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占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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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气息，也没有名字和别的联系，”执着手杖的女子道，“我方才尝试的是，追踪这附近强大的妖气，如果那个妖怪没有走远的话……”
八百比丘尼摊了摊手，姿态中有种难言的优雅。
她说得很清楚了，只能碰运气。
几人一起看向狐崽，小妖狐意志坚定：“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
“那么，拜托你带路了，八百比丘尼。”
“好的，晴明先生。”
附近的强大妖气，这个条件未免太过宽泛，尤其是在周边恰巧有几个SSR出没的时候……所以找到了酒吞童子什么的，完全不值得惊讶。
才怪。
小白吓了一跳：“呜哇，居然是酒吞童子大人！”狐狸式神皱了皱鼻子：“奇怪，为什么酒味这么淡？”
红发的鬼族纡尊降贵般瞄了小白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对上了式神的主人：“晴明，你来找我，是有结果了吗？”
不久前，茨木童子带着晴明去寻找为情所困的酒吞童子，晴明也因此知晓了酒吞童子所钟情的红叶的经历——被一个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人引诱着堕落。银发的阴阳师决心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给酒吞童子等人一个交代。
可如今的情况，更复杂了。
黑晴明这家伙。
狐崽抱着“大妖怪应该不会和小女孩一般见识”的想法躲在了神乐身后，而神乐根本没有瞧他，朝酒吞童子道：“那是另一个晴明做的，我们还在查，这次来，是为了找出附近有能力封印妖狐的人。”
粉衣小女孩上前几步，拉住了晴明的袖子。
蓝色狩衣的阴阳师笑了笑，朝酒吞童子点点头，将视线投向了狐崽。
每个人都在看它。
狐崽瑟瑟发抖。
见它被吓得抬起尾巴盖住脸，晴明总算良心发现，开口转移了红发鬼族的注意力：“酒吞童子，茨木童子正在找你。”
即使和酒吞茨木这两个大妖怪的交集很少，可从茨木的话语和双方的交谈中，不难发现，两鬼相处的常态便是茨木一直追酒吞、酒吞偶尔见茨木。——因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晴明并没有期盼得到什么特殊的回应。
可酒吞童子却皱起了眉：“茨木童子在哪？”
在阴阳师们惊讶的视线中，红发鬼族“切”了一声：“本大爷也在找他。”
咦咦咦？？？
狐崽还不觉得有什么，晴明、神乐、八百比丘尼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半晌，先开口的是占卜师：“之前就觉得，茨木童子先生和酒吞童子先生有着特殊的关系呢。”见酒吞童子没有反驳，成熟的女子热心道：“需要我占卜茨木童子先生的所在吗？”
鬼族之王缓缓点了点头，取出了一束白发作为线索。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小妖狐趴在晴明肩上，一脸懵逼。
明明是帮他找那个取走他妖力的家伙的，怎么会变成帮酒吞童子找茨木童子？
想是这样想，话可不敢说出口。
即使在全盛时期，妖狐也不敢挑衅酒吞童子，立于鬼族顶点的男人，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狐崽微微倾身，好奇地去瞧那只鬼葫芦。
硕大的葫芦被酒吞童子负在背上，正面看起来平平无奇，而侧面，则有一张布满了利齿的嘴，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利齿动了动，像是在示威。付丧神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小妖狐更感兴趣了，金色的眸子牢牢盯在棕色的葫芦上，然后，就见葫芦嘴里喷出了一条水线，精准地稍高于晴明的肩膀，将狐崽淋了个通透。
“……”
是酒。
晴明脚步微微一顿，拎着狐崽的后颈皮将他放在地上，拒绝了那双诉说着委屈的金色眼睛，以免毛毛上的酒沾湿衣服。
默默围观的黑晴明心情好了些，忽然道：【八百比丘尼所说的，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之间的特殊关系，你知道是什么吗，晴明？】
银发的阴阳师回应：【挚友。】
【真是单纯啊，晴明，】黑晴明的笑声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忘掉以前的记忆，是件好事也说不定。】毕竟，在白纸上描画，总比在已经完成的作品上添加笔画要简单得多。
一行人进了京都。
在人类的领域，酒吞童子变作了俊秀的少年，或许是入乡随俗？
到这里，八百比丘尼的占卜便没有了作用，茨木童子必然收敛了气息，这微弱的鬼气又和人类的气味混杂，难以分辨。
酒吞童子踌躇片刻，径自走向了西大街，几人紧随于后。
这样强大的妖怪进入了京都，以晴明的责任心，是没法不管的。
车水马龙。
场景似曾相识。
酒吞童子站在石桥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很多以为早已模糊的画面。
许多年间，他一直变作俊秀少年来引诱女子，每个少年的模样有所不同，连他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有过多少相貌，然而此时，却有一个清晰的形象，闯入了脑海。——那是和茨木童子初遇时的容颜。
少年的全身渐渐地发生了变化，黑发黑眸，繁复艳丽的红色和服带着岁月的风霜，举目四望，视线锐利而灼热，不多时，便从人群中发现了某个身影。
果然，茨木那家伙。
酒吞童子开口，声音温柔而优雅，如同初夏拂过云朵的微风：“晴明，你们可以回去了。”黑发少年转身，姿态完美：“谢谢。”
晴明睁大了眼睛。
小白炸了毛。
八百比丘尼怔了怔，而后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
直到行出一段路，狐崽才把自己折腾干，也不去计较方才的事情了，追问道：“把酒吞童子扔在那里不要紧吗，他找到了茨木童子？”
“啊，找到了。”
蓝色狩衣的阴阳师含笑回答。
狐崽抖了抖耳朵：“等等，刚才酒吞童子在看一个美丽的少女……”
晴明以扇抵唇，对此毫不意外：“那应该就是茨木童子了。”阴阳师弯起了眼睛，柔声道：“说起来，妖狐有没有遇上过茨木童子所化的少女呢？”
显然没有，否则活不到现在。
喜爱将美丽少女制成标本的某妖：“……”
只要想想这种可能性，就萎了一半好吗！
***
黑晴明日记：
突然举起了火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占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