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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阿斯巴甜 ...

  •   阿斯巴甜来公司之后,公司的男同事开始活跃起来,毕竟阿斯巴甜人长的还错,之前的办公室罗洛是靠近五十岁的老女人,杨影虽然26岁,但长的不是很让人亲近的那种,刚好还赶上青春期后续,脸上那些痘痘还没出的彻底。司考琪和十八都属于看谁不顺眼就能拎着刀子直接上的那种,那种类型的摆明了就不招人待见,阿斯巴甜说话还有点儿嗲嗲的,那种软软乎乎的劲儿,用七八八的话说,就是还没有看见人身体就先软了,话说这是男人的反应。
      戊午已经年近半百了,阿斯巴甜是戊午招来的,比戊午小了一半的年纪,但是戊午人贱,没事儿就能欺负莫斯和杨影,捎带着骂骂罗洛,对司考琪和十八这种刺儿头向来是吭都不敢吭声,只有挨骂的份儿。十八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戊午不找十八事儿,十八一般情况下都当戊午不存在。
      而司考琪对戊午那叫一个狠,比如说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化,情绪化来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更别说看戊午了。那要怎么办呢?司考琪就会指桑骂槐,变着法儿拐着弯儿的骂戊午,从戊午的职操守到戊午那些欺负人的事儿,有时候戊午躲进办公室不吭声,司考琪就会把戊午的房间门打开,一定要戊午听见了才行,非得骂的过瘾了才行,要是不骂过瘾了,司考琪就会好几天都不爽,比女人的情绪化还厉害。
      戊午一直都想调整办公室的座位,十八刚去公司的时候,戊午还吃不准十八的性格,以为也是那种挺好折腾的,就让十八到角落里面去坐着,距离编辑部还挺远,十八就非常火儿,哪有一个部门不在一起坐着的?还没等十八开口,司考琪坚决不准十八搬到角落中坐着,就把戊午收拾了一顿,骂的戊午一声都不敢吭,后来戊午再也不敢嚷嚷换座位的事儿。后来公司员工增多了,不得不增加隔断和桌子椅子什么的,戊午还是趁着司考琪请假的那天偷偷摸摸的调换了一些人的座位,第二天司考琪来到公司看到格局变了,又把戊午贱贱的骂了一顿,戊午那么大的岁数那个受气的劲儿,看着还真是可怜。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问题是戊午平时还真的不好好做人应该做的事儿,欺软怕硬的典型,司考琪骂他也是活该,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人,谁非要把谁给镇住吗?没有那个必要。
      每次骂完戊午,司考琪都会长长的喘一口气跟十八说:“哦,哦,真舒服,隔几天要是不骂他我心里这个难受啊?太难受了,戊午千万不要离职,不然我骂谁去?”
      十八忍着笑大为感慨,想想公司中各色的人物,不管性格还是思维方式,基本都是八百杆子打不到一块儿,这叫什么?这就叫做生活,这生活怎么看都像是羊杂碎,十八想起整天嚷嚷的“牛蹄筋儿、大羊蹄儿,羊肝羊肚羊杂碎”,还真是没错儿,生活就是羊杂碎。大家为了混口饭吃也好,为了不无聊也好,为了功名利禄也好,总会凑合到一个小小的团体中去,在这样一个团体中,即使再不舒服的人在你的身边,再看不顺眼的人在你周围,你都得看着笑着受着忍着将就着,如果你是爷了,那么恭喜你,你就成为传说中的刺儿头,但凡不是人的东西都得让你三分;如果你恰好是被那个爷欺负你的那个主儿,那么也恭喜你,每个人都要努力成长,成长的过程没那么多快乐和完美,你要想不被某位爷踩在脚底下,那么就算你不想当爷,至少也要跟想踩你的人瞪瞪眼撂撩蹄儿啥的,那意思就是“怎么着?不忿?那出来遛遛去,看我怕你不?”,所谓人活一个精气神儿,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所谓的江湖上流传的“仰脸儿老婆低头汉”,这个还是少的好,男人老低头,总不是个事儿,那玩意儿又不是天天能捡到钱。

      十八在国贸碰见苏沫沫的时候,刚好在排队等公交车,排队的人很多也很闷,十八的身后还两个特矫性的人,好像一个是卖什么美国生命力的药物,据说那个药物是既能减肥又能养生,还能美容和健身之类的,基本上就等于是仙丹了。十八听了好一会儿那个女推销员在自己背后的介绍,第一个感触就是,你说当年的那个秦始皇怎么死的就那么早啊?现在不是流行穿越文吗?要不找找什么招魂的法师把秦始皇给招来,那家伙想长生不老都神魂颠倒了,到底是科技的力量啊,两千年后竟然实现了??
      女推销员说:“大叔,我真没骗你,这个药好使着呢,你看我,看我就行。”
      中年男人:“看你干什么?我看你,你那药免费给我吗?”
      女推销员开始亢奋:“不是啊,我现在不胖吧?我原先胖啊?胖的厉害,走路的时候象拖拉机,就是吃这个药瘦下去的,哎,想想挺伤感的,你说这个药要是早点儿进口到中国,我们国家以前的领导人,肯定就不会那么早逝了,个个都得一两百岁呢?”
      中年男人嗤笑:“你说你胖你就胖了?我又不知道你以前多胖?”
      好奇害死猫,这话是经典,十八和前面等车的几个人都回头去看那个女的,女的唾了点唾沫,开始翻手里一个陈旧的塑料夹子:“这里有我的照片,你们看看,我还能糟践我自己吗?看看,这个胖的就是我,那会儿裤子的一条腿儿现在都能当裤子穿了,看见没,我那会儿脸上整天都是油光光的……”
      女推销员塑料夹子里面的照片有些模糊,但看着脸儿也确实象她,那个臃肿的身材怎么看都象是俄罗斯的那个大列巴面包,排队等车的人中开始有人相信了,凑过来问:“姑娘,这个东西真的那么管用?”
      女推销员微笑:“那是,我自己就是个例子啊?可好使了,减肥还能长寿健身,你们想啊,你们吃补品也是吃,这个药把所有的补品都给包括了,那能不好使吗?人这辈子能活几天,还不得对自己好点儿?”
      中年男人疑惑的看着女推销员:“你不是说这个药能长寿吗?怎么现在变成几天了??靠谱儿不靠谱儿啊?”
      女推销员有些尴尬,旁边一个带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听着歌儿,瞄了几眼女推销员手里的照片,轻蔑的笑:“靠,PS的水平还真够烂的,贴那么多肥肉上去,这简直就是猪。”
      公交车进站了,十八看见苏沫沫开着红色的跑车跟公交车一个方向,被前面的大公交车挡了一下,红色跑车停了下来,苏沫沫无聊的摘下时尚的大墨镜,咬着镜架,一种非常自然的风情。等十八上了公交车,苏沫沫的红色跑车也慢慢开起来,十八想着,看来方若民把苏沫沫照顾的非常好,美女都是吃香的,用不着装刺儿头一样不敢有人欺负。

      自从阿斯巴甜来公司之后,基本上是编辑部的事儿不做多少,人事部的事儿倒是不少做,戊午不是让阿斯巴甜整理人事档案,就是让阿斯巴甜帮着泡茶倒水,时不时的摸摸阿斯巴甜的脑袋,要不就把脑袋凑到阿斯巴甜耳边,笑嘻嘻的说:“哎呦喂,今儿还真是累的很,你累不累?”
      阿斯巴甜黏黏糊糊的声音说:“戊—老师,怎么不累啊?”
      那声音腻的就像是拔丝地瓜,抻长的那个丝啊,估计能从办公室一直抻到电梯口,杨影和罗洛就会捂着嘴笑,十八会不自觉的摸着胳膊,司考琪就会皱着眉头看阿斯巴甜:“你怎么了?发春了?”
      阿斯巴甜嘿嘿笑:“哟,司姐姐,你怎么酱紫说人家哦……”
      司考琪瞪了阿斯巴甜一眼:“别,你千万别这样跟我说,正常人没有这么说话的。”
      阿斯巴甜嘟着嘴嗔怪的看了一眼戊午:“戊—老师,人家说错什么了吗?”
      阿斯巴甜发嗲的声音,在戊午看来是那么美妙,戊午磕磕巴巴的好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首先就算借戊午个胆子,戊午也不敢跟司考琪硬碰硬,真要是碰了,戊午等于触动了司考琪女人情绪化的爆发点,司考琪怎么收拾他还不一定;其次,要是不吭声的话,戊午也感觉自己这么大个男人在阿斯巴甜哪儿实在有些抹不开脸,怎么说自己都是男人好不好?虽然据说是个离过婚又结了婚的男人,那也是男人啊。
      戊午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看着阿斯巴甜:“你手头的工作都完成了吗?工作时间谁都不许闲聊,工作!”

      艾明拖着狐枭枭去喝酒,哭哭唧唧的说:“我本来以为那个丫头是在乎我的,没良心的家伙,比我还狠,竟然让我去死,还给我介绍那么多死的方法,天下最毒女人心,雪小农最毒!!”
      狐枭枭同情的看着艾明:“所以啊,你就应该知道你为那个死丫头做的那些根本就值得,就你惯着她……”
      艾明苦着脸看着狐枭枭:“你都不知道,那丫头竟然连土豆挠都帮我选好了,还有切面包的那种锯齿儿的刀,这么大个儿的刀啊,还说什么先用土豆挠挠自己然后再用锯齿儿刀,死丫头,怎么想的那么狠??我真是瞎了眼了……”
      狐枭枭差点儿被啤酒呛到:“咳咳,什什么?土豆挠??切面包的锯齿刀?”
      艾明把啤酒瓶子掼在酒吧的台子上,火大的提高了声音:“是啊是啊,是土豆挠,竟然还说是从国外进口的,那个切面包的锯齿刀啊,比那个棒子面包也差不多了,哪有这样狠心的?还先用土豆挠挠掉一层皮,再用锯齿刀自杀,哪有这样劝人的?我喜欢她啊?这是对一个喜欢她的人正常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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