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41、03 盗道 (之十二)

　　「人命岂是可以用换的！我不稀罕你那什么李大哥、王二哥的命，我只要我兄长平安无事，这是你们赔得起的吗？」昊皇被提及伤心事，再度怒火中烧。
　　鲁绛：「不行。」仍然是那一贯木讷憨直的作风，又接着说道：「但是，错就算错了，也要尽力去弥补；我欠你的，我会用龙嗣九式中的第七式─—睚眦向你赔罪！」
　　话一到此，王祁与李青等稍微知道江湖典故的人，无不目瞪口呆。龙嗣九式只要能学全半套，便能称霸江湖，只要一招便能独霸一方。鲁绛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想当初，鬼克大哥就是凭着这招融入自己的武功，而成为恶人的克星。唉！没想到毕竟伤人太多，业障太重，终于败在你手上，也算是天理循环。」
　　「但是，你能伤他，实在是侥幸中的侥幸、运气中的运气。不然凭你的功力，根本不可能伤到鬼克大哥分毫。」鲁绛对着昊皇说。昊皇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默认。
　　于是，鲁绛又接着说：「后来，我看你和李雍兄一战。嗯，他就是与我一同追捕你的人。」鲁绛看昊皇对于这个名字有点木然，解释后继续说下去：「你伤了他之后，似乎像是着了魔一般，仍然有几名官兵的兵刃往你身上招呼。你就算是鲜血直流，也都无动于衷。
　　后来我舞起随身的猎刀，腾挪闪避，围绕你打转，要趁隙取你性命，有几次几乎可以取你性命。但是就算刀锋都已经嵌入你的体内，你似乎都没有感觉，仍然不断的挥舞手中的兵器朝着众人击杀，如疯似颠。终于，我有一招使得老，被你用铁弓，打断了我五根肋骨。」
　　昊皇愣愣的望着鲁绛，似乎仍然对于当时没有什么记忆。鲁绛又说道：「看来你当时的确是失心疯了，我也能体会失去亲人的痛楚。总之，你之前的狂暴打法，再加上你的力气，确实是可以跟些一二流人物较量，但是最终你必定会赔上你的性命。刚刚看你被围，虽然破坏力没有当初那么惊人，但是这才是武学之道，绵绵延延、无穷无尽；只是你的功力还太浅，不能独当一面。」以鲁绛的眼界，鬼克可以算是顶级高手，所以认为昊皇当时的疯狂打法，也可以算是一流高手。其实，鬼克的名声实则大于他的实力，在真正的高手眼中，鬼克还是差着一截，当然鲁绛也无法体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