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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敞篷跑车无福消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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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孙策率周瑜,吕范,陈普韩当黄盖等将领大败黄祖以及刘表派来的援军,孙策军队势如破竹,现在正是士气高昂。
如今太史慈招降了刘繇的余部,还带来了豫章郡的消息,趁着军心激荡,孙策正和部下讨论征讨年后取豫章之事。
明天就是年关,今晚讨论完,大家就各自回家过年。
忽然家仆传来消息,主母大乔临盆难产。仆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说着情况,胎儿过大,稳婆使尽手段都没有办法,现在已经命医工开汤药吊着,请孙策赶去看一眼。
“走,去看看。”孙策立马起身出账。
此刻刚有参与讨论资格的吕蒙,立马上前禀告孙策。
“将军,属下有一人推荐,可助夫人度过难关。”
“讲。”
“属下曾亲眼见洛安姑娘,给难产妇人接生。当时妇人命悬一线,眼见两个都保不住,洛安姑娘出手母子均安。属下斗胆请命去请洛安姑娘过来。”
“好,速速前去。如果夫人平安诞下公子,记你首功。”
“是”吕蒙领命去请何洛安。
孙策在产室门口来回踱步,吴夫人和孙尚香陪他焦急等待。内室一阵阵痛苦的喊叫传来,婢女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几个时辰了还没有生下来。稳婆已经没有办法,医工开的汤药也没有用。
医工唯唯诺诺禀明情况。
“夫人腹中胎儿过大,如今力气耗尽,胎儿确下不来。请将军定夺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一贯直率对下属仁慈的孙策,对着他就是一脚。医工被踢到角落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我两个都要保,快滚去想办法。”
“是,在下这就去想办法。”
医工是高危职业,一不小心就会赔上小命,此刻只是挨了一脚,他赶紧缩小存在感,去想办法。
“要什么好药尽管讲,不许再提保大人保孩子,本将军不信天命,两个都要保!”
大乔腹中这胎都说是男孩。他的儿子怎会生不下来!
何洛安跟师傅打坐,正无聊得很,被急忙忙赶来的吕蒙扯起来就走。
“救命之事!得罪了,来不及说明情况,我们边走边说。”
何洛安接过道童递过来的披风,就跟吕蒙出去了。
寒夜里吕蒙和她,一路策马奔向将军府。路上顶着寒风,吕蒙快速说明情况。
何洛安:这事确实着急,可是大冬天骑马狂奔,好冷!打一个哆嗦。
吕蒙:仓促出来,洛安小姐鞋子都来不及换,脸也吹红了,自己太不细心。
何洛安到了产室门口,来不及多说,打个招呼,抬脚就进了产室。
室内窗户紧闭血腥味浓厚,被炭盆的热气一蒸,有股让人晕厥的异味。何洛安赶紧指挥把炭盆挪出去,开两扇小窗透气。
请的是当地有名的稳婆,她赶紧跟何洛安商量情况。
看来大乔是因为孕期营养太好,导致胎儿过大。而她本人平时活动太少,力气不够,以至于现在脱力。这种情况放在现代可以剖腹产,现在不行啊,只能靠产妇自己强悍。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大乔,即使是生产中一身狼狈,还是如此美丽。
温婉的眉目被汗水和泪水浸润,唇也被她自己咬破,折腾得满是牙印。这些都无损她的美貌,她目光追随何洛安。
“请你救救我的孩子,请保住我和将军的孩子。”大乔已经失去信心。她只盼望腹中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
“放心,我会帮助你,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你们都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握紧美人的手,轻声安慰她。
平躺着生肯定是不行了,这里没有斜着的产床,只能又尝试竖式分娩。短短半年已经碰到两起难产,看来今天过后,自己有必要普及产床,这对古代妇女真的很重要。
大乔已经够顺产条件,只是苦于胎儿头大,生不下来。现代也有人顺产巨大儿,她要帮助大乔建立信心。
婢女伺候大乔换了一身衣服,帮她收拾干净,稍微休息。
何洛安差人准备煮沸的剪刀,针和蚕丝线。绸缎在塌上方悬好,两个婢女在后面托住大乔,何洛安帮她调整呼吸,渐渐大乔找到了阵痛和呼吸的节奏,开始配合她用力。
过了一刻钟。
“已经可以看到头了,不要紧张,你一定可以的。”何洛安握紧大乔的双手。
“真的吗?”大乔有气无力询问,她已经拼尽全力,现在全靠意志力在强撑。
“你听我指挥,再最后加把劲孩子就下来了。相信我。”
何洛安剪了一刀,避免更大的撕裂伤。
“用力,”
“哇。”丑时二刻,一声响亮的哭声响彻产室。
“恭喜你,是个小公子。”何洛安把孩子举起来给大乔看。
“谢谢。”大乔眼泪夺眶而出,她以为自己今天过不了这一关。
婢女扶大乔平躺休息,何洛安给她缝合伤口。接下来的事情留给稳婆,何洛安出去给大家报喜。
“恭喜将军喜得公子,母子均安。”
“洛安姑娘当真是将军府的贵人,来人,请洛安姑娘更衣休息。”
孙策本想留何洛安住两日,帮忙照看大乔,但是现在过了子时,已经是大年三十,不好强留人家。
赵云听到师妹被吕蒙抓壮丁,立刻就要赶往将军府。辛娘赶紧给他系披风,她不解的问。
“洛安姑娘没嫁过人,怎么还懂接生?”
赵云含糊没回答她直接就走了。大晚上急忙跑出去,还不知道她带了衣服没有。
将军府准备了马车,吕蒙正准备送她回去。
“二师兄,你来接我的吗?”
“顺路来看看。”
连撒谎都不会,他明明就是特意过来的,何洛安又吃了一罐蜂蜜。
吕蒙又糊了一脸狗粮。
“走吧。”
师兄怎么拉着她,就往玉狮子那里跑。艾玛,她想坐马车,不想骑马,敞篷跑车无福消受啊!
然而没有别的选择,何洛安和赵云坐在玉狮子上。
赵云充满雄性味道的披风,紧紧裹住她,侧坐的何洛安,小小一团被塞在了赵云怀里,没有一丝寒风漏进来。
揪着他的衣襟,何洛安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有点喘不上气,师兄这是干吗,反撩?
赵云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搂住怀中的何洛安,细长的丹凤眼微眯上挑。没有了平时的淡漠,整个人透着一种温柔。
赵云对莺莺燕燕不感兴趣,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会抱着自己的银枪,潇洒单独过下去。
然而他遇到了何洛安。这个明明胆小确又倔强的师妹,不知在何时,悄悄越过了他的心防,不经意间就住进了他的心里。
虽然师妹又好吃又搞怪,但是意外他居然能忍受。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吧。赵云在何洛安看不到的时候,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等到下马的时候,看到胸襟一块布料,被可疑液体浸湿。赵云额角的青筋,忍不住又抽了一下,师妹这个流口水的习惯一定要改!
古代的年味很浓,即使天玄子修道之人,院落都被披红挂彩,一片热闹。顾府的人一向不敢来打扰天玄子,但是今天例外。小孩子们在府里到处跑,讨要压岁钱。
没有春联,但是有桃符。还没有鞭炮和烟花,竹子丢在火堆里,噼里啪啦炸的很响,照样很热闹。
在这群雄并起的乱世,在吴郡的顾府,何洛安度过新年。
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家人此刻怎样,何洛安和赵云守岁的时候,忍不住神游天际。
“在想什么?”
“想亲人,二师兄出门大半年,不想家吗?”
赵云视线虚虚放在前方,开口跟何洛安讲述他家的事情。
“我自小离家习武,阿母习惯家中无我。阿兄文采出众,是赵家继承人,可惜英年早逝,留下寡嫂幼子。阿母因为阿兄离世,伤心得眼睛都哭瞎了。”
赵云停顿了些许。
“兄长离世,我留在家中5年,终日与琐事为伍,终究还是喜欢自由自在。有阿母和阿嫂照看侄儿,扶持他继承家业,无我也无妨。”
“其实这里也挺好,有师傅和我,二师兄也不孤单。”
此刻赵云的情绪有些低落,何洛安觉得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于是努力卖萌带动气氛。
“二师兄,我给你讲笑话吧。”
“从前有个人,姓敖名武,朋友在他家门口大声喊他,敖武,敖武,敖武。旁边邻居以为有狼呢,一块板砖从院子里拍出来,瞬间没声音了,哈哈。”
银霜听何洛安敖武,敖武的,也跟着嚎一嗓子,大过年晚上学狼嚎,嗷呜。
赵云被这两个活宝逗笑了。蠢得如此自然的师妹,居然有些可爱。
长夜漫漫,一室温暖,从来都不耐烦打坐的何洛安,已经在木地板上,睡得四仰八叉,从蒲团滚到了赵云脚边。银霜依偎在她身边相互取暖。
赵云轻轻给她盖上衣服,软香陪伴,浅酌美酒,坐看星落日升。
这一刻如此恬静,浅酌的赵云朦胧微醺,忍不住抚摸她的脸颊,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和嘴唇,肉嘟嘟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他甚至想起那天,她指尖的甜腻味道,眼睛眯起散发危险的光芒。
他垂下来的长发,落在了何洛安的脸上,梦里的她皱起眉毛,挥开扰人的长发,然后打个滚远离赵云。
赵云把滚开的师妹又拨回来,继续放在脚边。
孙策大宴十天,庆祝喜得麟儿。何洛安是座上宾,天天和赵云出入将军府。
有美人可看,有包子可玩,何洛安正月过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