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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初露端倪(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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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里人们正常生活,然在地球人不知道的宇宙里有一个异世界。这是个在人间失踪了的人都会到达的地方。平凡的人到了这里就会有特异功能,不过一般的也只是双手里能凭空多出一把肉刀来。通亮透明的刀,杀伤力很强,最强的就是女皇。
女皇是国王的妻子。众所皆知,国王娶了这位皇后就变成了幕前兵僚,而皇后则成了女皇。国王的职责往大了讲顶多是一名宰相,不过就算如此即使是某些无关紧要的事也只有他出面来决断。
平时里的幕僚会国家政会都是国王去参加,若是有战事来临边境镇压的都是女皇。这里保留着古罗马战争模式,却有着冷兵器战争时期所没有的强大杀伤力。女皇的掌心里可以出现长戟羽箭,并且女皇受伤后杀伤力不但不会减弱反而增长一倍;如果不是受伤,而是以女皇自己的血喂掌心的话那样的威力可达四倍。
异世界这里容纳了无尽的人,自然不会安宁,除了人类以外的生命到处可见。
战争也因此时常发生,因此即时皇后变成了女皇,也无法动摇她的地位。
女皇膝下只有三子:大王子为人有些痴狂,极其崇敬他母亲誓愿娶必娶像其母这般的女子。与女皇关系最好的也便是他;二王子为人温和良善之辈,是国民公选出来的太子,只是姿态太高又有着其严格原则连父母亲都不亲近,永远是若离若即的态度;三王子是最似这女皇的,只是比女皇更为高傲。
在一次狩猎中大王子偷偷地从皇亲狩猎队里退下,自己只身来到狩猎林,本想捕获兽中之王灵虎讨母亲欢心。却被三王子误看成白狐,一箭射中了腿,穿过了经脉。
一片混乱后,军医告于女皇,大王子的腿复康无望。
得知状况的大王子大骂弟弟,言语间尽是羞辱与猜疑,总说老三是故意瞄准他的腿的。女皇几次来探望,皆因他的厉声咒骂而远之。几番如此,大王子知道母亲只是令三王子扫流奴塔,就并着母亲一便仇恨。他恨母亲不为他主持公道,偏袒老三。而在其疗养的三个月里有佞臣不断地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他便生起自己动手报仇之念。三个月后,带着国家队出巡边境的三王子被一伙刺客刺杀,双腿齐刷被斩断,女皇勃然大怒誓要将贼子万刀碎尸。经过旬月勘察,查得是大王子主谋右军首领献计,此事最终只是以诛杀右军首领发送大王子进流奴塔后又转入苦僧塔为了结。
苦僧塔里,大王子泪流满面,他恨三王子更恨他母亲。皇宫的三王子自从听到是哥哥害了自己之后整日守望着皇宫方向,待听到内侍所传的结果便再也不往朝堂上去,却在私底下来召见朝廷大臣秘密商议谋划着复仇计划。
这时又发起了战争,邻境的小贼们见王宫混乱就化成人类的模样搞成自相残杀的局面。因为女皇的英明和英勇,战争短促地发起,迅速地被斩断。
战后惯例女皇宴请群臣。席酣时突然一把羽箭向主席上女皇射来——正值女皇心不在焉地瞄扫着两座空皇子位时,国王挺身将躯体做了盾牌。唯有一根羽箭从腋下隙缝穿透过来,带着血与肉顺着微弱的力量擦过女皇的脸颊。
在女皇失声力竭中国王流着眼泪笑着咽了气。
女皇四十大宴前一个月在国王惨死的后一日,她找来了二王子。只说让他继承皇位做下一任国王。二王子难得主动关心地问她意欲何往。面对难得表露情感的儿子,女皇只回了两个字,守墓。
二王子聪慧至极,他立即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对他母亲泣道:国家需要她,他也需要她。
女皇淡笑离开,长袍上的银丝反衬着月光消失在黑幕里。
在大宴前一夜,也是女皇做女皇的最后一夜,她本想找她的二儿子聊聊却发现儿子已经自杀,在床头留下了遗书。
女皇看到冰冷的尸体上那淡淡地笑容和着那透着几分黑的红色,潸然泪下,颤抖着拿起那遗书来读。
遗书的内容很快就止住了她的泪,遗书上写着二王子自杀的原因。他说他的大哥与三弟不同时间都约见了他,并告诉了他,他们在大宴上弑母的计划。
女皇大憾,手一颤纸掉下了地。她忙去捡,俯身看见儿子的脚,一行清泪热滚到遗书上。
二王子得知大哥三弟都欲杀母亲,大骇又大惑,更为难。他不知该不该告诉母亲,告诉母亲后大哥弟弟是不是就会死。他还在遗书下写下刺杀国王的是大王子,大王子的本意是想杀母,可父亲死后他的弑母之火更加雄烈。
女皇不动声色地对密卫下了令,将二王子送到国王的陵墓中,日后一起埋葬。
次日大宴如期举行。
宴会上轻歌曼舞笑声四起,好不快活。女皇左手托腮,右手举着酒壶,双目含笑跳过群臣望向担架抬过来的儿子们。只是一笑,仰头长饮之际羽箭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射过来。正这时,天上打了一个亮闪,女皇被击中前她望见朵朵银莲。
“啊!——”展北青大叫一声坐起来。
她抬头看着,眼神慌张地移动着,额头和背后都流出了不少的汗。
展北青四处张望,稳定情绪。
这会儿功夫,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不!展北青直摇头,那不是梦。
她喃喃着:“那不是梦……”
眼泪从眼角里流淌下来。
她现在所在的这具躯体被雷劈和异世界里她被毒箭刺中被雷劈的时间是多么的吻合!!
如果说是巧合,如果说是梦,那也太玄妙了!
展北青惊惶未定地穿上衣服,她这屋子后面有一片竹林,去那边散散步。心里是这样想的,刚出了寝室,无意间瞥见右手边有人影。
“吓!”
展北青吓了一跳,后背撞到门板上。
人影忙上前扶住展北青,并唤道:“少主!”
听出是巧察的声音,展北青长吁一声:“心都要被你吓跳出来了!”
“是巧察做事不周全,吓到少主了……刚刚听到少主大叫,少主可是做噩梦了。”
展北青叹了一声:“你不和自己家的睡一起,睡我门口做什么?”
“这是巧察的职责。”
“以前是我不能说话你才一直跟着我,是为了方便我的生活。现在我能说能见的,还守着做什么。回家赶紧造个小巧察才是职责!”
“……少主!”
展北青轻笑了笑:“我说的也没错,我去竹林逛逛,你回去吧!”
出了屋子,往外一看。天还是很黑,但却看不见星星,似乎是生了雾。
走了几步,发现巧察还跟着她就停了下来。
“巧察,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不要跟着我!”
巧察被展北青吓了一跳,愣了愣后,抽出腰间的灯笼柄手递给展北青。
展北青接过来,发现是灯笼时巧察那边用火捻点亮了灯笼。
“竹林里有山蛇出入。”她又从袖囊里掏出一包粉末,“这是驱蛇的。”
展北青摇摇头:“不用了,一般的毒物不敢靠近我。”
巧察愣了愣,手杵了会儿才干干地收回:“那少主小心点。”
展北青应声提灯走进团雾中。
巧察在原地站了好久,一直到那团灯隐遁在面前才转身回自己的房中。
她才进到家里,站还没站稳,听到内室里传来男人疑惑的唤声:“妻主大人吗?”
巧察应声,脱下外套推门入内室。
她淡淡地看了眼床上坐着的两个男人,淡淡地说:“你们接着睡,我拿个东西就走。”说着走到书案边,随意地点了水开始研墨。
床上靠外的男人忙披上旁边男人递上的衣服,下床来。
巧察回头来用话语制止:“不是让你们接着睡的吗?还下来做什么?”
男人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一向是娇娥伺候妻主书写的……”
巧察摇摇头:“今儿不需要!”
她从衣服内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桶,往笔尖上倒了点,随即沾着那半水半墨在布条上写上一行字后卷起藏在手心中。
她搁下笔就出了内室。
娇娥望着巧察的背影直到一声关门声响,才回床上去。
巧察刚放出信鸽,看见门房里亮起了灯。几个女人抬着软轿爬上东林来,有人从门房里出来,看她们在说些什么的样子便上前去。
抬软轿的人一看见巧察,急切地上前来:“主夫大人清醒了,家主大人让我们载小姐下去!”
巧察一个激灵:“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唤少主!”
“有劳巧察大姐!”
巧察直接向竹林走去。
竹林的范围比五年前更广了,不仅是人在变化,连这些死物也会变。巧察默念着在竹林里穿梭着寻找她的少主。
忽然看见某一处光芒,并且还能看见一块石头般的东西,定睛一看才看见光芒前的石头状的东西是一个蹲着的人。
“少主?”
直到巧察走到身边,唤了五六声,展北青才愣愣地抬头来看。
巧察看见展北青手上抓着什么东西,心叹一声:“主夫大人醒了要见您。”
展北青慢慢地站起来,她提着灯看了看前后的路最后将灯交给巧察:“你带路。”
巧察瞥了眼展北青满是泥土的手还抓着不知名的草,顿了顿:“您这手……”
展北青淡笑笑:“先带我出竹林,我把东西放屋子里。”
展北青将东西放在屋子里才去井边洗手。
一直看着的巧察皱着眉,这眉头一直就没舒展开。
展北青坐在软轿上,下山路时心生一抹恐惧。
总感觉放佛一阵风能把她吹落。
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有几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其余的就是一片黑。这种感觉就像是身在神秘不知底的深海里。
肾上腺素一下子爆发,展北青连声喊停。
抬轿的女人们愣了愣,巧察连忙上前问:“少主有什么吩咐?”
“让我下去!”
“可是这边这么黑,您若是不辨方向能从山道上跌落下去……”
展北青皱紧了眉头:“跟着她们走还用我辨方向吗?不用废话了,放我下去!”
人放下后,展北青就催前面的人赶紧走。
一催才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差点忘了整个府里都会武功这件事了。
会武功的人走路的速度比寻常人快很多倍,没走多远,展北青就看不清前面的人了。
此时巧察跟展北青错肩走在展北青前面,她回头看了下展北青:“少主跟着我。”
不管展北青走得多快还是多慢,巧察总是不远不近地在前面。展北青自然明白巧察是在迎合她的速度。一想到自己刚才那样的口吻,她抿紧嘴,皱着眉头。
到了山下了,那几个抬轿的人全跪等着。
展北青一句话也没说,自动地坐上去。坐上去后也没说话。
巧察一看展北青那脸色,连忙让抬轿的人起来继续往前。
到了西园,才发现到处都是人。
展北青走过的地方,好多的人都行着礼退开几步。不过也有不少人偷瞄着。巧察一看到好多年轻的男仆偷瞧展北青的样子,眉头紧皱。
刚转上楼就看见一个公公带着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仆守在右侧,而左侧则站着府内的那几个管事的。
他们一看见展北青来,脸色上多少都有变化。有的欣慰,有的激动,有的在打量。
其中有一个大管事模样的人,打开门,对着里面禀报着:“家主大人,少主来了!”
展北青记得这个管事的,她叫石惠城。记得的原因有三,第一,石惠城这个名字前面两字音同“石灰”;第二,石惠城是当年伴随班行将出生入死的军师,一流的谋臣;第三,石惠城结婚多年没有小孩也没有再娶,跟班行将一样是个很难得的专情人。
听到里面急切的男人唤声,展北青心里不由地激动起来。
她推开门,一转进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男人期盼的眼神,再看见坐在床头边太师椅上的班行将。大步走到床榻前,跪伏在地:“青儿拜见母亲、父亲!”
床上的男人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他挣扎着要下去扶展北青,被班行将拦下。马乳公含泪笑着扶起了展北青。
班行将微笑着望着展北青:“还不劝劝你爹,他这般哭对康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