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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锁 ...

  •   一间外表看起来很简单、朴素的房间,内里却可以说的上是五脏俱全。窗边的小榻是上等的梨花木所做,可以在上面小憩看看景色,哪怕外面没什么好看的,看看窗外的天养养眼也好,小榻旁的窗台上摆着一束火红的蔷薇花,娇艳欲滴。在小榻下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色泽洁白的让人不敢踩上去,生怕留下一点点脏污。

      小榻斜对着的方向是一张梨花木梳妆台,上面摆放着零零散散的女性用品,和一旁的屏风相互辉映。花开富贵的屏风上面还搭着一条艳红色绣着交颈鸳鸯的肚兜,平添了几分暧昧。

      屏风后面是一架雕花大床,几乎占了半个房间,放眼望去、满目红色,红色的床慢、床单、被子,还有上面绣着的鸳鸯或者并蒂莲花。而在这满目的红色里却又独独有一抹白漏出,上面还布着点点青紫的痕迹,乍一看屋内的布局和这活色生香的一面,谁都会以为是个娇弱的女人。可此时躺在床上的分明是个男人,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这个男人窝在雕花大床里,抬头望着床顶,一脸的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硬朗的脸上满是严肃。虽然内力没有了,但却丝毫不影响周身气势,除了他脚上绑着的金色的锁链,让整个人落了几分下成。

      锁链很长,却也很短,长到可以走遍屋里各个角落,短也是因为只能在屋里走走,出去的话长度不够。锁链一头绑在他的脚踝上,一头绑在大床的床柱上,走起来就响,听得他心烦,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把脚剁掉了,因为剁链是不成了,千年玄铁做的,武功还在时弄起来都费劲,别说全丢失的时候了,所以这种无能给力让他觉得耻辱。

      而更耻辱的是,屋里没有一件他能穿的衣服,就只能光着,所以从被绑在这儿那天起,他就很少下床,除了出恭和洗澡,要不就是用被包着。

      翻了个身,邢斯墨莫名的有些烦躁,他已经被关起来五天了,他知道,那个女人马上就要回来了!想到那个女人他有些难明的情绪,不知道是怨恨、还是愤怒,还是对现在自身状况的烦闷。

      说曹操,曹操就到,房门在下一刻被打开,一身火红装束的女子大步迈进来。此女子身材高挑、长相艳丽、媚而不俗,一身火红衣裙薄而不露,再配上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眸,有种撩动人心的魅力,就连床上的男人都有一刻的闪神,随后又恢复正常,若无其事的把眼神转向一边。

      阮梦汐像一朵盛开的蔷薇,乘着风飘到了床上的男人的怀中,拉过男人抗拒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阿墨,屋外的桃树开花了,明天我给你做桃花酥吃,好不好?"

      "、、、"男人沉默着不做声,再一次要把手臂抽回,可没成功就不再动了。

      "阿墨,我出去的时候都想你了,你呢?想不想我?"轻抚着男人的胸口,阮梦汐声音柔柔的注入男人耳中,可是男人却没给他一丝回应。

      "你看,我们的这张大床,像不像成亲的喜床,我们会不会有成亲的那天呢?"阮梦汐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娶你,要娶我也是娶诺儿,我不会娶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的。"刑斯墨往后避开阮梦汐,不想跟她有身体接触。

      "哦,只要是陈诺就可以啦,不论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都要吗?"阮梦汐笑的有些奇怪,但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你对她做了什么?"邢斯墨一听陈诺这个名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把阮梦汐推到了一边。

      "做了什么?我想想啊,嗯,是把她的脸毁了?不不不,原本长得就丑,没有毁的必要了,把手脚剁了做成人髭?然后给你送来?"阮梦汐哪怕在说这么血腥的事情时都是满面笑容。

      "你敢!如果你敢对她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邢斯墨直接上前一把攫住阮梦汐的下巴,让她扬起了脸。

      "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就不会对她怎么样。"一瞬间整理好情绪的阮梦汐拨开邢斯墨的手,又欺身上前缠上他的脖子,"如果,你不乖的话,那我就找一群人好好疼爱疼爱她,或者下毒毒死她、或者把药弄脸上给她毁个容?"阮梦汐承认她是嫉妒陈诺的,疯狂的嫉妒。

      "你敢!"这一刻男人霸气外泄,哪怕内力全失,也毫不影响他的气势。

      "啧啧,人家好怕呀!你这个样子好像要吃人一样。"阮梦汐根本就不怕他,一身红色的衣裙和床的颜色映在一起,衬得更加娇艳了。"你这么护着她,她又不知道,搞不好这个时候,她都跟别人跑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男人就行。"邢斯墨忍不住气闷,阮梦汐对他用强了,他竟然让个女人给强了,还不只是一次,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的耻辱!他想杀了她。

      "你、、、"阮梦汐脸一下子就白了,饶是她如此性格的也受不了男人这样的侮辱,什么叫是个男人就可以,当谁都跟陈诺似的呢。

      话一出口,其实邢斯墨就后悔了,但一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被阮梦汐囚禁起来,还武功尽失,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心一下又硬了起来:"如果你不是缺男人,把我囚在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放了我!"

      "什么时候放了你?"阮梦汐忍住要爆发的情绪,扳过邢斯墨的脸,盯着他那双冷漠的眼睛,一脸淡然的说:"当然什么时候玩腻了,什么时候放了你!什么时候老娘气儿顺了就饶了你!"

      "你一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要脸!"邢斯墨一听阮梦汐的话,感觉极尽侮辱。"一想到我跟你共处一室,我就恶心。"

      "只是共处一室你就恶心啦?那如果我把自己镶嵌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样?会不会时时抓狂呢?好期待。"阮梦汐决定把自己计划已久的事情实施了,这绝对是最解恨的。

      "你想干什么?"刑斯墨对自己现在这副软弱无力的样子很气恼,这要是他的武功还在,就是一挥手的事,就算这样,他也想要反抗一下,但阮梦汐怎么会让他有此机会,一抬手就给他点了穴,动弹不得。

      "不干什么,看你那么想成亲,我不过是要满足你的心愿,送你一副洞房花烛夜的美景。"阮梦汐一脸的兴奋,真想看看他看到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刑斯墨原本以为阮梦汐要和他做些什么呢,没想到只是阮梦汐单方面的对他做什么。他虽然不能动,但是他能听能看,他看到阮梦汐拿出了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几块手帕,还有几个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的小瓶子,都放在了一个盘子里,端了过来。

      "你知道吗?我从小不仅喜欢医术、毒术,还特别喜欢画画。不知道哪天你的属下们就会找过来,在这之前,我要先送给你一点礼物,一定会让你毕生难忘的。"阮梦汐一边说一边拿起针刺向刑斯墨的胸口。

      "嘶!"这一针刺下去虽然不疼,但由于看不到,还是朝着心脏位置刺去的,所以有些对未知情况的恐慌。

      阮梦汐捏起银针接连不断的刺下去,针针胸口,直到后来才慢慢向两侧延伸,这一场"针刑"持续了整个下午,阮梦汐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才终于弄完了,整个过程刑斯墨除了开始的时候"嘶"了那一声以外,再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还睁着,阮梦汐会以为他是疼晕了过去,是个汉子。

      "真漂亮!"阮梦汐端来一盆温水,一边用手帕擦试着刑斯墨身上的血迹,一边赞叹,也不知道说的是刑斯墨的身体,还是这幅画,也或者是两者相互辉映。用特殊的颜料一点一点沿着针刺的地方描画,让它沁进皮肤,然后再擦拭一遍,涂上消肿的药。这种药是阮梦汐特制的,见效很快,不一会儿,刑斯墨身上因为纹身的红肿就消去了。

      "来,看看,漂不漂亮,我纹的很像吧?你说我这样把我刻在你胸口上,等你和陈诺成亲的时候她看到会怎么样,要不到时候你穿着衣服?"阮梦汐把刑斯墨半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拿起一面铜镜照给刑斯墨看。

      "你他娘的也太缺德了,这是什么?你给我弄下去。"刑斯墨一看到身上纹的东西气的直骂娘,满眼都是红色,这不是他身上有血,是这幅画完全是红色的,当真是洞房花烛的场景,铺着红桌布的桌子,上面摆着龙凤呈祥的红烛,挂着红色床幔的大红喜床,虽然小小的,寥寥几笔,但这张喜床和他身下躺着的的这张床何其相像。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纹的这幅画上,床头倚着一对男女,都穿着嫁娶的大红衣裳。女子的衣衫半退,露出有些被扯开的大红肚兜,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姣好的身材完全外露,挡都挡不住,而与她紧拥的男人,除了一条大红底裤,全身□□,俩人正紧紧纠缠,不仅衣衫刻画逼真,就连人的五官虽是几笔,但很传神,都画的清晰可见,这对男女赫然就是他和阮梦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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