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51、03 盗道 (之二十一)

　　昊皇搓了搓手，与王祁四目相交，互相点了个头说：「原本我们想来个借刀杀人之计，与官府分别削弱湘鄂小寨的实力，只是真的没想到官府腐败至此，无以复加，咱们今日先行退去，他日再求报仇。」
　　由弓箭手殿后，以防意外，众人悄悄的往后掩去，准备与曹班会合。就在此时，突然见远方马匹奔腾而出，后面几名官兵正在追赶。王柏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奔来的官兵是在追马，以为是追兵、立刻就射了一箭。一名官兵中箭后仰，顿时大乱。昊皇见暴露了行踪，马匹恰巧又是往密林这侧奔近，大喊：「夺马！」
　　众人闻讯立刻醒悟，纷纷窜出，伸手拉缰绳，或一人一马；或两人一马。纷纷跃上马背，加速往曹班处退去。唯独昊皇，站在要道之上，将神弓之弦拉满，先对准乱了阵脚的官兵，一发四箭，如同往常，又有五六人倒下。众官兵一声发喊，往后飞奔逃命，这时候却见有两人飞奔而出，几乎足不点地，有如脚踏天梯，使得正是武当正宗—─梯云纵。
　　昊皇当然不识，哪管对方何门何派，再次四箭出手。只见对手将射来的羽箭一搭一隔，轻轻松松的就拨开了；两人又分别出左右一腿，对于射向旁人的箭矢，用足尖一点，脚尖顿生一股黏劲，竟把昊皇射出之箭矢，止住了片刻，接着再出另外一脚把箭矢踢开。
　　昊皇大惊，因为往常只要随手射出一箭，就能够令人抱头鼠窜，从来便无人可以面对他射出之箭，如此轻松格挡。然而姜氏兄弟诧异之情更不在昊皇之下，他们兄弟的黏劲可是苦练数十寒暑，这次一黏竟挡不下来势，还得出脚把来箭踢开，更是前所未有。
　　双方对视，僵持一阵子，昊皇见远方尘土稍停，知道寨中弟兄们已经退离，只留几匹官马，少了人约束，闲置在林边，昊皇作势往右冲刺。姜氏兄弟此时对于眼前之人也是全神戒备，见他一往右，也立刻往右侧扑去，准备阻挠昊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