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5、第 55 章 ...
-
周末,金其中开着一辆崭新的凯美瑞回来了。
“怎么又换车了?”海澜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问。
金其中脱了外套,走过来,低下头,望着镜中因熬夜略显疲惫的脸,抬起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发,修长的手指穿越柔顺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把玩着。“是送给你的,海教授。”
“是副教授,值得你送这么大的礼吗?”海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的领带不错,似乎有点眼熟。
“你的生日不是马上要到了吗?也算是生日礼物。”
“原来是两件事一份礼,你也太小气了吧。”她走到他对面,仔细看了看那条领带,没错,是上次和金嘉映看过的那条。
“刚还嫌贵重,现在又说我小气,我这不是左右都不对了嘛。那就再补一份,怎样?”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要看是什么了?”海澜自顾自梳着头发,今年是休息天,她简单地把长发扎成了马尾。
“当然是独一无二的。”金其中说完,就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耳朵,然后轻巧地转过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嘴,一份缠绵蔓延开来。
她轻轻推开他,若无其事地问,“这条领带配得挺好看的,好像不是我买的嘛。”
“哦——”金其中忙低头看了一眼领带说,“好像是上半年开会的时候发的吧。”他随口答到。
“上半年?这是新款,十月份才出来的,上半年你怎么可能买到?”海澜明明记得她看这款的时候,那个营业说是刚到的新货。
“是嘛?”他倒有点紧张了,干脆把它拿了下来扔在了一边,“大概是组织会议的公司从厂方直接拿的货吧。”他解释说。
这也是有可能的,海澜想,毕竟他们都是同行业内企业,直接从厂方拿货不是没有可能,她也不想继续追究下去。看她不再盘问,金其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去总公司快一年了,工作也是一天比一天忙,金则新的私生女一直努力工作,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但他却认为,越是没什么动作越可怕,说明那个女人手段了得,于是处处设防,暗地里一直在较劲,所以一年下来,是身心俱疲,少了一份俊朗的神采,多了一些沉思的气质,甚至有时候坐立不安、忧心忡忡。
“筱忆年前要回国,这次是跟她先生查里一起来考察,顺便在中国过年。”她适时转移了话题,似乎本能地不想再追问下去。
“你们也几年没见了吧,上次好像听你说她生孩子了,这么小,一定会带过来,看来这次你们是不能尽兴了。”金其中笑着说。
“我早和她说好了,让她妈妈一起过来,这样就不会妨碍我们玩了。”原来她们早就想好了对策。
“年底公司里特别忙,我——可能过不来,有没有想好到哪儿玩玩去,我资助你们好了。”
“不用啦,我们早就找到买单的人了。”她笑了起来。
“谁是那个冤大头啊?”金其中随意握起被中她的手,十指纠缠。
“王安东,招商局的副局长,是筱忆大学时的男朋友,我以前跟你提过啊。”她怪他没记住她朋友的事,心里有点不高兴。
“我关心她的昔日情人干什么?我关心的是你的,你以前好像没认真交待过啊。”金其中略略转了转身子,正视她。
“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要问的是哪一个?”海澜躲闪着他的问题。
“从我之前的那个开始,一个个来,反正我今天有的是时间。”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你以为一千零一夜啊。”在他之前,只有贺岩,其他一厢情愿的,她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谁,所以只好故意夸大了说。
“我洗过耳朵了,你就给我一一道来吧。”
“真有的话,一个就行了,还轮得到你?”她另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下巴,刚刚修理过的地方,带着淡淡的桉叶香气。“况且,你这话应该放在结婚前问,现在问,我看是迟了。”
“当时头脑发热,哪顾得上啊,就觉得你能答应嫁给我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哪还敢问这种问题。”他倒也是实话实说。
“男人么,结婚前都觉得适合他的女人很少很少,等结婚后才发现,原来适合他的女人是那么得多。”她抚上他的嘴,手指沿着唇线游走,“你是不是发现适合你的女人很多很多,给我从实招来。”说完,她恶狠狠地拧住了他的脸。
他“哎哟”一声,吃痛地叫了起来。“深更半夜,谋杀亲夫,你这妇人好是歹毒。今日看我如何教训你。”金其中避开她的话题,欺上了她的身,一手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双腕,拉过头顶,一膝轻轻压住她的双腿,她唯有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扭动身躯,可见,男人要用力量制服女人实在不难。
“好了好了,别闹了,让高高听见就麻烦了。”她喘着气求饶。
一番热烈迎合后,两人疲惫地躺着休息。也许,也许只有在这一刻,金其中才会忘记纠缠在他心中的困顿,也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用极力说服自己是一直爱着她的。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告诉自己,这才是他的真爱,是他冲突了重重困难得到的一切。
“忙完了,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她捡过被角盖在肚子上,似乎并不想放过他。
“什么?”他懒懒地问,对之前的事早就不想再提,更不敢再提。
“现在,除了我,你有没有别的女人?”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想哪儿去了,是不是最近我在家的时间少,你也患得患失了。”他为她找理由。
“少臭美了。”她不复刚才的严肃,笑了起来。
静了一会儿,她幽幽地说,“要是哪一天,你觉得我不再适合你了,或者你找到了更适合你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想我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也可以放手。但是,”她转向他,认真地说,“但是,你不能欺骗我,知道吗?”
“你想多了,很晚了,睡觉吧。”他拉过被子,轻轻地帮她盖好,生怕一热一凉,冻坏了她。
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没有一点睡意。今天,她之所以会问他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个问题已经积蓄已久,田苗的经历以及她的提醒,音犹在耳,方兴东和陆宜人等的事时有耳闻,还有上次在千岛湖亲眼看到周成翰与沈如月,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在面前,让她不担心都难,还有就是她自己和贺岩的关系,虽然她向金嘉映解释为第四类关系,这也是她用来说服自己的,但他们之间真的能一直这么单纯下去吗?她身边可以有一个真情以待的贺岩,金其中身边就不会有?她能保证自己坚守与金其中的感情,坚守与贺岩的距离,那金其中、贺岩以及金其中身边的人能如此坚守吗?这,她是没底的。听说出轨也有遗传基因,金则新在外不光有二奶,连孩子都有两个,在他那个年代,恐怕这样的事够得上爆炸新闻的级别,何况是现在。金其中有这样的遗传基因,出轨的概率可能比一般人多了一半,再加上他年轻有为,英俊多金,这几点对一些年轻女人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不惜一切地去接近他讨好他呢,外界的诱惑无处不在,他能抵挡多久,或者说他对她的爱能抵挡外界的诱惑多久,她没有一分一毫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