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之战》车小习

29、法则

　　“空间之神到来，速回。”

　　雨生远远地收到了月的传音，步伐一顿，对仍被冥抱着的左岸说：“空间之神已至，阁下可要回府一叙？”

　　“无二？”左岸略想了想，“那回去吧。”

　　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屋顶上，背着棺材的兔耳少女眸色幽深地望向那座最高的客栈顶楼，一男子出现在窗边与她对视，却等不及出手就寻不到她的踪影了。

　　“该死！”钟靖低骂一声，双手扣紧了窗台，又被这兔子逃了！

　　“阿靖，怎么了？”少女担忧地看着他。

　　钟靖不语，关上窗，一把将少女按在墙上扯开衣领，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颈，甚至咬出了鲜血来吸食。

　　“阿靖……”少女爱怜地抱紧了伤害她的这人，眼中泪花闪烁，却已是习惯了忍耐这痛苦。

　　牙齿松开，换上舌尖舔|舐|着仍在流血的伤口，男子哑声开口：“不要离开我……阿桃。”

　　“我在，我一直都在。”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

　　然而，她却没看见男子那复杂的眼神，其中除了她以为的脆弱，更有仇恨与狠厉。

　　客栈之外，左岸一行人像来时一样慢悠悠地往回走，与一对陌生而熟悉的兄弟擦肩而过。

　　弟弟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怎么了？”哥哥也跟着看去，却只看见一片普通的人群。

　　“我好像……看见妹妹了……”弟弟迟疑着，“但是妹妹早就……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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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无二终于等得不耐烦要出去找人时，左岸他们终于回来了。

　　“左岸！”无二猛地跑了过去，但想要的人被一个成年男人高高抱着，她却只能在下面抬头看着，“你是冥帝？”

　　“前任冥帝，如今单名为冥。”冥解释道，顺从左岸的意愿弯腰将人放了下来。

　　如今严重缩水的左岸还要比无二矮一个头，她几乎在碰到地面的瞬间就想再被抱回去了，然而也只是想想。

　　无二瞬间失笑，“你换了具更小的身体？”

　　原本的左晓岸自然是普通的黑发黑眼，和现在的红发红眼一看便知不同，更何况长相也并不相似，无二能认出她来还多亏了神之间的感应。

　　左岸鼓起嘴，也不好说自己直接把神格分成了两半，“我本体就这么大，哼，有意见吗！”

　　“没有啊~”无二心知把人弄炸毛了，熟练地伸手去摸左岸的头，忽然一愣，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界她们亲密无间的时候。

　　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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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亚瑟，你干嘛呢。”莉泽洛特靠在门口，问房内正在走来走去的亚瑟。

　　“啧，你不懂。”亚瑟烦躁地挠挠头发，又转了一圈，“我得去找无二，她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她又不是宠物！”莉泽洛特惊讶道，“这才几天！暂且不说她也是神，就她那套打架的技术，有几个人能欺负得了她？！”

　　亚瑟哼了一声，“所以说你不懂，你没恋爱过，所以不知道这在一对分别的恋人中是正常的，无关能力，就算她再强——甚至比我更强，我也会担心她！”

　　“我可没听无二承认过你们的恋爱关系。”莉泽洛特耸耸肩，“你是单恋，这个我懂就行，啧，患得患失的可怜虫亚瑟。”

　　“不不不，这是正常的。”亚瑟坐到沙发上，又一下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快滚过去吧公爵大人！”莉泽洛特恼怒地一挥手，“别再在这儿碍眼了！我给你假期！追你家小女孩去吧！”

　　“哦，再见。”亚瑟话音还没落下，人已经不见了。

　　“该死的！”莉泽洛特用力关上房门，踩着重重的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赵荒远远看见莉泽洛特那美丽但明显十分不愉快的身影，脚下一拐弯就避开了，他可是知道这位女王陛下生气时的脾气有多暴躁，坚决不肯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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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岸好不容易摆脱了无二的纠缠让冥抱着回房，就被房里守株待兔的唐子豪和无抓|住了。

　　“生命之神，你违规了。”唐子豪坐在桌边，合上手中的书，淡淡地说道。

　　“是吗。”左岸挑眉，毫不在意地捧着冥的脸亲了一口，“可那又如何呢？”

　　唐子豪：……

　　无此时站了出来，“诸神之爱不得善终，生命之神阁下想必该是记得这条法则的。”

　　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紧，她揪紧了冥的衣襟，靠在他肩上蹭蹭，“本来就没想过善终……他就要死了不是么？相爱却无法相守，这个结局你满意吗？法则大人！”

　　“吾主。”冥安慰似的顺着她的头发，而后直直地看向那两人，“如果有什么惩罚的话，请全交由我一人背负，拜托了。”

　　“冥！”左岸不满地瞪他。

　　他浅笑着，含|住她的唇|瓣，旁若无人地开始亲吻，无倒是没什么反应，唐子豪却看得面红耳赤，用双手捂住脸。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低喃，“法则是不会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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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法则刚产生意识时，他便明白了自己所代表的含义，以及法则所代表的含义。

　　他是法则，却又不全是，大概像是法则所操纵的傀儡木偶，吸取祭品提供能量，然后记录一条条新出现或是改变的法则，他掌管着诸神牌位，可以通过它们查看诸神的状态，谁又陨落了，或是谁又沾染上了谁的气息。

　　原本是没有关于神之爱的法则的。

　　直到有一次诸神之战中，光明之神与黑暗之神相爱，但他们本源神力相克，最近也只能相隔一米才不会让他们无意识间互相伤害。

　　后来，时间之神屠戮着闯进了他们的地盘，两人联手也无法对抗，于是在生命的尽头，他们拥抱在一起，光明与黑暗的力量相互抵消相互交融，他们更早地陨落了。

　　可也是因为这一次，转生后的光明之神神格中沾染了黑暗，黑暗之神神格中带上了光明，这是不被法则允许的，每个神都只能拥有其固定的力量，绝不能与别的神融合！

　　于是，这两个新生的神被先后选为祭品，交由法则彻底隔绝了二者的力量，使之更为相克再不相融。

　　同时，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新生了一条法则，“诸神之爱不得善终”。

　　无论是爱着神，还是被神所爱，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惩罚。

　　但生命之神和冥帝是不同的。

　　他们有着相同的血肉、相同的灵魂，即使是两个个体，法则也自动认为他们是一个人。

　　所以若是神真的能拥有爱的话，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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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你们了……”

　　“嗯？”左岸不明白唐子豪为什么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懒得解释，只是摆摆手，“没什么，你们继续。”

　　“你不是来审判我们的？”

　　“若是真的审判的话，来的就是时间之神了。”他挫败地撇撇嘴。

　　左岸将信将疑，一边让冥抱她去床|上睡午觉，一边开始赶人，“所以你们可以走了吗？我要睡觉了。”

　　唐子豪一噎，带着无眨眼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