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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 ...

  •   阮葭和陆行云一起长大,大抵搭上了青梅竹马的缘分,可情分却略略差了一点。
      二
      阮葭从小爱跟着陆行云,规规矩矩地上学,去各种补习班,琴棋书画无不涉猎,刮风下雨从不缺席,只不过陆行云往往是老师要求示范的对象,而,阮葭总能因为陆行云断断续续的琴声沉沉睡入梦乡。
      三
      上小学的时候,陆行云因为成绩优秀,破格跳了两级,终于少了鼻涕虫阮葭。
      他的同桌也仍是个女孩子,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他却觉得刺鼻,大概是过敏,
      于是他举手申请调整了位置。
      他想,小丫头一觉醒来没看见他,大抵会哭,还真是鼻涕虫。
      四
      阮葭到底没哭,只是有点懵,然后呆呆地盯着书一早上,哦,书上画着丑小鸭的故事,老师在问同学们的名字。她拿笔写了阮,葭字却总是磕磕巴巴,于是她写了陆行云三个字,端端正正。
      补习班总归有些用处。
      五
      陆行云放学等在校门口,看着人慢慢散尽,小丫头才慢吞吞走出来,看见他也不说话。
      他突然就觉得理亏,于是抓着小姑娘的手腕,蹲了下来,系好了她鞋上散开的鞋带。
      “好了,回家吧。”
      六
      陆行云大了阮葭两个年级到底也是有些用处,比如在数学方面,小姑娘固执地要按老师教授的方法一步步计算,陆行云不耐地列了方程,轻声骂她小笨蛋,抬头看她略略发红的眼睛,还是将纸张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
      他那时想,小姑娘要快点长大,至少要学会怎么做方程式。
      可是,他忘记了,他们都在长大啊。
      七
      小升初,陆行云被爷爷奶奶带到隔壁市念了全省最好的中学。
      再一次,阮葭等在校门,突然想起陆行云已经不在,她已经能够熟练地解方程了。
      八
      阮葭初中最好的科目的数学,好到简直可以称霸全年级,为什么说是简直,因为还有个叫徐洛的会和她抢数学第一的位置。
      可巧,徐洛也和她一个小区,只是她很少见过他。
      于是,她偶尔也会和这位徐洛同学聊聊方程,聊聊关于数学,聊聊那些数学家的故事。
      九
      再见到陆行云,是在全国性的奥数比赛,她和徐洛走在这所全国都著名的高中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他屈着腿,漫不经心地将篮球向左向右地晃,黑色的头发有些发湿,软蹋蹋敷在额上。
      六月的阳光有些大,刺目地让人发晕。
      很多时候,有说某些事情某句话的欲望,临了,却没有了开口的力气。
      阮葭想叫叫他的名字,快到嘴边,却被吞了进去。

      十
      暑期来临,听说陆行云跟着爷爷奶奶回家乡避暑,拜她母亲所赐,这几天她终于快要对这个名字感到厌烦。
      真是,可喜....可贺。
      十一
      窗外面是炽热的阳光,里头是呼呼的冷气声,她对着作业本上的数学题难得起了一股燥烦之气,突然房门被敲了几次,她耷拉着拖鞋就去开了门。
      她想她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瞬间,客厅里的檀香气晃晃悠悠飘了进来,门口的少年简单的白体恤,黑色长裤,略微冷淡的眉眼,似乎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你.....”
      她想老天对每个人都是极公平的,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会时时刻刻都遂了他的意,更何况于她。
      她终于要逐他离去她的生活,却偏偏被天意拐了一个圈,走回了原点。
      究竟遂了谁的意。
      十二
      七月,终究还是炽热的城,徐洛几次打电话,邀她一同去市里的图书馆,她想着图书馆略凉的环境,和附近开着的冰饮店,于是抱着书就出了门。
      黄昏,天气终于不再那么热,她嚼着可乐里的冰块,和徐洛一同回去,可巧,在路上碰上骑车的陆行云。
      他脸上还流着汗,可不像那个干净清爽的陆行云。
      大概实在太热,他的脸色实在不好。
      十三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不过庙里却没有什么小和尚。
      来的太早,庙里才刚刚撞完钟,沉沉的声响似乎能在水里荡起波纹。阮葭跪着,恭恭敬敬地对着慈眉善目的如来大佛叩首。
      陆行云只是站在旁边,没说话,不知道是在看佛祖还是阮葭。
      出了庙门,阮葭终于忍不住问他“不是你要来庙里么?为什么一直傻站着。”
      “我在想,他有什么魔力让人向他跪下。”
      “信仰吧。”阮葭想了想说。
      “以后别跪着了。”他若有所思。
      “嗯?”
      陆行云走近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傻姑娘,你有什么好的,谁喜欢你就是找虐。”
      “嗯?”
      她想说,她其实不信基督不信佛。
      然后呢?大概是小姑娘的心思,她不愿想出来。
      十四
      暑期终于过去了,阮葭也终于如愿考上H城一高,陆行云在八月底回了隔壁市,临行前捉着阮葭的手腕,盯着她的脸瞧着,最终还是轻轻抱了抱她,嗅到了她头发的香气。
      十五
      阮葭出意外的时候大概谁都想不到,十一月的天怎么说变就变。一高的学习氛围和活动氛围向来是每年招生的招牌,每年都有它传统的运动会,音乐节什么的。恰值运动会,阮葭凭借她腿长的优势成功被同学坑去了田径组。
      只是她没想过会因为腿部痉挛一下子倒在了决赛赛场的最后。
      隐约,只能听见嘈杂的人声。
      十六
      阮葭在医院住了三天,每天最除了护士和医生,基本就是她爹妈,姥爷姥姥轮番陪着,她原以为不过缺钙抽筋的小毛病终于成为有些棘手的大毛病了。十一月,H城已经有些泛起秋意,窗外的法国梧桐叶渐渐被染上金黄色,再被风吹出沙沙的哀歌。
      阮葭胡思乱想,想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想汉武帝金屋藏娇,想唐明皇千里送荔枝,想着想着勉强有了睡意,病房门被轻轻打开,发出“咔哒”一声,她忽地惊醒,转了个身,看见了本不该在这里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陆行云走进来,关上了病房门径直在她床边的椅子坐下。
      “阿姨说临时回家一趟,叫我上来陪你。”他将阮葭背后的枕头垫高,手指碰了碰她散乱着的头发。
      “哦。”阮葭喃喃,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果断低头。
      “阮阮,”阮葭听到陆行云叹了口气,很轻,像是幻觉,“阮阮?”
      阮葭抬头想看看陆行云,却被他一把拥在怀里,她的脸颊靠着他的颈窝,他的头发贴着她的皮肤,温热的气息缠之如随。
      她喃语,像是呆住一般看着陆行云握住她擦伤的手腕。
      然后,低头凑近。
      很轻很轻地,在伤口吻了一下。
      像是羽毛也轻轻搔在她心上一下。
      十七
      陆行云的突然到来,像是在平静的水塘里丢下了颗块巨石,无奈陆行云表现温文有礼,进退有度,又加之本人传说无数,于是获得阮家上下一致好评。
      等到陆行云返回学校,阮葭还懵然不知他是来干什么的。
      十八
      之后治疗生活琐碎,规律而平淡,不必再提。只是每周六晚固定都有临市的电话打来,有时说说同病房的小朋友,有时说说今日治疗的趣事,寥寥几句,陆行云就在电话另一头静静听着。待她终于说完,方觉尴尬,两头皆是安静,她喃喃,不知如何继续,陆行云终于开口,一句句问她今日腿部治疗情况,问今天的天气如何,也问她今天看了什么书。
      这么多年,阮葭从未与陆行云进行如此毫无逻辑的对话,也从未听过陆行云这样温柔低语,一句句询问,甚至一个停顿,浅浅的呼吸声都让她有些惶恐和迷茫的心渐渐安定。
      “晚安,阮阮。”今夜好梦。
      十九
      时光流水,转眼五月,阮葭治疗情况良好,被父母接回家中,不久消假复学。转眼又一月多过去,让同学们亢奋不已的高考终于结束,学校终究又回归平静。
      放学,阮葭慢吞吞地收拾好书本后,才扶着自行车走出停车棚。走出校门,却看到陆行云站在外面,最平常的黑发,最简单的穿着,却因为他是陆行云,而变得那么,特别。
      他走向阮葭,接过自行车,偏头看她,“走吧,回家。”
      恰如曾经。
      二十 陆行云番外
      陆行云高中隔壁桌的同学曾这样评价他,说他这个人极为条理谨慎,绝对是个学理科的好苗子,他这一辈子要是有什么少年气盛,也大概就是讨媳妇儿的时候了吧。
      陆行云重新想起那个小姑娘是在个午后,他与三两好友在学校打球,临近高三,难得放了个假,学生们早就欢呼着收拾东西,各回各家了。
      “老大,你今天怎么没回去?”趁着回防的空挡,有人喘着粗气问了一句。
      陆行云接过老三传过来的球,疾跑,抬手的瞬间,球稳稳地掉进框里。
      “有点事。”
      球赛结束,一群人约着吃饭,陆行云打了声招呼,先回了寝室。他们深知陆行云的“洁癖”也默默拎了包回寝室洗澡。
      陆行云拎着书包,五六月的午后已经有些炎热,他从球场的小道穿过去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喊一个名字。
      ”阮葭,徐洛快点~秦老师找你们了,快点去拿奥数准考证。”
      阮....阮葭?
      陆行云微微眯眼,瞧见前头确有一男一女。女孩子个子中等,规规矩矩穿个校服短袖和黑裤子,半长的头发散在背后,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也开口应了声,却仍是不急不缓地走着,注意力却仍然在身旁的男孩子身上,或者说在他说话的内容上。
      那一瞬间,陆行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也叫阮葭的小姑娘,只是那个小丫头笨呼呼的,最头疼的似乎也是数学。
      手机在口袋震动,陆行云惊诧他妈居然这时候打电话给他,不过还是接了电话。他妈在电话里照例关心地询问他的生活,却没怎么问他的成绩。末了还笑说听他爷爷说的,他“媳妇儿”今天来他学校考试。
      “......”陆行云蹙眉“什么意思?”
      他妈在那头笑得更欢,“就是你小时候隔壁家的阮葭小丫头啊,听你爷爷说这丫头可聪明,成绩绝对拔尖。”
      陆行云见他妈还有越扯越远追诉历史的时候,敷衍地应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他径直走回寝室,拿了干净衣服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陆行云一向沉稳,却难得在这样放松的时候想起小时候,或者说想起她。
      那个时候他母亲还在驻外领事馆工作,父亲在部队也是常时间没有回来,于是在五岁便随爷爷从S市回往H市生活。他初见她,他站在二楼的阳台,就看见她端坐在小板凳上,微弯着腰,低头认认真真地系鞋带,她的小手握着鞋带,不会打个漂亮的蝴蝶结,只会笨拙地圈起一边打个小结,再打个小结。
      后来两家人渐渐熟悉,小丫头理所当然地跟在他身边。去少年宫学习钢琴,他初学一首曲子都弹不好,烦躁地掩下琴盖,转头就看见本睡得香甜的小姑娘揉着眼睛,见他看她,傻呼呼地笑了起来,黄昏的光影不刺眼却很灿烂。
      再后来......
      陆行云抬手关掉花洒,换了衣服擦着头发走到阳台。
      窗外春光正好,书签恰好停在未完的篇章,一切适合遇见,一切适合重逢。

      番外1 关于撒娇的套路
      “下来。”
      阮葭坐在椅子上,盯着那条消息五秒,才意识到刚刚晾了她大半个小时的陆行云此刻正在她宿舍楼下。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他,只是发了个问号。
      阮葭赶紧换了鞋下楼,刚出门口就看见他站在路灯的另一边,灯光有些昏暗,他走过来。
      “你……你不是在工作么?”
      他却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盯了她一会,表情有些严肃,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到了宿舍旁边的小花园里。
      阮葭有些紧张,这种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打家劫舍了。
      她被拉着靠向墙壁,本以为接触到的会是一片冰冷,却没想到后脑勺碰到了柔软的,带着温度的手心。
      “诶,你不是在公司么怎么……”她又重复这个问题,但面前的男人显然不给她问话的机会,他微微俯身,低头凑进她,碰上了她的唇,然后再换个角度继续碰。
      阮葭简直震惊地无以复加,路灯的光微微泄进这里。
      “阮阮,闭眼睛,张嘴。”
      她下意识听从,连忙闭上眼睛,听见他低笑了一声。
      他又靠上来,唇又贴上她,只是不再满足于轻微的触碰,而是吮了吮她的唇,然后舌头伸出,细细徘徊舔吻,却不进去,阮葭犹豫着还是将垂着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陆行云安抚似地摸了摸阮葭的后颈,再不磨蹭,舌尖探了进去,勾住她的舌头,作乱似地嬉戏,攻城略地……
      等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吻结束,阮葭已经手脚发软地靠在陆行云身上。
      “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行云好笑地看她一眼,然后反问“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什么时候!
      他抱紧了她,低头凑近,压着声说“不是你说摔倒了,要我亲亲才起得来么“他顿了顿,带着十分愉悦的心情问”那……现在你能站得起来么”
      “……”那条暴漫表情包!!
      阮葭喃喃解释“额……那个是最近特火的一个表情包,你不知道么”
      言下之意,她只是纯粹想发个表情包调戏他。。
      “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停了一会,低头贴着她的耳畔。
      “阮阮,你在撒娇。”

      番外篇 关于初恋和初吻这件小事
      虽然阮葭和陆行云相隔两个年级,但毕竟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共同的朋友也是有的。阮葭高考过后,参加发小团聚会,携家属陆行云。
      酒足饭饱,午夜场来临。
      发小团自从知道阮葭和陆行云这俩人凑成一对,便卯足劲揶揄两人。
      游戏真心话大冒险,阮葭运气极差,第一轮就输。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额。。真心话?”
      “哈哈哈哈,那好,第一个问题,你和陆行云是彼此的初恋么?”
      阮葭蜜汁脸红,轻轻点了头。
      “那有初吻过么?,谁主动?”
      阮葭尴尬,正欲回答,却被身旁的陆行云轻轻握住了手。阮葭侧头,看陆行云斜靠着沙发,似笑非笑,“这是第二个问题。”
      发小气结。遂继续洗牌重玩,陆行云坐直身体,也加入了游戏。
      第二轮
      发小大冒险,被逼去扯隔壁秃头大叔的假发......
      第三轮
      发小团又输,被迫抱着拖把跳钢管舞......
      第四.....五......轮过后
      最后一轮,却是恰好抽中陆行云。
      “咳咳,还是那个问题,初吻,谁主动?”发小团几乎全体覆灭,狼狈不堪。
      “没有。”陆行云握着阮葭的手,小指轻轻刮了一下阮葭的手心,淡淡吐出两字。
      “卧槽,怎么可能?!这特么忒纯情了吧,你俩不会每天,就摸摸小手,搂搂腰吧。”发小团一脸你特么逗我的表情。
      阮葭继续蜜汁脸红。
      “对着未成年,你们也下的去手,”陆行云抬眸看向对面一群人,悠悠道:“你们还真是禽兽。”
      对面的“禽兽”团:“...........”
      后来的某日,当阮葭终于成年。
      陆行云以一个吻一道高数题的禽兽行径,非常不纯情地完成了“初吻这件小事。”

      番外篇生病
      今年的降温来得猝不及防,向来体弱的阮葭成了入冬的第一批受害者,华丽丽的感冒进了医院。
      前几日她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鼻塞嗓子发哑,便只拿了家里常备的感冒药简单服用,出差在外的陆先生打电话回来发觉她声音不对,她也只搪塞说去医院拿药了,挂断电话又继续看学生发来的期中作业。
      只是不料一晚的熬夜,突如其来又加重了病情,第二日清晨,从床上爬起,只觉得脑袋发沉,全身发热却憋闷得不行,忍着难受料理完早餐,坐在餐桌却又没有了一分胃口,只想趴在桌上,靠着桌上冰凉的温度缓解身上的热度。
      门口传来转锁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开门关门声,阮葭闭着眼睛,黑暗放大了所有的声音和情绪,所以当她听见陆行云略带慌张的声音时,竟然忍不住小声的哭了起来。
      “阮阮,乖点,让我看看。”陆行云探手去摸摸她的额头。
      很烫。
      阮葭泪眼朦胧里只能看见陆行云有些憔悴的脸上,眉头微微蹙着,然后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到沙发上 ,然后回房拿了条厚毯子裹到她身上。
      “我……”阮葭沙哑着嗓。
      “不准说话。”陆行云冷着声,一边伸手将将阮葭揽到怀里,另一只手打电话叫社区医生。
      阮葭不知为何,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心里却越发委屈,用力抓着毛毯想转身背对着陆行云。
      陆行云无奈,也彻底没了脾气,他低头贴进阮葭的脸,将她抓着毛毯的手紧紧覆着,他靠近她,贴着她的耳畔,声音里充满了安抚“好了,阮阮,你没错,怪我。”
      等了将近十分钟,社区医生迟迟不来,阮葭混混沌沌不知时候,陆行云却等不下去,拿了外套和钥匙便抱着裹了毯子的阮葭开车去医院。
      阮葭一路昏沉,待到急诊室里被扎针才渐渐清醒,她靠在陆行云怀里,温暖可靠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更贴进他,陆行云发觉了,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醒了?”
      阮葭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嗯了一声”
      陆行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急诊室里突如其来的孩子的哭闹声打断。
      阮葭从陆行云怀里抬头,竟发现今天急诊室里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看病。
      急诊室里的医生一边写着诊断书,一边教育家长粗心没管好自己小孩,突然降温一定要给孩子做好保暖措施。
      声音不大不小,却够这边的阮葭听得清清楚楚。
      陆行云忽的又靠近她,在她耳边说话,带着笑。
      “....."
      “嗯,陆太太,我受教了。以后一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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