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戒指里的老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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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晏梳理着任务面板，按照系统和主神商量的结果，许清晏可以提前获得部分积分。
系统说道：“主神允许你提前使用任务完成度对应比例积分的一半，譬如你的任务完成度是10%，那么你暂时使用总积分的5%。”
第一个任务奖励是一万积分，如今任务完成度到达一半，许清晏能够动用两千五百积分。修炼《大力诀》所需要的第一个丹方名为初级培元散，在系统面板中的售价是10积分。
许清晏爽快地兑换了，但有《大力诀》的例子在前，许清晏不敢托大，特意请凌云找人鉴定了一下丹方。
古罗界丹方共有九品，炼制丹药所需的灵植，与之对应，共分九阶。一阶最为寻常，几十载的人参是一阶灵植。百年老参是二阶灵植，若是有千年便是三阶了。三阶以上的灵植皆是有大造化方可生成，六阶以上灵植更是妙用无穷。至于九阶灵植，只在传说之中，古罗界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了。
凌府财大气粗，想要鉴定一个丹方并不难。凌云直接派福伯前往珍宝阁，请来最老练的炼丹师，鉴定结果显示：初级培元散的丹方为四品丹方。
通常情况下，四品灵丹的售价在一万到十万下品灵石之间，丹方则要价更高，十万到百万不等。
一幅如此珍贵的丹方，只要10积分；与此同时，《大力诀》在古罗界的售价是十灵石，却足足花费了许清晏100积分。
“系统，你的定价有点坑啊！”许清晏感叹地说。
系统辩驳道：“并非我的定价不准确，而是世人没有看到《大力诀》的价值所在。”
许清晏敏锐地发现了商机，既然同一件物品在系统和古罗界的定价不同，那岂不是说明他能赚取中间差价？这是要发达了啊！
看见眼里冒绿光的许清晏，系统没好气地说：“宿主，你不要想太多，我只卖不买，你不能拿外界的东西在我这里兑换积分。”
它补充道：“主神炼制我的时候，就是这样设定的。如果你非要这个功能，我可以再找主神询问。”
“别！你千万别走。”许清晏大喊道。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他早就紧紧地抱着它的大腿，不许它走了。系统先前只是离开一次，他差点和凌云一起跳进护城河，哪敢来第二次？他对任务和古罗界知道得太少了，根本无法离开系统的帮助。
察觉到许清晏的不安，系统安抚道：“宿主，我离开一下没什么的，你不必害怕。你可以相信我，不必怀疑《大力诀》的价值，也就不会受到凌云情绪那么深的感染。主神为我设定的程序，并不包括说谎。”
它就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许清晏，不必怀疑它的忠诚，不必怀疑任务的真实性，因为在它的设定里，没有谎言这一项技能。
许清晏嗓音有些干涩：“说真的，我怀疑过你。”
“据我的数据库显示，对于未知的事情保持怀疑，是人之常情。”系统冰冷的机械音里，多了一丝俏皮的意味。
许清晏话锋一转，“现在我觉得你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死了。不管我能否通过考核，能否完成任务，能否集齐积分……最起码我的人生还在继续，还多了一份从前无法想象的经历。”他的声音很轻，柔软如同随风飘荡的芦苇。
系统羞涩地说：“宿主，你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啦。我倒觉得你是我的贵人呀，我走了上万个界域，都没找到一位合适的宿主。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主神说不定会销毁我呢。”
它顿了顿，检索资料后说道：“在地球的数据库里，这种行为称为非零与博弈，是双赢的。准确的来说，我们互为彼此的贵人。”
它那一本正经的机械音忽然娇羞起来，许清晏完全承受不住。还好他没身体，不然准要起一身鸡皮疙瘩。最终，在许清晏的强烈要求下，系统并未前去寻找主神。
炼丹师和福伯离开后，许清晏对凌云道：“大道三千，道法本无优劣之分。旁人看不上《大力诀》，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它的珍稀之处。通过我的药浴从旁辅佐，你会发现《大力诀》的奥妙，那是别人终生都无法领略的风光。”
他尽量把话说的玄之又玄，先唬住凌云，再用药浴的说法，使凌云相信《大力诀》的神奇所在。用药浴辅助的方法说服凌云，可比空谈道法本无优劣之分，有用得多。
事实也正如许清晏所料，凌云惊叹道：“不愧是晏师，竟有如此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他歪着脑袋说，“就像福伯，他手艺特别好，用最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满桌珍馐。”
凌云说的话虽然粗糙，但道理却是一样。许清晏松了一口气，凌云如此聪明，能从旁类比，举一反三，也省得他再啰嗦了。
凌云疑惑地问：“晏师，他们在修炼室嘲笑我的时候，您为何不告诉他们《大力诀》的真谛呢？”
那当然是因为许清晏也不懂道法啊！他故作高深地说：“夏虫不可语冰，一群凡夫俗子，老朽不屑与他们交流。”
凌云小声地补充：“您当时也可以给我解释啊，我就不会像他们一样，以为《大力诀》是一部垃圾功法了。”更何况，他那个时候明明听到晏师说，或许虚无才是我们的归宿。
“为师那是故意的，如果不是这样，我能找到你的心结所在吗？不破不立，大破大立。”这几句高深莫测的大话说出去，许清晏觉得自己都快羽化登仙了。
凌云击掌赞道：“您是先引我进绝境，方才能峰回路转，绝处逢生！晏师高明，经此一事，我只觉犹如置于明月照耀的大江前，心境一片开阔。”
许清晏打着哈哈，怎么被夸得有点心虚呢？
倒是系统插话道：“宿主，你不觉得攻略对象先前的心境太弱了吗？不像是一位金丹期修士。”
许清晏不以为意地说：“他才十五，心境脆弱很正常。在地球，像他这样的孩子，考试不及格都能哭上好几天呢。”
系统不认可地说：“古罗界修士和地球的孩子可不一样，他们从六岁开灵开始修炼，引灵入体之后，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元神期……
每一阶段又分为三个小层次，如练气初期、练气中期、练气后期。从一个小层次，到另一个小层次之间，不仅需要充足的灵力储备，更加需要心境的磨炼。修士常常因为心境不过关，在小层次上一卡就是数十年。
正因如此，人们才说金丹百岁少，就是说如果一位修士一百岁之前就能结丹，那是非常年轻的。”
许清晏点头，“凌云十五岁就结丹了，难怪人家说他是古罗界第一天才呢！”
“宿主，你太乐观了。”系统担忧地说，“凌云明明有了金丹期修为，为什么心境竟会薄弱至此？因为旁人几句诋毁的话，就要轻生？这里面有古怪！”
“这也很正常啊，学习成绩好，并不说明抗打击能力好。”许清晏拨弄着手里的系统面板，漫不经心地总结着，“存在即合理，他要是足够坚强，也不会被你选为攻略对象了。”
“可是……”系统尚未说完话，就听到有人禀报：“城主来访！”
凌府大门前，一身皂袍的福伯面色不善，阻拦道：“凌府庙太小，容不下尹城主这尊大佛，您请回吧！”
被拦在门外的是天目城新晋城主尹天渊，他穿着鹤氅，佛头青的颜色，使他显得非常温和，而非威严。他的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脸庞胖胖的，细细的眼睛因为笑着眯成了一条缝。
常年带笑的尹天渊如同弥勒佛一般，让人见而生喜。他的性格也像他的面容那般和气，代为执掌天目城的十年，处处以和为贵，不曾触动任何人的利益。
老好人如他，深得人心。因此即便他偶尔决策失误，譬如说率领长老会大半成员前往空藏秘境，以至于差点为天目城招来灭顶之灾，都不曾受到人们的质疑。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尹天渊又没长着前后眼，不能预知未来，哪能料到千年难遇的大型兽潮，恰好在他们离开之后来袭呢？
但再是和气，尹天渊也是一位元神期真君，有翻江倒海之力，动动手指头就能倾覆一座城池。他们处于修士金字塔的最顶端，整个古罗界的元神期真君加在一起，尚且不足两百位。
所以人们从不曾失去对他的敬畏，只会因为他的宽和更加敬仰于他。
对待冷言冷语的福伯，尹天渊笑着解释：“福伯，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没看好小雪，是我不对。但我出发点也是好的，想用这场婚礼冲淡兽潮带给小云的伤害，哪里想到小雪会逃婚呢？”
福伯只是一个元婴期真人，在旁人看来，尹天渊愿意放下架子和他解释，就够他感恩戴德的了。福伯的态度却丝毫都没软化，“姓尹的，你活了一千多岁，你敢说你想不到尹怀雪会逃跑？”
尹天渊怅然道：“是我教子不严，对她期待过高了。”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部站在尹天渊一边，就连凌府的下人都转而开导福伯。
“当父亲可比修炼难多了，这不怪尹城主。”
“一人做事一人当，尹怀雪做错事情，不能一味苛责尹城主。”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尹城主了，就连老奴也没想到，表小姐看起来那么善良，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凌云恰在此时赶到门口，疑惑地问：“舅舅，你怎么不进来？”凌云从小由尹天渊带大，两人一向亲近。如今父母过世，表妹离开，尹天渊是凌云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尹天渊苦笑：“不是我不进去，有人不欢迎我啊。我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要说。”
元神期的威压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来，在独属于高阶修士威压的震慑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戒指里的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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