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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下) ...


  •   “美女,随便挑。”职业需要让任遥总是习惯笑脸迎人,按邵清的说辞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
      “。。这。。”有些惊讶地看着环视这巨型移动“服装店”,顿觉这真是一个聪明讨好的创意。其实对于这类房车席桑茹倒是不陌生因为长期住在国外的关系她家也有一辆旅行出游用的,几乎可以称为移动House。
      “送货上门外带任君挑选,你后面那个家伙给我的灵感。”偷偷用眼神向邵清瞟了瞟,后者挑眉漠视。
      “邵清?”清眸疑惑地眨了眨,席桑茹不太明白任遥的意思。
      “是啊,她大小姐一声令下说是风就是雨,今天就再一次证明了我当初买车的决定多么明智。”任遥对邵清这个女人百依百顺的程度连他的阿娜达都吃醋抗议了呢。
      “真是抱歉,这次是为了我。”急着解释,席桑茹仿佛忘记了是邵清扯坏了她的礼服在先。
      “哈,我随口发发牢骚,别当真啊。对了,我叫任遥,你叫我阿遥就行啦。大家自己人嘛。”直爽地笑了笑,眼前秋水伊人的女子让任遥很是欣赏。
      “嗯,阿遥,那个。。我。。我想你误会我和邵清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被任遥的热络感染,席桑茹嫣然一笑没了初见的拘谨,可一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清丽的容颜微微染上红晕想开口解释。
      “啊。。。”有些反应不过来,任遥保持着嘴巴大张的模样视线在邵清和席桑茹身上不停来回转移。
      “喂,就算我们现在不是,以前也曾经是啊,你有必要否认的这么快吗?”她不说话就当她是死的哦,邵清俊目死死地瞪着席桑茹。
      “。。。。。本来就不是,让别人误会多不好。”面对邵清突然粗暴地插话,席桑茹微震却还是倔强地坚持说清楚。
      “很快就是了,我保证!”这个女人就是天生来和她唱反调,该死的。
      “。。。。”懒得再去争辩,席桑茹对一旁偷笑好久的人扬起一抹淡笑随后便去挑礼服了。
      “喂,什么感觉?”以前?他知道她是谁了。
      “烦!”郁闷至极地吐出一个字,动作不雅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她就是那棵让你放弃整片森林的树吧。”任遥想不到还有谁能令这自命不凡,傲视众生的家伙露出颓败的神情。
      “我中毒太深没药救了,你要笑就笑吧。”自暴自弃地咒骂自己是白痴,可她还是心甘情愿的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嗯。。。其实我想说,她是一株值得你为她放弃整片森林的树。”以他见惯各种美女挑剔到毒辣的眼光都无法忽视席桑茹身上那种铅华销尽见天真的绝色,不过最主要的是他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情愫暗涌。
      “遥。。我不要再等,浪费的这么多年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补回来。”商邵清决定了席桑茹只能是她的,当年的错叫她后悔了大半生,今后的日子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席桑茹都只能伴着她商邵清一个人,再不会也不允许有第三个人。
      “不惜一切?”邵清在说话的同时周身散发出来的独占欲和侵略气息强烈地让任遥不禁有些心惊。
      “再没人能从我身边夺走她。”笃定浅笑,一派志在必得的悠闲。
      “那如果。。是她自己要走呢?”明显某人见不得邵清嚣张自负的模样。
      “你说呢?”星眸生辉,微翘唇角的神态使此刻的邵清越发邪气逼人。
      “你这个恶魔!”可怜的小白兔,自求多福吧,谁让你被商邵清看上了呢,呃,自己好像有些幸灾乐祸。
      “阿遥。。你。。能帮我下吗?”一把细柔的声音打断了笑得邪恶的两人。
      “我。。”任遥只觉身体一晃,站定后入目的便尽是某人碍眼的背部。
      “我来!”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席桑茹面前,顺便丢了个“再看你就死定了”的杀必死眼神给任遥。
      “不。。让。。让阿遥来就好,这衣服反扣的,我勾不到。”吞吞吐吐终于把话说清,淡雅脱俗的脸蛋却已熏红。
      “你确定?”星眸斜睨着只露半个脑袋在门外的席桑茹一字一顿不紧不慢地问道。
      如果这女人敢回答是,那她绝对会让她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场。这具身体被别人看一眼她就够呕了,等下宴会还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在她的专属领地转来转去,想到这里邵清顿时后悔一时心软答应席桑茹。
      “。。。”她生气了?席桑茹只是不想在衣衫不整的情况下和邵清独处,这样自己很心虚,而且会管不住自己的心跳哎。

      “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刚关上门,邵清便一把搂住席桑茹拉进怀里低声吼道。
      “我只是想尽快选好衣服出门。”叹了口气,打消挣脱的念头,无数次失败的经验让席桑茹渐渐习惯了邵清的蛮横。
      “不反抗?你其实喜欢被我抱着吧。”某人蹬鼻子上脸的功力丝毫不减。
      “无聊!”轻声呵斥,席桑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是啊,那干什么才能不无聊呢?”故意把下巴搁在席桑茹裸露在外的香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蹭着,压低的声音在小小更衣室里显得格外暧昧。
      “不要。。。。”所以一开始就不要邵清进来嘛,席桑茹此刻背对着让邵清牢牢抱在怀里,劲间敏感的承受着对方一波一波温暖湿热的呼吸,糟糕,她开始有些头晕了,身体也逐渐与理智背离软软的依靠着身后挑弄她的家伙。
      “你知道吗?你每次对我说不要的时候只会让我更加想要你。”低沉呢喃般说着轻浮不正经的话,线条匀称的手臂拦在席桑茹微敞的胸襟前掬起几缕发丝缠绕在白皙微凉的指尖把玩。
      “。。邵清。。我是当外婆的人了。。”屏气敛息却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席桑茹的心慌意乱和邵清的悠然自得形成明显的对比。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越来越美了。”预料般瞥见席桑茹面红耳赤的娇态,某人顿时得意起来。
      “Wallis在等我。”没嚣张几秒钟,怀里的人儿便开始反击,反应慢了几拍后敛起笑意,邵清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的软肋。
      “你说。。为什么。。这么。。惑人的嘴唇。。。每次都只会吐出扫兴的字眼呢?”强硬地扳过席桑茹细润如脂的身体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将对方抵在门背上,在一对剪水清眸茫然若失的注视中流转春光般吻了下去。
      “唔。。。你。。”抵在胸前的手掌接触到邵清微热的体温,这人流连在她唇上温柔的厮磨,席桑茹放弃抵抗或者说在她望进那双漾满缱绻涟漪的深眸时便已经彻底投降了。
      “我总要讨回点补偿吧。”恶质地话语从近在咫尺的薄唇中泄露,邵清以拇指挑逗般轻抚席桑茹微红的双唇笑得邪魅不羁。
      “不疼吗?为什么要故意惹恼我?”原本一直背部靠着对方,席桑茹直到此刻由于害羞低头才注意到邵清白皙颈脖上明显的牙印,刚才在房间里自己气昏头了根本没控制力道,此刻原本白皙的肌肤都已经泛出血丝,一阵内疚和心疼瞬间涌上心头。
      “我喜欢被你咬,小茹,以后牙痒痒想咬人就来找我,绝对不可以找别人哦。”明明忘不了她却还要口是心非的来气自己,爱钻牛角尖的女人我就不信拿不下你,表面一派柔情的女人心里狡猾地设计着。
      “。。你傻呀。”坏东西,笑得一脸清风朗月这样很不适合她唉,清眸凝望此刻淡定优雅的邵清,席桑茹突然好想哭。
      “帮我挑一套衣服吧,要配你的。”一贯放荡不羁的家伙此刻低眉浅笑温文尔雅的模样竟让席桑茹无法移开视线。
      “小茹?”宝贝,你就别死撑着了,乖乖跳进我的怀抱吧。
      “。。。嗯。”直到耳边传来低低的轻笑,席桑茹才心慌意乱的胡乱应了声。

      席桑茹是被邵清牵着手带进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原本就脸皮特薄的人更是羞到无地自容,而此刻源源不断聚焦的视线也让她十分不自在,最后恨恨地望了眼身边气定神闲还笑得招蜂引蝶的家伙。
      “桑茹!”几乎不用找,沈桥远远就被那朵绝世的空谷幽兰吸引住了,于是也忘记了良好的社交礼仪竟大声呼唤席桑茹。
      “对不起,来晚了。”席桑茹站在离沈桥稍远的地方露出一抹典雅的微笑,这样的距离任谁看来都显得十分怪异,可是没办法,她实在甩不开身侧无赖的手。
      “没关系,桑茹,你美得。。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沈桥痴迷地望着此刻身着蓝色丝质晚礼服的席桑茹,略施粉黛的容颜淡雅脱俗,莹白的肌肤皎如秋月,浑身散发着空谷幽兰的气韵,这样的绝代风华他有机会拥有吗?
      “Wallis,谢谢你的赞美。”席桑茹抿嘴淡雅一笑,眼角悄悄泄露的风情瞬间撩动起在场所有人的心湖。
      “桑茹,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周幽王可以为了褒姒的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现在我懂了。”对,哪怕是此刻这种不具任何意义只出于礼节性的微笑,他都想要一辈子好好珍藏。
      “Wallis。。。”席桑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不明白沈桥此刻为何要提起这些,这个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激动。
      “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一袭银灰西装贴身包裹着修长匀称的身形,高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在掩去黑眸的邪气后更添主人风流倜傥的儒雅,胸口看似随意系上的千鸟格丝绸领结使邵清多了股飘逸宁人,淡定从容的气息。
      “哦,商小姐,你好。抱歉啊,一时没注意。”沈桥有些尴尬地望着突然挡在席桑茹身前的商邵清,除去了平日自己贯见到的随性和不修边幅,此刻仪表不凡的商邵清让沈桥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一个绝对耀眼的存在,骨子里那种出生豪门的优雅气质也隐隐浮现。
      “刚才啊,哦就是在沈先生没注意到我的那会儿,我看到在我们十点钟方向有一个女人一直望着这里。嗯。。长得还不错,身材也没差,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怎么就如此幽怨哀伤呢。”邵清俊美无铸的脸荡漾着暧昧不明的邪笑,俨然一副风流浪子模样立刻吸引了周围越加热情的瞩目可当事人却毫不在意。
      “哦,是吗?”状似随意的回头一瞥,沈桥面不改色地望着商邵清接道。
      “啊!不会是哪个被我甩了的女人吧?”毫不避讳扬明自己的性向,商邵清如此意外之举让沈桥有些缓不过神。
      “邵清,你胡说什么?”低声呵斥的同时微微用力拉过口没遮拦的商邵清,席桑茹一贯温雅含蓄的容颜浮现出一丝不安和张皇,这人怎么在如此盛大的宴会上也不知道收敛。
      “小茹,你紧张什么。沈先生不会介意的。”低下头对上一双微慎的清眸,邵清当然明白她是担心自己,立刻回以安抚的微笑,包裹着席桑茹柔荑的手掌同时握了握。
      “呵呵,没事,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在人际混杂的商界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他本就不在意,只是一向性情漠然的席桑茹刚才稍嫌激烈的反应让沈桥有些在意。
      “小茹,我说的对吧,就你这个小傻瓜爱瞎操心。”众目睽睽下邵清抬起手温柔至极地将席桑茹鬓角一缕微乱的发丝撩到耳后,目睹一张清雅温婉的容颜瞬间染上阵阵红晕,始作俑者却是一副欣然自得的样子。
      “。。。。”如果能象邵清一般放肆妄为不顾及场合的话估计此刻拽紧她手不松的无赖便不会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席桑茹实在做不到如此所以只能不露声色地狠瞪眼前嚣张的家伙。但旁观者哪里会知晓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在他们看来桃羞杏让的席桑茹无疑是风情绝代的而一脸柔情似水的商邵清更是俊逸醉人。
      “沈先生对中国历史也有兴趣?”效果似乎比预想中的好,从再次见到席桑茹开始,自己就因为太过在乎而一再纵容,本打算跟着对方的脚步慢慢来可谁知道这别扭的女人竟把她当做善男信女。好吧,既然如此那主动权便永久剥夺,宝贝,我给你的时间够多,是你不懂珍惜哦。
      “那个其实是我小时候曾经听祖父说起的。”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沈桥根本是被邵清刚才那一幕举动弄混了头脑。
      “我想他老人家记性肯定不好。”席桑茹从里到外每一寸都该标记着她商邵清的名字,“千金一笑”这种贬义的典故竟被拿来灌在她女人的头上,这让本就对沈桥满是敌意的邵清更加憎厌对方,于是语气也就不加思索的轻浮和跋扈起来,就算席桑茹是褒姒那也只能她商邵清来戏。
      “什么意思?”微皱浓眉,原本就有些紧张气氛顿时僵持起来。
      “邵清!”担心这人又开始为所欲为口不择言,席桑茹轻唤着邵清想阻止她。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邵清看了眼席桑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随后犹如吟游诗人般悠扬磁性的声音将一首--《北方有佳人》念得似水如歌。
      “。。。看来是我举错例子了。”沈桥显然没料到会这样,神情不觉一滞有些狼狈。本来嘛,沈桥是商人又从小生长在国外,偏偏遇上心狠手辣的商邵清专拣别人软肋猛踩。
      “邵清!别说了!”有些生气地挣开禁锢自己的手,谁想竟没有预料中的阻碍。席桑茹抬头困惑地望去却对上一双仿佛能立刻将她看透的清朗星眸,顿时一阵慌乱和心悸。自己总是看不透这人,放浪不羁的她?惊才绝世的她?温柔体贴的她?冷酷无情的她?亦或是敏感脆弱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商邵清呢?
      “邵清,论辈分你是桑茹丈夫的姑姑也就等于是她的姑姑,如果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敌意是质疑我想照顾桑茹一辈子的诚意而做出的一种考验的话,那我愿意接受。”叹了口气,这么张扬不羁的人他还真从没遇见过,几乎每个字都夹枪带棒令人难堪。
      “沈先生,给你一个良心的忠告,与其浪费时间觊觎不属于你的人不如尽早回头,执迷不悟终将一无所有。”眼睑合上睁开只一瞬,棱角分明的脸庞依旧挂着牲畜无害的浅笑,可只有席桑茹知道邵清生气了,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豹子,不知何时便会以迅猛致命的攻袭撕开它伏击前优雅慵懒的伪装。
      “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再好的修养都快磨尽,沈桥不觉神情也异常严肃较真起来。
      “Wallis,你怎么也跟着邵清胡言乱语。”邵清淡淡扫了眼突然插话的席桑茹,她承认一直以来都很在意商晋康的存在,不论是以什么身份,这种夹杂着仇恨的亲情仿佛打死扣般根深蒂固。

      【回忆】“邵清,他出车祸,昨天晚上死了。”电脑屏幕上一张妖娆如昔的容颜带着不知名的神情映入眼帘。
      【回忆】“。。哈哈哈哈。。”一瞬间畅快淋漓的感觉直冲大脑,邵清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忆】“喂,商邵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哭。”清冷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夜予诺清俊白皙的脸出现在骆梓桐身后的沙发上。
      【回忆】“我这叫喜极而泣,就算我放过他们又怎么样,他还是得到了报应,被车撞死。。。哈哈,死得好,死得好!”激烈的大吼着,商邵清俊美的五官此刻望去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回忆】“。。。邵清,别再逼自己了,你根本放不下。”骆梓桐心疼商邵清,一个总把自己往绝路上赶的傻瓜。
      【回忆】“胡说!”手臂猛得一扫,东西摔落的声音在寂静夜里异常清晰。
      【回忆】商邵清跌跌撞撞冲到浴室站定在镜子前,努力扬起嘴角,可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悲凉,她报仇了,她不会再做噩梦了,不会再看到那几个丑陋的侵犯她母亲的魔鬼,不会再目睹母亲万念俱灰的样子而只能声嘶力竭地哭喊了。徒地镜子里浮现出另一副影像,席桑茹神情哀怨凄婉地望着自己,邵清顿时张皇失措,嘴里反复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想伤你的。我。。

      “邵清。。清!!清!!!”零碎的回忆突然中断,商邵清身形晃了晃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席桑茹。小茹,你怎么了?为什么皱着眉头?
      “不要想了好不好,我们去跳舞。”再顾不得什么,席桑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眼前只会令她心疼的俊颜,清眸流盼间满是柔情和眷恋。席桑茹不要看到眼前的人再次将自己困进她自己设的牢笼,根本就做不到不在乎,这人是自己今生唯一深爱的啊。
      “好。”隔了好久,邵清声音有些暗哑的传来,神情也已一如往常。小茹一定是看出自己刚才的失控,她怎么会这么脆弱?邵清懊恼的同时却又有些暗自庆幸,这幽兰般的女子终究放不下自己,甚至忘记了一贯的矜持。够了,足够了,这次打死她都不会再放手。
      “。。。桑茹?”第一次产生无力感,此刻眼里只有商邵清的席桑茹让沈桥诚惶诚恐。
      “对不起。”充满歉意却坚定不移的语气让沈桥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心头疑惑却又隐隐浮现出答案,只是执拗地不愿承认。

      “。。。小零,怎么办?清。。你。。”源大少爷只差没嚷嚷着让所有人来看自家老妹此刻壮观的“熊猫眼”。
      “哥,我不想谈这个。”源非零降到零度的声音成功隔绝了源非梵极度幸灾乐祸的注视。
      “OK,我了解。你家美人到底知不知道清姨和她妈咪的事?”因为憋着笑而有些走音的语调听起来异常怪异。
      “瞒不了她的。”源非零露出哭笑不得的模样,自家爱人的脾气绝对和那她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绝色成强烈对比,不知道清姨是不是也有和自己相同的感受。
      “也对,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太多吧?”毕竟连小零的孩子都偷偷生了,知道自己老妈喜欢的是女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源非梵心里想着。
      “我觉得慕颜的独世和清姨好像,她们骨子里都是清冷高傲的,只是一个从里到外的冷,一个却用放浪形骸来掩饰冷漠。”清姨的心藏得太深,源非零小时候曾无意间见到那一贯嬉笑不羁的女子露出孤独清冷的神情,是了,第一次见到慕颜的时候她也是这种仿佛与世隔绝的孤傲。
      “小零,你不是被你家美人打傻了吧?她们像不像和会不会爆发战争有什么关系?”源非梵露出一脸鄙视自家老妹的神情。
      “哥,如果我跟慕颜说从头到尾你都在设计她,你说会怎么样?”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源非零,你。。你过河拆桥!”会怎么样?当然是死无全尸了。他这么置生死于度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这爱情白痴的老妹。
      “哥!当初设计慕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她?”真搞不懂了,慕颜是冷了点,可也不至于把个大男人吓成这副德性吧。
      “你家美人绝对和清姨有的比,我直觉很准的!”每次都被商慕颜盯得背脊发凉,总感觉自己会连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也只有她老妹能融化那座万年不化冰。

      “对啦,你真是超级验证了那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了,好了,我问你,妈咪现在最在乎的是谁?”源非零庆幸源家还谈得上豪门望族,只有她老哥作威作福的份,如果是纷乱时期,叛徒,逃兵她这老哥一人全包了。
      “。。。慕颜还有。。。清姨!”刚才一向内敛含蓄的妈咪都当众眉目传情了,源非梵侧目望去舞池中央醒目的两个身影,妈咪小鸟依人地靠在清姨胸前,而那修长高挑的女人此刻美人在怀,一张俊美不凡的脸上无比嚣张地泛着得意的神情。
      “那清姨和慕颜呢?”看到老哥一脸愤愤不平,源非零忍不住轻笑他的无聊。
      “当然是你丈母娘!”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拜托,清姨刚才冷嘲热讽沈Uncle那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明摆着是在宣告所有权嘛。
      “呃。。。所以性格相同的两人心里绝对清楚,如果她们发生什么事最难过的一定是爱着她们的那个人。”对于丈母娘这个词,源非零一时还是有些适应不良,她老哥倒好说得比她还顺口。
      “我独一无二才貌双绝的妹妹!哥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这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的心思真让人毛骨悚然,吃人不吐骨头啊。
      “老哥,你不觉得现在心虚太迟了吗?”顿时无力,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为什么她会有这么性格迥异的老哥啊。
      “嘿嘿,我懂了,你就是笃定清姨和慕颜不会直接开战对吧?”只要清姨和慕颜别开战,其他的他源非梵一律不管,他这么庸人自扰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家老妹,一个好比亲人,另一个是老婆,只怕到时候这傻瓜会连渣都不剩。
      “其实我觉得清姨对慕颜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你想想以清姨的个性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生的小孩?可是慕颜告诉我清姨对她极好,简直到了宠溺的地步。”可能清姨真的是爱惨了妈咪吧,独占欲强烈到可怕的人竟然可以无微不至地照顾慕颜这么多年,如此背道而驰的行为源非零一时也有些想不明白。
      “OK,反正我们在乎的人别出事就好,今晚你罩我哦,拜拜!”晕死,当他瞎操心了,敢情她老妹就只对自己的感情呆头呆脑,分析其他人倒是比X射线还透彻,被她说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听了,反正不会闹出人命就是了,源家大少得过且过的个性再次占了上风,原先还一息尚存的危机意识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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