他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猜想，但他没有选择继续沿着那个怀疑深思。
“刚才强光刺到他眼睛，他抬手遮住了。”史蒂夫提醒道。
“队长，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赞同我说的话？”
他们交谈的时候机器人始终没有动作，托尼偏过头看他，“现身吧亲爱的仿冒品，你没有反应堆所以电量有限的很，让我猜猜刚才那一炮是不是用光了你所有的电能？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
机器人维持着躺倒在地的姿势，过了一会儿才缓慢的撑起身子，似乎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真如同托尼所说的那样电量低到无法行动。
“你说对了，斯塔克先生，我没有反应堆、电能被那一炮清零了。”机器人说话的声音像老旧的留声机，刻意用杂音和艰涩的干扰变声。斯塔克先生，很多人都这么称呼他，但托尼现在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拥有侵入神盾局对话线路的能力，还在做机甲硬化的研究。
“不过你也说错了，我还能做一件事情。”
听到这话托尼向后退了一步
机器人发出缓慢的低笑。
他的盔甲像被融化的铁片一样，如同岩浆一般发出炙热的明红。
“再见了，斯塔克先生。”
机器人的身体开始膨胀，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岩浆炸裂发出巨大的爆炸。
冲击波打在盔甲上席卷碎石发出叮当作响的撞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暗夜中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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