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终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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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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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吗？”白砚抬头朝身前的人看去，目光盈盈。
“嗯。”那人这么回答，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眼角。
感受到那人点在自己右侧眼角微凉的指尖，白砚稍微眯了右眼，浅绿色的眼中透出笑意。回转身去取了挂在一旁的白色外衣，雪白衣襟旁绣着的六角梅一如既往的美丽。
亲自帮银发金眸的妖怪更完衣后，白砚又将杀生丸按倒在一旁的凳子上，伸手取过红木桌上的白玉梳子一下一下替他理顺过膝的银发。
“抱歉呐，这次不能陪你一起。”黑发的树妖弯下腰从身后环住杀生丸的脖颈，又将轻轻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叹道，“我需要留在这里，保护无伤，保护我们的孩子。”
树妖带着轻微歉意的话一字不落地流进杀生丸的耳中，银发的妖怪心中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柔软，轻轻磨蹭着他的心。他沉默片刻，探出手去坚定地握住垂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的手，出口的声音仿佛都藏着点点珍惜：“无需道歉，只要…你无事。”
从未想过会听到这样窝心的话，白砚慢慢睁大了眼睛，眼中明晃晃的都是感动。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杀生丸，都在被对方影响着，改变着。从两人相识的那一刻开始，恋慕的命运似乎就已经注定了。
“……”白砚走到杀生丸面前，半跪了身子凑到银发妖怪眼前，却避开了对方的薄唇，只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的侧脸，两人呼吸都相互交融着。
在这一刻，似乎这样的耳鬓厮磨更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感受。
“杀生丸，”白砚深深望进那双鎏金色的双眼中，“祝你武运昌隆。”
话毕，他低头轻轻吻在男人的眉宇之间。
“等我回来。”衣角缀着六角红梅的男人开口，低沉醇厚的嗓音一如既往。
我最爱的人啊，希望你平安，远离所有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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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半空，杀生丸审视着眼前表面布满紫黑色瘴气的巨大蜘蛛形状的堡垒，冷冷一哼，他随手拔出流光一挥，便在其坚固的外壳上破出一道缝隙。
……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下等妖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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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大人，杀生丸大人去哪儿了呢？”身着樱色和服的人类小女孩坐在双头麒麟兽的背上，抬起头向走在自己身边的黑发男人问道。
“杀生丸啊，他去办些事情，等会儿就回来，”白砚低头朝铃看去，语气中带着笑意，“我陪着铃不好吗？”
“能在白砚大人身边，铃当然很开心。铃只是有点疑惑，白砚大人居然会和杀生丸大人分开呢。”小姑娘纯真的双眼无辜地盯着白砚，却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嘛，因为我们都有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啊。”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白砚温声回答。
闻言，头上别着小朵樱花簪子的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追问。
刚送走杀生丸，白砚便带着铃一起去城外的森林当中，一是想要让森林的灵气温养小女孩的灵魂，二是便于就近守护本体和在其中成长的幼子。
怎料还未走出城门，今次负责城外巡逻的妖狼族少主岚牙却在中途将白砚拦下，说是有重要事情禀告。
白砚看出岚牙眼中的焦急神色，立刻明白的确是有危急之事发生，否则向来主张遇事自己解决的妖狼是绝不会惊动自己，于是便吩咐双头兽马上送小姑娘回府。
“岚牙，出了什么事？”白砚拍拍蓝眸青年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大人，属下侦查到，一百里开外有大批妖怪朝无伤急行而来，途中路过的人类村落无一幸免，妖怪所到之处全都已经沦为废墟。”岚牙立刻进行说明，语气中全是慎重，“大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岚牙，你先不要慌乱。我想知道，妖怪的数量大概有多少？”白砚十分冷静，首先想要确认到底有多少敌人。
抬眼看了黑发的男人一眼，岚牙被他沉稳的气息所感染，也渐渐沉静下来，略微思考，他答道：“禀大人，据我估计，妖怪最少也有万数。”
闻言，白砚不禁眯起眼睛，脑中飞速转动。
自己的仇家不少，但有能力派出如此数量妖怪的人倒也不做他想。
“岚牙，”白砚沉声下令，“你马上召集京和茉莉和清平，让他们速来城主府找我，应对之策我自有打算。”
“是，我这就去！”
看着青年飞奔而去的背影，白砚脸上的笑意却逐渐消失不见，眉间显出几峰褶皱。
此事相当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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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没事吧？”揽过少女的腰跳至另一处落脚的地方，红衣的半妖少年低头问道。
“嗯，我没事，”黑发的少女轻轻摇头，又抬眼朝半空的地方看去，“犬夜叉，奈落体内的四魂之玉已经全部被污染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被迫与珊瑚弥勒两人分开的半妖和少女正极力对抗着来自奈落的攻击。
“嘁，我也想啊，但这家伙就像杀不死的害虫一样，不管破坏几次都会重新恢复啊！”少年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头痛。
“呵，犬夜叉，你杀不了我，”浮空的黑色卷发的男人勾起嘴角笑得轻巧，浑黑的玉珠飘在他面前，“就算再挥舞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放弃吧…坠入永恒的黑暗之中吧…”
“闭嘴奈落！”异时空的少女决不放弃，张弓搭箭直指对方，“玩弄别人的心和情感就这么令你开心吗？奈落，你这个疯子！”
“哼，”听了少女的话，奈落也只是轻哼出声，暗红色的眼睛中透出讽刺，“戈薇哟，你也不过是桔梗的替代品罢了，连那个女人都死在我的瘴气之下，你以为你逃得过吗？”
“你这混蛋！”作为回应，半妖的少年抬手挥去一阵金色的剑气，去势汹涌的招式却在对方紫色的结界前逐渐消失了所有的力量。
“哼，没用的，你们现在都在我的体/内，最终我会将你们……”话还未说完，奈落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剑气从中间一分为二，外围的结界自然也被破坏，缀在他身前的四魂之玉隐隐被劈出一道裂缝。
“什么？”奈落自问从未感觉到其他妖气地接近，但此刻他确实已被重伤。飞速朝身后看去，暗红色的眼中划过几缕银色的长发。
“原来是你，”即便被劈成两半，碎肉在身边漂浮着，奈落也不见丝毫慌张，他看着不远处停留在半空中的妖怪，低笑道，“杀生丸大人，您没有与白砚殿下呆在一起吗？不过那位殿下可真是舍得，竟是连不妖璧都送给你了。”
“奈落，”杀生丸手握妖刀流光，金色眼睛中映出奈落的身影，他开口，不带任何情感，“感到荣幸吧，由我杀生丸来送你最后一程。”
“呵，”闻言，奈落轻声笑道，眉宇间隐隐透出奸计得逞时候的得意神色，“杀生丸大人，与其来这里与我周旋，不如趁早回到白砚大人身边比较好喔。”
审视着面前妖怪的表情，杀生丸稍微眯了双眼，沉声问到：“奈落，你做了什么？”
“哎呀，杀生丸大人不要生气，”奈落勾起嘴角，暗红色瞳孔中显出极大的恶意，“我不过是差遣了数万妖怪去无伤问候问候那位城主大人，也算是回敬白砚殿下此前对我的多番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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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和，带领你的属下去无伤东边进行防守；岚牙，你与清平分别负责南方和西方；茉莉，你与星黄泉负责城中百姓向北方森林深处的撤退，马上行动。”白砚沉声下令。
“是！”几人答道，迅速开始行动。
“大人，您要独自一人对抗敌人吗？”京和留在最后，问话的声音略带严厉。
“京和，安心，”白砚安抚着眼前深蓝发色的妖怪，温声道，“我只是去前方阻一阻来袭敌众，为后方撤退争取些时间。此次敌人数量众多，我断然是不可稳坐后方的。”
白砚眼里的坚定毫无障碍地传递到京和心中，辅佐官只得退步，在离开主殿去往无伤东面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白砚，低声道：“大人，您还有要等的人吧？所以，请一定保重自己。”
看着京和离开的背影，白砚不觉在心中深深叹息。
他也想保重自己呀，但如今的形势和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本来支撑无伤结界的妖力就是从自己身上拨去的，现如今又必须提供那个孩子需要的妖力。他可以想象到，一旦战斗开始，原本之前流入自己体内的树林的灵力便会用于修补被攻击的结界，而且时代树和不归林的帮助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传到自己这里…
形势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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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区区小妖能奈白砚何？”微微眯起双眼，杀生丸眸中流露出万分危险的神色。
“呵，”奈落背后伸出骨架将自己固定在半空，刚才被流光破坏的□□已经恢复大半。黑色卷发的男人紧紧盯住杀生丸的双眼，混着黑暗的红色瞳孔中泛起嘲讽的笑意，“白砚殿下自是能耐过人，只是…我可是听说最近那位大人的妖力状态不是很好呢…杀生丸大人，这消息是否空穴来风，我想您应该最清楚的了吧。”
“……”银发的妖怪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冰冷。
倒是在一旁被忽视很久从而得到休息时间的犬夜叉戈薇两人听清了这番对话，变得骚动起来。
“喂！奈落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说清楚！白砚到底怎么了？！”红衣半妖手中的刀尖直指半空中的妖怪，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着急与担忧。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也会牵扯进自己与奈落的事情里来，因为白砚从不与自己谈论奈落的事，也从未告诉过自己他与奈落之间还有交集。
突然之间，犬夜叉竟然发现自己对白砚了解太少，甚至可能都不如杀生丸那家伙对白砚的了解程度，明明是那个人把自己养大又处处关照自己的…
“哼，”奈落十分干脆地无视了在底下高声叫嚣的人，专心对付自己眼前的犬妖，比起那只可爱的小狗来，面前这尊杀神才更危险，“如何，杀生丸大人？难道白砚殿下比起在下这种可有可无的角色更能吸引您吗？”话毕，奈落竟顾自低声笑开来，像是自己被自己的话逗笑一样。
“……”杀生丸稍微皱了眉头，并非为了奈落的话，而是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妖力被渐渐抽走了一大部分。
虽然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那时的妖力损耗很是微小，原因大概是白砚和他的母树提供了大部分力量。现如今那孩子居然舍近求远从自己体内抽取妖力，那么是否意味着白砚和母树已经无法为他提供足够的妖力？
想到这里，银发的妖怪心里不禁掠过一阵微妙的情绪。
他自是相信白砚的能力，也相信他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敌人伤害…
但是……
如果中途出了差错呢？
如果白砚撑不到自己回去呢？
……
从未在战斗中出神分心的人一时之间竟无法从自己的假设之中脱出。
“啧。”银发的大妖怪只犹豫片刻便将手中握住的流光收归腰间，安静浮在半空冷冷看向不远处的人，出口的声音带着绝对无法忽视的狠厉，“感谢白砚吧，奈落。”
否则你今天定会交待在这里。
“半妖，”在离开前最后一秒，银发的妖怪从腰间摘下一个白色圆形物件砸到犬夜叉怀里，冷声道，“别死在这里了。”
留下红衣的少年一脸懵逼，只得紧盯着手中的白玉盘龙系璧，他依稀记得刀刀斋说过，这块盘玉是白砚亲手替杀生丸系在腰间的，叫做【轮镜】的极品防护器具。
……
杀生丸这家伙。
还未等少年深入思考，耳边就传来戈薇的呼喊：“犬夜叉小心！奈落的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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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远处急速接近的妖怪，白砚不由在心中叹气。
古人说蚁多咬死象，真是诚不欺我。
铺天盖地的妖怪从远处碾压而来，黑发赤袍的男人停留在半空之中，安静地看着源源不断朝自己攻来的妖怪，只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并不是他信心十足。
他退不得。
身后就是无伤的子民，是他们热爱着的故乡，也是自己绝对无法妥协的存在。
周身聚集起巨大的妖气旋涡，随着白砚轻声一句“奥义·山岚”，冲在前方的妖怪便一头扎进厚重的浓雾之中，再不见踪影。
但这远远没有结束。
后方的妖怪前赴后继地朝他袭来，似乎是泯灭了恐惧之心一般，丝毫不管前面已经被山岚粉碎的同类。
白砚稍微歪了头，看着不远处毫无减少的妖怪数量，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到上辈子看过的末世小说，书中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描写，说是铺天盖地的丧尸和阴沉的天空，然后便是主角英勇对抗宿敌的画面。
……
自己算不算主角呢？
他想。
下一秒，黑发的树妖却凌冽了目光，将这问题迅速抛之脑后。
体内的妖力渐渐减少，如同他所料想的一般，本应补充到他身体里的树木的灵力此刻转向支持无伤的结界，但那孩子似乎停止了索取自己体内的力量…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要我的力量呢，我的孩子。
皱紧了眉头，白砚在恍神中被一只妖怪突破了此前用防具在周围布好的结界，眼看着它尖锐的爪子快要穿透他的胸膛…
坠在白砚胸前的幽蓝色宝石却突然发散出强烈的光芒，一只巨型犬从光芒中显出身形，一口咬碎了朝白砚袭来的妖怪。
“……冥界之犬？”看着眼前为自己挡住攻击的巨犬，白砚眼中露出几分笑意，原来杀生丸把冥道石给我是因为这个么。
“谢谢你，”白砚摸摸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巨犬，察觉到它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举动，他轻声笑道，“那么，我也要努力了。”
作为回应，巨犬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轻轻环在白砚腰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引得白砚不觉柔和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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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渐接近无伤的地界，杀生丸的表情越渐凝重。到处都是妖怪肆虐而去留下的废墟，这样的数量，就算无伤拥有那种程度的结界…
啧，该死的下等妖怪。
眯起眼睛远眺，银发的大妖怪一眼就看到了远处那个正在与妖怪交手的男人。良好的视力立刻辨认出那人肩膀上渗出红色液体的伤口。
……
怒气令他的双眉比平时接近了2cm。
心底深处仿佛回应着爆发的怒气，脑海中竟逐渐显现出一把长剑的模样，白色的刀鞘，锋利的刀刃。金色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杀生丸觉得这把长剑对自己有莫名的吸引力，就如同自己的半/身一样令人安心。
这把刀。
是我的刀。
似乎被什么力量指引着，银发的妖怪伸出左手轻轻抓握着，从小臂处就被绑上一圈圈绷带的木质手臂在下一秒竟发散出轻微的亮光，光芒散尽之后，一支全新的手臂呈现在杀生丸眼前，连带着手掌中握住的另一把刀剑。
……
微不可见地勾起嘴角，杀生丸紧了紧握住刀剑的手掌，加快速度朝白砚那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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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犬在男人身边四处跳跃着，试图替黑发的男人挡住所有的攻击，但无奈敌人数量实在太多，刚撕碎一只，另一只便扑到它的面前，着实令它捉襟见肘。
白砚迅速扫过自己身后笼罩着无伤的结界，在确认没有受到损害之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范围杀伤性奥义千叶，但体内已经几近见底的妖力却令他头疼。
他的妖力已经无法再支撑他施放一次这样耗费力量的奥义。
再次坚定了目光，拍拍身边保护着自己的巨犬的背脊，白砚示意它稍微退后一些。即便是冥界的守护犬，他也不希望它消失。
动用了身上携带的所有防护器具，树妖咬着牙再次做出一个笼罩在无伤结界之外的另一层结界，试图在其他方位的战斗结束之前，为自己等待支援和为后撤的子民争取最后的时间。
……
他还要等着那个人。
他还要亲眼见证那个孩子的出生。
决不能在这种地方放弃。
白砚带着巨犬退至结界后方，看着一直不停向结界撞击的妖怪们，一边注意着结界的情况一边冷静思考另外的退敌之策。
他是不会放弃的，哪怕已经到了这种关头。
思考间，利用法器构筑的结界表面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白砚心底有些惊讶，却又在下一刻了然。
虽然都是些杂碎妖怪，但似乎那个家伙赋予了他们另外的力量——瘴气，用邪恶的瘴气腐蚀着纯净的结界，果然是奈落的手笔。
说到奈落…
杀生丸应该没事吧，毕竟轮镜在他那里…
所以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呢。
明明都自身难保了，却还是担心着那个人。
但就是这样笨拙的情感，才能引发最美的奇迹。
结界破碎的面积越来越大，白砚渐渐握紧了双手。
终于，一只妖怪头上的尖角马上便要将结界戳出一个洞……
树妖吐出长长一口气，单手抬起放在身前朝前推去，企图调动身体中最后的妖力阻止面前铺天盖地的敌人。哪怕可以再消灭一只妖怪也好，只要能保护无伤，保护……那个孩子。
他嘴角露出释然的微笑。
喀嚓，结界碎了，浅绿色的光壁一点一点在空气中消失。
白砚长身玉立，碧绿的眼眸中藏着叹息。
抱歉。
抱歉。
我好像要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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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终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