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初见》落叶之舞

85、怎只如初见74

　　小禾蓦然惊醒般，忽地蹲下身子，蹲在天溪身前，仰脸看着他。
　　天溪看到了她眼中埋藏的对哥的情意深如大海，却终被一层薄薄的面向自己的求助阻隔。他内心深深地叹口气，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并吻了她的额头。
　　室内，瞬间冰冻，所有人僵在原地。
　　久久，久久，天峰醒了，他喃喃着，“小禾，小禾，你，天溪，你们，你在做什么？”
　　“哥，我们期盼你的祝福。”天溪把他在E城说给阿璃和小禾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
　　“天溪，你想当编剧想疯了。”天峰试着开玩笑。
　　不然，他就要疯了。。
　　“我没想当编剧，我只想要得到幸福。小禾，告诉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禾依然面向天溪，却是点了点头。
　　“苗小禾，你过来，我有话问你。”都天峰已临近疯狂的边缘。
　　他打死都无法相信，自己的恋人，用生命在爱的恋人，整整两个月的离别再见，不是苦相思后的甜蜜，而是她要和自己的亲弟弟在一起，不怕天打雷劈吗，还是天公雷母眼瞎了？
　　“有话在这儿说就行。”苗小禾已起身，重新站住了天溪的身后。
　　都天峰看到了天溪的手抚在她扶着轮椅的手上。
　　“你的意思是，你睡过哥哥，又要上弟弟吗？”都天峰怒火喷薄，失去理智。
　　“哥，请你对小禾说话放尊重点。”天溪的声音罕见地提高了。
　　“看来是真的，印象中，你很早就不再喊她姐了。你们就是从那时候勾搭上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睡啊，苗小禾，回答我。”都天峰的声音陡然凝成了冰。
　　“那是弥补我和天溪一起背叛你的，唯一的，最好的办法。”苗小禾脸色煞白，竭力平稳着声音。关于这个问题，她知道天峰一定会问，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答案。
　　“所以，天溪，你就这样同意了，同意她把身子给我做为分手的代价，然后和你在一起？”都天峰脸上露出几丝笑，犹如冰冻的湖面裂开几条缝，很瘆人。
　　“是，只要哥能原谅我们，祝福我们，什么样的代价都行，她可以付出身子，我可以交出我的命。”他和小禾没有就这个问题讨论过，却都知道该怎样回答。
　　都天峰不再理他，转向小禾，“你不觉得你们有病，病得还不轻？”
　　“是。我们对你的愧疚很深，只能用这种病态的方式来疏解。”苗小禾语速很快。
　　“你刚才为什么哭？”
　　“因为，我们对不起你，难过。因为，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高兴。”苗小禾不再抬头看他，低头注视着天溪的头顶。
　　“我明白了。你们是读书人，有着纯洁的灵魂，无法容忍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希望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减轻你们的罪恶感。”
　　“是。”这次是天溪在回答。
　　他没想到哥会为他们的荒唐想法圆出如此一个无瑕疵的理由，这只能说明，有着纯洁灵魂的，是哥，毫无保留地迷信着他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
　　他怕小禾也感觉到这一点会控制不住自己，才抢先回答。
　　毕竟她对哥的感情那么深，一个不小心就会溢出来。就像刚看见哥时，她哭了。
　　他知道，她是为哥哭的。
　　“和他一起读书时爱上他了？”天峰似乎平静下来，冷声问。
　　“是。”小禾轻声回答。
　　天溪有些出乎意料，小禾的自控能力这么好。
　　“有多爱？”
　　苗小禾陷入沉默。
　　“想好说辞，一次说服我。”都天峰毫不退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和你在一起，是我讲故事给你听。和他在一起，是他讲故事给我听。”苗小禾注视着天溪，目光中充满柔情。
　　情是真的，话也是真的，然而只是喜欢，不是爱。
　　小禾知道，天溪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