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白哉养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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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迪迪，我、我又饿了……”
身为一个没有灵力的整，梨夜本来不需要食物；但现在她的饭量是可迪迪的好几倍，绝对是她肚子里那条蛔虫，错了，应该是孩子在作祟。因此可迪迪很肯定地说，那个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至少当个超级大饭桶是没问题的了。
梨夜的预产期一天天接近，可迪迪看着她那越发苍白的脸庞，怀疑那个她满怀期待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世。
“啊！”不小心踩到自己右脚脚背的梨夜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梨夜，你没事……吧？”突如其来的耀眼白光晃得可迪迪有片刻的失明。
“没、没有，我的孩子……”
“那个？”可迪迪望着飘在梨夜上方的光团。不若初时的刺目，而是散发着柔和的乳白色光辉。虽然已经知道尸魂界生产的方式，但亲眼见到，可迪迪还是有点在意。更何况梨夜她不是躺在床上任“孩子”从肚子里飘出，而是摔跤摔了出来。
将梨夜扶到躺椅上坐好，可迪迪仔细地观察这神奇的物体。光团渐渐聚拢成一个婴儿的形状，白色的光芒渐渐退去。梨夜伸出双手，婴儿便被最后一缕白光托到她手里。不料因为她过于虚弱，孩子刚一入手便差点掉下，还好可迪迪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
嗯，“他”。有小jj，是男的。
“他怎么不哭呀？”梨夜着急得快要掉眼泪，不过又立刻平静了下来，“他和朽木大人长的好像……”
可迪迪心里嘀咕，那颗红枣，嗯，红早要真的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长得像那就奇怪了。细看之下，可迪迪倒是很喜欢这孩子。和活人生下的婴儿不同，尸魂界刚出生的小孩不会皱巴巴的像猴子，而是如玉石一般光润。他微微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翠蓝的眸子清澈明净，右手白胖胖的拇指含在肉嘟嘟的唇间，好可爱……
“啪！”可迪迪一掌拍向他的小PP，“哭了。”
将他放回梨夜手里，可迪迪转身去药房。梨夜被虚伤到的地方并不是不能医治——至少对研究了一段时日后破有所成的可迪迪来说，费不了多大功夫。梨夜之所以不接受她的治疗，是因为所用的药草药性极烈，会影响尚在腹中的胎儿。
然而这药却没能救到梨夜的命。
当可迪迪端着熬好的药端回房时，梨夜的身体已经开始化为光点消散。那张被可迪迪评为稚嫩的脸上，此刻满溢着慈爱的光辉。笑意还未退，眼角却挂着泪珠两滴。
放下手中的药碗，可迪迪走到哇哇大哭的婴孩身边，将他抱起，开口对着梨夜消散前所在的位置说道：“你还没给他取名字。”
当然得不到回答。可迪迪走到屋外对着被雪片布满的阴霾天空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我的一周年忌日，应该庆祝的。”伸手掐掐怀中婴孩被冻得发白的脸蛋，可迪迪忽然扯扯嘴角，“为了怀念以及区别那只麻烦源头的兔子，你就叫白哉吧。白哉啊白哉，你为什么这么白……唔，从小养大的女孩是童养媳，那从小养大的男孩……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童工了。”
梨夜的死，可迪迪并没感到丝毫悲伤，骤然失去一个同居人那小小的不习惯也被白哉弥补了。
追寻一颗遥不可及的红枣，不如忘记一切，重新转世为人，可迪迪相信将会有许多李子、苹果、葡萄在现实的林子里与梨夜展开一段美丽的邂逅。
可迪迪不止一次地想过，白哉的存在或许是命运对她没能玩到“萝莉养成计划之百年限量精装纪念版”的补偿。
反正都是养，男的女的差别也不大，更何况电脑里的程式远远没法与真人相比。
养奶娃的经验可迪迪自然是没有，尸魂界也没有“新母手册”之类的教育刊物，于是深信“每个女人都有与生俱来的母性”的可迪迪在“本性”的引导下对白哉为所欲为地，“教育”。
看书累了，掐掐白哉的脸；炼药累了，拽拽白哉的胳膊；睡觉累了，就把白哉捉过来当枕头，继续睡。这，应该就是对孩子每时每刻、无微不至的贴身关怀。
睡前一定会给白哉绘声绘色地讲述精彩的故事，刺激他的想象力。内容则通常是整或虚们非法逗留现世，衍生出的各种激动人心的真实经历。不过白哉他经常是听到一半就裹在被子里装蚕蛹不出来就是了……
当然她也很关心小白哉的智力发展，经常和他玩一些益智类游戏，寓教于乐。也因此，白哉小小年纪便下得厨房——他打牌总是输。他的厨艺也相当不错，这也是相对只会把食材洗洗扔进锅里的可迪迪相比，他会切菜，还会放调料，最厉害的是他除了会用煮锅，还会用炒锅。
她终于体会到了为人母的乐趣——虽然孩子不是她生的。
身为一个很有内涵的知识分子，即使是在和白哉玩耍时——确切点说应该是她在玩耍，白哉是另一个参与者——也不忘让他复习做人的道理：男子汉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度过难关，不能依赖别人的帮助。
事实证明，她收到了很好的教育成果。从一开始倒在原地哇哇大哭，到后来的低声啜泣，再到一声不响地用肥短的四肢挣扎着站起，学习进展之迅速，让可迪迪不禁怀疑或许某天他会在见到自己后便毫不反抗地躺下，不过这小小的期待没能实现。
——顺便一提，此游戏的名字叫做“推倒”。顾名思义，就是比谁力量大，两者中的一名倒在地上则为输。可迪迪可以很自豪地说，迄今为止，她同白哉的比赛是她完胜。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白哉几个月大时还很粘她，学会走动后还经常乐呵呵地跑过来抱她的腿玩，由此可迪迪深信他会成长为一枚阳光灿烂的开朗小帅哥；但现在他也是个六岁多的小小少年了，却老是用一张冷冰冰的白板脸对着她……
果然是因为他出生的日期没选好，大雪天的，注定冻人。
就像现在，她兴致勃勃地搭配着刚给小白哉买的新服饰，他却一声不吭地坐在后院的台阶上，丝毫没有正常小孩见到新衣服的欣喜之意，唤了他好几声也不过来试新造型。
选出一支花瓣造型的发夹，可迪迪走到白哉身边坐下，顺顺他乌溜溜的长发，开始编辫子。最后将发夹别上他的左鬓。“不错不错。今晚的夏日祭上，小白哉你一定是最可爱的。来，换这身衣服。”
“那是女装。”
“不是。”
“……”白哉低下头，明显不信。
“这是童装。”可迪迪将这一套白底粉樱图案的浴衣塞到他怀中，“时间快来不急了。我帮你换也可以。”
抱着“童装”，白哉默默地向内室走去。
他的反抗从来就没成功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白哉养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