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反派不高兴》挖坑不填

14、第 14 章

　　尼克`卡罗威，说他是有钱人，可完全和富裕阶级扯不上关系，说是底层平民，但又和上流社会的有钱人们沾亲带故的一个年轻人。
　　目前，他因为自己远方亲戚黛西的缘故，成为了一个满身秘密的大富豪杰伊`盖茨比的密友。

　　但是因他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却产生了……婚外情。
　　又一次联系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只要看到黛西和盖茨比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就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
　　但是这又和他的信仰——他所认为的和睦的互相忠贞的家庭关系截然相反。
　　这本来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但是道德在这个推动禁酒令但是这条例却像是一张废纸一样的时代，听上去简直道貌岸然的可怕。

　　而听着尼克忏悔的许娇娇，在想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和克雷登斯好好说一说威尔逊与德罗尼两条龙的初次合作狩猎。
　　这两条成长期的龙，在前不久已经成了生态环境箱里头的一方霸主，亲密无间，互相配合，当然也打架——互相撕咬，但这是表达亲昵的一种做法。
　　但现在她却不得不端着豪斯先生给她泡的红茶，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听着尼克的忏悔。
　　“我可不是教会里的牧师。”许娇娇指出了这一点，“你需要去找自己的神父祷告。”

　　“牧师和神父差别巨大……”但是谁能弄得清楚到底有多少的派别？尼克又不是宗教学的学生，他可分不清楚这些事情，既然分不清，就很难向一个女巫说明中间的关系。

　　倒是克雷登斯在听到神父和牧师的话题后，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只会让他想起来压迫自己童年的那些带着血腥气味的暗淡过去，这些回忆会让他头疼。
　　虽然只是一种幻觉，但是他还是觉得相当的不舒服。
　　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在这儿谈论起这些话题，只会陷入拖延吃饭时间的怪圈里面。
　　阿利安娜非常重视这些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的问题，倒不如说，她在意自己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一旦她发现自己有不知道的地方，不弄明白就决不罢休。
　　在这一点上，克雷登斯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

　　“管他们呢。”阿利安娜那副不在乎一切的样子，只是让尼克尴尬的笑了起来，她一点也不在乎到底有多少因为对那本神圣的经典解读的不同而诞生的教派，她大概对权利也不在乎，这倒是和质疑一切权利本身合法性的无政府主义者的主张不同，“你觉得自己做的对，那就做下去，觉得有问题，就终止。有什么困难的？”

　　如果事情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尼克拼命才将这句话吞下了喉咙。
　　他发现自己的勇气还不如一个小孩子，这个时间的心情真是五味陈杂。
　　许娇娇看到尼克那副自我折磨的受难样子，就觉得浑身别扭。
　　她打开手提箱，头探进去喊：“德罗尼，德罗尼。”

　　冰蓝色的龙爬出了手提箱。

　　没有什么是龙搞不定的男人，如果是，那就再来一只龙。

　　尼克看到德罗尼的身体从手提箱里爬出来，无论多少次，他都要为魔法叹息。
　　普通人类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子的压缩空间呢？

　　“科技发展起来的话，就能做出来和魔法一样的事情了。”
　　许娇娇说的信心满满，可是尼克却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在死前见识到这一天。
　　“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
　　许娇娇试着安慰尼克。
　　“当我们在出生时就已经诞生的科技，会被我们当做理所当然，你现在会觉得电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不，你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在四十年前，政府甚至会加开火车班次让人们去爱迪生的实验室参观电灯这项照亮夜晚的‘奇迹’。”
　　“但是你现在却觉得电是理所当然的科技。在你出生之后的现在所诞生的技术，比如说，载人飞机，塑料等等科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还有人工器官之类的技术，你会觉得这将是改变世界的技术。所以说啦，说不定几十年后可以出现空间技术的科技，那个时候，年纪大了的尼克你别畏惧就好啦。”

　　尼克虚弱的笑了笑。
　　他已经被德罗尼一爪子压在了胡桃木的地板上，而豪斯先生则带着家里调皮的小孩子又来的无奈笑容，目视着威尔逊的爪子在地板上划下的痕迹。

　　克雷登斯举起了壁炉前的铁叉，这叉子明明都被火烧得通红，可他完全感觉不到火的热度。
　　他将叉子上的三块烤肉都喂给了威尔逊。

　　“德罗尼，我的小公主，”尼克有点绝望的说着好话，“饶了我吧。”

　　德罗尼那双冰蓝色的龙眼中透着一股“愚蠢的人类又在自找麻烦”的不屑一顾，她挥动翅膀，带着威尔逊重新回了箱子。
　　在最后进入箱子的时候，她用翅膀尖将箱子门关上了。

　　尼克揉着肩膀——他的衬衫已经彻底报废了，叹气道：“她可真是个尊贵的公主。”

　　许娇娇翻了个白眼，“现在好多了？”

　　尼克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事情毫无转机，但是在和阿利安娜说了一会儿话，再遇上了德罗尼之后，他的心情却舒畅了许多。
　　他觉得应该是名为龙的魔法造成了这一切的转变。

　　“别担心尼克。”许娇娇说的轻松，“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会说服德罗尼带你去救人的。”

　　尼克觉得自己用尽了后半生的所有自制力，才让自己不像是个得到了最新跑车作为生日礼物的小姑娘一样幸福的大叫起来。
　　有什么比和龙成为朋友更棒的事情？
　　成为一名龙骑士。
　　骑在龙的背上，翱翔天际。

　　同样是飞行在天空上，龙比乘坐令人一点也不舒适的飞机要好太多。
　　不，这根本不用选择。

　　送走尼克之后，许娇娇结果豪斯先生递过来的一碟饼干。
　　豪斯先生准备了十三种不同口味的蘸酱，许娇娇决定将每一种的口味都试一遍。

　　在夏天快结束的时候，尼克不得不参加了一场极其尴尬的会面。
　　有什么比当盖茨比和黛西两个人中间的电灯泡更糟糕的事情？
　　有。
　　再加上黛西的丈夫汤姆。

　　尼克不得不听着汤姆质疑盖茨比的身份，他觉得对方根本不是出自一个“老钱”家族，尼克不得不露出被折磨的痛苦表情，才能将自己喉咙里的话给吞下去。
　　上数几代，你们家也顶多是坐着五月花号来美国的穷人罢了！
　　这到底有什么好计较的？
　　就算是欧洲的那群蓝血贵族，往上数一数，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种地的农民，好运的靠着战争发了家然后血就变成了蓝色呢？

　　盖茨比身上那件有点出格的西装颜色暴露了他的身份，尼克不得不说着：“我去看看冰块怎么还不送进来。”
　　以此为借口逃离了这个酒店的豪华套房。

　　他逃到了走廊上，准备找找哪儿能见到一名侍者——有趣的是，当你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回绝的他们出现在每一个拐角处，当你需要他们时，他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最后还是找到了一名使者，让他将冰块送到套房，可等尼克回来后，才发现套房已经空无一人。再向酒店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三个人已经走了。

　　“好吧。”尼克无所谓的看看天空，决定到处走走走。
　　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到处走走是个最糟糕不过的主意。
　　不过他却在路过另外一家酒店门口时，透过落地窗的玻璃见到了坐在餐桌边上的吃着冷饮的克雷登斯和阿利安娜。
　　克雷登斯的黑发已经长过了肩膀，他身上的黑色斗篷在这个天气看上去热得要命，可他苍白的肌肤却透着一股让空气变成冬日的冷意。
　　他的面前放着冷饮，可完全没有动过一点，但是坐在他对面的许娇娇则用银色的勺子，一大勺一大勺的往嘴里塞着淋满了红色果酱的碎冰冷饮。

　　尼克觉得自己停的有点久了，而窗内的克雷登斯已经看了过来。
　　几乎是同时，许娇娇也见到了尼克。
　　她高兴的绘着手，招呼着尼克进来。
　　“尼克，快进来！”
　　尼克走了进去。
　　和他们坐在了同一张桌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居然占着一张大桌子。

　　许娇娇愉快的解释道：“我们两个人在等美国魔法部。”

　　尼克听了这话，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觉得过了半天，实际上只有几秒钟。但是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结结巴巴的问道：“美国魔法部？”
　　他压低了声音，深怕被别人当成疯子。
　　许娇娇笑着点点头。
　　“对啊，魔法部，为什么你觉得会有普通人的政府，巫师们就没有自己的政府部门？”
　　她说到这里，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因为一些愚蠢的原因，美利坚的魔法部完全没有和白宫沟通的打算，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那边魔法部好歹会和新首相打个招呼呢。”

　　尼克相当认真的问道：“我合适参加吗？”

　　许娇娇问道：“为什么不？”
　　她觉得尼克的问题奇怪至极。

　　克雷登斯不发表任何反对的意见。
　　他从来不质疑阿利安娜的决定。
　　事实上，他完全配合她的决定，听从她的一切指示，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尼克觉得自己完全不适合在这个地方。
　　无论是之前那尴尬到让他原地爆炸的电灯泡事件，还是此刻——
　　他都坐立不安。
　　但是许娇娇却硬是替他点了一杯淋了蓝莓酱的刨冰。

　　然后，他们三个人等到了美国的魔法部工作人员。
　　那是一位穿着像是男人，但是却能看到女性苗条的身材，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她的神情却看上去很严肃。
　　“下午好，亲爱的傲罗小姐”许娇娇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又低声对着尼克说“这就是魔法部的警察”，之后她又说道，“你要吃刨冰吗？”

　　“不，谢谢。”对方很谨慎的拒绝了这个邀请，事实上公务人员确实是不应该接受被调查人员的亲切馈赠，“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她看着放下了勺子的尼克。
　　“我不觉得我们说的话题适合当着麻鸡的面说——”

　　在尼克的耳中，傲罗小姐的声音猛地被拉长了，像是卡掉的唱片机发出的噪音，克雷登斯将放在桌子下的双手举了起来，指尖轻轻点在了桌面上。
　　尼克看到空气中散开的光，在克雷登斯的指尖碰到桌面的一瞬间，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被用力地丢入了平静如镜面的湖中，如镜面般光滑的湖面围绕着石子扩散出来了一圈圈的波纹一样，以克雷登斯的指尖为中心，空气中扩散出了一圈圈的波纹。

　　“现在，”克雷登斯平静的开了口，他的视线追逐着对接下去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的阿利安娜，后者正在聚精会神的和杯子里最后一点刨冰做斗争，“我们该谈一谈吗？”

　　尼克忽然发现，坐在大厅中的所有其他客人都消失了。
　　不，没有全部都消失。
　　剩下了一些人。
　　一些，让他回过神来，不再是普通人的“人”。

　　他们发现身份暴露后，站了起来，走动了起来。
　　像是构成了一个包围圈。
　　在克雷登斯说完那句话后，包括尼克在内的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唯一不包含在“所有人”范围之内的许娇娇，一口气将杯子里碎冰都吃完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感叹道：“啊，真是热死了。”

　　随着这一句话，克雷登斯的右手食指敲击了桌面，忽然之间，漫天飞雪。
　　室内室外，都飞舞起了足以称之为灾难的暴雪。

　　尼克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
　　他注意到，抓住自己手的人是阿利安娜。
　　她平静的笑了。
　　“带我们回家。”
　　这话是对克雷登斯说的。
　　克雷登斯低下了头。
　　“遵命。”
　　他会满足阿利安娜所有的要求。
　　任何一个。

　　被风雪困住的傲罗们，只能眼睁睁的他们三个人再一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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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手机被偷了……破财六千。
买了新手机，破财5388元。
不更新，就要连西北风都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