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之战》车小习

26、生命之神

　　“早安，萝莉控。无二已经走了？”莉泽洛特抬头看着躺在树上的亚瑟。

　　“今天怎么又换称呼了？”亚瑟换了个姿势，依旧闭着眼睛。

　　“当然，毕竟你看上的可是个未成年。”莉泽洛特用手轻轻|撩了下头发，“你还真喜欢她啊，不过只是单相思而已吧，她那样的人，我看一眼就明白，只会利用别人，根本就不会真正地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你——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

　　“残渣。”亚瑟接嘴，“我当然知道，你以为轮得到你来教我？”

　　“那为什么……”

　　“我高兴。”亚瑟斜眼看了一下莉泽洛特，“更何况那都是我教的，我又能抱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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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年幼的空间之神拉着时间之神的手，晃着，“时间为什么要杀这些神呢？”

　　“为什么？因为是诸神之战啊，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时间之神将染血的手在战袍上蹭了蹭，摸了摸空间之神的头。

　　“那为什么他们要杀了时间呢？”

　　“因为他们害怕我会杀了他们。”

　　“真奇怪。”空间之神被时间之神抱起来，坐在他的手臂上，“那如果我要杀了时间，时间会杀了我吗？”

　　“不会。”

　　“为什么？”空间之神眨了眨眼。

　　“因为如果杀了你我也会被法则杀死，你是祭品啊。”时间之神嘟囔着。

　　空间之神似乎对这些问题失去了兴趣，转而伸手去抓时间之神的头发，“为什么时间的头发是金色的呢？为什么眼睛是蓝色的呢？为什么我是青色的呢？”

　　“因为我是黄金蟒，你是青鸟。”时间之神长大了嘴巴，做了个咬下去的动作，“小心我吃了你，懂？”

　　“咯咯咯……”空间之神完全没被吓到，反而笑了。

　　“你们关系不错啊。”无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旁边，语气依旧那么平淡。

　　时间之神看了一眼无，指着他对空间之神说：“叫妈妈。”

　　无：……

　　空间之神笑得更欢，无就当没看见时间之神，直接问空间之神：“这里好玩吗？”

　　“嗯！”空间之神扯了扯时间之神的头发，“时间是由好几种颜色组成的，不像你只有一种颜色！”

　　“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全都是玩具吗？颜色越鲜艳越好？”

　　“嗯，时间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红色的血是最好看的、最鲜艳的！”

　　无看了眼时间之神，似乎在思考把刚出生的空间之神交给他是不是一个错误，而后者因为报复的快|感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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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是自作自受？”莉泽洛特白了一眼亚瑟。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也真够傻的，当时只想创造一个和我有同样性格的、能了解我的我所喜欢的人，但从没考虑过她是否会喜欢我。”

　　“不是傻，说实话，你要是考虑到了说不定我还会吃惊，因为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按自己的意愿创造一个玩具而已，谁又会考虑到玩具的感受呢？谁又会想到自己的玩具会反抗自己呢？”莉泽洛特嘲讽似的说，“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控制她的意念的？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都是生长过程中自然形成的。”

　　“很简单，由她的天性决定，那我就改变她的天性。”

　　“你怎么做到的？”莉泽洛特的脸上满是好奇。

　　“如果说天性是一颗种子，在时间的推移下生长，那么把那颗种子换了就行了，像是催眠一样的手段。”

　　“这样也行？”

　　“我的确做不到，但是生命之神可以。”亚瑟似乎笑了，“将灵魂一点点揉碎了，重新组合，去掉不满意的，加入想要的，自然就完成了。”

　　“是吗……”莉泽洛特低下头，“你还记得我曾经有一个哥哥吗？”

　　亚瑟沉默了一下，说：“死得太早了，早就忘了。”

　　“是啊，差不多该忘了，告辞。”

　　莉泽洛特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问道：“亚瑟，你说无二只是被你灌输了意识和世界观的人偶，那你，真的会喜欢上她吗？”

　　“喜欢？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或者神，但是无二除外，她是玩具，我所创造的、只属于我的玩具，喜欢什么的只是毛毛雨。莉泽洛特，我爱她。”亚瑟从树枝上坐起来，俯视着莉泽洛特。

　　“哼，抱歉。”莉泽洛特挑起眉，轻蔑地看着亚瑟，“最初看到无二还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但我猜错了，后来我猜无二也许就是你，因为你这个人心里只有自己，当然会只喜欢自己，但我又猜错了。的确，无二也许在本质上和你是一样的，但她和你不同。”

　　“不同？”

　　“你的心里就只有自己，你所喜欢的，也不过是另一个自己，但无二不一样，她昨天对我说，有一个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的、一直在找的朋友，为此她可以对你低声下气或者刀剑相向，你有这样的朋友吗？”莉泽洛特冷笑了一声，“没有吧？”

　　“没有，而且她去找朋友这件事也的确让我恼火，但是——”亚瑟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用不了多久，她就不得不忘了一切，成为只属于我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莉泽洛特皱眉。

　　“我什么都不会干，一切都会按照无二自己的意愿进行。”亚瑟看着她，“我想你再明白不过了，为了不让喜欢的人受伤，宁愿做一些事让他讨厌自己，甚至是永远失去他也没关系。”

　　莉泽洛特咬紧了下唇，然后，低下头，沉默。

　　“没错，她会留在我身边，永远，因为她无路可去。”

　　“就算是法则，也不能将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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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深处，小桥流水，桥上幽亭之中，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面前摆着一套茶具，随他一番优雅流畅的动作之后，一道清茶落在杯中。

　　雨生将茶杯放到左岸面前，笑着说：“阁下尝尝可能入口。”

　　左岸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一口，先有些苦涩，之后却是满满的清香。

　　“不错。”

　　其实她并不会品茶，也不知道这样泡茶和直接把茶叶放水里有什么不同，但不懂装懂她还是会一点儿的。

　　雨生倒也不介意她这简短的评价，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品。他虽然奇怪为何冥不在附近，却也乐见其成，自不会多问。

　　然而这可能吗？

　　察觉到唇上有指腹擦去水渍的触感，左岸微挑眉，放下茶杯，不着痕迹地挠了下冥的掌心。

　　冥轻笑，仗着自己隐着身形，直接将唇贴了上去舔舐，左岸也未反对，微张开口任他施为讨好，面色却是不显。

　　“吾主——”冥传音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左岸不搭理他，一想到若不是自己拦着他就独自闯进穹山派去她就心有余悸，即使冥从来不让她探查他的身体如何，但也能猜到大致情况。

　　她气冥的遮掩，更气自己的无能！

　　不知不觉散发出威压，有着生命之神这个神位的加成自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更何况她和冥双修多年，修为自然不弱。

　　“生命之神阁下？！”雨生陡然一惊，他竟感觉自己毫无抵抗之力，只一心甘愿臣服！

　　左岸本想朝在自己嘴里作乱的舌头咬下去，却又舍不得，只好用自己的舌头半缠绵半强势地把它顶了出去，接着收了威压，一脸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恕我失陪。”

　　说罢起身便走，冥紧跟着，雨生不敢挽留更不敢去追，要知道仅仅只是那一瞬的威压，他竟脚软到无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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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

　　“萧风，我总觉得不太好。”雨生皱着眉说道，“生命之神比我们想象得要强。”

　　“当然……这个我知道……”萧风握紧双拳，“她可是诸神之战中唯一能与时间之神匹敌的存在！”

　　萧风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生命之神和时间之神活了很久的人，不过他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不知道具体时间，而他也只经历了三场诸神之战而已，不足为意。

　　“那我们还要那么做吗？”雨生有些踌躇。

　　“做！怎么不做！”萧风那毫无焦距的双眼直直对着雨生，给他一种被人看穿的错觉，“不做，会死，做了，可能还能有条活路，你、我，我们能怎么办呢。”

　　“可是……”

　　“提醒你一句，生命之神最是无情，所以，不必对她有任何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