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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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族长大人的咒印惩罚之后，我就头痛到失去了意识。
如果可以，真想把族长大人的脑门磕地板上咚咚响——我衷心这么的祈愿(诅咒)着。
不知过了多久，肢体感觉依旧模糊，但意识好歹是清醒了。
我们日向一族的白眼，通过刻苦的训练，在恰好的契机下就能开眼。
听上去很严格，但相比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已经是客气的了。他们家的写轮眼好像必须得靠强烈的精神波动或刺激才行。
……各种意义上的确刺激。
……话说他们家真的不会有人一个刺激缓不过来，从此走上报社之路吗？
不过开眼不开眼，对我来说也没坏处。反正我们家的白眼外貌上看上去，也就是爆青筋和不爆青筋的区别。
但，宇智波家的会变红变花纹……有种微妙的羡慕……
虽然现在我们日向和宇智波都被称为“木叶两大名门”，但是这种在设定上输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迷糊中，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是宗家继承人——雏田大人满三岁的时候，也是我和尼桑一起被封印咒印的时候。
【三岁时】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啊。”
宁次尼摸着我的马尾辫，白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无奈。
“尼，安心呢，我换个发型就好了。”
日向分家嘛，不就是封印嘛，我明白的，和父亲一样，和母亲一样，和尼桑一样。
既然大家都接受了，不代表我也接受不了嘛。
“怕吗？晴？”
“尼酱，不用担心，我一定可以接受它的！”
我戳了戳手边的茶杯条纹：“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吧。”
尼桑则是使劲揉了揉我的脑袋，无奈轻笑：“嗯，这应该就是分家的命运。”
我们两个像是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起过去的老太太或者老头子。尼桑难得没有出去训练，而是陪着我晒冬天的太阳。
“冬天了呢！”
“……啊。”
“院子里的水开始结冰了呢。”
“……嗯”
“讷，尼酱……”
“嗯？”
“这周……可以不训练了吧？”
“嗯嗯，可以哦！尼酱我会和父亲商量的。”
“哦耶！最喜欢尼桑了！”
欢呼一声后，又随即低下头，不去看，也不去想宁次尼额头上，那用来遮住咒记的白色绷带——仅仅只是一个劲的，死死盯着自茶水升腾而上的淡薄白雾，然后渐渐消失在冬天的寒气里。
可视线依旧渐渐的模糊，巨大的无措和恐惧突然间就笼罩住了幼小的我。
“讷，尼桑……封印，痛吗？”
那时还年幼无知的我忘记了，宁次尼桑对于我，再怎么成熟可靠，也不过是个比我只大一岁的孩子。
他突然之间就手足无措起来，而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泪流满面的蠢模样。
……啊，糟糕了。
我这么想着，赶紧把脸埋在膝盖里。
“不怕，不怕……”年幼的兄长努力安慰着更加年幼的妹妹，“不怕不怕……”
“我……会陪着你的。”
孩子特有的清软音调，在头顶上低低的响起，传达到耳朵里。
这么看来，原来宁次尼桑从小就不喜欢别人替他担心呢。
不过，宁次尼桑现在也的确做到了。
他天赋异禀，刻苦异常，生活中也是一丝不苟。待人接物虽然总是带刺，但礼节上硬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就算有心想找茬也挑不出错来。
似乎什么事只要交给他，就完全不用操心了。
一度曾想到，我这个妹妹的软弱无能，是不是从某种意义上鞭策了他的成熟，却并不敢问出口。
我也希望，我也是个可以不用别人担心的孩子。
“抱歉呐尼酱，虽然说好不让你担心的，但是……我果然还是有点怕……抱歉……”
那个时候，小小的尼桑摸着小小的我，带着小茧子的手心还带着刚才茶杯的余温。
我蹭了蹭，然后把手掌向上展开，看向了那一片似乎什么都可以包容的天空。
“晴是妹妹嘛，稍微有些软弱是没关系的。哭也没关系，尼桑肯定会保护晴的……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哭啦！笑起来才可爱哦？”
“……嗯！”小时候的我发出了幼软的声音，努力点头回应到，“大丈夫！晴也会努力的！等我长大以后，也一定会保护尼酱！”
“晴现在这么说，那刚才是谁哭的像个丧家犬啊？”
“我…我才不知道呢！”
“唔啊，晴赖皮！”
“就赖皮！略略略！”
虽然这么说……不过呢，年幼的兄长安慰着比自己更年幼的妹妹，我想这是我会记一辈子的温暖场景。
*
场景一转，又记起了封印时候的事。
“………………以上，就是施以咒印之后的注意事项。”
那时候有一个大人，站在前面，拿着拖地的长卷轴长长短短的说了一堆废话。
这里是族里专门用来下咒印的祠堂。
回想起来，那时候旁边有不少额头上绑着绷带的大人，其中竟还有以前与父亲交情不错的，平时也挺照顾我们的隔壁家的湖叔叔，不由得让我感叹了一下。
湖叔叔蹲下来，勉强的提起嘴角：“没关系，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他的夫人，绿子阿姨则是温婉笑了笑，递给了我一张村口理发店的优惠券。
那薄薄的纸片上带着余温，现在也依然温暖着。
说实话，看他们一脸无奈，却还努力想让我的情绪变得轻松起来的样子，我也就淡定了。
嘛，往好的方面想想，既然已生而为人，那就要做好自己的责任——这也是父亲生前经常和我们说的。
不久后，我会和一大家子的分家一样，额头上都会有个一样的绿色花纹。
虽然说出来一定会被打，但我还是感觉——人在悲伤的时候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比惨。
依稀记得，那时候我平躺在封印阵的阵法中心，几个大人按部就班的站在指定的地点开始结印。那时候不懂封印阵，也看不懂他们结的印，只记得身上烫的慌，出汗的紧，之前特意换上的薄单衣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黑墨的封印阵字体仿佛有了生命，缓慢的布满身体，有节奏的慢慢往头上移动，我想现在这副场景一定有种说不出来的惊悸。
然后，眼前一黑，与之紧随而来的是细微的头疼。
即使我知道我就躺在我们族地里，但眼前一黑什么的还是很让人没有安全感，慌的差点又哭出来。
还好，梦中最后，我最后是扑进了父母亲温暖的怀里的。
即使是梦里，也分外温暖。
*
醒了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
打开窗帘，已经是晚上。
睡了一觉，意外的梦到了以前的事，额头里的查克拉也终于平息不再疼痛。
虽然忍校的书里讲，大脑会自动消除让自己痛苦的事，然而实际上，这一段记忆我反而记得很清楚。
也许以前这一段记忆，是我的噩梦也说不定，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没有什么痛苦的情绪。
与回忆一同浮上心头的，是久久难以名状的窒息感和……愤怒。
“啧。”
不太熟练的开眼，看到尼桑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样子。
客厅里，沙发上坐着隔壁家的绿子阿姨和湖叔叔。大概因为我是第一次体会到咒印的厉害，怕我承受不来吧，他们俩从尼桑小时候就和我们家关系很好的来着。
自从父母都走了以后，晚餐就是我和尼桑轮流来准备了。
果然，梦就是梦，成为不了现实的。
无论是梦中父母的笑颜也好，还是没有上咒印前可以随意露着额头的自由也好。
唉，我就这么一个尼桑，虽然上一章我还在骂他笨蛋，但是就算他再笨他还是我尼桑……更何况他不仅并不蠢，反而是人人称道的天才。
打起精神来！我可不能让他再担心啦！
起身下楼，故意把楼梯踩的咚咚响。尼桑并没有向平时那样子一本正经的教训我“要有女孩子样”，反而面无表情，一脸严肃。
“醒了？”
“是的，尼桑。”
他把脸绷得紧，那副明明没有表情但是威慑力十足的样子，像极了生气时的父亲。
“那么，现在先来训练场一趟吧。”
“哦……哈？”
我看了眼天空之中的弯月，蒙逼了。
到训练场后，宁次尼快速进入战斗状态，他先是用宽袖子擦了擦眼角，然后摆出了柔拳的开打姿势；
我反射性的抖了抖，也模模糊糊摆出柔拳的姿势…………然后觉得这个展开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诶！
普通来说！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不太靠谱的少女漫画里！这种情况也应该是……
——无论平时关系再怎么水深火热的兄妹，在遇到家族困难时亲情UPUP的直线上升吧？
就算没有放回忆杀大家一起泪眼朦胧嘤嘤嘤嘤来赚眼泪，也应该是正常的温暖的普通的一顿晚餐吧？！
哪里有亲妹妹再遭受毫无人性的摧残……啊呸被咒印惩罚时，还一脸严肃而又淡定的说出：“现在是展现出你平时训练成果的时候了”的亲哥啊！
不——！你一定不是我亲哥！
我泪流满面。
月光下的训练场，湖叔叔作为裁判站在中间，一手高举。
绿子阿姨则是站在一旁，感叹：“小宁次真是太认真了！……不过就算对上小晴也不可以放水哦！”
“绿子说的没错！就算对手是小晴，宁次你也不能手下留情！”湖叔叔一脸正气，“不论怎么样的对手，在战斗的时候都要认真。宁次，虽然我们清楚你的实力，但是也不可以小瞧对手哦！”
……不，请小瞧我，真的。
为什么我要出来和尼桑对练啊！我还什么都没吃！
绿子阿姨:“就是这样没错，旦那最清楚了！”
湖叔叔回应，侧头一笑。
我面无表情，然后向放闪光弹的湖叔叔扔过去一枚手里剑——要秀恩爱回家秀去！
尼桑一个挥手，一发手里剑直接把我的那一枚打偏，然后皱皱眉毛，满脸不赞同。
“晴，要尊敬长辈！”
“我知道了啦！”
而且以我这水平，想打中上忍的湖叔叔除非他故意中招根本不可能好吧！
尼桑白眼一眨，看穿了我的心思:“即使是这样，也不可以。”
接着他摆正架势，长发尾部一个小揪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白衣白眼的天才少年稍眯眼睛，帅气的脸上一脸正气，低声喝到：“闲聊到此为止，开始了！”
“……所以真的不能先开饭吗？”
“……不能。”
我有一瞬间想脱了鞋子，然后像个更年期的中年妇女一样毫无形象的扔过去！……但看到尼那双青筋爆开白眼又怂了，最后只是小声抱怨了几句，自暴自弃似的又一次摆出了柔拳的开打姿势。
……要是真的扔了出去，大概尼桑会罚我抄一个月的礼仪书吧，手写到断的那种= =
决定了！这次对练完了，我明天开始就要向忍校请一个礼拜的假来修补我受伤的心灵！哼！
湖叔叔点头，静静的站在一边。
夜风抚过，白衣泛飞，在皓洁月光之下，两个日向家的少年少女，同样的满眼认真，一样的以掌为刃，一样的……全力以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