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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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念被整理房间的护士吵醒。
每天六点半，护士都准时整理房间。余念睡眼迷蒙地倚在床头，迷糊地看着护士门忙里忙外，打了个哈欠。
咦？美甲被卸了？
她睡觉一向比较沉，打雷也听不见，而且压力大的时候，还有梦游的毛病。最近沈川一见面就让她卸指甲油，会不会是沈川？
余念猛地清醒，对身边整理床头柜的护士问：
“昨天晚上沈川来了吗？”
护士摇头：“昨天不是我上夜班，不清楚。”
余念摸着光溜溜的指甲，怎么想都觉得是沈川。就算是梦游，以前她也都是吃东西。而且她没有卸甲油，指甲又卸的很干净，怎么看都不是被自己啃掉的。
怎么想都是沈川。最近就他一遍遍地要自己卸掉指甲油。
“果然是大尾巴狼。”
余念心情突然好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棉被，心情一好，就感觉肚子有点饿。徐薇要送小宝上学，不会这么早过来。好在医院的饭菜也可以送到房间。余念订了一碗小米粥，一个茶叶蛋，一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看手机上的新闻。
最近很多小说改编的影视剧，质量良莠不齐。本来情节文笔都好的小说影视化就很难超越原著，更何况编剧改本子的时候不在原著上改多点，几乎就没有存在感，每个人都为了自己利益争抢的情况下，很容易破坏原著的主线平衡。而原著小说作者也一般都没有参与剧本创作的经验。如此一来，情节好一些，人物性格分明，文笔却一般的小说改编起来更容易成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读小说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人物形象，现实中演技好又长得好的男演员屈指可数，而要请这种演员又要花大价钱……一些小成本的改编，就会请一些二三线的新演员。
能请到二三线的新演员也是不错的，目前不少十八线的男演员，脸是整的也就算了，演技也常年不在线，台词都背不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剧组的。
嗯，也不是不知道，曾经也有两个小鲜肉想要增加些台词，袒胸露背还喷着很浓的古龙香水，借着请教台词的名义勾肩搭背，就差点贴上她了。然而她香水过敏，一直打喷嚏。
见她软硬不吃，小鲜肉们也就另谋出路。某种程度上而言，余念也挺佩服他们，只要有需要，不分时间地点都能和对象进行深入交流，某种程度上而言敬业程度满满，而且有着很好锲而不舍和活学活用的精神。
好在她现在某种程度上还算混得开，老板也有钱，可以请一些正儿八经的演员。
正刷着新闻网页，手机突然一阵，余念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着来电显示，惊讶地叹了一声。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老板，老板就来电话了。
余念咽下小米粥，擦了擦嘴角，接听了电话。
“王哥？”
“小余？”王子超听到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你住院了？”
“嗯。”
她是被徐薇拖到医院的，按照她原本的计划，现在她应该在海边吃着海鲜吹着风的。王子超是怎么知道自己住院了的？谁告诉他的？
“菲菲说她在XX医院附近看到你……怎么住院了还瞒着大家呢！你住在哪？”
“哈哈哈，不是很严重，过两天就能出院，您不用……”
“说什么呢！都住院了，你等着，我和小齐这就过去！”
王子超不容分说地撂了电话。
余念揉了揉额头。老板说要来，又不能死拦着。
装着去做检查？
王子超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如若不然，离了三次婚后，也不会追了她大半年也没有退却的意思。
……
余念揉揉胃。剩下的半个包子如何也吃不下了。
收拾好早餐的垃圾，余念揉着肚子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烦躁，干脆取出本子研究大纲。
心烦意乱的时候，胡思乱想更平添烦恼，还不如做点熟悉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过没有电脑只靠手写速度一直上不来，如果是往常，只用半天时间就能弄出来的东西，她手写了两天，人物小传和简单的大纲才弄出个梗概。
余念翻到小本子的最后一页。
嗯？昨夜新加的白富美人设的另一页上画了个箭头，箭头后用好看的连笔字写着：
“不好看。
记得洗手。”
是沈川。
余念有一种捏到把柄的感觉，洋洋得意地晃了晃小本本。
这么说，沈川昨天晚上偷偷来看她，还帮她卸了指甲油，顺便明目张胆地看了她的小本本？
余念冷哼。
看起来勾引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余念仔细想了想，觉得昨晚心血来潮加的女三号的确有点多余，加在剧情里也觉得突兀，随手把昨晚新加的白富美给划掉了。
没过一会儿，王子超就和齐心一起来探病了。
齐心和王子超都是学表演专业毕业的，还是同班，但齐心毕业后就没有再演过什么戏，专心致志地当起了白领。王子超第一任老婆也是二人同期的同学。算起来，齐心跟在王子超身边的日子，比他三个老婆加起来都多了。
余念还是很喜欢齐心的。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齐心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对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装作亲切地与她交往。
“现在感觉怎么样？”齐心笑着放下水果篮，环顾四周，“就你一个人，晚上睡不害怕吗？”
“商曳昨天上午还在，下午就出院了，虽然有点冷清，也没什么怕的。”
“那就好……”
齐心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王子超拍了拍她的肩膀，齐心就很贴心地找了个打水的理由退出了门。
房间只剩下余念和王子超。王子超不说话，余念也一时找不到话题。
王子超一身休闲装站在床边，虽然年近四十，但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王子超的父亲做房地产起家，如今转行电子和游戏，身价不降反升。不过真的有钱人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家，只是了解到的，就足够让余念望而却步。
作为工作伙伴，王子超还是很好的。
再近一步，余念想想就脑仁疼。为了缓解气氛，余念笑道：
“我在准备一个新的故事，现在我没有电脑不太方便，等我整理好了发给张老师……”
“余念，”王子超顿了顿，一脸肃穆，“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
余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次感叹医疗服务的保密性太差了。
王子超走近些，继续道：“我送你去美国吧，我了解了一下，现在国外对这方面癌症的治疗还是走在前面的。”
“我——”
“查房了！”
余念刚要开口拒绝，沈川就领着一群白大褂进了门。
房间一时阒静。
余念看了看沈川，看看王子超，咳嗽了两声，“那个……”
沈川冷冷地瞥了眼王子超，低头看着病例宣布：“现在不是探访时间，闲杂人等请到病房外等候。”
余念明显看到，沈川说到“闲杂人等”的时候，王子超脸部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也是，王子超的确很久没感受过闲杂人等是什么感觉了，应该是挺不适应的。
毕竟是老板，余念不想他太难堪：“谢谢你们来看我，一会儿可能还要做检查，你们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但是显然王子超不愿意妥协，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你是余念的主治医生？”
“是。”
“那正好，”王子超走到沈川面前，“我会送她去美国治疗，今天就出院，不劳你麻烦了。”
沈川抬起头，看都没看王子超，直接问余念：“你要去美国？”
“呃……不，还没确定……”
没想到王子超会这么坚持，余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川边看病例边回复王子超：“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长途颠簸，还是留在国内尽快动手术比较好。”
“美国的李斯特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曾经和他在一家医院工作过。恕我直言，欧美技术很好，但是因为他们的患者普遍身体还是与亚洲人有明显差别，技术也略显粗糙。在很短的时间里，很难适应亚洲女人的生理构造。盲目去美国并不是理智之举。”沈川合上病历夹，“而且，当时做手术的时候，我是主刀医生，李斯特医生是第一助手。”
王子超还是不死心：“亚洲的话，日本也有很多……”
“日本的技术的确更加成熟，也更适合，去年我去日本的进修，有幸参与田中教授这方面的手术。田中教授是日本乳腺癌的顶级专家。”
王子超气得脸色发青：“我就不信，难不成在这方面就找不到比你更厉害的医生了吗？”
沈川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起来总有一种自上而下的藐视。
“你找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