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光荣赴死》九转琉璃

2、红宝石与红葡萄

　　“小红宝石，你父亲怎么能计划把祖窖的老酒装船运走呢？我对此十分痛心，因此派兵看守了祖窖。这本应是与朋友和家人一起享用的好酒，要是我有幸收藏祖窖十分之一的存量，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派兵看守它了。”
　　阿布来提念完信，把它递还给菲妮克斯。她与修习剑术的兄长不同，从小便跟着父亲到处走动，观摩洽谈生意、酿酒和航海的技巧，因此一眼便从印戳上得知了寄信人正是酒壶镇的统治者曼尼。
　　“祖窖是酒壶镇历代酿酒师临终遗作的存放场所，谁也不能随便取用，如果爸爸真如信上所说要变卖祖窖老酒，我相信一定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但曼尼大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阿布来提突然夺回信，揉成一团又展开撕碎，夹着金粉的纸碎撒在地上，落成一地奢靡颜色。
　　菲妮克斯想蹲下去拾起碎纸，被父亲拉起来站好，他扶住女儿的肩膀，将贵族的用意一字一句道明：
　　“他发现了我要变卖老酒抵税，拿我朋友家人的安危威胁我贿赂他十分之一的存量，否则就一直看守祖窖不许进出。真是卑鄙小人！”
　　阿布来提激动起来，不过声音很快就低下去，他检查窗外是否有人偷听，密约般与菲妮克斯道：“我绝不叫他如愿，你们今晚就搭船走，走得越远越好，就当是你和香克斯一直梦想的旅行怎么样，还有……”
　　“爸爸！”
　　阿布来提一时怔住，女儿已经不是需要大人搀扶才能站稳的念及了，她已经能直直地站好，一句句反驳父亲的话。
　　“就算我们离开了，以曼尼大人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事情都发展到要开祖窖的地步了，恐怕不是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现在酒厂的情况是怎样？如果我们离开了，爸爸你们会怎么样？”
　　菲妮克斯掌握的信息太少，无法帮助阿布来提做出决断。
　　“没事，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做，至于酒厂的情况……想不想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你还没去过呢。”
　　第二天清早，母亲和兄长尚在是梦中时，阿布来提和菲妮克斯已经悄悄离开了家，骑马前往镇外的酒厂。
　　沿路是近乎无边无际的葡萄地，紫黑色、深红色、浅绿色的宝珠垂在藤叶间，农夫巡视着酒壶镇命脉的藤络，忽然看见骑马路过的父女俩。
　　“阿布来提先生，阿布来提先生！”
　　农夫小心地穿过葡萄架跑来，向两人递上一串葡萄，他们品尝了这份心意，给予它高度赞赏。
　　“要不是突然上调的税金，凭今年的收成……”
　　他忽然收声，看了菲妮克斯一眼，随父女俩慢慢往酒厂走去。“小姐或许不知道，今年风调雨顺，葡萄收成很好，本以为能多赚些钱，把税交了后还能给家里补贴点什么，现在这个境况……还不如歉收时候呢。”
　　“那些贵族老爷不理解大家的辛苦，随意上调的税率让所有人承受了更大的负担，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一切的。”
　　阿布来提作出承诺，酒厂已近在咫尺了。
　　工头从酒桶夹缝间钻了出来，父女俩翻身下马，菲妮克斯注意到工厂周边搭建了简陋的帐篷。
　　“大家都是自愿来加班的，今年情况不好，我们都想早点把东西生产出来，别提这些丧气事了，小姐来尝尝新酒吧，看看你写的配方怎么样。”
　　阿布来提推了菲妮克斯一把，让她汇入工人中去，这打小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少女只在自家楼下的酒窖里参与过酿酒作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围着酒桶工作，兴奋得双颊绯红，雀跃得像只小鸟。
　　而带她来酒厂的父亲则悄悄脱了外套参与到工作中去。菲妮克斯鲜少见到父亲从事体力劳动以至大汗淋漓的样子，公开场合时，他总是连微笑都要细细琢磨角度，周旋于同僚和贵族老爷间时长袖善舞的模样更是让很多原本难以实施的提案都成为了现实。
　　私下里，阿布来提也是可靠的形象，总是家人们的有力依靠，他所讲述的故事和技艺是菲妮克斯和香克斯值得珍藏一生的宝藏，母亲总是说他是世界上最安稳的港湾。
　　“再过些时日便有风暴了，船能早点出港就早点出港，一直停在这实在不像话。”
　　父女俩将货物送至码头，年轻的水手们装好货，唱着歌准备启航。船帆鼓动间，菲妮克斯看到一面黑色骷髅旗。
　　“那是海贼的旗帜，老天保佑他们别闹事，今年事情已经够多了，希望命运不会总叫人吃苦。”
　　阿布来提带着菲妮克斯绕开海贼船回家，菲妮克斯一回头，似乎瞧见了香克斯的一头红发。