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落幕之舞

11、第 11 章

　　21.

　　邱彤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黑暗中，她恍惚以为有人就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她下意识地去摸床头的安眠药，却忽然忆起，那药已经被周楚楚拿走了。

　　她用力吸了几口气，仍然觉得如今的一切都好像在梦里一样，那样不真实。

　　我真的病了吗？她始终不愿意相信。

　　到底为什么会在这，李明和周楚楚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邱彤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没有安眠药的夜晚，对于她来说太难熬了。

　　她又觉得有谁在暗夜里盯着她看，坐起身查看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突然变了模样，她又回到了自己和李明的家里。下意识地低下头去，赫然见着躺着自己身侧的李明。她疑惑地盯着李明，这是怎么回事？

　　李明突然睁开眼睛，似乎是被她吓到。

　　她也一瞬间被惊醒。

　　是幻觉吗？

　　不……是曾经发生过的。

　　没有安眠药的夜晚，邱彤想起了许多零碎的片段。

　　寂静的夜晚，她悄无声息地坐在床上，低头看着熟睡的李明，一动不动地，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每次都要看许久才行。

　　她想起自己在抢李明的电话，李明不给，于是她将李明扑倒在床上，骑在李明身上，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圈淤痕，靠衬衫才勉强遮掩。

　　她又想起自己将餐桌上的盘碗尽数扫落在地，哭着喊着大骂李明，最后揪着李明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往玻璃餐桌上撞去……

　　邱彤缩进被窝哭了起来。

　　22.

　　邱彤一旦停了安眠药，头脑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很多从前想不通的事情、记不清的事情，在这几天里忽然都明朗了。

　　也许李明根本就没有出轨，一切都是源于邱彤自己疑神疑鬼，什么衬衫上的长发，什么神秘电话，其实都只是她的想像而已？

　　不对，邱彤摇了摇头，李明确实有很多次背着她和什么人在通电话，难道是和周楚楚？

　　“邱彤？”周楚楚的声音忽然传来，吓了邱彤一跳。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坐在周楚楚的办公室里，还是穿着病号服。

　　“晚上睡得好吗？”周楚楚问。

　　邱彤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说：“还好，就算不吃安眠药也能入睡了。”

　　抛开此时两人的穿着和场景不去考虑，那氛围和对话还和平常她们之间相处时无异。但是邱彤知道，很多事情都变了。

　　走廊里来来回回有人经过，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不远处飘过来，邱彤不禁身形一顿。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用刀子捅伤李明的那天，她并没有拨通周楚楚的电话，而是李明拨的。

　　李明一手用力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一面在地上摸索自己的手机。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他不想邱彤被警察带走，所以他唯一的求助对象，就是了解这些事情的周医生。

　　李明拨打了周楚楚的电话，还来不及说话，已经被邱彤夺走。

　　“邱彤……快……把手机……给我……”李明哀求着。

　　邱彤死死地握住手机，坚决不给，她要听一听他到底是在给谁打电话。

　　直到手机那头响起一个“喂”字，邱彤整个人都乱了。

　　是楚楚，是楚楚的声音！于是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自己给周楚楚打了电话。

　　走廊上的铃声慢慢远了，邱彤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周楚楚，“楚楚，你们说的对，我果然是生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