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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重病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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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宜学把她们带到房间之后就领着沉默出去了。
“小姐,只是不赶巧罢了,你别再伤心了,你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沉语看着徐离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心疼的不行,她理解她的心情,可却代替不了她的难受。
“沉语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感同身受这个词是最为无用的,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谁都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沉语想着让她休息一下也好,最近她太累了,连安稳觉都不曾睡过。隋宜学两人看沉语出来,都忙上前询问,沉语只好摇了摇头。
“这次也怪我了,没有想到这一层,沉语你要多留意她一点,但凡她每次心情大起大落,都要病一场才会罢休,希望这次不会。”沉语擦了擦眼泪,忙点了点头。
旁晚时分,沉语去叫徐离严吃饭,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就连忙让守在门外的沉默去叫了隋宜学过来。不出意外,徐离严还是病了,自从她成了徐离严之后,若心情上有大起大落,必会病一场,且这病来得快、去的慢。
她病的迷迷糊糊的,连药都不好灌进去,好不容易喂了颗药丸,沉语也不敢放松,夜间也守在身边,半夜的时候,徐离严开始说胡话,一会大哭一会大笑,若中了魔症一般,沉语也跟着哭,沉默无法只好又把隋宜学叫来,问可有法子。
徐离严这病起的太急,吃了药仍是止不住高烧,心病而起最难医治,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隋宜学只好去请了父亲隋苏叶过来。
“你们两个出去,让沉语留在这,我要施针。”待无语将徐离严退的只有薄衫,隋苏叶开始在其背上施针。
翌日清晨,隋宜学便被父亲叫去了首乌阁。
“那药你让她吃到什么时候?”
“十五岁从宫里回来就不再吃了,她这病可与那药有关系?”虽然那药对身体确实不好,可是一直也并没出现太大的毛病,隋宜学一直以为她这病为心病引起的。
“女子来葵水,是为了排除体内过重的阴气,那药能将葵水推迟几年,使女子体征发育延缓,可是对身体也是不好的,阴气毒素排不出来,长期积累就会引起病症。为父是不希望你如你哥哥对医术那般痴迷,让你随意一些就好,可是也不是让你这般随意,更何况她可不是寻常女子!”
隋苏叶与徐离靖是至交好友,当年他有恩于他,后来他开口相求自己就不好推辞,除了自己隐于这山中,也把小儿子送去了徐离府照看她的小女儿。
“那可有引起大的病症?”
“因为药物关系,她现在还没有来葵水,若是再推迟下去,怕这一生都无法孕育子女,且无法长寿。虽然她身份特殊,可是谁知将来世事如何更变,你们在这多留些时日,我要给她好好调理一下身体,这孩子命苦,承担了不该她做的事,不能让她更苦了。”
隋宜学点了点头,对于父亲的话也很有同感。
徐离严此行,虽然没有见到那人,可是也算是发现了身体的病症,并由着隋苏叶好好的调理了一下,也算不虚此行。虽然如此,但到底是病了一场,整个人越发清瘦了。
“沉语,细辛从外面带来了新鲜的鱼虾和螃蟹,我们锦川秋天的螃蟹可是一绝,你要不吃上几个可是会后悔。”隋宜学一边说一边拿了一只螃蟹逗沉语,沉语虽然性格彪悍,武功也是上等的,可是唯独害怕这些爬行动物,当然煮熟之后就另当别论。
徐离严斜靠在床上,由着他们闹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宜学,你把那细辛叫来,我赏他些东西。”
细辛是隋苏叶的一个学徒,皮相倒是不错,只不过生性木纳,不爱言语。见了徐离严都是低着头,徐离严病的这些日子,都是他跑来跑去的送东西,可是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刚一开始徐离严浑浑噩噩,并没有注意到他。
隋宜学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一个小厮而已,不用赏了,要是有好东西直接给我就行了。”
对于他这副嘴脸,沉语很是不屑:“爱占小便宜。”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以后打算,赏了东西可都是咱们的啊。”
“隋宜学,谁跟你咱了,我看你是三天不打皮又痒痒了吧。”
徐离严不理会打闹追逐的二人,自顾自地的向药田走去,正好见细辛背着一个背篓走过来。他见了徐离严却想转身,可能是觉得不妥就只好站在原地。
“你要去哪?”
“采山楂。”
徐离严看细辛仍是低着头,声音也低,徐离严只好走进几步,没成想那细辛慌忙退后,“你害怕我?”徐离严轻声问道,那细辛连忙摇了摇头。
“我也想去采山楂,带我去吧好吗?”徐离严好久没有用这种语气与别人说话,细细听来,竟有一种撒娇的意味,细辛也并未拒绝,徐离严就跟在他身后。
“我不爱生病的,只是这次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吃些药就没事了。”徐离严没话找话,那细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
“细辛,这里有好多果子,我要吃大枣,红色的那个,你爬上去给我摘好不好?”
细辛放下背篓,攀着树干一跃而上,问徐离严可是要吃这一串,徐离严在下面高兴地点了点头。徐离严像个小孩子一样,看见什么都好奇,都要细辛给她解释,看见成熟的果子也都要细辛爬树去给她摘来,两人还没找到山楂树,背篓已有半筐。
“细辛,你为什么叫细辛?”
徐离严大病初愈,没过多久就出了一头汗,细辛拿出一个手帕,替徐离严擦去了额头的汗珠。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随便取的名字罢了,我们今日先回去吧,你刚病愈不宜大动,我明天再带你来采山楂。”细辛像对小孩子般哄着徐离严。
“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徐离严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细辛捧着她的脸庞帮她轻轻擦去眼泪。
“都大姑娘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明日采不成,那就明年再采,山楂每年都结很多的。”
“那我们拉钩,明年一定要带我采山楂!”
细辛宠溺的揉了揉她那男式发髻,眼神却又飘向远方,略带悲伤。
这日也许是走了山路发了汗,徐离严觉得胃口大开,吃了不少饭。翌日清晨,四人收拾好细软,便准备原路返回。
隋宜学提着一个布袋递给徐离严:“阿严,这是细辛给你摘的山楂,让你路上吃。”
徐离严打开布袋,里面满满都是红艳艳的山楂,将它放进背囊,头也不回的踏上归程。
她承王离开中郡之时,见了一位客人,陆宏展的父亲陆今望,为的是皇上近来派人偷偷查了盐道之事。对于皇上的小动作,徐离严早就知晓,不过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增加皇上对于徐离氏的忌惮,皇上一直担心徐离氏继续做大,暗中使了不少次的阴谋诡计,徐离靖念他是圣上,从不与他计较。
可是徐离严却恰恰相反,她不会允许皇上一步步的瓦解他们徐离氏,以前的账徐离严也会慢慢地跟他算。现在她稳坐南郡,下一步当然是砍掉皇室伸过来的手,但此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至于如何解决,必然是盐商掌舵人顾秦之的事情,他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那他就不配呆在现在的位置。
徐离严回到南郡,看到那堆积成山的公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离开了多久,细细算来也只不过半个月罢了。郭培明的那封信她自然也看到了,对于此事她只能无语扶额。
她的这位准王妃可是一会也不消停,骑个马都能把腿摔断,若是娶回来,还不把她的南郡王府给掀了。
“郡王,安于来了,说有要事禀报。”绍安于自从去了中郡之后,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特意跑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