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到屠夫》琦琦9902

15、了解

　　此时猪血已经放完了凌子风开始了退猪毛的工作。这个张三就没见过了。于是，呆在一边当当下手。看着凌子风又是开水烫又是用嘴吹的搞了半天。看看周围没人，张三又凑近凌子风轻声说：“小凌，你不觉得这很恶心吗？”
　　“啊？恶心？还不至于。有点臭倒是真的。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觉得挺恶心的。”
　　“你觉得恶心？拜托！你杀人不觉得恶心。杀猪觉得恶心？”
　　“我杀人一刀下去也就结束了。哪用得着像你这样又退毛又开膛的。咦！恶心死了。”
　　“我靠，你以为我喜欢啊！还不是为了要吃饭。搞得自己那么臭哄哄的，洗都洗不干净。我开心啊！”
　　“唉！你杀猪也不容易啊！要不我们种地去。”
　　“你想种就种啊？那也得有地啊！”
　　“吴财不有嘛！你去问他租块地种种。”
　　“你会种？你懂种地？”
　　“不会。我商贾出生的，当然不懂。你应该懂啊！”
　　“我又没说过我是农民出生。我也不会啊！”
　　两人对看了一阵，无语了。过了会儿，张三开口说：“唉！算了，还是你杀猪，我杀人。努力赚钱吧！我们俩都不是种地的料。”
　　“是啊！到时种死了，血本无归。”
　　“你快抓紧干吧！干完了，我们回去还能吃顿好的。”
　　“嗯！你再等一阵，我快完了。”
　　过了好一阵后，凌子风算是结束了杀猪的工作。领了笔不小的赏钱，两人去了家小客栈吃了顿。虽然身上那股味不怎么样，但周围的劳动人民的味道也不怎么地。所以，自动忽略了。
　　晚上回到家，张三对着凌子风说：“小凌，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做杀猪的？”
　　“我也不想啊！但是不杀猪我能干什么呢？”
　　“是啊！你不杀猪又能干什么呢？就像我不杀人又能干什么呢！”
　　“你别再去杀人了。杀多了会出问题的。”
　　“呵呵！是不是担心哪天我杀顺手了把你也杀了。”
　　“是啊！”
　　“我靠，你还真敢说啊！你怕我杀你，我还怕你哪天把我当猪杀了呢。看你杀猪时的那幅样子，真是恐怖啊！还有啊！以后我不想再陪你去杀猪了。”
　　“为什么？我们今天不配合得挺好的。”
　　“不要，太破坏形象了。”
　　“哎呦！你一刀斧手还要什么形象啊！”
　　“不是我！是你啊！”
　　“啊？这怎么说？”
　　“我自己的样子我自己又看不见，无所谓的啦！我看着你杀猪的样子，感觉特别糟糕。你留给我的好形象都没了。趁着你杀猪的形象还没深入我心，我不打算再看了。”
　　“怎么会这样啊！我杀猪的样子真的很糟糕吗？”
　　“兄弟，你杀猪啊！自己想想也不会觉得好吧。换个说法，我是刀斧手也就是侩子手。我给人砍头的时候让你来看，你会觉得我很风流倜傥吗？”
　　凌子风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张三光着膀子，拿了把大刀对着犯人的头狠命砍下去。呕！果然好恶心！
　　看着凌子风不停抽筋的脸，张三说：“明白了吧！你干这个的当然不会觉得恶心。但别人看着可不是那么个感觉。”
　　凌子风低着头没声了，心想：我怎么那么蠢啊！为什么让张三看到我杀猪啊！大猪自己外面雇个人就成了。非得找他干嘛？好了，这下自己的好形象都没了。原来还想让他看看自己努力工作的样子。现在真是弄巧成拙了。别人嫌自己恶心了！顿时沮丧得连吃点心的力气都没了。
　　“哎！你别这个样子好不好？我只是说说。我做的事在你眼里不也一样很恶心。”
　　“不一样！你看过我杀猪了，我还没看过你杀人。”
　　“兄弟，在战场上你还没看够啊！”
　　“我没看见你杀啊！”
　　“没看见我杀？不会吧！”
　　“我就上了那么一次战场，那时都还不认识你，也就没注意。”
　　“对，那倒是。好了，没看过就没看过。那种东西你也计较啊！你想看我杀人啊？”
　　“不想！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看着凌子风沮丧的样子，张三有点过意不去了。其实，他不是觉得凌子风杀猪恶心。而是觉得那地方太臭了。自己实在不想再去而找的借口。但是小家伙被他刺激到了。得找个机会挽回一下。
　　“小凌，别难过啊！我们半斤八两的没什么的啦！”
　　“……”凌子风还是不作声。
　　“好了，好了。别这样了，我承认，我承认。我其实是懒才这么说的。”张三终于憋不住，豁出去承认了。
　　凌子风看着他，憋了好久才说了句：“张三哥，你真体贴。”
　　张三无语了。他觉得自己好有罪恶感，这小子还当他挺聪明的。没想到那么好骗，除了那张超甜的嘴和那股拼劲。真的是没什么心计的家伙啊！至少心眼比自己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