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土匪》无色边缘

26、第 26 章

　　察觉到大家都在看自己，张斐有些尴尬的捂住嘴巴。

　　四当家的示意张斐噤声，然后看向掌柜的：“两千两太少了。”

　　掌柜的闻言笑了笑，一边把玩这手中的玉一边道：“两千两已经不少了，我敢说出了我这个门，您绝对找不到出价更高的。”

　　四当家的听到这话，沉默着拿过手柜台上的玉，然后拉着张斐便要走。掌柜的见状赶忙拦住：“好吧，那我也不坑你，两千五百两，只能当这么多了。”

　　“三千两，一分不能少。”四当家的没有回头。

　　掌柜的沉默一番，一拍桌子道：“好！三千两就三千两！但是——”掌柜的声音陡然拔高，“要当死期。”

　　张斐突然感觉到被握着的手腕一紧，抬头看向四当家的。四当家的低着头，然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话音落下，张斐便感觉到手腕一松。

　　双方很快签了当票，一方交了东西一方收了银子。

　　出了当铺，四当家的不发一言上了马。张斐手脚麻利地爬上马车，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心中所想：“小叔叔，那个玉是你家传的玉吗？”

　　四当家的点了点头。

　　“那当死期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可以再赎了。”

　　好家伙！张斐心中忍不住一震，这四当家的对“张斐”真的是没说的。

　　“那你以后要是后悔了怎么办？”

　　四当家的摇了摇头，看向张斐忽然笑了，“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张斐一脸见鬼的表情，脖子不由往后仰了仰，这话自己根本没法接啊！想了想，试探性地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小叔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答应过你父亲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爹他······”四当家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接着看向远方轻声道，“是我很羡慕的人。”

　　羡慕的人？张斐皱了皱眉，不明白其中含义。刚想开口说话，突然猛地回头。

　　“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四当家的顺着看去，只看见商贩和行人，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应该是我神经过敏了吧，”张斐笑笑，继续问四当家的问题：“再问个问题哈，假如啊，我是说假如，要是我和二叔还有三叔打架，小叔叔你帮谁？”

　　“打架？”四当家的无奈一笑，“你二叔、三叔怎么会和你这个小孩子打架呢。”

　　“我是说假如，换个说法吧，假如我们因为一件事各执一词，小叔叔相信谁说的话？”

　　“你。”四当家的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四叔。”四当家的觉得张斐实在孩子气，故意装作严肃的样子。

　　两人又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就到了药铺。

　　二人一进门，掌柜的便认出来了。笑着招呼道：“二位是来买那株药的吗？”

　　四当家的点头：“那药还在吗？”

　　“还在还在，这两日一直下雨，这药便一直留下了，看来真是跟二位有缘。”掌柜的说着吩咐伙计把药取来。

　　盒子打开，确定了没问题，四当家的便自怀中取了一千两交给掌柜的。掌柜的笑呵呵接过，双手奉上装着烈焰花的盒子。

　　“对了，有寒冰草吗？”

　　“这还真没有，曼不说这药比烈焰花还稀罕，就是真的弄到，还得用那冰一直存着。这寻常药铺哪里耗得起啊。”

　　四当家的听罢沉默一息，接着道：“那还请掌柜的替我们留意一下，不管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行是行，不过我也只能尽力，二位还是别抱太大希望。”掌柜的一脸诚恳道。

　　“我明白。”四当家的点了点头，仔细收好药然后便带着张斐离开了药铺。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进来了。掌柜的正悠哉悠哉地哼着小调，回头看到身后突然站了个人，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啊！”

　　见来人只是一个少年，且蓬头垢面，头上还带着伤，语气不由带上嫌弃：“干什么啊，要饭呐？出去出去，这儿不是要饭的地儿！”

　　少年不为所动，只是开口问道：“刚才那两个人买了什么药？”

　　“买什么药关你什么事儿！出去出去！”掌柜的嫌恶地摆了摆手，“六子，把他轰出去。”

　　伙计听了招呼，就要去轰走少年。可谁知下一秒，少年竟直接出现掌柜的面前，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绕过的柜台。

　　掌柜的吓得连连后退，后背砰地一声撞在了后面的柜子上。

　　“刚才那两个人到底买了什么药？”少年面无表情，双目就这么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霎时间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都变低了，双腿不住地打颤，抖着嗓音道：“买、买了烈焰花。”

　　“还有呢？”

　　“没有了没有了，就买了一株烈焰花，本来还想买寒冰草来着，但是小店没、没有。”

　　“烈焰花和寒冰草······”少年默念一遍。

　　“嗯嗯，没错没错。”掌柜的忙点头，再想说话的时候惊觉身上的压力骤然一减，而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

　　掌柜的松了口气，双腿一软便顺着柜子跌坐在地上。伙计听见动静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慌忙去查看自家掌柜的情况。

　　而这边张斐和四当家的出了药铺，又把剩下的几家药铺也去了一遍。如掌柜的所说，这寒冰草难以保存，各家药铺都没有这味药。

　　四当家的情绪有些低落，倒是张斐依旧笑呵呵地，反倒反过来安慰四当家的：“没事儿没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操心也没用。而且不是都买到一味药了嘛，那个说不定下次来就能买到。”

　　“车到上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四当家的喃喃道，长叹了口气，重新打起了精神，“你说得对，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好，四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四当家的被张斐所感染，面上不觉也带上笑意。

　　······

　　而绝美少年这边主仆三人经过几日的赶路，终于到达了泠雪境内。刚进了城，便立刻能感觉到这里的一切与天元都有很大不同。

　　大到房屋建筑，小到街上百姓的穿着打扮，全都透露着秀雅精致。而且也如传说中的那样，不论男女皆生得十分俊美。就连那店小二长得也是清秀俊朗。

　　小二穿梭在桌子间，看见三人进店，忙上前迎客。

　　“三位公子，要吃饭是吗？真是不巧，现在已经没有空位了。要不······再等一等？”

　　因为昨晚连夜赶路，绝美少年已经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俊美的脸庞也变得憔悴不堪。少年听到小二的话叹了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制小牌牌。

　　小二一看到小牌牌上的“云”字时，态度立马变了，连忙去叫掌柜的。

　　掌柜的一眼便看到玉牌，态度也出奇地恭敬：“三位贵人驾临，不知小可有何可以效劳。”

　　“吃饭，睡觉，快，我快累死了。”绝美少年有气无力道。

　　“好好好，三位贵人跟我来。”掌柜的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亲自在前面引路，恭请三人上楼。

　　三人刚上楼，小公主和小奴后脚就进了客栈。二人跟了一路，更是累得快站不住了。

　　“小、小二，吃、吃饭。”小公主趴在柜台上断断续续道。

　　“真是不好意思二位公子，现在已经没有空位了，二位要是不着急的话劳烦先等一会儿。”小二一脸笑意道。

　　“没有空位了？”小公主四下乱看，一眼就瞟到了三个人的背影，伸手指了指道：“那他们怎么可以，我们也要到楼上吃。”

　　小二顺着看去，立刻明白了小公主指的是谁，笑道：“那三位啊，那三位是贵客，自然是可以。您二位也是云家人吗？”

　　“云家人？什、什么云家人？”

　　小二听到这话，又打量了一下二人：“这么看来二位不是咱们泠雪人吧，怪不得不知道。云是国姓，在咱们泠雪享有一切的特权。”

　　“国姓？”小公主和小奴对视了一眼。

　　正巧这时有人过来结账，小二一看空了位子，忙请二人坐下。

　　主仆二人坐下，小奴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凑到小公主面前小声道：“公主，您看，这里的人还真是，真是······”小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小公主瞟了一眼，泠雪本国人不论是长相还是穿着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凡是泠雪的客人吃饭时全都慢条斯理的，再配上他们的长相穿着，简直就像一副画。这么想着脱口而出道：“文雅是吧。”

　　“对对对，文雅！”小奴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太美了！不过，看到现在，还是那位公子最好看。”

　　小公主想也没想便点了头。

　　“不过您说，刚才那个小二哥说那位公子姓云，云又是国姓，那那位公子不会是皇族的人吧？”

　　“我怎么知道，”小公主没好气道，“饿死了饿死了，怎么还不上菜，小奴你去看一看。”

　　“是是，”小奴吐了吐舌头，然后起身去找起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