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散》碧酒月清凉

63、神鸢十二羽新春八卦茶话会

　　神鸢十二羽新春八卦茶话会

　　地点：嘉木山溯风殿承露台

　　时间：某年新春

　　人物：神鸢十二羽

　　酉羽：大家好！欢迎参加我们神鸢十二羽一年一度的新春八卦茶话会。（鞠躬，清喉咙）话说这八卦是个好东西，可以交流信息增进友谊缓解工作压力调节生活情趣提高精神境界维护社会和谐……（以下省略无数字）

　　子羽：（怒）怎么又是这个唐僧做主持？前年是，去年是，今年还是！！

　　寅羽：（眼皮不抬，抱了抱怀里的超级大抱枕）历来茶话会都是最大的那位做主持，据说酉羽为此激动得一个星期没有睡觉了，貌似盼这一天盼很久的样子……呵呵……对此我早有准备。

　　子羽：（崩溃）戌羽……

　　戌羽：（抬眸浅笑，轻轻唤了一声）酉羽——

　　酉羽：（立刻停住，喝了口茶，几分幽怨）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今后的一年将是我在这个温馨的大家庭里的最后一年，作为目前神鸢十二羽最年长的一位，我十分荣幸地担当此次茶话会的主持，我真的真的十分激动，感谢组织给了我这次机会，感谢穆伊瑾公主，感谢申羽大人，感谢寅羽大人，感谢戌羽大人，感谢溯风殿相关部门提供场所及茶水……（看了一眼戌羽）现在，我正式宣布神鸢十二羽一年一度的新春八卦茶话会现在开始——首先，我们进入第一个议题。（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第一个议题是——呵呵，大家畅所欲言——申羽大人与公主大人之间到底有没有某种暧昧……

　　——四下安静了三秒钟，用于大家发挥集体优势控制已经暴走的申羽，然后——

　　子羽：（仰天狂笑）老夫子啊老夫子，你也有今天，想当年你是怎么爆料我跟韩颖小姐的绯闻的……哈哈哈哈……你跟公主绝对是有什么的……哈哈哈哈……

　　众人：（支楞着耳朵）说点实际点的好不好。

　　子羽：（摸头）实际点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众人：（汗）我们要证据！

　　子羽：（头一扬）没有！

　　寅羽：（继续抱着自己的超级大抱枕，冷哼）白痴，大家上——

　　——众人群殴子羽。

　　巳羽：（阴恻恻地）殴他有什么用？当事人在这呢！直接问不就好了。

　　申羽：（狂汗）巳羽，你之前答应过不会爆我的隐私的……

　　巳羽：（最标准的阴险表情）呵呵，不是没爆么？只是教唆逼供杀鸡儆猴罢了。（看向午羽）

　　午羽你可想清楚了，要不要说点什么来解救我们的申羽大人。

　　午羽：（极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似乎爆料之后申羽大人会更加痛苦。

　　酉羽：（敲茶杯）肃静肃静，午羽啊，你这就不对了，咱们开这茶话会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交流信息。怎么交流信息呢？就是要大家畅所欲言，我们不能像某些同志一样，搞一言堂，只说他爱说的，只听他爱听的。大家知道什么就都要大胆地说出来！不要怕！我们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午羽：（脸红，挣扎许久）唔……嗯……申羽大人与公主是很早就认识的……他们……他们经常在一块……在一块……

　　众人：（极迫切）在一块干嘛？

　　午羽：（低头）在一块议事……

　　众人晕。

　　寅羽：（将抱枕揉软，昏昏欲睡）来个干脆点的！谁来给他一把剑！

　　卯羽：（扯了扯寅羽袖子）为了安全起见，茶话会一向是不准带剑的。

　　巳羽：（一双蛇眼幽幽打量申羽）看来惟有逼供一途了。

　　戌羽：慢着！这样做太不厚道了。

　　申羽：（如蒙大赦）戌羽，不枉我平日那般器重你……

　　戌羽：（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大家来想想八卦的精髓是什么？乐趣是什么？不就是利用有限的信息进行无限的联想么？我们何必费力气来逼供呢？大家顺着我思路稍微联想一下就可以得出答案了。

　　众人点头，恍然大悟。

　　戌羽：我们十二羽中谁是穆伊瑾公主命令的第一传达人？

　　午羽：申羽大人。

　　戌羽：那平日里穆伊瑾公主最信任最器重的人是谁？

　　卯羽：申羽大人。

　　戌羽：由此推断，平日里我们十二羽中与公主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是谁？

　　子羽：（从地上爬起来）申羽！

　　申羽：那是我作为队长的职责所在。

　　戌羽：（露出莫测的笑）那在嘉木江之战公主出事时反应最快的又是谁？

　　酉羽：不就是申羽大人么？我当时正随戌羽大人在组织撤退，不小心一抬头就被吓住了，公主怎么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呢？这掉下来如果砸着什么了可如何是好？然后，我就看到了申羽大人……那一刻，申羽大人的形象格外的高大格外的光辉，只见他在公主身子稍偏的时候就迅速作出反应，待到公主掉下时他的神鸢已经朝公主落下的方向飞去了……

　　戌羽：酉羽——

　　酉羽：（打了个寒颤）然后两人一块掉入江中。

　　戌羽：酉羽的话虽然罗嗦了些，但是提供了不少信息。起码我们可以肯定，在嘉木江之战时，申羽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公主的身上了。大家想想在场的子羽跟寅羽为什么就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水怪上。申羽，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申羽：……

　　子羽：哈哈哈……我就说一定有什么……你小子自打从嘉木江里爬出来后就没有对劲过……

　　戌羽：嗯哼——子羽，没有事实依据的主观臆测是不行的。既然关于与公主在云梦湖的独处岁月申羽不愿细说，我们也就不好随便下结论，在心里YY一下就好了。

　　申羽：（欲哭无泪）戌羽，枉我这般器重你。

　　戌羽：（无视，微笑）接下来大家在想想，平日里公主对申羽的态度与对我们有什么不同？

　　午羽：（思索片刻）很冷淡。

　　卯羽：（小心翼翼）似乎要恶劣好多，有时候我都有些心疼申羽大人了。

　　子羽：（严肃）老夫子每日正过着非人的生活。

　　戌羽：（高深莫测状）综上所述，我们的申羽大人目前正过着极其悲惨惨无人道前路漫漫的并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持续长度随作者喜好而定）的单恋生活。申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众人鼓掌。

　　寅羽：（从抱枕里抬起头，看申羽）你何时得罪过戌羽？

　　申羽无语凝噎。

　　酉羽：（继续敲茶杯）肃静肃静！既然第一个议题已经在我们戌与大人的英明领导下得到完美解决，我们进入下一个议题——子羽跟韩颖小姐的前尘往事跟目前形势。

　　子羽：（抱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不是三年前的议题么？

　　戌羽：（笑）世界是发展的，谁说以前的议题就不能拿来用？再说了，你们这次不是又见面了么？

　　卯羽：（摇醒几乎睡去的寅羽）讨论这个议题不要紧么？上次子羽大人就砸了场子。

　　寅羽：（不以为然）那次是因为他跟申羽斗殴，现在申羽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指了指一边郁悴的申羽），又有我跟戌羽在，绝对安全，看来这次的策划人早有安排啊！

　　卯羽：（自言自语）申羽跟子羽大人都已经被八卦了，寅羽大人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的样子……戌羽大人也是这样……

　　寅羽：（冷笑）小兔子，你觉得你家大人我有哪里可以八卦的？八卦茶会开了这么些年，从来没人八卦过我。

　　卯羽：（星星眼）大人真是英明神武！

　　辰羽：（看不过去）卯羽，注意影响！用脑子想想，两位大人一个毒舌一个腹黑你以为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得罪？

　　卯羽：……

　　寅羽：小龙啊，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

　　辰羽：我一向如此。

　　酉羽：现在，由我来详细介绍下上次对这个议题的讨论情况。

　　卯羽：天！详细介绍！

　　寅羽整理抱枕。

　　申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戌羽：酉羽——一句话！

　　酉羽：（哀怨地望了一眼戌羽）根据上次申羽大人提供的资料，子羽大人跟韩颖小姐的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极其惨烈血案，子羽大人由于不为人知的原因（申羽大人将其解释为嫉妒）杀死了韩颖小姐身边的疑似情敌，从此开始了两人的一段爱恨痴缠。

　　子羽：（暴走）这是诬蔑！这是无中生有！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不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

　　戌羽：（眼中露出诡异的神采）那是怎么一回事？子羽哥哥，快说说，当时可就我一个不在场。

　　子羽：（未察觉）我第一次见她时还没进神鸢十二羽！我……我……我当时……戌羽你诈我！

　　戌羽：（无辜状）有时候当事人无意间透露的信息是八卦研究的最好材料，大家要谨记随时捕风捉影，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寅羽：（不屑）一点就燃的笨蛋，活该！知不知道有句名言：如果解释有用的话，还要八卦做什么？

　　酉羽：（敲茶杯）现在是信息收集阶段，大家畅所欲言！

　　亥羽：（扬眉吐气）子羽大人！我之前可是跟你要过封口费的，可惜你没给，所以，现在可怪不得我啦！

　　丑羽：（泪盈满眶）子羽大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差别待遇，原来你只给了我一个人封口费！放心，就算是赴汤蹈火，属下也一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的！

　　子羽：那是因为你好打发……

　　卯羽：子羽大人，请问亥羽的封口费是什么？

　　子羽：（垂头丧气）包他一年的伙食……

　　众人一片哗然。

　　亥羽：（整整衣冠，喝口茶，眉飞色舞）韩颖小姐自三年前那次开始就成了我们的噩梦，而我们的子羽大人，三年来乐此不疲的做着这样的噩梦，我曾经在无数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听见子羽大人在梦里叫韩颖小姐的名字……

　　子羽：（面红耳赤）我没有！

　　亥羽：（拿出一块脏手帕）这里有手帕为证，一年前你醒来后我给你擦汗用的。

　　众人：（掩鼻）你一直没有洗？

　　亥羽：（理直气壮）当然！

　　寅羽：（笑不可抑）子羽，我总算明白每次出任务你为什么总是把他们两个甩开老远了，原来……

　　酉羽：（刚才的茶杯碎了，换了一个继续敲）肃静！肃静！戌羽大人有话说。

　　戌羽：（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布置图）这是上次在长沙城圣上的行宫的防布图，韩小姐出事时，离她最近的有三个人，子羽，丑羽，亥羽，而最先赶到的却是子羽，比照之前申羽的推断，子羽当时对韩颖小姐的关注也是不正常的。

　　众人：（意味深长）哦——

　　申羽：（诡笑）……

　　子羽：（脸红）……

　　戌羽：而且，传闻有人在韩小姐出事后看见子羽在其居室附近徘徊，而最后，也正是子羽发现室中异常汇报给迟大人。

　　丑羽：（恍然大悟）难怪近来子羽大人总是发呆，时而喃喃自语，整日里魂不守舍的，这其中原来有蹊跷！子羽大人，你当时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

　　子羽：（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和沉痛）去死！

　　戌羽：（保持微笑）基于当事人不愿透露当时的所见所闻，我们就不好主观臆测只好内心YY了。综上所述，我们的子羽大人目前正处于与申羽大人相同的单恋境地，而且情况更加悲惨，因为据我观察，韩颖小姐对子羽……最好的估计是毫无印象最差的估计就是恨之入骨。

　　子羽再次暴走，被寅羽的大抱枕击昏。

　　寅羽：（收起抱枕）戌羽，子羽又是怎么得罪你了？

　　戌羽：事情太小我不记得了，反正得罪过就是。

　　一直未发言的未羽掩口咳了几声凑近酉羽：（小声）大家似乎都不知道这次议题的拟定人是谁？

　　酉羽：（陶醉）以我们家大人的能耐，这算什么？（继续敲茶杯）下面我们进入下一个议题——嗯——戌羽大人你的胆子属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穆伊瑾公主的真实年龄。

　　戌羽：（淡笑）我只是好奇……

　　卯羽：说起来我进十二羽六年了，公主似乎是青春永驻的样子，一直没变过。

　　酉羽：咳咳……我在十二羽里呆了十三年了，公主十三年前就是这个样子。

　　未羽：（文雅地）据在下所知，这似乎是公主早年因为修习拟术导致的后遗症，公主的具体年龄么——知情的讳莫如深，不知情的胡口乱传——已经不为人知了。

　　众人七嘴八舌踊跃发言。

　　寅羽：（猛地打了个激灵）小龙，将酉羽那张纸拿过来。

　　辰羽上前，直接将酉羽拎了过来，搜出一张纸，递给寅羽。

　　寅羽：穆伊瑾公主的真实年龄、皇上与迟大人与韩颖小姐三角恋面面观、迟大人与歌姬咏棋三两事、现任都盘侯夜宁述与巡按使夜谨叙的种种暧昧、现任岭南侯的诸多怪癖……（摇头做惋惜状）为什么戌羽要单单将公主的年龄放在最前面？

　　卯羽：大人，这有什么不对么？

　　寅羽：（抱起抱枕）小龙，小兔子，咱们赶快撤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辰羽卯羽：是！

　　三人离开后不到三分钟，一千神机营子弟兵迅速包围溯风殿承露台，本年度神鸢十二羽新春八卦茶话会再次因为不可抗力被迫中断，在场人士因扰乱社会安宁罪被罚面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