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斗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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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斗技时，携手的两个阴阳师分别选择三个式神，需要注意的是，阴阳师本人是不上场的，因而更考验式神本身的素质。
晴明略加思索，首先召唤了妖琴师。
白衣……不，红衣的琴师发为深紫，脸上更是半黑半白，背后悬着几个轮子似的装饰，正是觉醒后的模样。
辣眼睛。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打扮时的复杂心情，晴明默默扭头。
和大天狗约定来找黑晴明后，他将不久前找召唤符咒时一并发现的许多觉醒材料交给了妖琴师，希望能增强式神的实力。结果是实力增强了，外貌也变样了，晴明本来不以为意，以为妖琴师肯定会换回以往的外观，但他忽略了妖怪的审美——式神显然对新形象情有独钟，晴明委婉地劝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由他去。
周围一阵喧哗，许多阴阳师的视线在深紫狩衣的某人和妖琴师身上来回流转，面上逐渐露出了然之色。
风格颇有相通之处……吗？
不要紧，反正现在丢的是黑晴明的脸。
晴明对此表示庆幸。
似乎是洞悉了他的想法，黑晴明幽幽瞄他一眼，已然选好了上场的式神。
姑获鸟、兵俑、三尾狐。
两人情况特殊，但都不屑于违背规则，因而姑获鸟和兵俑是原属于晴明、这次一起跟来的式神，而三尾狐，却是黑晴明召唤出来的——红衣的女子甫一出现，便直奔向深紫狩衣的“黑晴明”，尽管足够聪明，可到底是R级妖怪，还没法分辨灵魂上细微的差别。
场地内荡漾着阴阳师特有的清气，见到这样的场景，有着火红大尾巴的妖怪并没有做出和“黑晴明”亲密的举动，仅是盈盈一拜，而后用哀怨的眼神瞧着自家主人罢了。
小白眨了眨眼，转头瞧了瞧身后的尾巴，失落地喃喃：“三条……”
它的低语淹没在了人群里。
不多时，晴明的式神已准备完毕，为姑获鸟、兵俑、妖琴师。为了队伍的完整，黑晴明接着召唤了山兔和座敷童子，形成实质上的3+3——不出所料这两只也奔向了“黑晴明”。银发的阴阳师突然道：“土御门，你把妖琴师照顾得很好呢，谢谢。”
“……”晴明不得不随机应变，“哪里，我借此机会听了几首美妙的琴曲，还是托了兄长的福。”
妖琴师不发一言。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也懒得去拆主人的台。
两人的话语很快由人群中央传到了边缘，人们纷纷恍然大悟，明白了妖琴师原本是晴明大人的式神，只不过暂时跟着其族弟而已——于是他们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难道妖琴师那一身是晴明大人的主意？
黑晴明的目的达到了。
这种睚眦必报，似乎有点可爱。
晴明打开紫黑相间的折扇，挡住表情，道：“开始吧。”
擂台对面早已被跃跃欲试的阴阳师们挤满，他们纷纷召唤出得力的式神互相比较并尝试搭配，很快形成了较为合适的队伍，站到了台上。
对面压轴的是桃花妖。
在如晴明和黑晴明这样的阴阳师眼中，SR妖怪的强弱一看之下便能判断大概，对手的其余五只式神都稀松平常，唯有桃花妖强些，麻烦的是，她的天赋是治疗……但麻烦也仅仅是麻烦而已。
“飒！”
即使对手常常产生治疗暴击从而全员恢复，也无法导向胜利，桃花妖的恢复对上姑获鸟的群攻，只能说力有不逮——每次恢复的还没有失去的多，真的很打击士气。
何况，姑获鸟的群攻技能并非一视同仁，还会选定一人重点对待——便是之前挨过三尾狐攻击的那个。
集火的道理并不难懂。
桃花妖退场时，朝着银发的阴阳师微微躬身，青年了然：“你们见过？”
两人站得很近，小声的交流足够隐蔽，晴明微笑着道：“是啊，熟面孔不少呢。”
他看向隔着一个擂台的式神们……雨女和青蛙瓷器，还有河童和鲤鱼精，京都附近的R级妖怪，大多都和阴阳师有着契约。
晴明不知道的是，他微笑着往对面看的行为，引发了一波议论。
“那位阁下是？”
“晴明大人的族弟，好厉害啊！”
“虽然他带的都是R级妖怪，但是山兔的速度很快，三尾狐的攻击也很高啊！”
“而且……”
“没错……”
两个刚刚输给了他们的阴阳师抱头痛哭：“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啊！看起来就像是有两个晴明大人，呜呜好恐怖！”
桃花妖缓缓叹了口气，走远了些。
接下来的斗技可谓一帆风顺。
山兔元气满满地为大伙加油，妖琴师冷静旁观，用余音视情况拉人，座敷童子安静地给同伴补充妖力，兵俑封印技能并将攻击导向强化了防御的自身，姑获鸟和三尾狐则朝着某个重点目标不断输出。
斗技时的速度是很重要的。
当山兔无论对手是谁都能抢先跳舞的时候，就已然赢了大半。
晴明的目光转移到自家山兔上——翠绿山蛙和绵软白兔的搭配清新自然，再转向场上的山兔——黑色山蛙和黄衣兔子，还有缎带飘摇……此时对手的式神只剩下一半还有战斗力，并且都只剩了血皮，山兔没有跳舞，而是开心地套了个环……
嗯，群体套环也是套环。
一招带走。
晴明的式神们：“……”
他们都忍不住去看自家的兔子。
“嘤。”
白兔的耳朵耷拉下来，头顶仿佛有乌云笼罩，整只兔子都不好了，她眼泪汪汪地抬头想找主人，便有温暖的手掌落在头顶，轻轻地揉了揉。无言的安慰和鼓励在动作中传播，山兔抬头，看见的却是“黑晴明”。
小兔子歪了歪头，迟疑道：“……晴明大人？”
那一瞬间的感觉，明明是晴明大人啊。
“土御门是个温柔的人，”身着蓝色狩衣的阴阳师这样说着，揉了揉她的耳朵，道，“和我很像呢。”
山兔用力点了点头。
晴明神色微妙。
***
黑晴明日记：
穿帮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斗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