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爱》廷青

1、龙血·爱

　　“如果我没有折翅，我会和你继续翱翔在天空……”
　　“如果有第2瓶龙血，我能拉着你的手继续跳舞吗……”
　　这世界本来是有龙的，他们很神秘，不愿意和人接触，他们的血，听说可以让一个快死的人延续10年寿命
　　“爹，娘还有救吗？”
　　小女孩的娘患了绝症，将要死去……
　　男人没有回答，仍拉着独轮车在雪里慢慢向前进，缠在手上的绳子已经磨破了棉袄，颤抖着的脚一步一步向前，患病的女人和女孩平稳地躺在车上，静静地，静静地，让男人的力量载着他们。
　　几夜未睡了，男人已经渐渐体力不支，可他还在坚持，踉跄的脚步，车已经不是很稳，手的力气已经无法承受这一切，于是，他用牙咬住拉车的绳索，牙角下渗出鲜红的血迹，从草绳上流到雪白的地上，留下点点印记。
　　女人已经昏迷，女孩子也在那里安静睡着。
　　他们经过一个村子时，男人已经再也走不动了，他倒在地上，用手掌去卡住那将滚的轮子，他不是不知道疼，而是几天的雪路走下来，手已经没了知觉。
　　“龙血可以治妻子的病，这世界只有龙血能治这病了！”
　　为了这一句话，男人拼了命也要把娘子带到这个据说有龙的山脚下这个村子，接下来要做的，他再也没有力气去做了，他想坚持，可是，5天4夜的雪路未休息，他的手脚早已经全部瘫痪了，村里的郎中对他能用意志一直坚持着让没了意识的双脚走那么多路感到很惊讶。
　　唯一可确定的是，男人，这一辈子再也不能走路了，别用说上山去找龙血救自己妻子了。
　　村里一对孤老收留了他们。
　　妻子躺在男人身边，流了许多泪，把床弄湿了，她昏迷了很久，现在终于醒了，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她也清楚自己的男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她感到对不起男人，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哭，丈夫也只能这样躺着陪着他。
　　一个晚上，丈夫似乎感觉手脚能动弹了，他挣扎着想下床，翻滚中，他的身体靠近到了床边，确实，他的手脚奇迹般地稍微有了点知觉，他靠那仅存的知觉，驱使肢体慢慢地匍匐前进，出了屋子，出了村子，来到了龙山的山脚，在雪地上，他磨破了裤膝的布丁，磨掉了外衣的领扣，慢慢地，他靠近着山顶，这样爬着不知道多少路，他终于爬到了山顶，他见到了龙……
　　“凡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请救我的妻子，求您了……我愿用我的生命去换我妻子的命！”
　　“荒唐……为什么我必须去救个凡人的命……”
　　那条龙将翅膀一甩，擦着男人的身体飞了过去，男人哭了，从来坚强的他，只有在父母死时才掉过泪。
　　男人哭着自己的无能，不能像故事里的武者一样，杀了龙，取了龙血去救自己心爱的人。
　　哭着哭着，男人醒了，自己还是躺在床上，手脚，还是不能动弹……
　　第2夜，妻子深情地望着熟睡的丈夫，深深地给了丈夫一个吻，然后，静静地离开了这个痛苦的世界。
　　……
　　……
　　……
　　丈夫醒来后，妻子的尸体已经冰凉，他想哭，但是泪水已经没了，他久久地，瞪着妻子的尸体，妻子的脸上存在着笑容……
　　丈夫看了许久，最后也笑了，然后，也笑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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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后，女孩子长大了，并且有了心爱的男人，他们商量着如何计划将来，他们互相倾诉着能够在一起的甜蜜，他们沟通着心里的一切，他们十分相爱，就象当时小女孩的父母一样，怎么也分不开。
　　就在快要结婚时，那个女孩子因为爬上屋顶取东西而失足摔下来，流了很多很多血……
　　女孩子一个人住，男孩子每天都会去看看女孩，但从来不留夜，乡下的习俗不允许他留夜。
　　因此，男孩子赶到时，被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吓坏了，女孩子的头发上沾满了血迹，男孩子哭着帮昏迷着的女孩洗伤口包扎，失血过多的女孩这时却醒了，见到哭了的男孩，她却笑了，“傻呼呼地哭什么啊，我只是跌倒了。男孩把女孩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一本正经地说“你能感受到它碎了么，以后别再这样好么，我的心会疼的！”
　　男孩子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后，在天黑前离去了。
　　当天夜里，男孩子回到家里，向父亲，那位老郎中要了些药，父亲听说自己未来的媳妇摔伤了，也说明天要去亲自看看，男孩子连连谢爹，
　　第2天，老郎中搭了搭女孩子的脉搏，他突然脸色变了，对儿子使了个眼色，退出房间，悄悄把女孩子父母的故事告诉了儿子，并且对儿子说，现在这女孩子怕是和她母亲一样，染上了那种病，只是这次过多失血，导致她提早发这病了。
　　男孩子傻了，他突然觉得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他似乎觉得父亲的嘴还在动，但他一个字也听不到了，世界似乎都寂静了，他眼角淌出了收不回的泪珠，迈着沉重地脚步，婆娑地走进房间，
　　女孩子微笑着对男孩子说，“爹真好啊，我就摔一小交还来看我！”
　　“你……还有哪不舒服吗？”
　　“啊？没有啊，就是全身酸酸的，可能躺床上太久了不运动的关系吧，让我下床走走！”
　　说着，女孩子想下床走动，可刚把脚迈出去，就感觉瘫软无力，立刻摔下了床，男孩子赶步过去扶住，眼泪又流了下来，
　　女孩子见到男孩子哭了，扮了个鬼脸，“傻瓜，我是好久没起过床了，一下子没力气了，你哭什么呀。”
　　“对不起，我没有将你守护好！”说着，男孩子哭的更加厉害了。
　　“好啦好啦，我发誓以后，以后再也不爬高了，摔下来又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当心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孩子哽咽着。
　　老郎中走了近来，女孩子咳嗽了两声，“咳咳，大伯啊，你帮他看看啊，他眼睛进沙子了。”
　　男孩子突然间感觉再也支持不下去了，飞奔出屋子，弄的女孩子十分莫名，
　　“大伯，他，他怎么了……”
　　“他啊……他太关心你了……以后你要当心点啊……这一阵子别乱下床，我叫孩子他娘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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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龙血，才能治这种病，只有龙血，才能治这种病……
　　这句话，自从父亲口中吐出，已经在男孩子的心里反复了很久，怎么才能救她呢，他也要上山去找龙血。
　　男孩子当天夜里嘱托母亲照顾好女孩子，自己就上山去了，第2天，他没回来，第3天，还是没回来，去过山上回来的人说，山上的雪崩了，堵住了进出山的口子。
　　郎中夫妇担心着自己的儿子，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把自己儿子的挚爱，照顾好。
　　终于，6天后，儿子回来了，儿子十分憔悴，似乎这几天里都没休息，没睡觉，而且，身体冰凉，他的手里，紧攥着一个瓶子，口里默默地念叨着，龙血，龙血，龙……血……
　　说着，倒下了，郎中再去看儿子，发现儿子已经死了，是被冻死的……
　　郎中的妻子哭作一团，郎中也老泪纵横，世界上最痛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儿子的这份爱，必须由他们父母来延续，和当初的母亲一样，女孩子昏迷很久，自然看不到这一幕，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将那瓶龙血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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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中，生长着很多的龙，自很久以前，这些龙就生存在这片雪山谷中，他们的血液具有着魔法的力量，相传着，龙血是能救人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去尝试过，龙族能幻化成人型在人类社会走动，但是，他们太高贵了，很容易就可以从俗人中分辨出。
　　有一只未成年的小母龙，怀着悸动的心，去了人类社会，并且想长久地生存下去，因为她天生讨厌龙族的魔法力量，她喜爱人类社会的协和，友爱，很快，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文采很好，长的也很俊俏，女孩子都喜欢他，可他从来不去理会，他的一切在小母龙的眼里，都是那么优雅，小母龙愿意为她去付出一切……
　　男人得病了，这种病当时没人可以治，我们现在叫它白血病。
　　小母龙不确定她的龙血能不能救她，但是，她想，反正就一点点血嘛，于是就咬破自己的手指，悄悄地趁没人时往男人的嘴里滴了几滴，
　　男人的脸突然胀的通红，哇的将龙血吐了出来，并且还吐出了几口自己的血，小母龙吓坏了，赶快飞回山谷去质问年纪最大那条龙，是不是她讲的故事有误，她在胡诌。
　　那年纪最大的龙却笑着说，傻孩子，这世界上真正称的上龙血的，是我们龙被割喉后喷出的热血啊，这种血哪里会存在呢。她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会比龙的生命更重要，她自然也不会理解人类定义的爱可以超越生命，于是她说的很淡然，她却不知道，被爱同化了的小母龙将会做出什么，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这只年纪大的龙厉声问到：你想干吗？！
　　小母龙没有理会，立刻又飞到了人类社会，飞到那个人的床边，想了很久，发现自己爱的很深，很痴，很傻，很绝对，自己的生命和爱比起来微不足道，她提起一把利刃，割破自己的喉咙，热血溅了出来，她用自己的翅膀挡住喷涌出的鲜血，由翅尖从那个男人的嘴中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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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活了，众人发现他的家里多了条很大的死龙，而男人的嘴中，有点点的龙血痕迹，聪明的人都知道了，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龙血能治一切的病。
　　十年后，男人死了，十年里，男人正常地谈婚论嫁，当然，他不会记得那个小龙女的，因为小龙女只是单恋，男人那时对女的并无兴趣。男人真正该有兴趣的时候，小龙女已经不在……
　　十年里，男人被龙血拯救的故事传承着……
　　十年里，男人丝毫没有想过那只龙为什么会躺在那里的原因。
　　于是，勇者斗恶龙的故事上演了，杀死恶龙的王子出现了，他们只是为了那几滴喷涌的龙血，龙族的数量日趋减少了……
　　被拯救的人却未发现，其实，他们延续的生命只有10年，即使有智者发现了，他也只是认为他不能去打击已经被拯救的希望之苗，毕竟，有10年的光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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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族曾向上天立下血誓，永生永世不得伤害人类，伤害人类的将被判为恶龙，永远不能回到那个山谷去。因此，只有少数迷失了龙之途的愤怒地攻击人类，有的只是杜撰出来勇士击败那些毫无反抗的龙。大多龙不再化做人型去人类社会，那些知道事实真相的老龙，也不会将这些告诉幼龙们，因为他们生怕对人类的恨意留在思想未健全的幼龙心里。
　　可是，他们无法束缚住所有龙的行为，不是所有龙都愿意被软禁在这片龙之山谷中的。
　　有一对互相深爱的龙，在成年那一天，立下誓言，他们要离开山谷这一隅之地，飞向更广阔的大陆的高空，鸟瞰这广博的大陆，眺望那无际的沧海，然后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仪式。
　　那夜，星空很美丽，圆月惹的两条龙都睡不着，他们不约而同盘旋在了龙谷的上空，几乎又同时发现了对方，他们嬉闹着，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曲线，有见过的人称之为龙之舞，但没有人知道，这是龙进行神秘仪式的前奏。
　　两只龙不知不觉已经飞出了山谷，飞过广袤的森林，飞过泛着波纹的湖泊，飞过闪着微光的溪流，飞过大片的田野，飞过依稀灯光的村子。一直飞到黎明，他们很兴奋，当日立下的重誓将要完成。
　　他们飞过一座城堡，从城堡的旗子上呼啸而过，城堡上的守卒惊讶地大喊大叫，两只龙只把他们的叫声当做呼喊，沉浸在如此快乐的他们是不会理会那种嘶杂声的。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城堡中已经派出了大量军队，因为，城堡里，有位公主得了种怪病，我们现在叫它白血病。
　　皇帝为了救女儿，派出了最精锐的射手，并声称，谁能射下一头龙，就能娶走公主，将来继承皇业。
　　没有射技的人，也拿起了弓，炮手们也扛着大炮向龙飞翔的地方奔驰而去……
　　流箭从两头龙的身边呼啸而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流炮又似烟火，空总爆炸出美丽的图案，但两只龙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把眼下的事当做了浪漫……
　　罪恶的流炮还是击中了其中一头龙，因为他们飞的太低了，惊慌中，另一头龙也中了箭。一齐摔在平原上，中箭的雄龙扑腾了几下翅膀，用翼罩住母龙，问到：你，怎么了，要紧吗？雌龙动了动被炮击中的幼翼，知道自己这对翅膀再也无法飞翔了，因为翅骨碎裂了，他听谷中最年长的龙说过，曾经有只顽皮的小龙也是摔碎了坚硬翅骨，最后一生只能步行在谷中最寂寞的地方。
　　雌龙摇头对雄龙说，我飞不动了，驮我回山谷吧。
　　两只龙还是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正在雄龙将雌龙安置到背上的时候，一群皇帝的弓箭手已经把两只龙围了起来，带着鳞刺的大网从空中降下，两只龙被罩在网中，雄龙愤怒了，挣扎了一下，正在打桩的卫兵立刻连手中的桩木一起飞向了天空，皇帝的手下们一起打了个冷颤，他们不曾知道，龙的力量可以那么强大。
　　人类当惯了社会的主宰，一切事物都受他们的支配，他们没考虑过，和野兽相似的龙族有着比他们更高一等的智慧和能力。
　　可是，雄龙的挣扎，弄的两只龙的身上都被鳞刺划的血痕累累，雄龙不知道疼，可是，他却为雌龙感到疼。
　　为了克制2头龙，胆怯的弓箭手们射出了所有壶中的箭支，雄龙用双翼牢牢地罩住雌龙的身躯，努力让雌龙不受伤害，在愤怒中，他还是没有使用魔法的力量去伤害人类，他没有忘记龙族的谆谆教诲，不能去伤害人。
　　年迈皇帝将一切看在眼里，渐渐有了不忍，将本来准备放射的炮手撤了回去，并将那些弓手调离射程，只是叫精干的人去守住木桩，想逼着两只龙没有力气。
　　愤怒中的雄龙向天空吼，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的血如此珍贵。
　　这时，一位将军在网前跪下了，
　　“对不起，如此伤害你们，可是……如果……如果没有龙血，我们的公主……”
　　这位将军曾经见过公主一眼，于是便深深地暗恋上了公主，未经历杀戮的世家子弟，有了第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家里的人都说他儒弱，身为重臣的父亲提出要为他提亲，却几次被将军拒绝了。
　　可是，现在的将军却在所有皇族的面前表现出了最高贵的勇气，他挪动着披着甲胄的双膝，越来越靠近两头龙，眼泪从眼眶中渐渐流出
　　“这世界上，只有你们的血，才能救公主，虽然我知道这种做法很自私，但请你们救救公主吧！”
　　“你这样做很愚蠢，向野兽们讨要他们的生命去拯救人类！”宫廷的受宠术士喊到。
　　不错，龙血是指龙被割喉后喷涌出的鲜血，这些，两只龙听长辈们说过了。
　　他们这才了解到那些从外面受伤归谷的龙们言语含糊的原委。
　　他们从来不知道，龙血是可以救人的，因为这句话已经被龙谷内定为禁言。
　　可是他们被这位少年将军的话深深震撼了。沉默。寂静。
　　突然，一发流箭从军队中射出，击中了雄龙的头部。雄龙昏迷过去了，他听见了嘈杂的军队的叫喊声，依稀中，雌龙的一句话在他脑海中反复
　　“如果我没有折翅，我会和你继续翱翔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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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雄龙身边躺着被割喉的雌龙和杂乱的箭支炮弹，雌龙静静的，那句话在雄龙耳边激荡不已……
　　“如果我没有折翅，我会和你继续翱翔在天空……”
　　“如果我没有折翅，我会和你继续翱翔在天空……”
　　“如果我没有折翅，我会和你继续翱翔在天空……”
　　只有龙族才会了解，折翅的龙是无法再完成那神秘的仪式的，按人类社会中来说，他们再也不能交合，只能有精神上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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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龙回到谷中，去了最阴冷最黑暗的谷中边缘之地，最靠近人类，却最不可能由人类走到的梦境之地。
　　不知是龙的儒弱还是人类的贪婪，龙的数量从此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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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龙每夜都仰望天空，怀念那雪夜时，他和雌龙在雪花飘舞下许下的承诺，可是，同样的情景下，雌龙不再在身边，雌龙的影子在雄龙的脑海中盘旋起舞，而她的肢体，却被雄龙亲手埋葬在洁白的雪下。
　　有一夜，一个匍匐着的男人从最人类不可能上山的雪道上爬了上来，他声称向雄龙要血。
　　龙愤怒了，他想把男人亲手捏碎，可是，那男人说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自己妻子的性命，使他想起了雌龙，他悲伤地说出句：“荒唐……为什么我必须去救个凡人的命……”然后匆匆离去了。
　　雄龙思绪飘乱，在空中飞舞，却见男人始终就那么趴着，他不忍，使用了魔法，让男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努力让男人的性命保存，因为那男人和自己一样，拼了命要保护自己的爱。
　　龙化做人型，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女人得了种病，我们现在叫它白血病。
　　他对女人说，你痛苦么，女人见到是他送回的男人，知道龙不是坏人。
　　“不痛。”
　　“为什么？”
　　“因为爱。”
　　“爱？”
　　“对，我确实□□承受着巨大的痛楚，但是有他的爱，这些痛算不了什么，他为我如此拼搏，我也要努力活下去，直到龙血能够找到。”
　　“……愚蠢！我就是龙，你们所知的龙血，其实是当我们龙类被割破喉咙时喷涌出的血，你认为我会给你吗？”
　　“………………”
　　第2天，女人考虑好了，她不愿任何人再为她作出牺牲了，她放弃了生存的希望，同时放弃了近在身边的爱。她突然感到精神很好，放开一切的压力原来如此轻松，他在丈夫的耳边低语到，
　　“你知道吗，我很爱你，我也知道你深爱我，你的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没有你的爱，我根本无法挨过这巨大的痛楚，可是，我不得不放弃，因为，我也爱你，别再为我做出牺牲了，好吗……”
　　这些话，男人在隐约中听见了，但他不解，他努力挣扎着想让自己醒来，可醒来时，身边的女人已经身体冰凉了。他见到女人嘴角挂着微笑，他苦思着，最后，终于明白，女人是为着男人的爱高兴地走掉的。于是，他也懂了，懂得了女人对他的心，女人一直都是靠着爱这个字走过那么艰难的路，如此艰难的雪路并不是他孤单地一个人推着车，女人同样用坚定的信念陪伴着男人。于是，男人也笑着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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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请您救救她，求您了……我愿用我的生命去换她的命！”
　　又是这句话，从郎中儿子的口中吐了出来。
　　此时山谷中只有一只龙了，就是那只孤单徘徊在失落之地的雄龙，当再次听到这句话时，龙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无力了，因为，他是世界上最后一头龙，年龄已经很大，当年的事已经依稀如快尽的烛光。
　　“凡人，我不了解你们人类社会的爱，你能和我说清楚么？或许我会把龙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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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中的儿子，将最动人的故事都讲诉给了雄龙听，并且，将祖辈流传下来的关于皇族的一个故事告诉了雄龙。
　　曾经皇帝的公主犯了种病。宫廷术士说只有龙血才能拯救公主的性命，于是全国开始征集士兵去搜寻龙血，正在此时，有两头龙飞过，于是全国的士兵全去征讨两条龙了，因为，全国都知道皇帝是个好皇帝，他们不想看到只生下一个女儿的好皇帝从此断了子嗣。
　　于是，两只龙被抓住了，神箭手射死了雄龙，士兵将雌龙割喉，用喷涌出的龙血救了公主，神箭手娶了公主，可只有一位将军对这事实不赞同。
　　那个将军在很多人面前都陈述着一个故事，那天那只雄龙中箭后，雌龙仍有力量去挣扎，龙的力量并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削弱，可是她放弃了，她对雄龙悄悄地说：“如果我没有折翅，我会和你继续翱翔在天空……”然后对将军偷偷地说，我可以给你们龙血，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放过那头龙，救公主，我的血已经足够了！
　　将军答应了下来，并且，他走到皇帝那里，将龙说的事告诉了皇帝，皇帝落泪了，他不理解原来野兽也有人类社会所谓的“爱”！皇帝取了龙血后，命令撤网，将那另外头龙和死去的雌龙留在了原地。
　　皇帝不忍心地派出了武士，将毫无反抗的雌龙割喉，取了血给公主喝下去，果然，公主的病情好转了。可是这位好皇帝杀了和他们一样有着情感的龙，他为之日夜感到惭愧，内疚，也病重而亡了。
　　按皇帝的当时诏言，得到龙血的人就可以娶公主继承皇业，于是，皇帝下面的2大党派斗争了，一是那将军父亲的认为龙血是将军取到的；二是神箭手父亲，那位宫廷术士的见解，将军根本什么事都没做，射杀龙的勇士是神箭手。政治上的斗争化做了战争，最后是宫廷术士获得了胜利。神箭手父子夺得了天下，将军的父亲被送上了断头台，而将军也终日精神恍惚，只是把那个可笑的龙的故事告诉别人。公主知道这位将军试图救过自己的命，所以，她神箭手不要杀死将军，于是神箭手照办了，命人挖去了将军的双目，打断双腿双脚，丢在最穷人居住的地方。
　　可是，爱的故事，却在他的传播下，一直流传于最低层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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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是最接近你们龙的爱情了吧，你们龙类社会也有爱，我只是请您给我几滴您的龙血。我想，您会因为这头龙而感动吧，这种爱和人类社会的爱一样，就是愿意把自己所有，甚至生命都给其他人。”
　　雄龙的眼睛慢慢睁开，有了昔日的光彩，他将头抬起来，远眺埋葬着他心爱的那头尸体的山冈，这时才懂得当时为什么他的雌龙会被割喉，他一百多年的不解，终于解开了，母龙并不是为了拯救一个人类的性命而选择的死亡，她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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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龙血不是说我想给就能给的，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故事，我的时日无多了，我愿意把龙血交给你，但是，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我愿意。”
　　“这个山谷，是靠我们龙族的魔法支撑的，如今我们的魔法已经快耗尽，我的魔法也渐渐支持不住了，就在你来那几天，雪路已经崩塌，下山的路已经没了，只有一条当时那女孩父亲上山的路，但是那条路，必须要匍匐着上山，经过那条路，你的性命可能不保，我无法帮你，我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将龙血给你。”
　　说着，雄龙雄壮地再次在山谷中发出一阵龙吟，甩头向山洞的尖石撞去，坚韧的尖石刺穿了龙的喉咙，腥热的龙血喷涌而出。郎中的儿子赶忙用瓶子接住。
　　龙对着年轻的郎中的儿子远去的背影落了滴泪，偷偷又念叨了句当时雌龙说的话，“如果我没有折翅，我会和你继续翱翔在天空……”
　　郎中的儿子在山中迷路，就在体力快耗尽的时候，突然在依稀中看见了自己居住的村子灯光点点，可是，那里下山的路风太大了，根本无法行走，于是，他匍匐着，不管身体承受着多大的冰寒，努力地一点一点向家中挪动，灯光越来越清晰，他的意志力和体力越来越薄弱，可是，有个字支撑着所有的一切，那就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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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醒了，他得知郎中儿子为了求龙血，已经被冻死了，她好想哭，她维持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紧紧地靠在郎中儿子冰冷的怀里
　　“如果有第2瓶龙血，我能拉着你的手继续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