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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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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加长宾士停在里见学院的大门前。深雪在保镖的护送下走下车。
……
温暖的阳光洒在操场上，微风轻轻吹过，尔有几声鸟叫．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各位A班的同学，今天我们要进行体能训练！”体育老师对着面前已经列好队的同学喊道。
“立正！”
大家马上立正站好。
老师来回巡视着：“抬头，挺胸，收腹！”
“报告老师，没有胸！”队伍里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老师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双手握成拳努力压下怒火。
这么怪异的日语，除了她还能是谁？！
“夏初恋，出列！”
然后她很老实地站了出来。
老师增到她面前打量她：“你的确是没有！”
大家哄堂大笑。
“夏初恋，给我绕操场跑十圈！”
……
正午的阳光愈渐强烈，偶尔有微风夹杂着花香吹过。
初恋绕着操场跑圈，大口喘着气，胸口急促起伏着。晶莹的汗珠从她额上滑落，在阳光下发出绚烂的星芒。
砰——
她摔倒在地上。
呼吸越来越困难，每呼吸一次，胸口都是巨烈的疼痛。她用手紧捂着胸口，脸色越来越苍白，近乎透明。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褪祛了最后一丝血色。
一只纤长冰凉的手扶住了她。
深雪好看的眉皱成一团，眸子里漾着疼痛。
“你忘了自己有哮喘吗？！”
他大声斥责她，心脏似乎被一点点撕裂。
那是第一次，他大声斥责她。
他的痛并不比她少。
初恋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抬起氤氲着水气的眼睛对上他的目光，卷长的睫毛上沾了些水珠。
“为什么……我要有哮喘……为什么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为什么……”
她凝望着他，希望他可以告诉她答案。
几滴泪水从她苍白透明的脸上滑落。
她……哭了……
他轻轻抱住她，试图给她一丝安慰。
她眼底的脆弱和悲伤刺痛了他。他叹了口气，悲伤地看着她：“带药了吗？”
“忘了……”她气若游丝。
他马上横抱起她，向医务室跑去。
……
厚重的窗纱遮挡住了阳光。毒水的味道蔓延开来。
医务室里寂静无声。
她靠着枕头坐在床上。喷过药后，她的呼吸恢复了正常，脸色也缓和多了。
他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遂如海。
就在刚才，他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
良久。
她张开苍白的唇：“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很真诚。
他没有回答她。他的嘴角还有些瘀紫，一牵动伤口就会很痛。
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昨天我不该那样对你讲话。”
他纠结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唇畔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是在乎他的吧？那么，他不算输了吧？
一阵轻咳。
他的眉头因为疼痛又纠结在一起。
——
一条棉被包围了他。
她不满地嘟起嘴，瞪起眼睛：“我是因为先天性哮喘才会身体不好，你明明就是个正常人，身体却烂成这样！皇室在虐待你吗？居然让你瘦成这个样子！”
他安静地凝望着她，眉眼温柔。
这就是幸福吗？
“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她靠近他，坐在他面前：“你有没有发现每一次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希儿看你的眼神就会怪怪的？”
“……”他当然知道。
“那种眼神太复杂，我说不清楚是什么……”她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后在他耳畔小声说：“我觉得他好像喜欢你……”
“……”
面对她的迟钝，他彻底无言。
“你放心，这种事很正常，受了那么多年耽美漫画的教育，我绝对不会看不起你们！”她越说越兴奋：“反正你们两个都长得超BL，都漂亮的不像话……你们什么时候交往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
拜托，他哪里像BL了？
“一想要我身边就有两个超美形BL，我全身都兴奋起来了！！是真人耶！”
“……”
“你们谁是‘女生’啊？”
“……”
“你……为什么会掉进海里？”他终于问了他想问的话。
当他知道她掉进海里的那一刻，他心痛得仿佛要死掉了。
初恋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还不是希儿那个万人迷孔雀男，搞得人家阿姨来找我麻烦！其实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啊？有人会去吃两个女人的醋吗？！”
“……”
她竟然当御景光希是女人！
深雪的唇角泛出温暖的笑，那么明亮。
她没有顾及到他宠溺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臭希儿害我掉进海里，明天一定要好好勒索他！！”
然后她邪恶地笑出声来。
“对了，晚我们一起去玩吧！”初恋微笑地看着他。
“……”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是错觉吗？
他连呼吸也变得小心起来。
初恋没有发现他的惊异：“你一定没有到外面玩过吧，那么，算是作为之前那样对你的补偿，晚上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顺便再好好敲下竹杠！
她心里又加了一句，唇边的笑愈发邪恶了。
“……”
他安静地凝望着她，目光深如大海。终于他的表情从惊异变成了浅浅的笑意。
初恋见他没有反应，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你不可以私自出宫的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而且，就这么出来的话你也会有危险吧？”
她想起了反清复明的天地会总是找机会刺杀皇帝。
他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还有刚才那些话！
她在关心他是吗……
他的唇角不自觉又泛起了温柔的笑容，宛如珍珠般温润的水墨色眸子一片黑亮。
“我可以……不会有问题的。”声音夹杂着无限宠溺。
跟她在一起，他只用安静地听她讲话，宠溺地看着她，这样就够了……
“真的吗？！”她开心地叫了出来：“那么说好了，晚上七点学校门口见！”
她的笑容绚烂得让他有一瞬间失神。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再疏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