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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两个人 ...

  •   推开门的时候,没有亮透的光色在云层间朦朦胧胧,映得院里有些暗沉。

      眼前的他站在院中,浅黑色的长袍似乎也融进了这样的天色里,地上暗淡的光影如丝般逶迤着,斜斜地望去,他线条优美的侧影映衬在灰色的晨光中,刻着冰凉的寂意。

      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久到晨忍不住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腿,帝默才回头。

      迎向她的眼眸,帝默嘴角边似乎泛起了一丝笑意,“怎么不多睡会儿?”

      晨伸了个懒腰,长长的睫毛如寒鸦飞翅,在眼下投成青色的阴影,抬起绣着血色昙花的袖口,她悄悄掩去了刚才眼里的神色——怎能告诉他,没有他在身边,就无法安睡,养成这样的习性,连她自己也不能相信,然而这却成了事实!

      帝默静静地看着晨,眼里的神色在暗光里虽瞧不透彻,但那丝丝缕缕的缠绵还是让晨不自在的抖了抖眼角。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晨慢慢向帝默走去,试图忽略心里突然冒出的奇怪感。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帝默淡淡的说着,手里的披风已经紧紧裹住跟前的人,见她单薄的衣衫,眉头一皱道,“出来为何不加件衣裳,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我身体好着呢,没那么容易生病的!”嘴上不在意的说道,晨还是乖乖站着,让帝默将她浑身裹得密不透风。

      “哼,”轻轻一哼,帝默就讽刺地看着晨,一副刻薄的嘴脸,“你要是身体好,上次就不会一睡就睡了几个月!”

      此话一出,就让晨的脸色黑了一半,而帝默后面的话就让她的脸,如同秋日瑟瑟寒风中的花迅速的嫣了下去。

      “那严倾玉害你中毒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你到好,特意偷了他的尸身出来将他安葬,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帝默的声音一直以来就能让听的人,尤其是女人产生一种骨头都要融化的感觉,当然也包括晨。

      听完帝默的质问,晨很没骨气的软了一下脚,顺势被帝默揽进怀里,握着她微凉的手,帝默站在有利方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怀里的女人,目光直喇喇的盯着她,笑得牲畜无害,“为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

      被帝默独特的腔调迷惑,晨下意识地张唇,吐出了字,“好”,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欣慰又欢喜的笑容大大的挂上了帝默近在咫尺的脸,那瞬间,几乎绚烂得让人心酸不抑,晨垂下眼,心里琢磨着不为人知的主意。

      “你答应过不会骗我的,晨,乖乖告诉我,为什么他能让你破例?”帝默盯着螓首低垂的晨,话里的酸意和危险已经不容忽视。

      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看着帝默的眼神是欲说还休啊,良久,在帝默眼里的耐心被她磨得几乎没了时,她才不甘愿的开口,“他已经死了,不会对历史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我才偷他的尸体,这不算破例啦!”

      那个有些撒娇味的‘啦’字惹得帝默低头,忍了许久的唇终于覆上了怀里那淡色的唇上,他一边调皮地伸舌轻轻描画着晨的唇形,一边含糊地问道,“你偷他的尸身做什么?……莫不是只为了安葬他?”说到这里,他突然下牙狠狠一咬,直到晨忍不住痛哼,才松口,慢慢地舔起她唇上的牙痕。

      忍着唇上又痛又麻的感觉,晨一边翻白眼,一边问添得正欢的人,“我拿他的尸体当然是因为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话说回来,你把严倾玉的尸体留着做什么?”

      帝默没有回答,只是将唇开始往下移去,轻轻地琢,狠狠的吸,直到晨受不了这样的酥麻感,把持不住地呻吟出声,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暗哑道,“他伤了你……”

      未说完的话,就淹没在两人的热吻中,帝默的吻是强烈的,强烈到让人窒息,而晨的吻却是温柔的,虽然有些清冷。

      ............

      他伤了我,所以你要鞭尸?或是炸尸?还是歼尸?又是......

      一边忍不住地胡乱猜想,一边沉迷在帝默的唇齿间,晨那颗不“完整”的大脑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分泌出一种让心既酸又甜的东西,这种感觉淡淡的,却是醉人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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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天色虽明艳,但偶尔吹来的风还是带着几分凉意的。

      皇宫庄严浮华的宫殿深处,藏着一座雅致得,看不出任何时间痕迹的阁楼。

      木窗被风刮开,阁楼室内,淡蓝色的纱帐在床前肆意飞扬。外面灌进的风轻轻卷起,露出床上男人修长白晳、玉藕似的小腿。

      晨歪着头看了看被风刮开的窗,然后对床上的人很和蔼地笑笑,声音柔嫩甜软得听得人骨头都酥了,“我去关窗,你乖乖的啊,别一乘我转身就把药偷偷倒掉哦。”

      床上的人,也就是帝默,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听了晨的话后,只是咬着唇望着她不语,眼睛里居然带着委屈落寞的神色,仿佛被人抛弃的小动物般,无辜和可怜。

      见他这样,晨哀叹的扶额,咬牙切齿道,“算了,我叫奴才进来关窗!现在你给我喝药!”说完,就捏着鼻子将塌上的药递到他跟前。

      帝默看着晨手上黑糊糊的药水,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眯着眼睛看向晨,用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这么恶心的药你也好意思拿给我喝,你当我傻的!”。

      晨嘴角抽触了一下,望着帝默的眼神马上变得跟看一个白痴没什么区别了, “这已经是第六副药了,比前面五帖不知道好了多少,你还嫌它恶心?!”

      帝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将晨捏着自己手的鼻子拿开,笑得奸诈,“你自己闻闻。”然后把药一推,直接递到晨的鼻子下方。

      扑面而来的药腥味,对晨特别敏锐的五感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她勉强压下喉咙里的恶心感,把药重新推回帝默跟前,皮笑肉不笑道,“所谓良药苦口,它再恶心,你也得喝了,除非你想整天病泱泱的躺在床上!”

      帝默往床里面退了退,面脸戒备的盯着晨,口气却是从容的,“不喝药,顶多病好得慢点,再说我觉得整天躺在床上,感觉也不错!”每天有你陪着,守着,伺候着,真的很不错!

      听了这话,晨眯着眼看了看帝默,再看了看手里已经不再冒烟的药,之后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眼见晨就要跨出房门,帝默这下急了,他立马跳下床,飞快地上前抓住晨的胳膊,因为动作急了,还咳嗽起来,一边咳,他一边问道,“你去哪?咳咳,我是病人,需要人陪着的,咳咳,你不准走!咳咳咳咳咳”

      帝默咳得有些厉害,身子都一颤一颤的,他的眼睛微红,鼻子也是不正常的鲜红色,本来苍白的脸也因为咳嗽有了红晕,整个人带着病态的脆弱,有种别样的美丽。

      话说,帝默的身子一直都很强壮,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那他这次为什么生病了呢?

      呵,其实是……

      冲冷水冲的!!

      要说在冬天冲冷水还真是一件很刺激的“运动”,帝默每天早上,半夜都得来这么一次,虽然适量的冲冷水有利健康,不过,过了就不好了,这不,帝默就被刺激成重感冒了。

      但,帝默他一个皇帝为什么要在冷天里冲冷水呢?

      其实他大可以叫奴才烧热水,只不过,他不愿意罢了。

      每天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一起,却不能碰她,只能看不能吃,忍不住的时候就靠冲冷水来浇熄欲望,哎~~~~~也真是苦了我们这位从来不会压抑情欲的帝王啊。

      听帝默咳得厉害了,晨慢慢转过身,看着帝默因她回头而欢喜的表情,晨对着帝默邪恶的一笑,

      这一笑,虽然邪气得很,但也是倾国倾城,只一个笑容,帝默就沉沦在她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而晨,趁着帝默失神的空挡,手里的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帝默微张的嘴唇——灌了下去,姿势那个优雅,动作那个精准,让她自个儿都忍不住要拍手称赞。

      对于不听话的病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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