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合作 ...
-
心念一动，指尖卡牌化作流光归于卡册之中。我强撑着重伤之躯，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圆百里遭到的破坏心里默默泪流满面。
吾…暴力了呢……
游戏归游戏，总与现实是不一样的，难道吾真的要在女汉子的道路上撒开腿狂奔一去不复返么？！啧，吾可悲的少女心啊，为何汝总是在事后来刷存在感，要汝何用啊喂！
我转头望向山巅，虽然已然接近目力的极限，但冥冥之中的感觉告诉我，我正在与苍目光相对。
对视间，苍飞身而下，紫色道影巍然而降，清圣道气一扫战场之中的残存魔气。
倦收天紧随其后，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闭目沉思，巍然不动的状态。
在我看来，倦收天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有苍和原无乡在前，他只需要秉持无思无念，无欲无求的“归鞘”状态，然而在他澄澈至空的心境之中，世事皆如镜照，对于世间万物之微末倦收天才是看得最清晰的那一个。比之正版，游戏版本的倦收天少了一分热忱，多了一分超然。
这个世界的倦收天是“道不虚行只在人。”，而坑过我无数次的游戏版本的倦收天却是与之相反的“超人”，超脱人的七情六欲，善恶道德，回归到道本身超然、混沌的状态。但超脱并不意味着断情绝性，而是真实与纯粹。
啧，如果倦收天和剑子仙迹走同样的路线，我何必担心被道真最强剑阵糊脸！
心中思绪只在转念之间，只要苍和原无乡还顶得住，就不用担心倦收天会状态全开，现在首先要应付的是苍这个大BOSS。
——其实黑化的六弦之首应该更适合□□大哥的这个外号吧。
“一举封印阎魔旱魃，天阙之主的能为令人惊叹。”
陈述的语气，难以听出发言者深沉的心思。我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觉得碰上这些道门的黑货简直是我八辈子的霉运都倒在一块儿了…但如今情势变化，所有的利害关系皆与从前不同，封印阎魔，是我的顺势而为，也是我决心主动出击策略的第一步。
“六弦之首谬赞，千山度黄昏不过是借外力之巧，实在不值一提。”
“这外力，是玄牝之力。”
“弦首果然敏锐，梵天之能，的确超凡脱俗。”
“这样的秘密，天阙之主应当更慎重才是。”
“是千山度黄昏，非是天阙之主啊！”
话说我也想保密啊，可终究没能封印住叶小钗，黑莲花已经知道了吧……远目
苍淡然一问：“千山度黄昏和天阙之主有区别吗？”
“立场自然不同！”断然一句后，我又怅然道：“就当，是吾偏执……”
“能让弦首、阎魔甚至一页书在毫无反抗之力的作用下被封印，无论是天阙之皇还是千山度黄昏皆无此能为。”
苍静静的看着我，这一刻，他的目光真的像是能够剖开人的魂魄，让我发毛，他不带丝毫情绪，说出了一个事实 “可汝现在却是封印者。”
“吾不否认这是事实，可主动和被动有全然不同的意义。封印的职责只不过是幕后黑手强加给吾的使命，如果连你们一开始都会被其封印，毫无反抗之力，吾又如何反抗这未知存在的意志。”
“嗯？”
“吾也是莫名其妙的便出现在了此方世界。灵识中出现莫名讯息告诉我封印你们是我在此方世界的使命。”
我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如此，你对幕后之人有何看法。”苍的话语直指核心。
幕后之人啊……
我所想的绝对和你们不一样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穿越到苦境，为什么戏里的江湖真的存在，为什么游戏中的人物会以如此诡奇的形式出现……
不，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愿去想。
掌握信息的多少决定了一个人能看到怎样的真相，只掌握了微末信息的我又能推断得出什么？无论这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至少我能站在这样的世界里……那便足够了。
我还能追求什么呢？我现在得到的已经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奇迹了。
就算证明这不过是一场幻觉也没有关系——等等，让我考虑一下，如果…如果真的是幻觉的话，等我清醒过来不会在精神病院里吧？！
这种可怕的可能还是不要想了！
脑中思绪只不过一闪即逝，我不作停顿，说出了一个照常理来说十分有嫌疑的存在：“吾怀疑者…是太阳神。”
“！”
苍漠然，倦收天却倏而睁开双眼，湛然神光犀利，“太阳神？！”
在游戏世界，异度魔界的来历众人皆知，弃天帝与太阳神的爱恨情仇已是武林众所周知的八卦，各种同人本里十本就有两本在讲这个。
“因为啊……”
弃天帝的卡牌出现在我手中，写意的画风中是细致线条勾绘出的魔神之影，不同于天魔之像的狰狞可怖，黑白双分的六天之神，昭显其善恶共存的本质。
“除了祂，世上还有谁能够封印弃天帝！”
“什么！”苍终于无法掩饰神情的震动，他凝视着我手上的卡牌，重复一遍那禁忌般的名字，“弃、天、帝、”
“弃天之力，玄牝之力…这便是千山度黄昏的底牌么？”如此疑问，短暂震动之后，弦首却不再将目光停留在卡牌之上，数息时间，道门超先天心中便已有定计。
转而凝视眼前染血之人，对于将要发生的一切，六弦之首已有预感。
“我示君之以诚，就不知弦首是否愿意回应吾之诚意？”
“——合作封印之事，你我联手，必无人可挡。”
苍否定一语：“你我之间，从无合作的空间。况且手握玄牝之力与天神之力的汝，真的需要合作的伙伴么？”
“封印册上之存在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千山度黄昏虽然自信，但也绝非妄自尊大之徒，最重要的是……”我图穷匕见，言语直指核心，“此方世界，没有弦首的玄宗！”
“据吾所知，一但封印全部完成，必能回过我们的世界，就不知弦首是否相信。”
一语惊心，却是与那时倦收天之言不谋而合。
苍神情不变，“汝伤势沉重，此事，何不容后再议。”
我瞄了一眼血条，这具身体本身的恢复力不差，说话间血条已经不再掉落，我道：“既然如此，吾没有意见，一切端看弦首之意啊……”
“吾与北芳秀另有要事，暂别了。”
“请。”
我望着苍与倦收天化光而去……在苦境，作为一个势力主，分化拉拢，合纵连横是最基本的能力。这些存在中，苍与道真双秀最重道门，停留在此世界毫无意义。阎魔旱魃却狂热好战，不可能妥协于封印。吞佛童子与伏婴师重视魔人使命，而银鍠朱武是叛逆之辈。素还真好以混乱彰显自身能为，似是而非的世界将引起苦境顶尖智者的兴趣，而叶小钗和一线生自然追随其后。也有如江山快手、文武冠冕这般不在意身处何方世界的存在。
个人的立场倾向不同，其中，自有我周旋应对的余地。
唉……
路漫漫…其修远兮！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合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