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你我就会笑》之若素

8、人走茶凉

　　安之吸了吸鼻子：“我快被你吓死了！”走廊的灯前两天坏了，如果顾温不开口安之根本不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是谁，安之边掏钥匙边问他：“你在等我？”
　　顾温轻轻嗯了一声。
　　“等了很久吗？今天回家我妈留我说了会儿话所以回来晚了，你不会等了很久吧？”
　　顾温没说话，跟着她进了屋。
　　安之泡了杯茶给他，问他：“什么事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顾温拿出一份合同给她：“签字。”
　　“······”安之的心情已经不是用震惊两个字就能形容的了。这人，大半夜的等在她家门口就是为了让她签约？接过合同，细细地看了会，安之签了字，递给他，顾温接过，但并没有看合同一眼，而是一直盯着安之看。
　　安之有点不知所措，作为一名歌手，登台表演的经历肯定还是有的，但是没有哪一个观众会像顾温这样，眼神隐忍而鉴定，温柔又固执。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顾温起身走了，安之觉得莫名其妙。
　　隔天安之跟着顾温去闻语，虽说之前来过，但也只是唱完歌就走了，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顾温把安之带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安之听到外面秘书倒吸凉气的声音，关门之前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女秘书，见她神情古怪，刚要细看的时候门就被顾温关上了。
　　“以后在C市的时候，周一到周五都要来公司。”顾温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声音还是温和的，他不喜欢她们看安之的眼神，觉得是时候该换秘书了。
　　“那我的经纪人是谁？”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已经替你安排了，助理也替你安排了，等会她就会过来。”
　　安之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那我的新歌什么时候······”
　　“录音棚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去。”
　　安之这下彻底噤声了。
　　这时候秘书进来：“顾总，程小姐来了。”
　　顾问点了点头，示意让她进来。
　　门再次被推开，安之望去——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音，程惜对安之颔首示意，又对顾温说：“顾总。”安之是认得程惜的，圈内大名鼎鼎的经纪人，年仅三十就带出了两个乐坛天王，安之的偶像就是其中一个。
　　“看来你是想好了。”安之这个时候才发现，顾温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是没有多大表情变化的，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顾温看着安之说：“她就是你的经纪人。”
　　说不吃惊是假的，安之虽然对自身实力有信心，但以她现在的名气怎么样程惜都不会选她才对，突然之间，安之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顾温。
　　顾温朝她笑了笑，安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伸出了自己的手对程惜说：“程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程惜很欣赏安之处事不惊的态度，来之前还在路上思考，值得顾温动这么大阵仗的人是谁，现在瞧见顾温看安之的眼神，一切都明了了，程惜伸手握住了安之的手：“合作愉快。”
　　之后顾温说有个会要开，就留下安之和程惜两个人在办公室。
　　“我听过你的歌，很好听。”程惜先开口道。
　　安之没有接话，朝程惜笑了笑，“程姐觉得我什么时候发新专辑好？”
　　程惜这个时候才正眼看她，“你都准备好了？”
　　安之抿了口茶说：“歌已经写好，只要进录音棚就可以了。”
　　程惜默了半晌，才说道：“你以前的公司真没有眼光。”言下之意就是——你以前的公司真没有眼光，居然放着你这么个摇钱树不管。
　　安之笑了笑没说话。之后两个人又坐了会，聊了些对以后怎么发展的看法，程惜才踩着高跟鞋离去。安之本来想跟城西一块走，程惜按住她的肩膀，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估计得出事。”安之思前想后，还是留了下来。
　　现在一个人坐着，才有时间消化今天发生的事情，安之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顾温为她做的，安之也清楚顾温对她抱有什么感觉，但安之不希望别人觉得她的成就都是靠顾温才能得到的，她希望，等她拥有一切，等她满身荣耀，等别人提起她的名字就会觉得震撼的时候，再回应顾温的感情。
　　安之又坐了会，直到手里的茶凉了，安之才离去。
　　顾温回来的时候，听见秘书说：“顾总，叶小姐和程小姐已经走了。”
　　脚步一顿，良久顾温才“嗯”了一声，走进办公室，摸了摸茶杯，顾温哼了一声。
　　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走茶凉。
　　其实安之自己家里就有很好的录音设备，但安之更喜欢在录音棚录歌，回家把歌词曲谱都打印出来之后，又奔去闻语。
　　再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十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些许凉意，安之深深吸了两口气，往停车场走去。
　　——
　　一个礼拜后，安之的全新同名专辑《叶安之》正式发行，包括十二首歌，每首歌在各大音乐排行榜都高居不下，在这个唱片不景气的年代，安之的唱片销量遥遥领先，正巧新歌发行的时候赶上安之录制的《吻声》播出，双管齐下，安之的微博粉丝已经从原来二十万涨到了五百万，除了最开始发的一条“我是安之。”之外安之就再没有发过微博，底下的评论都是催安之更博的。程惜也催她发微博，但安之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发了一张自拍上去，然后安之的微博就瘫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女神好美！”
　　“楼上走开！这是我女神好吗！”
　　“女神你这么美歌唱得那么好听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嘤嘤嘤嘤嘤······”
　　但也有人说：“一看就是P过的。”“歌肯定修过音了。”······
　　安之从不回应。
　　这天安之正在家里睡懒觉，程惜不愧是大牌经纪人，这些天给安之弄来了许多通告，但同时，安之也失去了很多睡眠时间，安之本身是个嗜睡的人，每天必须要睡那么久，少一刻都不行。睡得迷糊的时候接到程惜的电话：“安之啊，晚上有个颁奖典礼，你准备一下，我等会去接你。”安之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会？之前不是没有邀请我吗？”
　　“是主办方那边出了点错误，把你的名字给漏了，先别说了，马上准备，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