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阿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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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相见。
在见不到人的情况下，准备的解释再多也没用。
宅邸的防护太过周全，晴明不方便出现。排除。
两人紧密相连的梦境也不好操作，由于晴明的习惯，他的蝴蝶精总是栖息在院子里，也就是说，被召唤走会很明显，而黑晴明的如果出现，则会被其他妖怪发现——人类看蝴蝶精是一个模样，妖怪可是能分清楚的。排除。
剩下的选项，只有出门了。
至于理由？
刷觉醒是万能的。
黑晴明顶着可能再次遇见红叶的风险，出了两趟门去觉醒塔，便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好多材料！”
“呜哇，这是高级天雷鼓啊，晴明大人真厉害！”
“晴明，你的运气变好了呢！”
“肯定用了秘术。”
“晴明先生，介意告诉我你是怎样做到的吗？”
“……”
青年的内心是崩溃的。
哪有什么原因啊！
这只是他的日常而已……可是以博雅为首的一群人却不相信，黑晴明觉得，武士看他的眼睛快要冒出绿光了，为了防止非洲人的心态失衡，来自欧洲的黑晴明放弃了刷觉醒。
某个辛辛苦苦打了一层却连低级材料也不怎么掉的半身拖累了他。
黑晴明面无表情。
你问他怎么知道晴明的掉率？
那自然是某人的同伴泄露的。
用两次打下来的材料觉醒了后来的兵俑，黑晴明把剩下的存起来，思考着下一个出门的理由。
对了，斗技。
这是阴阳寮一年一度的盛事，在活动举办期间，许多在外地修行的阴阳师都会回来，和同僚们切磋比试，交换见闻，探讨疑问，到时场地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式神，规模绝不比百鬼夜行差。
斗技举办的时间并非固定，而是根据每年观星测位的结果安排，今年的就在近期。
神乐期盼地看着他：“晴明，能带我去吗？”
不等黑晴明愉快地拒绝，博雅便道：“不行的，神乐，斗技只有在阴阳寮供职的阴阳师才能去，除了晴明，我们都去不成。”他的目的很快暴露：“我带你去街上买衣服吧？你需要添置新衣服了。”
银发的阴阳师挑眉：“博雅什么时候会挑女孩子的衣服了？”
“啰嗦！”武士用不耐烦的语气来掩饰窘迫，“八百比丘尼也一起去不就行了？！”
青年展开折扇挡住脸庞，却故意不遮住带着笑意的双眼：“原来如此，博雅不会挑啊。”
源博雅：“……”
留在宅邸里这么久，根据周围的言谈和自己的观察，黑晴明基本清楚了这几个人的情况。
因着睁眼时第一个瞧见晴明的缘故，失忆的神乐把他摆在了最重要的位置，性格看似绵软实则坚韧，遇到和晴明安危有关的事情时不惜牺牲；源博雅出身高贵，擅长结界之术与弓箭，在笛艺上更是造诣不凡，为人耿直，满身骄傲，对神乐十分关心，或许和她有旧；八百比丘尼则有些看不透，这位占卜师自称自己的愿望是迎接久候不至的死亡，而晴明正是能够助她达成此愿的命定之人。
“哼，”背着长弓的武士双手抱胸，“难不成你会？”
“当然。”
在黑晴明自信的话语声中，穿着新衣服的萤草怯生生走了出来。蓝色的和服格外纯美，手中的蒲公英也换成了巨大的黄色枫叶，小巧的饰品妆点着细节，看起来可爱极了。
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萤草紧张之下立刻给大家刷了一个治愈之光，而后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对、对不起……”
“没关系，”青年微笑着赞赏，“很适合你呢，萤草。”
“谢谢晴明大人！”
“好了，你是第几次谢我了？”
“对不起！”
“别慌。”
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黑晴明故意去瞧博雅，果然看见这位武士生闷气的模样，不由失笑。
最终的分配方案是：神乐、博雅和八百比丘尼一组；“晴明”、小白和众式神一组。答应了同伴们绝不会逞强后，宅邸里便只剩下了一个人，黑晴明在院子里沉思片刻，选好了参加斗技的式神——
山兔、兵俑、座敷童子、姑获鸟。
至于第五个，他实在难以抉择，只能临场搭配，于是又带了萤草、犬神、九命猫……在不能召唤其他式神的情况下，好像没有多少选择。
不会出门一趟就把大阴阳师的头衔丢了吧？
黑晴明很有危机感。
走到门口，裤脚被一小团毛茸茸的东西抱住，狐崽睁着湿漉漉的金色眸子：“带小生去！”
青年蹙眉，很快明白了他的目的：“你想打听那个妖怪？”
狐崽咬牙：“没错！”
可怜的。
黑晴明瞅了瞅他的小短腿，沉吟：“如果有谁愿意带着你的话……”
并没有。
狐崽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人缘的重要性，眼珠一转，扑到了黑晴明脚边：“阿爸！”
“……”
然并卵。
阿爸冷酷地把崽留在了家里。
黑晴明先去了觉醒塔，打了一会儿凑齐了姑获鸟需要的材料辅助她觉醒了，这才觉得有了些底气，转而奔赴斗技场。
“晴明大人，您也来了！”
“晴明大人！”
“晴明大人，日安。”
面对一双双仰慕的眼睛，黑晴明压力山大。
如果输了……
那画面太美。
斗技场很大，被灵力高强的阴阳师们布下了拔除污秽的结界和转换季节的法阵，清净的灵力在空气中飘荡，和着细碎的八重樱花瓣，唯美灿漫。
甩开人群，吩咐式神们在原地等待，黑晴明随着某种莫名的牵引，停在了一棵树下。——缀满繁花的樱树，很适合隐藏身形。
青年仰头，即使看不见那人的影迹，依然无比肯定：“晴明，你来了。”
花枝被修长的手拂开，露出掩映其后的面容。
正是晴明。
详细地说，是套着半身壳子的晴明。
等下。
斗技场的防护如此严密，连他都被查验了身份，晴明能进来，想必是……“大天狗？”
邻近的樱树上，一大捧羽毛掉了下来。
***
黑晴明日记：
终相见。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阿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