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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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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秦煊没用什么力气,轻轻一挣就能挣开。沈砚有点牙痒,想咬一口。
“你误会了。”沈砚微微侧头,躲开了他的手指,“我拿错杯子,把我的拿给你了。不过你坚持想亲的话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好了。”他嘟起嘴,含糊不清地说:“么么哒。”
秦煊转过眼,感觉辣眼睛。
沈砚重新给他倒了杯水,秦煊说:“我明天开始要出差一周,不出意外下周一回来。”
“那我给你打包行李?”
“没关系,这个我自己来。抱歉,明天本来想带你去看房。”
走完霸总风再走体贴风,沈砚跟不上他的转变,反应慢了一拍,才道:“哦,没事,本来因为我们俩住太挤想换一个大点的地方,既然你不在家,我晚上就不留宿了。”
秦煊没有异议。
晚上照例找了本书给秦煊朗读,读着读着,沈砚问他:“裴哥经常上你这儿吗?”
秦煊当然不会以为他想问他和裴云禾的关系,“不常来。”
沈砚“哦”了一声,隔了半晌道:“他长得好看。”
“沈砚。”秦煊像是忍受不了他的聒噪,“睡觉。”
“你还没睡。”
“昨天是谁先睡着的?”
好吧,你有锤子你有理。
既然老板发话,沈砚哪有和自己过不去的道理,熄灯躺下。
翌日一早,沈砚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艰难地睁开眼,屋内很暗,秦煊没开灯,摸黑准备东西。眼皮很沉,他合上眼接着睡。隐约感觉到有人摸了摸他的头。
再醒来已是中午。
起床洗漱穿衣,沈砚将冰箱里放不久的食材拿走放进车里,在周围找餐馆吃饭。
小区门口一条街上大多都是饭馆,沈砚突然理解他为什么说过不喜欢在附近吃。
沈砚一个人久了,很少自己做饭,多数情况叫外卖,若是忙得头晕眼花,他宁可自己煮面也不想看那叠外卖单,会加重他的头疼。
若不是顾着秦煊,沈砚下次自己烧饭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他在吃拉面和米线中犹疑不定,站在人家店门口抛了个硬币,恰好跑过一个小男孩,撞到了他的手臂,手一颤,硬币咕噜咕噜滚走了。
沈砚忙追上去,它自己停了下来。
捡起硬币,沈砚抬头看向这家店的招牌,是家川菜馆。
沈砚深沉地自语道:“看来是天意。”
川菜馆生意很好,他进来一问已经没了座位,打算离开时,服务员问他愿不愿意拼桌。他想想无所谓,跟着服务员走到桌边。
四人桌只坐了一个男人,听服务员说明来意,男人抬起头,扫了沈砚一眼,点了下头。
沈砚看着那个男人,嘴角抽动,见他看过来,立马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经理,好巧。”
经理微微颔首,沈砚在他对面落座。
拿起菜单,沈砚客气道:“经理,你还要吃点什么吗?”
经理摆了摆手,“你随意,不用管我。”
对着这张脸,怎么样都随意不起来。
干坐着怪尴尬的,沈砚见他慢条斯理夹着花生米,干巴巴地找了几个话题。经理还算给面子,语气平淡,惜字如金,好歹是搭理他。
“对了。”经理放下了筷子,招来服务员买单,眼睛却看着他,“周三我去三岐出差,下周一回来,需要带个人,你跟我去吧。”
沈砚:“……啊?”
经理想了想,解释了一句:“我和你聊得来。”
沈砚:“……”哪里聊得来了?哪里啊?哪里啊哪里啊?
“那就这样。”经理付了钱,起身道,“我先走了,你慢用。”
目送经理离开,沈砚长出了口气,经理人品如何,大家私下里都没和他相处过,不好判定。他本人太高冷,随意一瞥,都像在鄙视你,对他说不上讨厌,但是部门的同事都怕他。
沈砚突然想起出差应该要和秦煊说一声。
沈砚:报告报告!我要去三岐出差,你的房子我就没办法了。
秦煊:什么时候去?
沈砚:周三,下周一回来。
秦煊:我知道了。
周三那天天气不好,冷空气来袭,气温如同蹦极。
沈砚翻出厚围巾和大衣,裹成球去了机场。昨天经理有事先去了三岐,今天他自己去。
上飞机前,沈砚收到秦煊的信息,告诉他三岐降温,让他多穿点,以及到了给他打个电话。
海宁与三岐相距不远,飞机两个小时就到。
下了飞机,沈砚刚出机场差点买张票再飞回去,他知道三岐降温了,但不知道风那么大,似乎要将寒气吹到人骨子里。
沈砚哆嗦地打了个电话过去,秦煊好像无所事事,很快就接了。
他刚要开口,一阵风吹来,被噎了回去。
秦煊的声音有点小,被风刮得支离破碎,但沈砚听清了他在说什么——向后转,直走,我在车里等你。
沈砚一阵愕然,转过身迅速往前走。
嗯,如果有热水袋的话,他嫁给秦煊的心都有了。
他路过一辆银灰色轿车旁,后座车窗降了下来,秦煊道:“上车。”
沈砚坐上车,车里暖气很足,很快缓了过来。
手里被塞了个热水袋,沈砚顿了顿,说:“我刚还在想,如果上车你给我热水袋,我都想嫁给你了。”
秦煊啼笑皆非,“你怎么不嫁给热水袋?”
沈砚:“它充其量是个小妾,特定的时候才要临幸它。”
没问秦煊为什么在这,沈砚只是意外这次出差居然凑得那么巧,两人都在一个地方。
秦煊问道:“你这几天待在哪一块地方?”
沈砚报了个地址,秦煊便道:“我在三岐有套房,离那不远,你住我这,先带你过去,等会儿我还有事,晚点找你。”
“……”
沈砚低头沉思。
当大款家的保姆,不知怎么当出了大款情人的感觉。
我有房,晚点找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