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时之葵》沉尘浮世

11、chapter 10

　　没过多久罗就从托雷波尔那儿得知，西莉安萨斯是堂吉诃德兄弟故人的事实，这点让baby-5和巴法罗颇为惊奇——如果是少主和少主弟弟的老朋友，那么实力一定非常厉害吧！

　　罗对这件事倒没有多大看法，新人是谁的故人都和他无关，他加入堂吉诃德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广交朋友，他那短暂到眨眼间就消亡殆尽的生命最多只剩下两年，而他，甚至还没能成为堂吉诃德海贼团的正式成员。

　　所以，没过多久罗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罗西南迪身上，尤其是在这家伙不知是第几次趁他不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二楼扔出去的时候，那一刻他甚至在想为什么剩下两年寿命的人不是这个小丑妆的混蛋。

　　罗一声不吭地从垃圾堆里爬起来，擦了擦被划破皮正在淌血的脸颊，愤恨又杀气腾腾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人所在的二楼，却不想目光正好碰上倚靠在栏杆上的堂吉诃德兄弟的“故人”，于是他又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

　　对方竟然笑了，她无声地开口做了个口型——

　　你最好别这么想。

　　怎么想？她是指他对他那掩饰不了的杀意，还是……不，当然是指杀意，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看透他对他的诅咒？她肯定是因为朋友关系，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给一个孩子下马威？你也真看得起他。

　　罗冷笑一声。

　　谁知这一次西莉安萨斯又开了口，并且这一次她不再做什么口型，反而将右手放在嘴边，拉长了语调：“两秒后卧倒哦——”

　　啥玩意儿？

　　罗还没整明白，下一秒，一个黑影突然从西莉安萨斯身旁的门里飞出，并呈抛物线砸向他，来不及反应的罗被砸了个正着，重新摔入垃圾堆。头晕眼花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定睛一看，原来那黑影是同样被罗西南迪扔出来的巴法罗，足有两个罗那么壮的他差点把他给压扁了。

　　“哈哈哈……”跟出来的baby-5看到摔成一团的罗和巴法罗笑弯了腰，她的脸颊还带着被揍出来的淤青，只是她就像感觉不到痛，“罗，小姐姐都提醒你了，你还能愣在原地，哈哈哈哈——”

　　她笑着笑着，突然止住了笑声，原因在于一团将她笼罩的黑影。虽说每一次碰见柯拉松（罗西南迪）都是例行被揍一顿然后扔出去，但是老实说被揍习惯的baby-5还是希望能躲一次就算一次，于是她非常机智地往看起来和柯拉松挺熟的小姐姐身边一缩，抱住她的腿躲在她身后看向柯拉松。

　　果然，机智的baby-5看到罗西南迪脸上类似于吃瘪的神情，他站在西莉安萨斯面前，似乎对拿她当挡箭牌的baby-5无可奈何。

　　其实他不想被西莉安萨斯误解，尤其是对方拿着这双过于漂亮和绚丽的金色瞳孔望着他的时候……

　　“罗西。”糟糕，他从小就知道当西莉安萨斯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准没好事。

　　“我刚才看见那位乔拉小姐欢天喜地地跑进了厨房。”

　　啊咧？乔拉？

　　等等！乔拉！

　　“……？！！”果然他妈的没好事！罗西南迪一听，立马头也不回地跑向一楼。不是他罗西南迪针对谁，他只是想说，乔拉做的那些五颜六色的所谓的向艺术致敬的食物能吃？？？那杀伤力简直比她的果实能力还要可怕好吗！

　　Baby-5看着罗西南迪慌张的背影又快笑弯了腰，直到余光里突然闯入一团粉红色的羽毛她才消停了点，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朝多弗朗明哥打了声招呼，不过少主并没有理会她。

　　“似乎从他加入家族开始，罗西南迪就非常讨厌小孩子，”多弗朗明哥看都没有看罗西南迪一眼，西莉安萨斯无法看清他墨镜背后的双眼，但是她心里清楚，对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刚刚和乔拉打了个照面的你，又如何得知罗西南迪并不喜欢乔拉做的饭？”

　　“敬爱的堂吉诃德先生，您可知在您目之所及的所谓的‘世界’，并非是简单的‘知道’一词就能以偏概全它所给予您的明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玄学所在，人类总喜欢将自己其实‘未知’的东西定义为‘已知’，又将自己其实‘已知’的东西定义为‘未知’，然后等待光阴的铭刻告知自己答案。而到头来，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已写进历史里。”

　　要是此刻站在西莉安萨斯面前的还是那个八岁不到的堂吉诃德大少爷多弗朗明哥圣，恐怕他早就忍无可忍地掀桌表示：“简单点，说话方式简单点！讲重点说人话这几个字你哪个字不明白？！”

　　实际上，有那么一瞬间如今的天夜叉也确实挺想将这个自动切换神棍模式的女人扔出去，不过这种炸毛的冲动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冷静下来的他到底还是听懂了她在装什么刺眼的逼，并且被她的说法逗乐了。

　　“你想说你是窥视历史算命出来的？你算命确实挺准，其实这点我早已了然于胸，并非需要所谓的‘光阴’告诉我答案。事实上你说的没错，它确实能告诉我很多不必要的东西，但我站在这里并非是你神叨叨的‘命运’所致……”他看了一眼站在西莉安萨斯身后一脸懵逼的baby-5，并不打算就此深谈下去，反而咧嘴一笑，突然弯下腰平视西莉安萨斯的双眼。

　　“我不必知道你的这种能力到底是恶魔果实还是其他原因所致，就像我可以不必知道这种能力会成为让各方势力将你雪藏囚禁的枷锁。是它让你成为莫里森的‘透明人’？亦或者是你自己的意愿，小、葵。”

　　多弗朗明哥早就开始怀疑自己弟弟罗西南迪的忠心，只是他从不明说而已。

　　同样的，他从西莉安萨斯十八年后突然出现的那一刻，或者更早，就开始怀疑自己这位“童年好友”，只是他也从不明说或者有所行动。他嘴上说着“不必知道”，其实他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狡猾地编织着网，这种对于未知和危险的兴趣让西莉安萨斯不想再往后窥探。她只是在多弗朗明哥离开后，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原封不动真没创意，便对身边的baby-5和楼下的两个男孩说：

　　“你们应该对这座岛挺熟的吧？”

　　“当然，我们早就跑遍这座岛的大街小巷啦。”baby-5立刻回答。

　　“也许吧，baby-5比我了解。”巴法罗摇了摇头。

　　罗倒是比他们敏锐也比他们直接的多：“你想干什么？”

　　“我看罗西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多弗也靠不住，要不你们带我上街转转吧？我去打探一下地形顺便买点东西，作为报酬我请你们吃冰淇淋和烤鱼。”

　　“冰淇淋！”baby-5和巴法罗异口同声地欢呼。

　　“……今天的晚餐大概依然是披萨，如果是烤鱼的话那就勉强带你去看看吧。”小小的罗此刻并未意识到为何西莉安萨斯会知道他喜欢吃烤鱼，单纯被美食诱惑以及嫌弃披萨的他和其他两位被冰淇淋收买的小伙伴领着西莉安萨斯上了街。

　　不过……“你有钱吗？”罗上下打量了西莉安萨斯一眼，老实说她这破旧的背带裤看起来挺寒碜的。

　　“有啊，有多弗的卡，咱们可以先去镇上金库取点钱。”西莉安萨斯笑盈盈地拿出一张白金卡。

　　哦，对哦，貌似她之前确实从少主身上顺了一张卡，而少主并没有找她要回来……

　　等等，那、个、多弗朗明哥没有找她要回来？？？这么宠的吗……

　　很好，少主很有钱，这一次他/他们可以去那家最好的烤鱼店/冰淇淋店吃最好的烤鱼/冰淇淋了。

　　不过现实情况是，三个孩子并没有看到西莉安萨斯踏进镇上金库一步。其实只要她向金库的经理出示这张卡，不必她多说什么经理就会胆战心惊地将现钞和金币搬出来，全部掏空都可以。更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没有跑去取钱的西莉安萨斯依然能从那干瘪的口袋里掏出不少贝里币请他们吃烤鱼和冰淇淋。

　　虽然西莉安萨斯是个【划掉】骗钱【划掉】的神棍，但是她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宁愿用能力赚（pian）钱，也不愿意用能力直接定格时间，大摇大摆掏空金库再大摇大摆走出来的主要原因。

　　西莉安萨斯一直是个独立的女强人，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刷多弗朗明哥的卡什么的，拿来调戏罗西南迪就算了，要真这么干，她第一个不愿意。更何况，她手上还有15万贝里没用呢。

　　没错，就是那洒向大海的15万，她只是在那一刻定格了时间并将半空中的箱子捞了回来罢了，罗西南迪的黑羽大衣不仅摸起来很爽而且还挺适合藏钱。

　　西莉安萨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酒馆斜对面那一小块空地摸了摸下巴。

　　决定了，明天就搬个桌子过来摆摊算命挣（pian）钱吧。

　　于是，回到1507年的19岁的西莉安萨斯在这座三不管岛屿开启了自己第N次摆摊算命卖画生涯。

　　就这最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看，生意还算不错，毕竟这么些年她忽悠人的本事见长。

　　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罗西南迪使用了静寂果实能力，拿出藏好的电话虫，拨通了一个唯一的号码。

　　电话虫想了好久，通话才被接通，另一头传来的声音很大，还带着一丝不受控制的笑意，还好在静寂果实的影响下，除了罗西南迪，没有人可以听见他的声音——

　　‘啊，小米果，你好久没有跟我联系，我可想你啦！’

　　“……”罗西南迪盯着脸颊微醺的电话虫沉默片刻，才按耐下自己内心的吐槽欲，一本正经说，“大仙贝，如果你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等会儿再打来……你是在喝酒对吧，在职期间偷偷喝酒真的好吗？”

　　‘胡说什么，我又没喝醉，只是在打发人，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反正外人也快走了。’

　　罗西南迪还没说什么，电话虫又换了张嘴脸，显然是话筒被人抢了去。

　　‘你想打发谁呢战国！今天可是45周年庆啊周年庆，小鹤不理我就算了，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好酒赏个脸给你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45年前刚刚进入军校那会儿，你还天天缠着我呢！’

　　‘……谁特么缠着你了！分明是你自己打架闯祸连累我，以及，放下我的仙贝，你都吃了三包了！’

　　……罗西南迪早已习惯时不时串门的卡普中将以及碰上卡普就画风崩坏的战国大将，他可以选择挂断电话装作不认识这人。不过照对方此刻有点微醺的架势，如果他挂断电话，对方下一秒就会打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斥他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些年白养这么大。而他又挺想听一听这些老将们的八卦，于是机智的罗西南迪选择一声不吭充当不明真相的抽烟群众。

　　只是罗西南迪期待的卡普和战国的口水战还未打响就偃旗息鼓，原因在于大嗓门的卡普接下来的话——

　　‘闯祸？那是我们第一次行动吧，况且那神叨叨的家伙说得挺在理啊……哎，说起来我们从进入海军学校到现在都45年了，那家伙依然下落不明？上一次出现还是在17年前，和泽法一起当了一段时间的教官调/教[怪物]？那时候看到她没变样还把我们吓了一跳……而现在，那俩[怪物]都成了中将，如果她一直呆在海军本部，说不准早就是大将了……’

　　‘好了，卡普，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你再提下去被萨卡斯基听到他肯定会揍你。’罗西南迪发现当卡普提到他们年轻时的秘闻时，战国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感伤和怀念，对方显然已经清醒不少，也注意到电话虫那边的罗西南迪一直在暗搓搓地围观，于是他对他说：

　　‘小米果，我等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电话虫挂了。

　　战国和卡普年轻时代的旧事似乎挺精彩，罗西南迪稍稍对他们口中的“她”提起了点兴趣，便放在脑后。

　　与战国、卡普还有鹤同一届进入海军学校，又做过海军教官，想必对方一定是像鹤一样的传奇女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