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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把门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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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芳儿扔了碗回头看去。
--耳边突然传来唏哩哗啦之音,碗砸进盆里,碎成八瓣,连带着原行盆内的碗都跟着裂了缝……
绿雁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下旋即而笑,“芳儿你真有福气!主人说以后不论你犯什么错,都不予追究。摔几个盘碗,算得什么。”
甘芳儿听了忙把手擦干净,转身拉住绿雁的手,状似无事地亲切问,“雁姐姐,你来这里多久了……咱们这个主人,他、有没有过不太一样的地方?”
尽信书,不如无书。
甘芳儿发现按原著的来分析男主这个人,已经远远不够。何况这关系着她的逃跑计划。
“我来的时间也不多,只比你早几天呢。不过自从你来了之后,主人越来越好了呢!”绿雁双颊疑似飞红,眼眸幽幽低垂,“如果主人能让我去侍候一日,便是死了也甘。”
原来在绿雁这里也得不到有效的线索。
甘芳儿暗自摇摇头,决定还是先去看看男主。
书房门前,门扉紧闭。连郑管家也被关在门外。
甘芳儿走近,偷偷察看,发现郑管家面色复杂,眉心处拧成个深褶子。不时摇头,并叹息。在书房门外,这个一直以来颇有城俯的管家,仿佛是个无措的孩童。
他见甘芳儿后,立时恢复了威严之色,只是忽而又变得温慈起来,低声劝道,“主人不准任何人进去,小泥巴你离得远些。”
甘芳儿同样压低声,“郑管家您觉不觉得主人,他有点怪!比如他、他这里……”甘芳儿指指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唇,最后又往厨房指指,“他笑了,他竟然对我笑得很美。以前他、他都不这样!”
本以为能从郑管家这里找着线索,但甘芳儿却没料到对方竟摆出副无辜之色,疑惑反问,“小泥巴,你这是何意?莫非主人待你不好?若是不好,你又怎么会活到现在?你爹爹的病还有你二哥,一个好好吃药一个安然从衙门里面出来,这些都得惠于主人。你今日如此说,莫非是觉得主人待你太好,想尝尝其他滋味?”
被郑管家说得哑口无言。
原著中,从始至终男主都是那种冷酷,只对女主一个人好的那种。除非男主恢复了记忆。
书房内传来摔砸声,甘芳儿听了忙要上前。
“你退下!”
郑管家大叫道,先命人把甘芳儿带下去,后推开紧闭的书房门。
架倒椅歪,破书坏墨,乱七八糟的在书房内甩了一地。
只见着在这些乱糟之内,魏缜身着崭新华丽黑色袍服,边缘绣着狂浪似的云纹,他指尖死抠着那纹绣,身躯却端端正正的置于雕梨花的楠木大椅中。
郑管家进来后打了眼,松了口气,喃喃,“好了,好了。”
魏缜神色庄严冷肃,狭长凤眸慵懒地看过来,只是扬起的剑眉却压下几缕阴翳的幽黯!他随意地抬起手臂,朝郑管家挥了挥,语气很淡,“把门关上。”
郑管家当即把门反关,严严实实,来到魏缜跟前,压低声音小心而关切,“小主人您、您……他……”
魏缜以手撑额,一缕墨发滑到脸颊边,璀璨的容颜凭添几丝颓唐,“他又来了。”说完之后,他指指地上扔着的雪白中衣,“这是他穿过的。”
郑管家听到这话,犹如听见噩耗,两只手绞在一起,死紧,“老奴听下人说了,甘芳儿那小丫头做的难以入口的大面条,都被吃光了,原来是他……”
“闭嘴!”魏缜苍白的唇微启,语调恐怖。
郑管家一哆嗦,却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没想到他……小主人,不若老奴回一趟帝都,到时候再……”
“杀了他。”
魏缜吸了口气,起身,修长的身躯立于斑驳疏影的窗前,干净利落地吩咐道。
郑管家脸色发青,赶上前看着魏缜,恳劝道,“小主人,还是再看看吧!老奴听说晋国有宝,名曰冥魄泪。此物已入大秦,现便让瑜公子去取,掩人耳目暗中行事,可好?”
“相传真正的冥魄泪已流失在晋国之地,如今冥魄泪再出,又哪是真物,假的。”魏缜浓丽的眉蹙紧,阴翳的戾气在眉四周散溢开来,凤眸染血,华丽妖孽的容颜充满厌倦与杀戳。
“不管怎样,先试过再说。老奴这便去!”
郑管家念叨了句,不等魏缜阻止便匆匆离去。
甘芳儿被押回院子,她回自己房间,见床榻上竟躺着个人。甘芳儿怔了下,立即想到藏在枕内的焰骨玉佩。她飞快推开榻上的人,去枕内掏玉,只是掏了半天,玉没了!
甘芳儿当即就把趴在自己榻上的人翻过来,这个人是谁?莫非偷了她的玉?
手上触到一丝濡湿,甘芳儿抖了下,心底升起不妙之感,待把人翻过来,看到的却是双鱼丫鬟的脸,双瞳放大,僵硬趴着,身体已僵硬,从她的嘴里溢出大口鲜血,有的已经结痂。
“双鱼?!”
甘芳儿吓得整个坐倒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吐出俩字,眼睛直直地看着已死多时的双鱼,心下已乱成麻。这时门被人从外推开,绿雁进来,“芳儿妹妹,怎么了?”
绿雁进来后见着双鱼的尸体,当即放声尖叫。
这叫声直接把甘芳儿惊醒,忙一咕噜爬起来。甘芳儿冲到双鱼身上,飞快地上下翻找,她的玉佩,焰骨玉佩不见了,必须找到!
绿雁的尖叫把后院的其他奴仆引了来,之后是郑管家,而在郑管家身后的是名穿着灰色锦袍的年轻书生男子。
见到此人,甘芳儿心底惊惶非常。魏缜中毒的那晚,这书生男子所说的每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魏缜所中之毒源来自于焰骨玉佩,持玉佩者,乃真凶。
麻烦了,这个书生男子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