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25、02 身孤 (之十一)

　　正当昊皇喘了口气，想要答辩之际，突然内堂钻出一人，直奔门前，手法利落的把门栓栓上。两兄弟瞪眼一看，原来是王柏。
　　王柏喘吁吁的说道：「两位大哥，我刚刚从另一个小侧门溜进来，外面局势紧张，看来，张家的人已经起疑。不然，我们逃吧。」
　　昊皇：「王兄弟说的极是。哥，我们快走吧。王兄弟，你在张家多年，可知道有后门或是密道之类的吗？」一句话分别对了两人说。
　　昊大哥点点头望向王柏。王柏回想了一下张家的建筑布局。本来，王柏在张家人微言轻，很多地方他是不知道的。但是张家的确够大，后门、侧门倒也不少。王柏指点了一个离昊家兄弟房间最近的出口，并约好了逃跑后的集合地点，三人更顺手在兵器房中挑了几把威武的兵器，随身携带。王柏更趁机把一直报在怀里的锈剑，换成了一把利刃，借着昊皇的掩护，溜出房外。
　　名义上，昊家兄弟仍是张大哥的贵宾，因此当他们拿着数把武器，从兵器房中走出时，倒也没有什么下人敢上前去喝止。除了一把长剑与数把匕首，昊皇也堂而皇之的把刚刚那柄神弓拿回房间；昊大哥则贴身藏了一把大刀，又挑了一枪一戟。
　　一回到房间，安静又诡谲的气氛瞬间弥漫整个张宅。根据王柏的消息，只要昊家兄弟一躺上床，机关便立刻发动、困住二人，到时候张家家丁一拥而上。因此昊皇兄弟必须在张家知道他们已经明白这个陷阱前，先行发难。否则越迟不上床就寝，就越容易使张家怀疑。就在昊大哥还在苦思对策时，昊皇已经被搞得神经兮兮的，愤而拉起弓、箭上弦，对准了王柏所说的侧门方向瞄准。飞箭离弦，迅雷不及掩耳往墙上射去。
　　之前在铸剑室空射，就已经撞得门板直响；现在真箭上弦，果然开天辟地，彷佛有力士用大榔头狠敲了墙壁一下。箭入墙后并没停留、直接穿墙而过。这一射，刚好射在整面墙结构最脆弱的地方，也因此墙面上，从射破的缺口旁龟裂出大大小小的隙缝。
　　昊皇反应快极，随即抄起昊大哥拿回来的大刀，利用刀背、刀柄，奋力的再往墙上挥去。只三两下的功夫，就在墙上凿了一个大洞。看来当初在古庙里凿墙，也多少有些心得。接着，还在昊大哥搞不清楚头绪的时候，昊皇马上拉着大哥往洞里钻出。一探出洞来，只见张家人人闻风而至，纷纷赶来，却因为昊皇破墙而出，弄得众家丁门前陷阱无用，措手不及。饶是如此，人人仍然衣冠完整，手握兵器，队伍整齐，便知道张德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