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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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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三年腊月十八,新皇登基三年以来长安下了第一场雪,飘飘洒洒飞落在长安街头配上一壶陈年女儿红,很是风雅。
小赵王爷喝的醉醺醺的,一身白衣在雪中摇摇晃晃,无缘让我起了一阵疙瘩。一到冬天,小赵王爷偏好风度,从来是一身白衣,让人恨不得一阵大风刮来,让那晃眼的白袍子染成灰色。小赵王爷从小被什么无名寒山客授了什么神功,和我这等文弱书生不同,冬天随时可以发发功暖暖身子,而我只得多裹几件棉袄大衣,跟着小赵王爷后面。
哎,若不是赵王爷让我时时跟着小赵王爷,我此时怕是能待在自己小屋中烘着小暖炉,必要的时候温一碗小花雕,舒舒服服的睡个暖觉。
当然,绝非是,小赵王爷在前,我在后,围着我们四周的是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小赵王爷喜好画船,无论春夏秋冬,用小赵王爷的话便是,女子本就是水,自然在水上更加妩媚,多了几分柔弱,让人更加食指大动。
原本我觉得小赵王爷突然文雅起来,顿时感到赵王爷后继有人,我也能早日摆脱小赵王爷的纠缠,不想听了后面一句食指大动,只能扶额叹息。
“小王爷觉得奴家怎么样?”一个满脸胭脂的姑娘把我挤到一旁,千方百计的向醉了的小赵王爷身上靠去,我乐得清静,巴不得小赵王爷今晚能看什么花魁之类,好让我早早回去睡觉。
小赵王爷微微一笑:“小满,你怎么跑远了?来来我知道你冬天怕冷,到端哥哥这里来,我给你暖暖身子。”
一票姑娘这才看到包裹在黑色大袄子里的我,才娇笑的围过来:“原来是小满公子~~奴家是春玉儿~小满公子年前还看过奴家,奴家那是方才及笄,您还说我是娉娉婷婷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初。”我勉强在灯笼下看清这张布满脂粉的脸和眼角的细细深深的纹路。后面又有一双素手环住我:“小满公子记不记得您曾赞美过奴家的这双手,说奴家是十指拨春葱。”
“小满公子~奴家的眼睛你也说好看的,媚眼如丝……”
过重的脂粉味让我打了喷嚏,心下长叹,究竟是哪年的风流帐,害得我被一群年纪不轻的老姑娘生生缠上。小赵王爷还在一旁阴森森的说:“想不到一向洁身自好的赫连公子也懂得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的确,今夜大风阵阵,月光阴惨,雪若鹅毛,几朵粗糙的小花将我围的喘不过气。果然风月无边。
小赵王爷继续煽风点火:“既然小满喜欢你们,今晚你们就好好伺候赫连公子。”
奈何我穿的太多,一时之间竟难以抽身,只得哀求四周的小花放了我一命。
“各位姑娘大半夜的也累了,赫连还要看好王爷,各位姑娘还是好好歇息。”
小赵王爷不大乐意:“看着我?若不是我爹要你看好我,你恐怕此时早就娶妻生子把我不知道丢到什么角落去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