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窦芸的流水日常》易蜘蛛

12、第十二章 不同

　　过了些日子，窦芸便察觉出与以往的不同来。府里往来的下人见了她，都会主动行礼了，每月往厨房添的钱还是一如既往的两吊五十串铜子，送来的饭食却更精致了几分，燕窝还是原来一钱银子二两的品相，挑得却更干净了，就是息春去外头走动，也有别的小丫头来到她跟前来讨巧。
　　窦芸给王奶娘说起，王奶娘正在帮她整理丝线，听后含笑点破：“怕是府里在传主子们屋里要进人，小丫头们心思都活络了吧，这人往高处走，也是人之常情。”窦芸点头赞同，心里明白人不会平白无故对自己好，除了自己姨娘和奶娘是把自己当女儿疼爱，旁的怕都是别有所图。自幼她便明白，母亲对她好，图的便是抬她来压二姐一头，如今懂了银钱用度，便知下人们讨好也是为了得些利益。据她所知，浣衣处的粗使丫头一月才两串钱，洒扫丫头一月三串，厨房里的一月才五串，而若是进了自己房里做个洒扫跑腿的小丫头便有五串铜子一个月，近身伺候的便是三等丫头也有一吊钱，像息春这样自小伺候的，虽只是个二等丫鬟，拿的却是大丫鬟两吊的月钱，还有主子给的打赏和体面，是多少丫头羡慕不来的。
　　窦芸一边和王奶娘说话，手中活计也没停下，做的是个精致的荷包，花二两多银子买来一根金线，掺在茜素红的丝线里，往秋色的棉底缎面荷包上绣花，一面绣了个福字，一面绣的是寿，又在字边绣了两朵祥云挂着两串常青藤，费了她不少功夫，为了不耽误写字看书，每日的午睡都省了才大致做完，如今正拿着各色比对着，挑出三种红来打上五蝠络子配它。
　　做了大半日功夫，这只荷包才算做完了，只等着明日许氏生辰便能献上。
　　窦芸又仔细翻看这只荷包，心中满意，又把她带去给秦姨娘看。
　　秦姨娘正在理账，许氏前次有孕便将府中部分琐事交给秦姨娘打理，只是厨房还掌在身边得力的妈妈手里，宾客往来的大事才能烦她亲自处理，如今也是一样，秦姨娘对这些也不陌生，况且这几日老爷除了去夫人那，都是宿在自己房里，府里的管事对她也恭敬两分，做起事来也算得心应手。
　　见女儿带着荷包过来，秦姨娘才停了手上的事，翻看几次，说：“瞧着也差不多了。”窦芸才欢喜地回房收拾好针线篮子，将荷包用细软的棉布抱起来，压在枕头底下，又叫王奶娘翻出衣裳来商量明日母亲生辰应穿什么见客。
　　这是多年后回京，许氏在京城过的第一个生辰，自然要摆几桌宴席，请些亲朋好友来作客。如今大姑娘二姑娘要绣嫁妆学规矩待嫁，轻易不得下楼，能见客的女儿里便只剩窦芸一个，自然要好好打扮一下，那些夫人小姐哪个不是人精，看她的穿着打扮就能琢磨出嫡母许氏平日是怎么对待庶出的。
　　看着王奶娘把她那些平日不用的衣服首饰翻出来笔画，心里正这般分析着，就听息春在外间通传道：“姑娘，夫人身边的绿萝姐姐给您送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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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