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APH] Vive la France》白灯浅

14、十二·心怀爱意

　　“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丽萨本来以为，一路战斗到这里，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足够坚定。
　　眼前的怪物是一根柱子的形状，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眼睛，被这样注视着，就会那么容易地心生退意。
　　一旁投影的罗曼医生的惊呼声也几乎是同时响起：“……怎么会……魔神柱？”
　　能打得过么？
　　这几乎是……在场所有的人和英灵在内心底闪过的疑问。
　　任何的战斗，只要一方心生退意，就失去了获胜的可能。
　　这样的道理，多浅显易懂，可是，又怎么能够不被动摇？
　　贞德的职介是“Ruler”，若是与从者作战，丽萨还有信心能够一搏，可这次的圣杯战争，早就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内。
　　但是——问题来了，他们能够输么？
　　“丽萨，立香还有玛修，撤退吧。”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弗朗西斯，丽萨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必须连着好几次呼吸才能够避免自己脸上流露太多感情，他继续说，“比起以卵击石，不如先保存实力才是。”

　　“……法兰西已经没有其它更多的战力了。弗朗西斯先生，你应该最了解才是。”
　　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你要自己都放弃法兰西么？
　　莫扎特和带领军队的吉尔元帅应对了caster的宝具，为了防止更多的敌人被召唤，他们不得不继续前进——他们能够撑住多久，都还是个问题。
　　撤退，就是放弃啊。

　　“这是最优的选择，法兰西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特异点吧？哥哥我啊，也一定能够坚持到你们再回来的那天的。”
　　说谎。
　　丽萨知道啊，他又在逞强了。
　　可她没有这个资格做出决断，至少……如果立香退缩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连她，在面对这些怪物的时候，第一反应也不是这种东西怎么能够战胜么？
　　可是，如果不战斗的话——
　　法兰西会灭亡。

　　说不害怕死亡，是不可能的。
　　说不曾心怀畏惧，也不过是逞强。
　　如果是真正的那个护国圣女在此的话，她一定能够凛然地毫不犹豫做出自己的选择吧。
　　怎么可能不犹豫，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啊，十九年以来未曾沾染鲜血，在和平的时代幸福得长大，丽萨也会想家，她当然也会害怕。
　　可是，不战斗就无法前进。
　　她就算真的活了下来，跟着立香她们回到了迦勒底，她能够饶恕这个临阵脱逃的自己么？她能够……接受弗朗西斯先生的死亡么？
　　她知道的。
　　并不是被主庇护，并不是得到了启示就不会退缩，没有任何人比起开满雏菊花的田野，更喜欢战场上的鲜血。
　　战斗，是为了不被压迫，是为了给更多的人带来幸福。
　　身体还在因为惧怕而颤抖，看着魔神柱还是会觉得又难受又恶心。
　　真正的贞德小姐也一定会清楚的吧？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传言中的护国圣女，她只是——

　　“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循声望去，有火焰跳跃烧灼着，丽萨看着那边正在闪躲过魔神柱攻击的黑贞德，看着她骂骂咧咧，心情却诡异地变好了。
　　所有的人都能够清楚地看见，她在攻击魔神柱。
　　“弗朗西斯先生，请后退。”丽萨只丢下了这句话，就匆匆地赶了过去。
　　她并不打算听弗朗西斯更多的劝阻了。
　　就连那个想要毁灭法兰西的黑贞德都在同这个东西战斗，丽萨又怎么会愿意退缩呢？

　　丽萨挥舞着旗帜，替黑贞德挡住了闪躲不及的攻击，替她解围的同时，也还是忍不住刺了她一句：“你怎么又在为法兰西战斗了？”
　　“……谁说我是为他战斗的！”这个时候黑贞德的反应暴躁得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圣杯会召唤出这种鬼东西！就算要毁灭法兰西也应该是在我的掌控之中的好么！”
　　丽萨记得，好像是在日本的话，这样性格的人……是会被称之为“蹭的累”的吧？
　　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到现在了，会能够如此想要和黑贞德好好交流。
　　“我就算被你救了，也不会放弃毁灭法兰西的念头的。”
　　黑贞德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叫嚣，这样的说辞在丽萨看来也不是那么刺耳了：“可目前，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吧？……而且，我觉得现在的你不会这么做的。”
　　“喂，你的脑子不会出问题了吧？这是哪里的令人发笑的自信？”
　　是啊，这是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自信呢？
　　不过，连龙之魔女和护国圣女并肩作战的事情都发生了，这样的自信又怎么奇怪了呢？
　　而且，这样的判断她也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丽萨发现她和黑贞德的搭配倒是出奇的默契，一攻一守一进一退，而且双方的攻击习惯也是出奇的相似，居然在同魔神柱的攻防战中也不算落了下风，甚至她还能够一边战斗一边交流。
　　“我自信的原因很简单啊——”
　　又是一个默契的同时闪开，魔神柱在攻击的时候眼睛会同时随着目标角色的移动而转动着，丽萨举起了手中的旗帜，展开宝具，一边继续说着未说完的话题：“——你是爱着他的。”
　　“先别急着反驳，”丽萨飞快地阻止了黑贞德的话语，“如果你对他的愤怒是真实的，那么说明你爱他；如果愤怒虚假，作为国家的子民，你当然也爱他。”
　　丽萨知道这话听起来有点强盗逻辑，但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对爱的最好证明啊。
　　丽萨也猜到了，黑贞德大概是被已经堕落成恶灵的吉尔用圣杯创造出的产物，所有的情感是被对方凭空捏造的，可如果没有给她愤怒的理由，有一种事情没有办法抹杀——身为子民，热爱自己的国家，这应该是天性啊。
　　“你是爱着他的。”她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一想到有这么多人都爱着弗朗西斯先生，说真的……丽萨多开心啊。
　　他是被那么多人想要呵护的国家。
　　会嫉妒么？会失落么？
　　也许多少是有的，但她所报以的爱意，又是不一样的类型。
　　“我也是爱着他的。”丽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那么轻而易举地在这位黑贞德面前吐露压抑已久的心声，“是因为弗朗西斯先生是法兰西，所以我才能够更深爱这片土地。”
　　任何一个人看着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女脸上的微笑，一定都会不知不觉被感染的吧。
　　她的微笑，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百合花。

　　但这样甜美的笑容，让黑贞德眯起了眼。
　　啊啊啊啊什么嘛！还是那么可恶的碍眼！
　　果然这家伙……
　　怀着内心的愤怒，她咏唱出了自己的宝具：“——咆哮吧，我的愤怒（La Grondement Du Haine）！”
　　伴随着火焰一并迸发的，是她的怒骂：“你既然对自己的爱这么有自信的话，你干脆直白地告诉那个只会微笑逞强的愚蠢男人啊！你和我说到底有什么用啊！”
　　丽萨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在黑贞德的怒火之下被烧得奄奄一息的魔神柱，所以在黑贞德怒气冲冲地朝着弗朗西斯走过去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阻拦。
　　结果黑贞德刚到弗朗西斯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不是很擅长浪漫的把戏么？你该不会要等到那个村姑来进行什么土里土气的告白吧！”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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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不是超级愉悦地！！！
我还是不忍心走原第一章的结局啊。
说起来本来黑贞德就是一个恋爱脑，hhh赝作宛如gelgame的剧情和最终故事中【“深层意识中还是想要被自己中意的美男子们包围，在这个枯燥的复仇生涯里！”同为Avenger职阶的一位Servant如此评价道。】
感觉我已经写完了？
下一章完结收个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