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47、03 盗道 (之十七)

　　鲁绛：「你也来试试看。」把昊皇惯用的春秋大刀掷给了昊皇。昊皇双手握在大刀中截，学习鲁绛的姿势，闭目细想各个运劲的细节，接着一张眼，气定神足，踏步挥刀、同时使出，只见大刀的刀气竟然在泥地上划开浅浅的痕迹。光是这点，连鲁绛都还办不到。鲁绛与李青看了惊讶无比，然而更惊讶的却是昊皇，连自己都无法预期有如此的结果。
　　鲁绛愣了一会，黯然道：「难怪，难怪鬼克大哥会输……」
　　李青雀跃的说道：「太好了！大当家，有你这手，咱们就不怕湘鄂大寨的那帮人了！」
　　公羊弼更是愣头愣脑的，傻傻呆在当地，半晌不知如何回应。李青推了推他：「公羊大哥，备马吧！咱们去让湘鄂那伙人知道，新寨主可是不同凡响！」边说边往山寨小径入口处跑去，又说道：「我得赶紧回去通知大伙。」
　　不多时，王祁领着寨众来到牧场集合，公羊弼也备妥了马匹，迎接众人。昊皇正要与众人商讨对策，而鲁绛并非寨众，更不想得罪官府，自己远远的走开。
　　王祁先提到：「这次湘鄂大寨会面临官兵的围剿，我们若此刻出兵，可与官兵前后夹击，只要不和官兵碰头，便可以二敌一，大占上风。李青兄弟，据你观察，官兵约几人？」李青回应：「上次官兵围剿我们出动约百人、这次对手规模是比我们大上好几倍的山寨，但是，官兵似乎只动用了约二十人。后来我再盘查了他们的底细，居然有请到两湖一带赫赫有名的姜氏兄弟。」
　　鲁绛虽在一旁蛮不在乎，却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一听到姜氏的名头一愣，说道：「姜氏乃是望族，家中田产、渔产甚多，富可敌国；武学又是名门正派，师承武当，太乙逍遥掌精妙绝伦。凭你们无法与之匹敌，还是能闪则闪。」又望向昊皇：「你的睚眦还未够火候，刚猛有之、绵密不足。虽然可以在力道上胜过我，但是仍然比不上当初的鬼克大哥。」
　　王柏提问：「鲁兄的意思是，官府众人之中，有比当初的鬼克还要厉害之人？何以名声没有鬼克响亮？」
　　鲁绛：「鬼克大哥平时就以消除盗匪流寇为己志，而这群人，说好听些，是大隐于市；说难听些，就是袖手旁观。也得有些好处，或名或利，才偶尔出手。」因为立场不同，蛮虎寨众人提及鬼克都是直接称呼；而鲁绛对于鬼克却有特殊的感情在，每每提及，都是在后面加上称谓不说、还会带着崇敬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